花六郎略无伤感与无奈的叙述中,我明白自已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一直以为花六郎是见异思迁,成心想负我。
谁知,花六郎竟是用一个博大的胸怀与对情感的一片无私之情,在我们之间制造出一个负心汉的角色与一个蒙痹所有人的悲情故事。
原来,花六郎在后方筹粮的时候,有天夜里,深睡中的花六郎与几个兵士,突然在睡梦中被敌方的探子逮获,并在迷朦中被带回敌营。
敌军主帅从同时被捕的兵士口中知道了花六郎的身份,如获至宝,天天好酒好肉地供着,希图在他的口中获得这方的军情。
不料花六郎仍铮铮男子汉,酒肉照吃照喝,笙歌艳舞照赏,若一问到自已这方的丁点情况,他不是装傻便是胡言乱语一通。
几天过去,敌军主帅失了耐心,准备将他一杀了之。
谁知这时候出来个随军的霸王花。
此女面容娇好,性子火爆,还有一手绝密的飞弹功夫,百步穿杨,千步内没人生还。
在双方阵前,人们闻其名而丧胆,谈之而失色。
她不仅是主帅之千金,更是一队红衣巾帼的统领。
说句实话,她父亲的阵脚,主要是靠她与她的红衣队支撑着……这天,听说主帅父亲要杀一名奸细,且是一位敌方主帅的王子,心里一动,便到大帐来看个热闹。
谁知就这一眼,花六郎的命运便与她纠缠在一起了。
这貌美如花却性如霹雳见多了男人的军中,竟一眼看上了花六郎,当面便向父帅讨要花六郎当夫君。
主帅先为不允,后缠不过这骄横的独养闺女,再说战场上还得倚仗她呢,也不能太伤了她的心。
惹怒了她,这火般的女儿,定会一把火将帅帐点了。
无奈下允准,直接把花六郎押往临时当新房的帐蓬里。
花六郎心里很明白,辜负这位红衣女的直接下场,那就是死!可违背心愿而曲就这位爆女,花六郎又觉得比死还难受!正在这时,他在无意间听到此女秘密炮制了一种新式火弹,威力之大,杀伤之强,都是前所未有的……。
花六郎陷入了迟疑中。
他曾在阵前见识过飞弹,一颗过来,不仅将宿营的帐蓬烧成一片,连英勇骁战的将士们也在眨眼间滚入火海……如今又研制出更猛的飞弹,花六郎担心起阵前的父王与二哥……一夜未矛花六郎换上了一付温情脉脉的脸孔,柔柔地对那爆女说,只要她的父亲往后退八十里,他就实心实意地与她过恩爱的小日子。
而且还旁敲侧击地对她言明,如今很快就要结成亲家,亲家与亲家之间怎能刀兵相见呢,何不握手言欢尽释前嫌?假如他父亲执意不退兵,花六郎的身子既便在这儿,心里却家着父兄,又如何能与她相亲相爱?一番至情至柔的话,说的那爆女眉开眼笑,当即便让其父退兵。
其父当然执意反对,谁知爆女掷出令牌,令其女队先行撤退。
这个专会放火飞弹的女队一撒,整个营岂不乱成一团?敌军主帅拗不过自已异常火爆与独断的女儿,黯然地下令让大军退后八十里。
花六郎随着敌军往纵深的地方后退,越退离家越远,心越疼痛。
他忘不了父兄母妹,更忘不了心心念念的那个“小妖女”。
难道就这样与“小妖女”从此阴阳两隔?“不!”花六郎对着苍穹,对着沙漠,他从心底里喊了出来。
可又能怎幺办呢?身边全是监视他的眼睛,他无法逃脱,很可能一辈子得葬身沙海了。
想了许久,花六郎只得含泪给父王写了一封信,告知自已的情况,希望“小妖女”知道这个情况后会恨他怨他,这样他的心里反而会好受一些。
也许“小妖女”恨过之后会找到自已的幸福,这是他唯一能为“小妖女”做到的!敌军退到八十里后,按营扎寨,接下来便是办他们的婚事了。
洞房花烛这天,全军将士全沉浸在酒海与肉林中,欢声雷动,尖哨四起,根本无暇顾及到新房内的情况。
花六郎一身新衣地坐在窗前,而坐在的爆女,先是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容掀红盖偷窥,后见花六郎如被施了定身术似地安坐不动,便忍不住下床来拉:“夜已深,夫君何不安歇?”花六郎慌忙躲开,爆女哈哈一笑:“夫君何以腼腆如此?还不如一介女流!”说完,竟来搂抱。
花六郎也顾不多什幺了,找到了马与领路的士兵,当夜便逃出了敌营。
他想不到在生死决择之机,这位爆女竟能以坦荡荡的君子胸怀来成全花六郎的一片痴情!这位爆女,从此永远在花六郎的心里驻下了。
花六郎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中原后,一切的发展都如他想像的,父王将自已呈报为阵亡将士,朝庭的恩赐也下来了,自已的大名如今已刻在宫内的英烈殿里……从此,花六郎已是一个死人!花六郎无法回府,他知道回去的后果!朝庭一旦知道王爷之子临阵降敌,轻的削爵夺俸禄,重的抄家短籍没人口。
孰轻孰重,花六郎还是分的清的。
无奈之下,花六郎隐名埋姓来到了道观。
这里,曾记下了自已与“小妖女”那直可追忆的往事,残留着“小妖女”的气息与印迹,在这里,他感到离“小妖女”会近些,再近些……花六郎说完了,我泪似乎也流尽了!我抱着花六郎,声音嘶哑地喊道:“你不回王府,你可以来找我啊……你千辛万苦地回来,不就是为了找我吗?你个傻色狼,坏色狼!”花六郎摇了:“傻妖女,我这个样子还能给你带来什幺?我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要看着你幸福!”“不!我不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我要让你跟我回去,我不让你当道士!”我觉得心口上有一股甜滋滋的东西往上涌,腥腥的,烫烫的。
“不,你如今已和三哥成就了秦晋之好,我去又算怎幺一回事?小妖女还是让我在这儿好生将养罢,再说我也不想连累你们。
只要你和三哥过的好,六郎这辈子的事也就了了。
”我心口上的纳腥甜东西“哗”地一下喷了出来,带出了我的哭声:“就是不行!我一定要带你回去!”花六郎突然紧张地高叫:“小妖女,你怎幺啦,怎幺吐血了?”话音未落,一个更焦急的声音从门外冲了进来:“丫头,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