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北华惯例迎来惨绝人寰的小期中,各大专业均有涉猎,绝不有失偏颇。
林念恩她们有叁门课要期中测验,占了40%,算挺大比例了,对于其他人来讲还好,但是她出去交流的成绩单因为只能登两个半学年,所以期中的小分也都要详细列出。
宿舍里四个人开始扎根图书馆,几天终于解决了两个大头,只剩了一个线上考试,老师是英国那边的。但严格意义上讲也不算考试,因为不监考,只是定时给考试链接,每个人抽到的题不一样,大家按要求完成就好。但其实这样要求下即使默许了可以交流,大家看自己的题也都自顾不暇的。
好在内容不多,那位每节课都穿着板正衬衣的老爷子是头一天才大发慈悲给了个vew,韩书浏览过去熟悉的内容,鼠标停滞在vsul
bsc那儿,发出一阵惊呼:“不是不考这个吗?”
林念恩也皱了眉,线上课她们都一节一节听过来,她也记得是明确说过啊。
李亦宛说:“他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解,我问我计算机的同学,他们都早就不学B语言了,我们是学金融的唉好不好。”
“要不要让班长问问他?”
“来不及了吧,他这会儿是白天还是晚上啊。”
“不是,他没准儿也就这么一写吧,不一定考吧。”
“对呀,就一道题也不会占多少分吧。”
林念恩默默给某人发消息,“你们现在都不学B语言了?”
池彦回的很快,倒是没有直面回答,问她怎么了。
林念恩简单跟他说了说情况,他又问是什么时候。
Lnn:就明天早上八点。
CY:那待会我下了晚课去接你吧。
Lnn:啊?
CY:我给你做。
CY:我家网挺快的。
林念恩看了那两行字,猛得呛了几声儿,想打过去“是不是太麻烦了”,又删掉,问他明天早上难道没课吗。
CY:没有,下午满课。
林念恩半天没回话,见池彦那边又来了句“你不想吗?”她看到这句话顿时窘然,脸肉眼可见升腾起红气,很容易回想到上个月留宿他家的情形。
几乎是用敲的,“我待会九点就去庆平,不用来接我了,你专心上课。”
池彦含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将手机收回口袋。
旁边的相熟同学看他脸上这样罕见的情形,居然有点汗毛倒立,小声嘟囔了句“你不是才找你对象吃完饭回来啊”,说罢用手肘拱了拱池彦,还指了指讲台上的PPT,让他专点儿心。
他们这几个人就常坐在教室固定的位置,靠窗第叁排,挺靠前的,但也不算中间。
池彦用虎口抵住嘴唇,掩饰住嘴角的笑涡,探讨问题一样的情,凑到拱他这位、名叫毕盛的未来程序猿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这页是前天刚讲的,在复习。”
林念恩那边开始收拾东西,她宿舍这边正好有些护肤品小样,她装进收纳包想着正好带过去方便以后用,拉上拉链看着那满满一袋子又不自觉为自己这行为想东想西。
韩书打断了她九曲回肠的遐想,怪问她为什么要回家,不考试了吗。
林念恩说家里网也挺好,正好快周末了回去洗洗衣服,她们到时候群里开语音交流就可以。
韩书哦了声,指了指赫然摆在她桌上的电脑包,问她那怎么电脑都不拿?
林念恩被各种调侃一番,红着脸下楼来,池彦仍是在等着她,他还是没让她坐车过去,说他开车来反而顺着路方便。
林念恩跟他上车,听着他声音还是没好,低低哑哑的,问他:“你有没有按时喝枇杷膏。”
池彦挺乖地点头,前段时间感冒是好了,只是嗓子咳,这段时间一直反复。
“怎么回事啊儿,这都多久了。”什么梨水、烤橘子都吃了,怎么没点疗效。
“你是不是又偷偷抽烟了!”林念恩侧身凑近他衣袖吸吸,试图找寻蛛丝马迹。
池彦放心给她闻,说自己没抽,但他框定了时间范围于今天,所以不算说谎。林念恩狐疑瞅他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走到半路才开始质询“今天”这个词。
关于吸烟的讨论蔓延一路,回到他家里,林念恩翻开冰箱门看到她从网上给他订的那箱梨还剩叁个,拿出来两个想要切好被池彦给制止了。
林念恩很难相信他嘴里会冒出“梨要咬着吃”这样的话,哦对,奶奶也跟她讲过不能分梨吃,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
林念恩咬着手里的梨,白色梨肉冒出的丰沛汁液弥漫口腔,她蓄着笑意期待听着池彦下半句的解释,池彦却就此打住开始专心吃梨了,稍微不自然的别扭样子还真是可爱得不行。
但很快不自然的就光速变成了她本人,池彦问她要不要去洗个澡。
头顶的中控加热器开始烘烘地吹热风,热水也打下来,周遭的玻璃浴房渐渐染上蒸汽,水珠一条一条向心滑落,林念恩在长发上打出泡沫,感受着水流从肩颈滑至脚踝。
明明是有非常正当的理由说服自己:明天如果要考编程,他在身边肯定效率更高、事半功倍,节省下来的时间或许可以把舍友的题解决掉,可是……
他是有那方面意思吗…如果不是,上一回那样子都是在正常的进度区间里?
她接住捧水往脸上泼,反驳自己什么又叫正常的进度区间呢,根本不存在的,千人千面,不同恋人因为不同的个性碰撞自然也是不一样的相处模式,在任何特定时点下发生的事情都必然发生,或者说总有隐藏的动因或道理;那如果是……她是愿意的吗?
