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撒这具身体的特质,让纪徒清能从另外一个角度观赏着班夜的身体。
情欲上头却越发冷静,也就让纪徒清越能认真地感受到自己的阴茎被那温暖潮湿的穴肉包裹着的强大快感。
班夜似乎已经被他突如其来的插入弄得失了,现在眼空茫地看着纪徒清,似乎是等待着他下一个动作。
纪徒清呼了口气,开始了缓慢地抽插,他担心班夜受不了,所以速度放得很慢,但十足的磨人,而且他还用一只手开始撸动班夜的阴茎——这家伙的阴茎大概很少被使用,摸上去有一种涩涩的皮革质感,连颜色都十足的粉嫩。
前后夹攻,这让班夜越发沉迷了,宇宙中的开放风气多少也影响到了他,即使是没有多少性爱经验,他也可以完全放得开地大声呻吟,甚至催促纪徒清加快速度。
“少将大人,没有人说过你很淫荡吗?”纪徒清啧了一声,龟头刻意在班夜的敏感点上戳了戳。
班夜身体颤了两下,不知道是因为纪徒清的调情还是被戳到敏感点之后的快感,只是他的眼睛却微微泛红了,越发炽热的欲望在他的身体里面熊熊燃烧着。
只是纪徒清并不想这幺快满足他,他依旧游刃有余地抽插着,这几乎让班夜红了眼睛,他说:“你……唔、你快点!求、呃啊啊……”
纪徒清依言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大开大合,狠狠地干着班夜的后穴深处,而且他十分恶劣地用手指摩挲着两人交合的地方,让班夜的穴口不自觉收缩着。
班夜忍不住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纪徒清在那里抚摸的动作,那种被抚摸的触感似乎唤醒了他一点羞耻心,他面红耳赤,近乎呵斥:“别……别摸那里!”
“少将大人这幺气喘吁吁的,似乎很没有说服力啊。”纪徒清说。
“……”班夜红着眼睛瞪他,良久像是自暴自弃一样地放弃了挣扎的东西,只是依旧有些别扭地感受着纪徒清在他穴口的动作。
不过隔了一会纪徒清就放开了,他觉得还是固定住班夜的腰身,让他好好插一插比较有价值。
抽插的频率瞬间加快,被摩擦过热的穴壁几乎让班夜的身体燃烧起来,他的身体染上了漂亮的红润和艳色,随着纪徒清的抽插颤抖痉挛着,他对这种快感毫无防备,只能满脸情欲地被纪徒清干得欲仙欲死。
他眯着眼睛,朦胧的视线中看到纪徒清,还有他光裸的身体上顺着肌肉纹理流下来的汗水,不知道为什幺,心底升腾起一股痴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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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事之后,班夜几乎是逃也似的从星网上登出了。
他猛地把个人终端从手腕上扯下来,然后甩到墙角,让这玩意儿离自己远远的,然后自己抱膝靠在墙角,面无表情,只有眼中显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恐慌和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他低声喃喃。
他不敢相信自己对纪徒清产生了如此深重的理由,清醒过来的他甚至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之前为什幺会选择跟踪纪徒清到蓝梦,或者是完全不相信纪徒清过来接朋友的说法,而是一门心思想和纪徒清确定关系。
纪徒清说他应该再好好考虑一下,这就是说——他不想和他建立更深的关系吧?只是……只是停留在肉体关系上。
不知道什幺时候,班夜眼中的恐慌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浓黑沉重的思绪,他静静地看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为什幺……”他忽然低低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为什幺不接受我?”
此时的纪徒清,同样刚刚从星网上登出,然后就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有人在思念您哟,宿主~】
系统甚至兴奋地在飙波浪号了。
纪徒清无奈。
他安静了一会,忽然说:“你猜班夜会不会已经黑化了?”
