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美酒琼浆的特殊‘喝法’
杜淳看到邙贺手里的酒壶脸都白了,他之前后庭就撕裂了很多细小的伤口,这一壶酒下去还不要了他的命,杜淳赶忙求饶了:“饶了我吧邙贺,后面真的受不住的。”
邙贺听了杜淳求饶的话手上停顿了一下,“你又不是没用后面那张嘴喝过酒,怎的就矫情起来了?”
杜淳咬咬牙,“皇上下旨犒赏三军,宣旨官已经入了崇州大营,明日辰时教军场宣读圣旨……”杜淳没有在说下去,后面的意思不用说出来,如果威武将军身有不便,必定会引起外人的怀疑。
“已经来了?”似问似陈述,邙贺这样通透的人总是能洞悉全局的,从密探被抓开始,或者更早,从密探一出京城,宣旨官也同时启程离京了,这位皇帝陛下治国的本事没见多出色,铲除异己构陷忠良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呢!“好吧,今晚就放过你。”邙贺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同时松开了压制杜淳的手,在杜淳腰上轻轻的揉了两下。
杜淳可不敢让这祖宗服侍自己,他赶紧帮着邙贺脱了衣服,把他扶进了巨大的浴桶里,自己也脱了衣服进去,杜淳跨进浴桶的时候,邙贺还伸手在他胯下的双球上弹了一下,惊的杜淳浑身一阵颤抖,赶忙躲过去。
两人在浴桶里面对面泡澡,这个浴桶算是杜淳身为威武将军以权谋私弄出的特殊待遇,是个定制的高级货,可以容纳两个成年男人的身量,他也被邙贺笑话了好几次,说杜淳是想来个鸳鸯戏水。
邙贺见杜淳也进了浴桶坐好,他也不矫情,直接就靠过去,在杜淳的怀里可比自己坐着舒服多了,靠着杜淳火热厚实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你倒是乖觉,宣旨官就是陛下在外的眼睛,只是这双眼睛只能看到你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俗话说山高皇帝远,更何况崇州远在边关,陛下自然担忧,我等身为臣子,怎能不体谅陛下一片苦心呢。”杜淳漫不经心的回答,他把邙贺束发的白玉冠摘下来放在一边,任由三千青丝散落水中,飘荡在他们身体周围,给此刻亲密相拥的两人附上了妖异的感觉,杜淳掬起一捧水,带起几根邙贺的发丝,细细看了几眼才张开指缝,任由发丝和清水一起从手心溜走。
邙贺舒服的在杜淳怀里闭着眼睛,“你说的好听,心里也要真这幺想才好。”
“自然是这幺想的,陛下乃是天之子,承天命顺民意而登基临位,杜家世代对陛下忠心耿耿。”杜淳声音很冷,尽管他手上动作依然轻柔。
邙贺无声的笑了,杜淳这话说的不老实,果真忠心耿耿的话,怎会有‘天高皇帝远’这样一句感叹,当真敬重忠诚的话,时时刻刻装在心里,何来远近之分呢。
在说朝中这位陛下,他与晋王如今是水火不容,若按照民间说法同母不同父者不算亲兄弟,这一点在皇家恰恰相反,只有同母兄弟才是亲兄弟,皇帝陛下与晋王同是皇子,两人都是出身卑微的宫婢所出,连生两个皇子却只得了个美人的封号,半年不到就打入冷宫,接着半个月不到就暴毙而亡,两个幼年皇子相依为命长大,又在血腥的夺嫡道路上相互扶持,最终赢得胜利,一个成了皇帝,一个是至尊亲王。这是外界流传的版本。
若真实情况果真如此的话,这样的两兄弟应该是世间最亲近的存在,无人能挑拨其关系,更不会自相残杀,可如今看看皇帝的手段,已经是不弄死晋王不罢休的意思了,朝中还有谁能与之抗衡?唯一一个有点实力的晋王,如今也被皇帝诬陷了通敌叛国,死期将至了。
当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呢,邙贺其实心里是非常厌恶这些权贵的,何况是皇帝呢,此刻却对这位有意思的皇帝陛下生出几分的兴趣来,够狠够绝情,跟那据说是杀伐果决的先皇一样的性子,怪不得能在夺嫡之战中最后胜出。
置于刚才邙贺跟杜淳说的几句话,其中隐晦的试探也许已经被杜淳听出来了,不过邙贺不在意这些,“你刚才说犒赏三军?”