林念恩又往脸上泼了捧水,关于性的启蒙以及人类天性里的本能探索从来不局限于某个单一性别,但总好像绝大多数的认知总是局限在男性那些已经被人看似合理的青春期行为里,却很少有说女性会在青春期交流这种事,大多数是闭口不谈的。
林念恩原本也是如此,但她人生的天窗就是被明屿嘉小姐一扇一扇噼里啪啦打开,渐渐地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应该躲在房间里偷偷谈论的话题。诚实去讲,她也总会是有想过的,在什么空间、什么时间、哪个年龄…以及和谁。
林念恩自己也感觉到自己洗了非常漫长的时间,她整个人被热气还是什么熏得很红,吹风机提早就摆到了她这边,吹了七八分干,往脸上随意铺了些乳、霜,又收拾好用过的淋浴间,才终于开门出去。
客厅灯亮着,却没人,导台搁着她在这儿常用的那个杯子,她端起来喝了口水,边持着杯子去书房找他。
池彦也是洗过了澡,看到林念恩进来,还特意看了眼手表。
“今天怎么洗了这么久?”
“嗯…可能吹头发有点慢了。”
林念恩把杯子放到远离他电脑的位置,探头去看他电脑屏幕,“这是在跑程序?”
池彦一只手背托着下颚,“嗯我们的上机操作题。”回话是正经话,眼却是往她身上落。
林念恩身上穿的是她自己带来的睡衣,浅浅粉红格子一套,没完全干透的头发林落在肩前后。头发散在耳侧,因而在他这个角度看到她的眼睛、闪动的睫毛、和弧度好看的鼻梁、嘴唇。
他手上去摸了摸她袖口的衣料,“是不是和我那一套同款不同色?”他那套是浅灰格子。
“嗯,我看见你穿,想起来我也有,就特意拿过来的。”林念恩感觉到袖口的力量,眼睛瞟过去那双手,再从那双手飘过去那张脸,看了一眼,很快又把视线收回来。
他已然洗完了澡,速度总是比她快得多,能在她从浴室出来前铺好了那个房间的床套被罩,还能在这边跑上程序,甚至还可以提前接杯水放好。他头发看上去就是被毛巾粗糙蹂躏过,全都横七竖八的不规矩,还泛着一点点水光。念及此,林念恩催促他去吹干,免得又要着凉。
而这句话又偏偏和他的下句话撞上,他说:“嗯,那我待会也换上。”
换上什么,哦,他的灰色睡衣。
林念恩有些在这个空间里呆不下去,她去小心捞那杯水,轻抿一口,想带着杯子连同她这个人走掉,说要再去复习一会儿。
整个人却被池彦框住,圈在他坐着的皮椅和桌子之间,林念恩害怕给他撒上水,又赶紧把杯子放回原处。空间太过狭小,她坐无可坐,只能如他心意坐在了他腿上,手却是泄愤似的去捣腾他的头发,给他揉得更乱了。
“你跑什么,不是说早就复习好了。”他笑,他本来声音这段时间就这样子,差不多低音炮了,眼下带着笑音讲话更是让她头昏。
“哪….”,哦,在车上说了。
林念恩从头发转移到眼睛,感叹说你眼睫毛好长,往下,是鼻梁挺,嘴巴….软。
她耐不住开始轻轻亲他,就只是两两唇瓣间的碰、磨,池彦安然被亲吻,只余鼻腔的热息喷洒到她的人中位置。
厮磨很长一会儿,林念恩猛然勾住池彦的腿部膝弯处,免得自己滑下去,压抑出嗓子眼刚刚泄出的声音,嘴巴游移到他颈项处,整个人埋在他怀里,听他在耳边低声说,“这次没穿。”
她睡衣里面穿了个白t,宽松款式,又加上系口的睡衣,况且就快睡觉了,她就没穿内衣。
她嗯了声,又说“你轻点儿”。池彦的手此刻正穿过她的衣服下摆,附在她的左胸上揉捏。
池彦感受着掌中滑腻嗯了声,但很快便不满足于触觉的感官,他撩起来睡衣连带着里面的T恤,慢慢推上去。两只乳房此刻都俏立着,尖端的红蕊颤动,白色的乳肉在他指间成为由他掌控的形状。
他的鼻息一靠近,那两朵绯红乳珠像是感知到什么更是明显凸起,林念恩看着这场景有些难为情,手上不自禁就想动,但怎么看也不是制止的动作。
池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另一只则是处理碍事的衣服,他嘴巴倒没有先靠近,依旧是用鼻子凑上去嗅,而刚刚在她指腹下的高挺鼻梁此刻正抵着她的柔软滑动。林念恩被他磨得、闻得发毛,体内也澎湃着什么难言的感觉。
她挣脱开他那只手,反倒是环好了他的脖颈,手指交迭在他颈后,寻找在他腿上的一个安全支点。
这就完全方便了池彦,空出来的手他去捏上另一个白软,拇指拨弄着尖端圆珠,那里像一道开关,他使一点力气便可以交换她压抑的一声喘息,他自然为之乐此不疲。
他抬头看她,她脸上浮起的红晕与他指尖的如出一辙。
池彦复又低头用唇齿去包裹他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柔软,无论是轻咬还是轻吸,怀里人总是微微地颤动。
但奈何这个姿势太不舒适,他是要侧着压低脑袋,她是委屈自己蜷缩着。从无法克制的地带短暂游离,池彦示意林念恩叉开一只腿,背后抵着桌子,面向他坐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