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圣愤愤不平的坐下来,不太情愿认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当老师,他在花果山可是不可一世的猴王呢。
不过古人不也说嘛,“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为了能早日学成魔法,将就些吧。
慧说一本正经的拿起教鞭,朗朗道,“人说人话,鸟说鸟语,兽有兽言,我们的语言课呢,就是要让你听懂鸟语、兽言,在更高的级别呢,你还要听懂风在说什么,云朵在说什么,小蘑菇在聊什么,大树在谈论什么,大山在低语什么。”
几句话让大圣对眼前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不过呢,”慧说继续说道,“我目前也只能教到鸟语兽言这一层,要想当风语者,还得看教务长怎么安排了。”
课程就这么开始了,可慧说并不是一个好的老师,她太喜欢聊天了,一堂课有一半多的时间在闲聊。
几堂课下来,红太阳魔法学校的大事小情、花边消息、逸闻趣事等等,大圣听了不少。
斯托芬虽然外表冷酷傲慢,却一直迷恋着学务处的胖姑娘贾美女,而贾美女偏偏不喜欢他,让他很受打击。
贾美女对学校食堂的总管麦克笛比较青睐,麦克笛是个黑人,精壮精壮的,一口白牙,能说会道,能唱会跳,在灶台上炒菜的时候也会来上一段。
麦克笛还吹得一手好竹笛,随便一根竹管,挖几个眼儿,就做成了一个笛子,他吹起来笛声悠扬,很有感染力,树林里的小松鼠都会跟着笛声起舞,也有人说麦克笛吹笛子是在施展一种魔法。
麦克笛对贾美女并不感冒,他更喜欢炒菜。他的愿望是当一个著名的厨子,可以留名青史的那种,对于贾美女的频频暗送秋波竟然丝毫没有反应。
学校里最老的人除了虚无祖师,就是图书馆长博尔斯了,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儿,他全身所有的须发都是白色,喜欢每天吃黑豆,希望自己再长出黑发来。他待人和善,总会给你推荐他眼中最最最佳的好书。
在传言中他法力高强,很多年以前那次祖师闭关期间教务长叛变的事件中,正是博尔斯力挽狂澜,将前教务长封存在一部经书里,祖师回来又放了几个书虫看护,还郑重的握了握博尔斯的手。
从来没有人和祖师握过手,博尔斯是唯一一个。
听了这个传说,大圣仔细回想见到虚无祖师时的情景,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看到了祖师的手,如果他没有手,又是怎样和博尔斯握手的呢?
因为大圣本身就是个猴子,学起鸟语兽言来soesy,哪里不会点哪里,很快就通关了。斯托芬给他安排了很多文化课和法艺课,课业繁重,学起来并不轻松。
文化课很杂,有宇宙简史、世界历史、科学学、哲学学、四维化学、成功学、厚黑学等等,法艺课有散打气功、泰拳柔道、机动车驾驶、催眠术、读心术、飞毯术、忍术、遁地法、障眼法、点石成金法等等。
拿到课程表的时候,大圣对钟表上的蜗牛说,“这是魔法学校吗?怎么有点像特工训练营啊。”
蜗牛慢里条斯的说,“对,上个小子也是这么说的。”
9527孔巢旁边的9526巢里住着一个长头发的小子,名叫杨不信,和大圣一起上忍术课。他是从旁边学校里翻墙过来的,红太阳魔法学校旁边是一所戒瘾学校。
据杨不信说,戒瘾学校的校长是个让人恨之入骨的家伙,实行军事化管理,制定各种清规戒律,动不动就把学员往死里打,还定期注射一种迷幻药,目的就是让那些有网瘾、毒瘾、赌瘾等的瘾君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变成唯唯诺诺驯服听话的小鸟才行。
杨不信是因为电子游戏瘾被富豪家长送来的,可他实在受不了,冒极大的风险穿过高墙上的电网才逃到魔法学校来,他下决心苦学魔法,回去把戒瘾学校的校长除之而后快。
本来教务长只给杨不信安排了文化课,看这孩子心机重还是不学法艺的好,但杨不信用上好的奶酪买通了忍术课老师,那个老鼠人斯普林特,才得以在忍术课上旁听。
后来杨不信又用几条顶级香烟买通了机动车驾驶老师,用窖藏美酒买通了气功老师,偷着学了不少法艺。总之来说,富家子弟有一样好处,就是懂得怎样用优厚的条件去买通关系,达到自己的目的。
最后杨不信离开了魔法学校,在江湖上掀起一阵风暴,这是后话了。
孙大圣好像回到了大学校园,一大早起来,操场集合,教务长给出今日导语,体育锻炼,早餐,然后是到教室上课,从这个课堂转到那个课堂。
晚上的时间是自由的,一般由社团组织活动。大圣报名参加了扑克协会、大鱼协会、树上团、大商公会几个社团,不过集体活动几次后逐渐感到兴味索然,就很少再去了。
空闲的时候,他喜欢去找慧说慧笑聊天,或者和她们一起去采蘑菇,一起到麦克笛那里去帮厨。杨不信笑他心智不成熟,总爱和未成年人愉快的玩耍。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已经三年了。
虚无祖师再也没有出现过,有时候孙大圣会跑到那口泉眼处查看,希望看到祖师的身影,可什么都没有。有时候他在梦中梦到祖师就站在门口,可他睁开眼看,到门口去寻找,什么都找不到。
慧说告诉他,祖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闭关,少则几月,多则几年,也有可能早就回来了,你虽然看不到他,他却注视着你哩。
其实相比慧说,大圣更喜欢慧笑,她总是微笑着,话很少,有一种静娴之美。她的微笑像是少女时代的蒙娜丽莎,也让大圣想起在大学里教学楼梯口偶尔碰到的音乐系女。
大圣在学业上算是用功,起早贪黑摸爬滚打,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文化课和法艺课的考试都能将就着优秀,可这些功课并没有让他觉得强大起来。
有时候他会问钟表上的蜗牛,“你说我来学艺的目的是什么?”蜗牛耸耸两只触角,意思是说那谁知道呢。
“或许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强大吧,能力更强大些,内心更强大些。”他自己回答。蜗牛听了这话,就把时针调快了些,每天让他早起一个小时。
蜗牛偷笑着大圣,悄悄对蚂蚁说,“强大是什么意思,还有比时间更强大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