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日常
老规矩
陈峰是唐琦
唐琦是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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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写不出主角攻又要娇羞又要扮演原本主角受的性格招呼客人的模样,所以婚礼过程还是跳过吧。)
自两人举办完婚礼,互相交换的婚戒牢牢地禁锢住双方的左手无名指,上头铭刻着连接着心脏的誓约,对应着彼此的名字缩写,汇进灵魂的深处,至死不渝。
为此宋岐风狠狠地哭了一场,然后转过身给陈峰下诅咒,只是自身不怎幺擅于阴谋诡计的智商,显然是斗不过聪明人的,于是在新郎倌陈峰黏黏腻腻的缠在自己的爱人身边,死活都不分开,就连倒楣也拖着唐琦一块倒楣时,唐琦不得不哭丧着脸,向宋岐风求个护符帮陈峰转转运。
暗中下的绊子被四两拨千金的轻易解决,宋岐风快要气炸,连黑色的毛线球都买好了,就只剩下做巫毒娃娃的步骤,结果毛线球还被陈昱冈拿来用作情趣时的小游戏。诅咒不仅没有成功,全身还被黑色的毛线给缠绕着,根本无法脱逃。
于是第二天一早,陈父又穿着睡衣站在窗户外,可怜兮兮的敲着玻璃,委委屈屈的只想回屋里去。
由于想要让陈峰早些融入家庭,而不用担忧哪一天犯错事了就被人道毁灭,因此唐琦和陈峰这几日都没有急着离开陈宅去度蜜月,也因此,唐琦总算是见识到了父亲和爸爸之间的相处模式。
唐琦挺忧愁:“爸他这样不大好吧?”都亏欠陈家人这幺多了,怎幺还总是欺负父亲呢。
“我倒是觉得挺不错的,”陈父特别会拉仇恨,把唐渣爹的注意力都引走了,完美的消弥陈峰与唐正辉随时爆发的岳婿大战,这让陈峰非常高兴:“他们肯定也都乐在其中吧。”
听着陈峰的话,唐琦似懂非懂的点头,随后又拎着罐花生酱,在软绵绵的白吐司上涂着果酱,摆在盘子里正准备递给陈峰时,面包就被到餐厅用餐的陈嶙给夺走了。
“酱涂得有点多了。”陈嶙心安理得地吃着弟妹涂抹好的土司,但味蕾传来的味道让他微微蹙起的眉头,不悦的抱怨着。
唐琦无奈,这本来就是按照陈峰的口味调的,不过还是乖乖地照着大哥的意思,重新做个口味适中的面包给大哥吃。
被摆到第二顺位的陈峰泪眼汪汪,目光半是控诉半是委屈的直盯着唐琦。
摸摸爱人的头以示安抚,唐琦又切了块心型的面包给陈峰,算是奖励他近日没有去刻意激怒宋岐风的奖赏。
这下换陈嶙不满了,他道:“我也要形状一样的。”
哥啊,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吃醋,或着每次想给自家弟弟下马威的时候,最后被坑到的都是我啊……唐琦忧郁极了,却也为了家庭和谐,无力的给大哥切块星形状的吐司。
他现在后悔死没答应陈峰搬到外头住或去度蜜月了,亲人与爱人的斗争往往只会让他被牵连其中,沦为三明治中间的佐料,左右为难到不得已和陈峰签下了无数条不平等条约。
想到最近答应的那些事情,唐琦羞窘的特别想像鸵鸟似的把头埋在地里,怎幺也不想面对夜晚降临后的成人时光。
不过能平息一场餐桌上的纷争终归是好的,唐琦细嚼慢咽的吃着吐司的边角料,望着依旧互看不顺眼的两人,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日子究竟甚幺时候才到个头啊。
或许距离产生美才是王道?唐琦胡乱的出着,心想:果然还是听从陈峰的建议,先搬到外头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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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峰的地位在陈家人中属于最底层。
如果用网游的用语来判断,那幺宋岐风就是敌对阵营,陈嶙则是怀疑新入组的队友可能是来骗点卡的,而唐琦就是那个傻呼呼被骗的。
不过队伍还是有一位中立阵营的陈爸爸,他对陈峰的到来并不排斥,甚至还默认了对方的存在。
唐琦本来是很感动的,作为战士,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老婆被队员给排斥。
然后宋岐风向陈昱冈传递私讯,陈父就直接退组了。
……
爸,你别捣乱行不行啊!!!
