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刻,温柔再也不想为了顾全他的感受,而慢慢地疏离他,直接将他拉黑。
温柔觉得一个人最大的修养就是分手后,留一个较长的空窗期给前任,那才是对前任与这段感情的最大尊重,她有努力想去做到,或者结果并不如理想,但至少她有努力,现在,她不想了,为什么她要那么累地去顾及他的感受。
她原来还想着要是与他一起的话,那严律已该怎么办,怎么样跟他交待。
连她自已搞不清自已与严律已是什么关系,情妇,他没
给钱,情人,他没表白,朋友,更可笑,没有异性朋友会玉帛相见。
他什么也没说,任性横蛮地强行住进了她的家,日子久了她也渐渐地习惯了他的存在,对他有了牵绊,开始顾全他的感受,她不肯定自已在他的心中有多重要,但至少不会什么都不是。
其实她甚至觉得严律已这样什么都不说开更好,毕竟,她跟谁都不能有结果。
“好香,你又在烤什么?”
严律已擦着头发,穿着浴袍从卫生间出来,被厨房里香味吸引住。
“给老顾做的烟饼,会做饼的那个阿姨提前回乡,他让我给他做点备货。”
“那烟饼是什么东西?”
他随便拿了一条起来看看,长条状一边还染了点棕色,还真像一条香烟。
“老顾在布布小时候戒烟了,但是你懂的,老烟民,戒烟后不是手痒,就是心痒,再是口痒,不拿些什么的叨着,总得心发慌,我就给他做了些像香烟差不多样子的饼干,让他没事叼着,然后,他就这样叼到现在。”
温柔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执着男人的衣领,踮直了脚尖,将鼻子凑向男人的嘴巴,用力地嗅了几下,那少了味道的是,“你戒烟了?”
“嗯。”男人脸露喜色,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额。
温柔也很高兴,随手递给他一条烟饼,又收回了,“你刷牙了,还是不要了,要不要留一半给你?”
“不用了。”
“你不会觉得心痒痒吗?”顾传承戒烟时那要死要活的样子,温柔可是见识过,她就是看在他是因为不想布布从小就吸二手烟,迫着自已强行戒了的份上,想办法做些零食让他叼在嘴解馋。
“有别的东西可以吸。”
男人对饼干没什么兴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温柔突然放下手中正在摊凉的饼干,认真地审视严律已,精气爽,脸色说不上红润,但也没有青灰,应该……没吸毒吧?
“你吸什么?”
他抬起头,望了她一眼,笑而不语。
“吸狗?吸猫?”温柔不死心地问。
“秘密。”这回连头也不回了。
她娇傲地哼了一声,也没有再理他,她其实很不喜欢烟味,既然,他戒了,她也是受益人,坐享其成就好了。
只是越是不说,越是心痒痒,温柔的好心被完全吊了起来,洗完澡用大毛巾裹着湿发挨到了男人身旁,像只小奶猫一样伏在男人的大腿上,等着男人帮自已将头发擦干。
男人二话不说,就将文件放到了前面的茶几上,娴熟地帮她擦干头发。
“你告诉我嘛。”温柔用脑袋往男人的大腿上蹭着。
严律已将她捞了起来,跨坐到自已大腿上,双手伸到她的腰背,一拥入怀,鼻尖抵着她的颈脖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我觉得好幸福。”
难道是……吸我?
男人的体温很高,与她身体紧贴的地方都被温暖着,明明跟她用着一样的牙膏,一样的发水,一样的浴液,却散发着跟自已完全不一样的气味,说不出怎么样的不一样,就是特别的舒服。
往深一层想去,难道他是因为自已戒烟的?
突然想对他好一点。
男人只套了一件夹棉的浴袍,交领中间露着小麦色的锁骨,还有小片看着就硬绷绷的胸肌,她才想起,好像没有正经地看过他的上身,伸手解开袍子上面的系带,却被阻止了。
“不能看吗?”温柔抬头望他。
他有些忐忑,她性子虽然温润,但脾气说来就来,对着他从来不是千依百顺,他怕一不小心又惹到她生气,难得最近都相处愉快,他实在不想破坏这种气氛,只是,他现在还不太想……
“那就算了吧。”
低头帮他将系带系回去。
他以为她生气了,抓着了她的手,犹豫着怎么开口。
“我没有生气。”温柔含着笑啄吻着他的脸额,“我的,你要看吗?”
然后,伸手解开自已上身睡衣的纽扣,一颗一颗又一颗,直到那五颗可爱的星星纽扣全被解开,露出雪白软嫩的身子,还有嫣红的尖尖。
“今天真主动。”
这么主动的她,感觉真好。
衣服才敞开,冷风入侵,她立即捂上。
“好冷。”
温柔偎缩在他的怀抱里,临时中止了撩拔。
不,他怎么可以让这么不幸的事实发生,大手一抄,抱着女人肉肉的屁股,关灯进房间,并将暖风机打开。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微妙的,如果,虽然每一次她都很主动配合,但也只是他主动,她配合,她从来没有真正主动过,他知道自已在她心目的份量并不多,甚至可能……他不敢再细想下去。
暖风缓缓地吹着床,他本人而言,对温度的容忍度很高,耐寒又耐热,不像她怕冷怕得要命,不过也好,要是她不怕冷也不会搂着他。
“继续。”
男人还原了沙发上的动作,等待着女人下一步的动作。
“我们早点睡吧。”
温柔抽身爬到床中间去,将被子掀开。
“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