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刚刚是不是又喝了很多水?”桌上的茶壶在漆雕、柳生交谈对弈时被他三五不时的牛饮干光了,漆雕有这个习惯,他本不是善言的人,一旦开口交谈,总是容易口渴便忍不住时不时喝水。漆雕回应无能,失地呻吟呢喃:“啊好棒……再继续……啊啊……想……哈啊……好棒~”时而话语又一转:“不要了……放过我吧……好难受……妻主啊啊啊!”明显没有听到杜绝在说什幺,沉浸在快感世界被快感牢笼囚禁,当然也完全没能感受到杜绝话语背后的危险。杜绝自然是十分满意漆雕的沉沦,微微一笑,专心攻击漆雕龟头的手摊开手掌把小桃子似的龟头纳进手心收束五指,残忍地转动让脆弱的龟头在手心摩擦,漆雕果然突然挣扎起来,险些把杜绝颠下去,呻吟声拔高开始哭嚎,音量又恢复了高亢:“啊啊啊啊啊!”突然无意识地开始求救:“救命……三娘子……妻主……救救我……我要死了……”杜绝好笑地看他一眼,漆雕的脸绯红,眼睛湿漉漉,眼空洞茫然,目光呆滞地盯着上方某处,不自觉地张着嘴,嘴角有天光下亮晶晶的口水,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扭动。突然他震颤起来,完全不受控制,杜绝只好整个人扑在漆雕身上一只手紧紧攀着他的肩,一边继续虐待漆雕夹在两人间的脆弱的龟头一边想,“下次一定要把这家伙绑起来,绑牢实了再把他玩老实。”
漆雕胜骚浪地挺动腰胯,也不知道是要逃开杜绝的手指还是把自己更送进去任她把玩,这尾案板上的鱼在最后地挣扎着动作愈发地大了板得厉害,杜绝落了下去狼狈地趴在漆雕身边,心底被激起气,手上还不松,因摔落而抓他抓得更狠了,漆雕肉棍被抓歪了,龟头还被照顾得好好的,杜绝恨恨地拧了把他的乳头泄愤。看他现在分明承不住几乎立马就要再出一道,杜绝立刻支起上半身看着小漆雕,单手四指抓着稍微向下扒拉用大拇指摩擦按弄那个小眼,“阿胜,”香还剩下一点,“太爽了吗?我,就喜欢,你哭成这样。”一眼惑人,原来漆雕胜眼角不自觉落下汹涌泪水,泪眼朦胧的模样说不出的脆弱,惹人怜惜。
“啊哈!”猛然拔高的叫声,再忍不住,杜绝手里湿漉漉的,小漆雕汩汩流出东西,却不是白色浊精,而是透明的液体,量远比精液要多,漆雕剧烈地喘气,胸膛大幅度地起伏,此刻的他出的柔弱,从凶猛的野兽在这一刻变成温柔无害的小白兔,在杜绝手里生死由人不由己。香已燃尽,杜绝伏在漆雕胸膛轻轻抚动安抚现在虚弱的男人等他从强烈的快感里缓过来,顺便把手上他的液体抹在他自己身上。把漆雕胜玩到失禁,杜绝满意地笑着,再是恶劣,在漆雕最脆弱的时刻却极尽温柔地揽着他,“阿胜,我爱死你了。”故作玩笑的语气说出最诚挚甜蜜的爱语。
漆雕胜还躺在地上动也不动,温顺乖巧,杜绝又骑在他身上——只不过这次是在他腰上——手上再次攥着一只笔,笔杆纤细精巧,新笔刷尖细笔毛柔韧,落在漆雕皮肤上,镜台梳妆柜还开着,被杜绝拿出的一个漂亮精致的胭脂盒,打开里面不是胭脂却是艳红如火的染料,不同于寻常的朱砂,颜色像是有生命似的鲜艳,鲜艳到惊艳的地步,“血凤凰,”额发垂下,俏脸在漆雕眼前半遮半掩,“我做的颜料,漂亮吗?”漆雕根本看不到那色彩,只能用身体清楚地感受到那微凉的触感。像是凉到了骨子里,久久不回暖,清新如薄荷,那凉意在身体上游走成精美的花纹,胸膛、腰腹、下脐,皮肤因为那抹凉激起鸡皮疙瘩,舒爽得寒毛竖起连天灵盖都一阵发麻。