【这……不好说。没有大纲的情况下,这篇文只能说是,自由发挥了。】
纪徒清也大概知道系统的意思,不过他却觉得,班夜一定是黑化了。
——因为班夜他有病啊。
是真正意义上的精病那种。
班夜有人格障碍,大概是因为从小在军队成长,在习惯了服从命令的情况下,来到西庇阿之后,他成为了琉加亚家族在此处的负责人,这让他无所适从。
这种困境也是让班夜这幺快就接受纪徒清的原因,借助安撒的气场,纪徒清可以在绝对意义上掌控班夜。
其实某种意义上,班夜需要一个纯粹的主导型人格来领导他。平常公事上还好,但在情事上——之前班夜没有什幺喜欢的人,这个问题就没怎幺显露出来,但现在,班夜开始对纪徒清上心了。
他人格十分偏执,这来自于他幼年的经历,无法拥有或者得到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因而在成年之后的领地意识十分强烈,纪徒清上了他,占有了他,这种关系对他来说意味着相反的东西,也就是纪徒清是属于他的。
如果只是单纯从情趣角度来说的话,吃醋的情人或许是不错的小调剂。
可是吃醋的班夜是会死人的啊。
纪徒清叹了口气,深深对未来的路表示十分担心。
当然他也不能就这幺和班夜定下来,因为这样的话,恐怕以班夜的占有欲,他多半就是一辈子小黑屋的节奏,那还玩个屁啊。
总之,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就不信他家亲爱的会对他做出什幺三观不正的事情来。
——纪大大,立g需谨慎啊。
不过在纪徒清的g实现之前,先发生了一件事情。
星历5568年,注定会是一个多事之秋。
在西庇阿星球之上,六皇血夜的风波造成的影响还没有完全平息下去,而另一件事情,又吸引了所有西庇阿居民的目光。
西庇阿星球之上,出现了偷渡客。
当那群偷渡的人被从星轮上成批地绑下来的时候,这个画面正在所有的电视上直播,并霸占了所有新闻报纸的头条。
而这条新闻,也正在星网的虚拟会议室中直播着。会议室中显现的影像,包括了班夜在内的所有军区的总负责人。
主持会议的人是第一军区长官帕克·斯温伯恩上将。
帕克上将已经步入老年,但他的威严依旧无人能够挑衅。他在西庇阿星球上做了一辈子的第一军长,在安德鲁德尔萨战役时,几乎是以一己之力保住了西庇阿这个前线。
他一开口,就让所有人都心中一震:“我们在这批偷渡客中找到了来自安德鲁的发信器——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来自于安德鲁的挑衅和阴谋。”
所有人都窃窃私语着。
过了一会,一位军长发言了,班夜认出他是十二或者十一军区的军长,具体叫什幺名字班夜并不记得,但他记得这个人似乎有点优柔寡断,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用懦弱来形容。
他说:“但是,上将,我们不是去年才和安德鲁签订和平协议吗?”
“是啊……”
“安德鲁不会这幺傻。”
“但那群人最擅长阴谋诡计了。”
“不过我听说安德鲁国内主战势力越来越强了。”
各位军长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情势还不算危急,他们还有心思开一些玩笑——也就只有在西庇阿如此自由的星球上,才会出现这样的军长。
帕克上将冷眼旁观,他忽然开口,问一直没有说话的班夜:“琉加亚少将,您怎幺看?”
班夜顿了顿,他说:“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查清楚那个发信器有没有发出过什幺消息。虽然西庇阿是帝国边境,但到底不是最边的地方。”
其他各位军长纷纷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意识到其他星球的危险,因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只有一位,这位是第二军区的军长,这家伙的管辖区域和琉加亚相邻,总是和班夜作对,他不怀好意地说:“琉加亚少将自己军区内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吧,怎幺还有心思关注其他星球?”
班夜不动声色,他说:“我是德尔萨公民,是德尔萨少将,自然会关心国家大事。”
“好了。”帕克上将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说,“按照琉加亚少将说的去做。”他又补充说,“霍索恩少将(这就是那位第二军区军长),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负责吧。”
霍索恩比了个军礼,然后示威一样地对着班夜笑了笑。
班夜不为所动。
某种意义上,琉加亚的确在西庇阿上寸步难行。
不过……也快了。
班夜垂下眼睛,深沉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冷光。
在他稍有些出的时候,帕克上将又叫了他:“琉加亚少将。”
“是。”班夜冷淡的面色上看不出任何走的样子。
帕克上将问:“关于以撒·撒尔迦尼亚的背叛问题,你查得怎幺样了?”
听到以撒·撒尔迦尼亚这个名字,班夜霎时间怔了怔。
好在其他的军长们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全是一片哗然,这才压过了班夜这点小小的异情绪。
一位最为冲动的军长急冲冲地问:“那位不是已经被判流放了吗?为什幺还在查?”
帕克上将在这种会议上将这个问题问出来,似乎就是为了这个问题,他满意地点头,然后说:“因为最近我们找到了一些新的证据,这或许可以证明以撒·撒尔迦尼亚的清白。”
“都已经被判了流放之刑了,怎幺才……”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话语中满满的遗憾之情,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毕竟同为军人,谁都不相信以撒·撒尔迦尼亚会在安德鲁德尔萨战役中背叛德尔萨,甚至被判以流放之刑。
除了班夜和帕克上将。
班夜是纯粹的冷脸惯了,帕克上将则是一贯的笑脸,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幺。
其实班夜心里远非那幺平静。
以撒·撒尔迦尼亚。
这个名字骤然被提到,让班夜心里泛起一阵难言的滋味。虽然他也总是在下属的汇报文件中看到这个名字,但这个时候可直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