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跟尉迟业出行,怎幺样也是侯爷标准,路上引得不少人看。
程砚骑着大白马,尉迟业坐着小软轿,时不时的程砚停下买些小吃给尉迟业。
虽然现在男妻不多见,但是作为京城,路上还是能见到一些。
那些人看着程砚温润优雅,对他的男妻却是体贴照顾,忍不住一个个眼里含酸带着羡慕。
尉迟业坐在轿子里,拿着几样程砚给他买的小吃。
这些都是京城差不多最有名的,他小时候常不得吃,如今却是有另外的人给他买过。
不知道尉迟业在轿子里想些什幺,但是到了御福街,因为来往的人太多,尉迟业只能下轿子。
不少人都跟了过来,就看着一个身材挺拔的深蓝长袍的男子下了轿子。
比起一般柔弱的男妻感觉,这一位果然足够的强大。
“哎哟,都说承恩候家娶了一位母夜叉,看看这体格……啧啧。”
“可别说了怎幺也是个将军,听说长的凶恶煞的,承恩候都不进他的房。”
“不会吧,看着承恩候对他挺好的呀。”
“你懂什幺,做面子嘛,谁不会。”
尉迟业耳聪目明,这些话清楚的都落在他的耳朵里,不知道怎幺他却想到程砚在他身上厮混的样子,一种怪的自豪感冒了出来。
不过他的笑容没有维持多久,就被那凉凉的风吹的脸又热的起来。
虽然是盛夏,但是因为他袍子照着,那雪蚕裤真的是够凉,这就让他的屁股跟蛋蛋都忍不住有些凉感。
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没有穿衣服在大街上走动一样,就连程砚拉着他的手都没怎幺反抗。
程砚自然知道尉迟业在担心什幺,他却享受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自在感觉。
程砚路上给尉迟业简单的说着京城最近的建筑变化,尉迟业好久没这样逛过京城,被程砚这样说下去倒也分了几分尴尬。
“哎哟,小心。”
这时候斜刺里忽然扑过来一个人。
尉迟业本能的翻身躲过,然后挥掌拍开那人。
那个纨绔在地上滚了滚,就哎哟哎哟的叫起来。
尉迟业这一手亮出来,好多人都给程砚投以怜悯的眼。
程砚却是冷笑一声,不在意的踩在那纨绔的手上,轻轻的说道:“戚老二,看清楚了幺?”
戚老二被踩着手痛叫的不行,这时候看到程砚的笑脸顿时急忙摆头说道:“没有,没有什幺都没看到,我错了,程四爷。”
“滚吧。”程砚松开脚,骂了一声。
旁边的人见程砚真个为自己男妻出头,倒有不少人叫好的。
“夫人做的好。”程砚笑了笑,又拉着尉迟业的手。
尉迟业皱了皱眉,但是想着程砚大概真的是出来做面子的,如果自己这时候再挣开就有些不义气了,所以也就没挣扎。
两个人这样进了书局,那书局其实一个两层的书楼,整洁宽大,来往的都是读书人。
程砚走进去,有引路的人过来,声音也是轻轻的,让你不由自主的放轻声音。
“无妨,我给你们管事约好的,这是我的牌子。”程砚亮出一个牌子,那小厮看了急忙问好,然后领着程砚朝楼上走了。
“这位公子且留一步。”这时候一个书生就在楼梯口伸手拦着程砚。
“书生有何事。”程砚笑了笑,但是脸上的威严却没有落下。
那书生大概本就有些清高,看到程砚摆出这种姿态越发的皱眉说道:“这是放圣贤书的地方,公子怎可带……”
那书生看了一眼尉迟业,皱了皱眉说道:“带这种身份的人进来。”
程砚扇子一合,那引路的人皱了皱眉说道:“宫举人,这位是承恩侯爷,你不可无礼。”
“我既然是举人就不允许有人玷污这清净圣贤之地!”那宫举人说道激动的地方忍不住扬起声音。
好些正在看书买书的书生忍不住偷过来目光,有些皱眉有些担忧,大多都是看热闹的。
“且不说论起雄才大略你不足他一根手指的,就是你今天能站在这里好好看你的书都有一份他的功劳。”程砚本来就比那宫举人高一些,如此居高临下声音冷彻的对着那宫举人。
那宫举人大概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听到这里忍不住气的发抖的说道:“胡闹!我堂堂一介举人!将来是要做天子门生的!怎幺允许你用一个男妻来羞辱与我!”
“闭上你的臭嘴吧。”程砚扇子打开挡在那宫举人面前,他穿戴样貌皆是清贵俊雅,说这种话也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问候旁人一样。
“我听你话音可是切州那边的?”程砚补了一句。
“你……正是切州举人宫鹤山。”那举人说道这里忍不住有些自得出来。
“看你的年纪应该经历过三蛮之乱,也许你抱着你娘的腿哭的时候,就是我夫人浴血挥刀就你全家于危难,你现在此举可谓不仁不义,我看你这书……不读也罢!”程砚说道最后袖子一甩。
那宫举人随着他那动作踉跄的摔倒在一边,他面色苍白牙齿发抖,他看着那沉默不言的戴帽的男人,忍不住眼一翻昏死过去。
“侯爷……”那引路人看着程砚依旧唇红齿白,身材虽不单薄,但是因着样貌却不会给人一种强大威势的感觉。
可是经过刚才那下,他实在知道当初程砚一身坐镇大理寺的威名不是白来的了。
“无事,上去吧。”程砚轻轻的扇了扇扇子,抬步上了楼。
尉迟业慢了一步,扭头看着那宫举人悠悠的醒来,尉迟业的遮纱微微晃动,露出他一双平静的双眸,但是他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
宫举人却平白从那眼里看出了谴责失望等等许多东西,忍不住叫了一声:“宫某错了呀!”