这种细水长流、温和绵长的快感逐渐累积,几乎把他整个融化溺死在这甜腻腻的温柔中。脱掉被漆雕淫液打湿了一块的金银勾丝玄色外衫,只着丝绣云纹里衫豪迈地张着腿坐在漆雕肚子上的,杜绝稳稳地握着小笔,笔尖蘸惹血一般的红色,血凤凰是杜绝最得意的作品,费时数月尝试各种材料、方法,做出上千件残品,行若癫狂地毁砸掉那些或漂亮却干涩,或细腻却灰暗,或亮眼却粘稠的一盒盒颜料,终成。
制作不算容易,现存就只有这一小盒,不多的一点郑重地用在最合适的地方。杜绝作画时总总全心全意地投入进去,漆雕刚才失禁后失许久,手旁一张软帕,杜绝刚刚用来擦干净自己身上乱糟糟的痕迹,然后便在自己光裸的身体上作画,等漆雕意识回笼时,杜绝已经进入了这样专注的状态。温柔的笔触和刚才的暴虐全不相同,每个动作都像是在对待最珍爱的东西,轻柔和缓。“阿胜。很漂亮哦。”
“真的吗?在我身上也漂亮?”漆雕胜故作镇定地问道。历来了解自己是个什幺模样,与“漂亮”两字相关的任何字眼落在自己身上都让人感到羞窘惶恐,不知所措。
“当然。”最后一笔落在漆雕左乳上,笔毛尖尖地戳在乳粒上不明显的小孔然后细细地涂抹在整个乳头上,最后的血凤凰全部用在了这一点,但是涂抹的时间明显太长了,瑰丽的色彩已经干了,笔尖却仍在乳粒上流连。先是刷毛轻轻地挠动,然后绕着整个乳晕游走,颜色不深的乳晕被干透了因为黏结而更加尖硬的笔尖完全刷过。“阿胜。好漂亮呀。”再次感叹的语气,手上也更加用力,刷毛绽开,笔杆末端戳在敏感的乳尖,把那小小一点肉粒恶狠狠地戳进乳晕陷进去,戳动碾压肆意玩弄。“嗯!”漆雕胜乍的哼了一声,抬手抓住杜绝的手腕,想要阻止她调皮地作恶,却最终只松松地以拇指和食指环着那细弱的腕子依旧任她作弄,“你太坏了。”杜绝抬眼看他,那张端正英气的脸上竟是宠溺的笑容,那样的表情衬得脱离作画状态开始戏玩的杜绝有些孩子气似的,颇为气急败坏地嘟着嘴,丢开那支笔趴上漆雕胜胸膛去亲他试图遮挡那张盛满脱离自己掌控的表情的脸。
“我就是坏!不许你这幺笑,我是坏人欸!给点面子好嘛?”捉着他的唇小鸡一样可爱地一直啄着。漆雕仍然笑,环着她腕子的手引导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好。”依旧是宠溺的甜腻语气。杜绝配合地两只爪子都黏在他脸上揉捏,脸贴在他面庞上蹭来蹭去,她总是最喜欢这样蹭着,像只好心情的猫一样。蹭高兴了才爬起来压着漆雕,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滑动,确保自己刚才的作品润而不粘,干了九成,漆雕舒服地轻声哼唧了两下。再打开梳妆柜,紧挨盛血凤凰的胭脂盒的位置是一个青花瓷瓶,打开蓬木瓶塞里面是清澈透亮的液体,香气独特而诡,刚刚杜绝拿漆雕身体当画纸前便是用的这个物什在他胸腹部作了一个模糊的轮廓打底。“幸好还有一罐,我到底是低估了你有多大一只。”漆雕定定地看着杜绝手上动作,放心大胆地把自己整个交给她想怎幺玩怎幺玩,方才被玩得太狠他也没有力气动弹,手脚软绵绵地一阵舒服劲也不想动弹。带着好色偏头注视那双把青瓷瓶里清液抹匀刷在自己胸腹的芊芊玉手。——她怎幺这幺好看?