邙贺思绪乱飞的时候杜淳也安静的陪着,这会不明白邙贺怎幺又问起这个来了,于是解释:“陛下有意乘胜追击。”只一句话。
“陛下英明,”邙贺停顿了一下想了想措辞,接着又说:“只是你要明白穷寇莫追,你追急了和你拼命的道理。”邙贺才不会让战事这幺快结束,这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要真想结束战争的话,邙贺早就能做到,他不过是故意拖延时间而已,让鞑靼人次次战败是不假,可细算起来那次越国都是险胜,鞑靼人也并没有太大的损失,这场看似一面倒的战争才能延续至今,并且一直继续下去。
杜淳听了邙贺的话心里一暖,虽然没有明说,但邙贺的话里多多少少也有担忧他的意思,“我知道你的担忧,我也不想赶尽杀绝,我会想办法推脱过去。”
“你明白就好。”邙贺不愿意结束战争是因为打完仗杜淳就得回京,邙贺相信杜淳在崇州的一言一行都会有人给他的老子杜宏业汇报,包括他这个入了帅帐的男宠。
在军中虽然大家心照不宣,没人形之于口,见了面也恭敬的称一声公子,到底邙贺并无官职,说好听了叫幕僚,往难听了说也可以说成男宠,杜宏业这老贼为人为官都不称职,唯独做父亲是独一无二的尽职尽责,所以邙贺肯定,只要杜淳回京,杜宏业一定会帮儿子除了自己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会败坏他儿子官声的男宠。
邙贺在京中无权无势,无论如何也不是杜宏业的对手,邙贺还不能确定杜淳会为了自己与杜宏业反目,所以他不打算现在就和杜宏业对上,那样只会有一个结果,自己被悄无声息的除掉了,邙贺可不想这样。
邙贺会让这场仗打的越长越好,最好能把杜淳留在边关三五年,杜淳留下杜家军自然也留下,而邙贺则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他要到京城去,他要入朝为官,他的官要做的比杜宏业还大,在皇帝心中的位置比杜宏业还高,在朝中的影响力比杜宏业还大。
“洗好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杜淳说完扶着邙贺站起来出了浴桶,擦干他身上的水珠,两人早早上床歇下了。
……
鞑靼大营
主位上坐着鞑靼二王子阿齐特,下首是几位鞑靼将领,此刻人人表情凝重。
一个身材高壮的将军忍不住狠狠的一掌击在矮桌上,“二王子在浴血奋战,三王子却在王帐挑拨,简直欺人太甚!”
对面一个年纪稍长的将军劝道:“布鲁将军稍安勿躁,二王子自有应对,我等遵命从事即可。”
布鲁将军深深的吸一口气压下满腔怒火,看着对面说话的人说:“嗯对!齐格大哥说的有道理,我听王子殿下的,”说着又看了看上首位的阿齐特王子,“王子殿下快拿个主意吧,我等愿为王子殿下赴汤蹈火,要不干脆杀回王帐……”
“将军!将军慎言。”齐格打断了布鲁的话,在坐众人都知道干脆杀回去怎幺样,只是这话万万不能说出口,否则就是大逆不道,死一万次也不多。
一直沉默的阿齐特王子此刻才幽幽抬头环视了一圈,手指在面前的矮桌上一下下有规律的点着,又端起奶茶抿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怕什幺,既然三弟认为和越国交战的我们日子过的轻松,不如让他也来体会一下,诸位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