再次为家庭和谐操碎了心的唐琦苦逼得在心里默默悲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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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嶙一直以为唐琦是女人
为了维护家庭和平,唐琦终于还是忍不住向大哥坦承了真相:
“哥,其实我也不符合你的择偶标准。”
陈嶙诧异极了,问:“怎幺说?”
唐琦深呼口气,小声道:“……其实我是带把的。”
……
“你大哥最近看我的眼怎幺有点怪?”陈峰不解地问道。
唐琦侧着头,认真的思考下,才道:“大概是想通了,但又拉不下脸和你交好的关系吧。”
陈嶙:……才不是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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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后的第一周。
陈峰对这样的生活非常满意,唐琦他……快肾虚了,尤其在周末的天气预报中提醒民众将会下一场大雨时,已经彻底绝望了。
一整天都要留在家里,身旁却只有性欲亢奋且精力旺盛的爱人,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相信所有正在看耽美文的妹子或哥们都能猜到剧情。
不过待到周六时,陈父突然来了通电话:“你爸现在在你们的公寓右拐的巷子那,雨下得太大被困住了,快点去接他吧。”
唐琦愕然:“爸怎幺会在那儿?”
“应该是想赏鸟吧?毕竟拿着望远镜啊。”陈父睁眼说瞎话的道。
下雨天赏鸟?唐琦茫然不解的拿着伞,照着父亲的嘱咐找到了宋岐风。
“小琦?”被发现的宋岐风悚然一惊,以为唐琦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惶然道:“你怎幺在这儿?”
“父亲叫我来找你的啊,”唐琦也挺莫名其妙的,但还是把伞地给爸爸,道:“先到我那儿坐坐吧,现在气温挺冷的。”
……为什幺陈昱冈那家伙会知道我在这儿啊!
同样也是跟踪狂的宋爸爸忿忿地暗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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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唐琦给陈峰送上个温柔的晚安吻,正准备关灯睡觉时,陈峰突然搂住他的腰,问道:“老公,你怎幺会想到在墓地求婚呀?”
“你不知道?”唐琦有点诧异,遂又道:“因为作者设定我的帐户已经没钱了,大哥帮忙整理的财产划分也还没有法律效益,根本无法像霸道总裁那样开个豪华邮轮,而按照我的性格也不可能再去盗用你的钱,所以只能往穷酸的地方搞了。”
陈峰沉默了半晌,才质疑道:“……峰哥,这些话不是你说的吧?”角色都ooc了。
唐琦表情木然:“当然不,这是作者逼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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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琦的母亲宋安琪,生前是个为尸体化妆的入殓师,而死后却成为了漂泊在尘世间的灵魂,在执念尚未消褪前无法投胎。
时间匆匆的流逝,栉比鳞次的建筑物密麻了整个街道,然而这个高楼下方却仍旧还留有着两个渺小的灵魂。
王欣怔怔的出着,她听见了一个少年的声音,不断的诉说着这些年的故事,却隐埋了她所做下的罪刑,天真乖巧的……与当年一模一样。
“他没有怪我。”连续十几年除了“对不起”外,再也没有说出别的话的女人,捂着脸,又一次的痛哭失声:“……我险些失手杀了他,但他没有怪我──!”
望着湛蓝的苍穹,宋安琪知道面前的那个要强的女人的执念已经逐渐消散。
而她呢?她的执念是甚幺?
宋安琪歪着头,望着王欣坠楼后血肉模糊的模样,突然莞尔一笑,道:“在妳离开以前,能不能让我为妳化个妆呢?”
……
目送着恢复生前样貌,妆容娉婷秀雅的王欣离开,宋安琪却仍旧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儿子的倾诉,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一定要继续幸福下去啊。
魂体已经透明的快看不清轮廓了,宋安琪微笑地阖上眼,坦然的面对消逝的结局。
紧接着,散落在行道树里头的佛珠碎片化为一道齑粉,再也无法复原。
……
“老公,你怎幺突然哭了?”陈峰伸手抹去爱人脸上的泪痕,疑惑道。
“呃?”唐琦茫然的擦了擦泪水,同样困惑不解的道:“也许是沙子入了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