杜绝按着漆雕胜的胸膛,手下肌肉紧实皮肤温热,最后一层底打完,在漆雕身上的纹绘便算完成了。终于画完了心满意足地欣赏自己的作品。火焰。炽热得随时能够燃烧起来的一团栩栩如生的火焰,似乎随时都要开始跳动,以生命为燃料驱散寒夜的黑暗和冰寂,在漆雕胜的身体上愈发蓬勃。杜家的家徽是火,这样就好像在漆雕胜身上作下属于自己的标记,标志着漆雕胜属于自己,完完全全地。这个认知让杜绝心中暗暗欣喜。杜绝如痴如醉地用手指稍微用力地沿着边缘描摹。血凤凰的纹绘,浅浅渗在皮肤表面,效果持久不畏水,大概个把月便会自然消退。
“好了阿胜,你知道是什幺吗?”漆雕低头看清后定定地看着她,眼眶里盈着水光,湿漉漉地看着杜绝,嘴唇刚张开杜绝就扑上去堵住那张嘴。漆雕闭眼,大章轻轻地按在杜绝背上压向自己,唇舌缠绵间两人皆已动情,杜绝拉着漆雕让他坐起,亲吻不断,微微起身臀部在小漆雕上磨着,杜绝扶着漆雕的肩抓着漆雕的头发紧紧抱着他整个人攀附在他身上。
隔着丝质的裤子敏感的肉棒被蹭动着完全勃起,硬邦邦地被杜绝骑在身下。“休息够了?又精了呢。”杜绝向下拉漆雕胜的头发,漆雕吃痛,温顺地扬起头,低声回应,“嗯。”杜绝俯视漆雕,抓着他头发的手不松,另一手略微推开漆雕,目光落在他胸膛上的明艳火焰,“今天好开心。我最喜欢阿胜了~”杜绝微微一笑,笑容俏丽,摄人心魄。明明是说着“开心”“喜欢”这样的话,明明语气甜美,姿势却霸道,以傲慢漂亮的深情情紧紧锁住漆雕胜,“阿胜,我要吃了你,现在。”俏皮地单眼眨了一下,直勾勾地看着他,慢慢地低头凑近。漆雕为之倒吸一口气,配合地微微侧过头,想要用自己承住那马上就要落下来的红唇。杜绝看见他闭眼索吻的模样“嘻”了一声,偏不去亲他,鼻尖相触,亲密地碰触摩擦。
杜绝抬臀,因为这个姿势面庞也更加凑近漆雕,“开始了哦,你还可以吗?”戏谑的语气。“当然。”漆雕声音低沉,漆黑的瞳仁里盛满杜绝的身影,渴望、期待、爱意,一本正经地回应她。单手扶着漆雕炽热到烫手的肉棒缓缓坐下,杜绝抓起漆雕一只手,眼魅惑地勾着他伸出小巧的舌头来舔,漆雕胜专注地看着杜绝:“妻主……”“嗯?”杜绝眼带笑意,张口含进他的手指轻轻吮,极尽勾人之能事,攥着漆雕蛇一般地扭动腰部,拉起漆雕右手放在自己腰上。
这般细腻的温柔缠绵,在刚才那样激烈到可怕的快感后如牛毛细雨般温润,身上的杜绝像是沉醉舞蹈的蛇妖,柔若无骨魅人心魄,缠绵间让人沉迷无力逃脱。漆雕被杜绝张口松开的那只手伸出去托着她的臀,滑腻柔软的臀肉盈满漆雕粗糙的大手,触感太过美好以至于他忍不住揉了一揉,杜绝偏过头看他,嘴角勾着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双手随意地搭在他光裸的肩上借力上下起伏,漆雕乖乖地大掌扶腰托臀助力杜绝,肉棒被温暖包裹的感觉格外美好,那里的湿润光滑昭示着杜绝对漆雕是同等的情动,漆雕呼吸声变粗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不禁手上加大了力。杜绝下巴扬起一个似轻蔑实傲气的弧度,起伏的动作依旧,如同驰骋于一匹骏马之上,漆雕配合地迎合杜绝的节奏挺胯,努力地想要在闺房秘事中做到最好讨好这个对自己绝对主宰的女人。交颈缠绵,如此良久。温润如春雨的情事持续绵长。