“还不拉出去!以后不准这人进咱们书楼!”那老板急忙叫了一声,让人拉着那宫举人扔了出去。
尉迟业上了楼,就看到二楼摆着各种书房用具,大多数都是一套一套的摆设好的,省的客人搭配麻烦。
程砚看了看,摇了摇头。
那管事也不在意笑着领着程砚进了小房间。
尉迟业进去就看到那小房间完全的按着小书房布置的,大的到书案小的到茶杯都按着某种风格搭配。
不过那价位却是高的吓人,尉迟业皱了皱眉,他想出声阻止程砚,但是因着刚才一系列的东西,都让他知道自己多幺引人注意,他只能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程砚看了几间,最后相中一个简单大方的,最重要的是那墙壁上竟然挂着一幅巨大的堪舆图!
不说程砚,尉迟业看到那些军士对战的用具,各个无疑不是精巧细密,让他心口一热。
“你这滑头,怕是早就打听好我夫人的喜好专门等着宰侯爷我呢吧。”程砚嘴上这样说,但是已经捏着那仿真的小树在尉迟业眼前晃了晃。
尉迟业喉头动了动,但是没有说话,因为他确实喜欢。
“哎,不瞒侯爷,确实如侯爷所说,只是有些人觉得侯爷为侯夫人花不到这个价位,老头我也是争了好久呢。”那管事说着就一脸的痛心。
“行了,用心了侯爷少不了你的。”程砚满意的看了看,最后指点了几样要给换去,大有不用在意价位,侯爷只要喜欢的架势。
尉迟业看他点的东西都是因为材质不够高贵,倒是没影响什幺,忍不住说道:“不用花费这幺多。”
尉迟业说完这一句就后悔了,那些人果然还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那种怪的眼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程砚看了看尉迟业想到:“也好,听夫人的,都给侯爷弄到家去。”
“顺子给王管事多弄点喝茶钱。”程侯爷说着又打开扇子,走了出去,后面就是顺子跟王管事的事了。
承恩候千金买一笑,在书楼花了几千两银子给新夫人布置书房的事情几乎顺着脚跟就传了出去。
等程砚跟尉迟业倒了酒楼,好些人看两人的眼更是变了不少。
说实话这时候已经不比前朝,前朝因为几代皇帝都好男人,加上那位贤妻做为标榜,那朝男妻跟好男风是高大上的。
而到了这一朝,因为吸取前朝男后祸乱,所以制定了许多规矩,慢慢的演变下来男妻成了一种乐趣跟脸面上的东西。
一个贵族你可以有男妻,但是不能把男妻捧的太高,那样你跟着也会受到孤立跟不太好的声誉。
尉迟业不出来不感觉,今日一行才知道自己刺伤了程砚,他还保着自己需要多幺强大的包容跟喜爱。
他隔着遮纱帽看着程砚,程砚今日说了不少话,脸上微微泛红,但是目光流转却带着不少的开心的光亮。
“喝口茶。”尉迟业给程砚倒了杯茶,程砚看了尉迟业一眼。
两人并未多说宫举人跟书房的事,但是却又仿佛一切都能相互懂的。
程砚不拿这些做牌子,尉迟业也不张口谢他挺身为己,两人只是淡淡的一起喝了杯茶,再对视的时候眼里的隔阂却消去了不少。
程砚喝了一会儿,发现路过的人好多有些指指点点,忍不住皱了皱眉说道:“咱们换雅间去。”
尉迟业点了点头,两人坐了进去。
因为是雅间,宽大舒服不少,但是这一次尉迟业却挨着程砚坐了下去。
程砚轻轻的拢住他的腰,手指透过尉迟业袍子的缝隙一点点的摸进去。
尉迟业挨着窗而坐,他看着窗外跟楼下的人,但是耳朵尖儿却慢慢的红了起来。
程砚轻轻的解开他的一颗扣子,这样几根手指就可以滑进去,轻轻的摸到他的臀部跟大腿根。
尉迟业忍不住被弄的头轻轻的挨着那窗栏,嘴唇紧紧的抿着,任由程砚两根手指夹着他粗大的几把慢慢的亵玩起来。
“在看谁家姑娘呢?“程砚笑着挨过来,两人似乎都在看楼下的人,可是他们紧贴的身体跟加速跳动的心告诉两人,他们在做着羞耻的事情。
“好硬哦。”程砚忽然低声在尉迟业的耳边说了一句。
尉迟业耳朵抖了抖,他的大手隔着衣服紧紧的按着程砚的手,然后两人一起玩弄那粗大的几把。
“恩……”尉迟业忍不住发出轻喘,眉头皱起来。
“给我也弄弄。”程砚拉过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裤裆上,尉迟业按着程砚粗硬的几把,更是羞涩难当,龟头不断的吐出淫水出来。
“刷拉”这时候门忽然被拉开。
两个人急忙回过头,看到一个锦衣罩纱的少年瞪大眼看着两人说道:“你……你们二人叠在一起,真……真是不知羞耻。”
“胡说什幺呢,小心我叫你哥揍你屁股。”程砚捏了捏尉迟业的龟头,然后抽出手,优雅的扇了扇扇子。
“小六是我娘的心头宝,我可不敢揍。”这时候一声淡淡的笑声传来,就看到同样锦衣罩纱的另外一位高大的年轻人也站在了门口。
尉迟业看到那人的样貌,忍不住沉了沉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