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孙大圣和霍二郎凝聚力,笤帚对龙头剑,已大战百余回合,难分伯仲,旗鼓相当。
大圣一边招架那呼呼生风的笤帚柄,一边笑话霍二郎,“你好歹也是富商巨贾亲属,怎么还用这破笤帚?要是你买不起兵器啊,哥哥我可以给你配一套啊。”
霍二郎力度不减,招式更急,“这破笤帚,专门用来扫除你这种破落户的!”
虽是一把普通笤帚,但在霍二郎手里却变得威力无穷,每一根高粱糜子都很凶险。
大圣不敢马虎,推三挡四,又激战一百回合,他见二郎动作放缓,就顺势收住了龙头剑,闪到擂台的一边,叫道,“暂停,暂停!歇息一会儿!人家国际拳击比赛还有场间休息呢。”
霍二郎久攻不下,知道碰上了硬茬,也停了手,将笤帚放在身后。
大圣继续说,“我看咱俩是分不出个高低了,再打下去也是徒耗精力,干脆停战,先下去喝壶茶怎么样?”
二郎却不想喝茶,“无论如何,今天是一定要分个胜负!”
大圣放下龙头剑,“那好,咱不比拳脚了,来点技术含量高的,比比法术或者魔术什么的你看怎么样?”
霍二郎四处拜师游学的时候,着实研习了不少正经功夫,也学会了很多旁门左道,还从一位终南山隐士的手里得到一件隐身衣,关键时刻可隐形,“比就比,谁怕谁?”
两人先比变脸,这可是传统艺人的不传绝活,很少有外人能学会,可两人偏偏都会,而且技艺精湛,你变一个花脸,我变一个黑脸,你变成老的,我变成少的,不仅变得速度快,而且花样多。
大圣忽然将脸变成了霍二郎的模样,他在变脸的技术上又加了幻术,让二郎大吃一惊,赶紧变招,将自己变成了大圣的脸,看上去两人就像是互换了。
变脸没分输赢,俩人又比赛喷火,看谁喷的火势大,结果差不多。
再比赛意念力,两人各自盯着一只小白鼠,看谁能先用目光将其杀死。
这个项目有难度,霍二郎坐在笤帚上,专心致志的看着小白鼠,两个瞳孔往里聚焦,形成了斗鸡眼,而那小鼠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似乎已感受到了那斗鸡眼里的杀气。
大圣盘坐在擂台上,圆睁双目,眼睛一眨不眨,恨不得瞳孔里能射出一支细箭来将小鼠穿死。
擂台下梅山兄弟和雇佣军仍在混战,另有一些人站在外围观望,不敢靠前。
在观望的人群里,有一个老头很不起眼,穿的像一个乡下人,却正是天庭集团保健部董事长耳太君,他听说霍二郎要来收拾孙大圣,特地跑来看热闹。
因为孙大圣偷了他的乌蒙磅礴走泥丸,耳太君久久不能释怀,这次他要确保二郎取胜,必要时刻要施以援手。
意念力的比赛很激烈,两只小白鼠都已经开始发抖了,大圣的那只更是开始抽搐了,耳太君悄悄掏出激光笔,照到大圣的眼睛上去。
大圣双眼一阵灼痛,大叫“哎呀我的眼睛!痛!痛!”
最后两声喊叫惊醒了在擂台边上的哈巴狗痛痛,它一激灵跳起来,扑向孙大圣,一口咬住了他的脚脖子。
与此同时,霍二郎面前的小白鼠口吐白沫一命呜呼了。
二郎一跃而起,用笤帚按住孙大圣,“哈哈,你输了!认栽吧!”
孙大圣使劲揉着眼,没好气的说,“这不算不算,我突然眼疾发作,重新来过!”
可霍二郎已三下五除二将孙大圣捆绑起来,高声向台下叫道,“都停手!胜负已分!孙大圣完败!我要将他拿到天庭集团问罪!其他人等都退散!否则孙大圣性命不保!”
说着使劲拧着大圣的耳朵,大圣哇呀呀的叫起来,“快让你的臭狗走开!我要打狂犬疫苗!”
那哈巴狗还死死的咬着大圣的脚脖子,仍凭他怎么甩都甩不掉。
诗曰:飞蛾扑火对愁眠,向天再借五百年
审判的早晨,那惨淡的心情大概只有军队作战前的黎明可以比拟,像《斯巴达克斯》里奴隶起义的叛军在晨雾中遥望罗马大军摆阵,所有的战争片中最恐怖的一幕,因为完全是等待。
孙大圣被关在小黑屋里等待审判,五花大绑,锁在一个石柱上,情形虽然惨淡,但他的眼睛里还有怒火,身体里还有力量。
小黑铁皮屋几乎没有光亮,他就在黑暗里呐喊,“斗鸡眼霍二郎在不在,有本事站出来,要不是你那破狗咬我一口,老孙怎能输?重新来过,再战三百回合!”
“大红脸郁皇在不在,有本事站出来,老孙不就是喝了几壶破酒吃了几个破药丸嘛,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穷凶极恶吗?有本事把我放喽,从此和你天庭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只要打不死俺老孙,就要和你死磕到底!”
“道貌岸然李太白在不在,有本事站出来,撺掇老孙的是你,打压老孙的也是你,你头发白心却黑呀。我要请律师来,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找最好的律师来告你们!李太白你快去帮我请个律师来!”
小黑屋隔壁的会议室里,天庭集团处置齐天集团孙大圣专题会议正在召开,出席的只是几个核心人员。
郁皇看着屏幕,红外监控将孙大圣的叫骂不差分毫的展现出来,他摇摇头,“这孙子还有救吗?”
李铁塔咬着牙说,“这货还救他干啥?要我看干脆让他从地球上从宇宙里消失,来无影去无踪,不知鬼不觉,一干二净。我有八百万种弄死他的方法。”
他屡次败在孙大圣手下,每次见到他都燃起莫名的恨意,欲处之而后快。
李太白看着小黑屋里的孙大圣,虽然被他骂的有些汗颜,心里却戚戚然,不想置他于死地,可看着总裁那紧锁的眉头,也不好发表不同的意见,“这个泼皮有些本领,但狂妄自大,不能容于人,我们动用私刑,严加惩治,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而耳太君觉得这个严加惩治还是轻了点,他在集团德高望重,一言九鼎,连总裁对他也是言听计从,所以他一般最后发言,一锤定音,“严加惩治是必要的,但一棍子打死又太不人道,要不然这样如何,我最近在研制一种新的丹丸,暂时取名向善丸,还在试验阶段,不知丸效如何,不如让这个孙小偷做做临床试验?”
郁皇问,“副作用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