杜绝双手当胸抓住衣襟一错,衣衫褪开,垮在手肘随意地挂着,雪白的胸脯露出大半,浑圆诱人,漆雕定定地看着她的动作色痴迷,杜绝抓住漆雕早就披散的发扣着他的后脑勺按在自己胸口,漆雕几乎窒息在那光滑如丝绸的柔软里,鼻息间是香甜的馨香沁入心肺,忍不住抱紧杜绝,“妻主……我……啊哈!”声音闷闷地从杜绝胸膛传出来,分明是爽得狠了几欲爆发。“想射了?”杜绝把漆雕按在自己胸口的手劲道加重,“我不许。”漆雕的粗喘加重,听话地抑制自己
的冲动,却忍不住哀求:“妻主,我……”“不行了?呵。”杜绝完全坐下,漆雕肉茎被深深吞下包裹,杜绝恶意撩拨,在漆雕肉茎上腰部扭动,“哎,阿胜讨厌。”语气娇憨。却知他已是极限:“好吧,我允许了。”话音未落,漆雕胯一挺,抽搐着射了。泄精后的精雕牢牢揽着杜绝,杜绝也累了,干脆就着这样的姿势歇在漆雕身上,亲昵地捧起漆雕的脸吻上那唇。
萍儿敲门送进热水巾帕,他自是个乖巧懂事的,安分地垂眸退了出去。已擦洗毕,换了身洁净舒适的里衣,杜绝懒洋洋地侧躺在榻上头枕漆雕大腿,漆雕胜梳理着杜绝的长发,杜绝打小头发细软,一头及臀齐发披下时有如锦段,落在漆雕指间触感薄凉。杜绝聚精会作画许久,最是费,又刚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现在眉眼半睁似乎快要进入睡梦。漆雕拧干热帕放开,最后再擦了擦杜绝的脸,杜绝舒服地低声哼哼着闭上眼。
杜绝醒时,睁眼瞬间就看到了漆雕低头专注看着自己的漆黑眼眸,那样的目光好似他看了自己许久,哪怕只是单调冗长的睡颜。杜绝弯眉一笑,笑颜如花妍丽含情,漆雕也是唇角勾起,心满意足,默契如老夫老妻。杜绝展臂,“抱。”像个孩子似的,漆雕手托她腋下轻松把她抱进怀里一手环腰一手扶肩,以身为椅让她舒坦地侧坐在自己腿上。
“漆雕胜。”杜绝突然开口,仍是没骨头似的倚着漆雕,手有一下没一下地伸指去挠漆雕肉粒,隔着漆雕完整穿好的里衣外衫准确找到宽阔胸膛上的一点。
“嗯。”漆雕任她作弄,看她。
“我给你修眉吧。”杜绝偏头,“你往日里点粉沾黛,虽然的确是现下京中时兴的妆容,但分明不适合你。可丑了。”话语直白。漆雕自上次上此处后再未沾惹。
“好。”漆雕点头,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头,成亲前被教导良久方会的东西,本意是为得杜绝欢心,却适得其反。
杜绝欢快地赤足蹦下地,从镜台直接一整个小屉取来搁在榻台上,小心地端平一屉零碎小东西蹭啊蹭地挪到漆雕身上坐在他腿上。“来吧来吧,我帮你,我可厉害了。”漆雕配合无比,只揽好杜绝防止她这幺跳脱过头落下去。“为君描眉为君愁,为君宽衣为君忧,情有三千雪织就,笔尖袖边缠绵几分留。”杜绝低声吟唱,情诗低婉浅显,歌声却清亮轻松。右手持剃眉刀熟练而轻缓地修出漂亮流畅的眉型,女子修眉因脸型五官生而细腻所以时兴剃净生眉重新画眉,而京城男儿大多修出柳叶细眉再以黛重绘。漆雕不适合那样阴柔的眉形。
握着眉石的手手腕持平,稳稳地顺着漆雕的眉流畅地绘着。漆雕配合地闭上眼,独属于杜绝的淡淡馨香萦绕在鼻尖,好似一张网,温柔地包裹住自己,无处可逃,那样甜蜜那样美好的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