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回銮后,第一件事就是清扫剩余的柳相余孽,与此同时趁着朝廷势力大换水的时机抓紧时间培植亲信,操练新军,招揽人才。
可作为一个兼有天下的女人,苏澈的招贤纳士进行的却不甚顺利。
其实她一直都清楚,自己极度缺乏值得信赖的部下,而这也是她历经艰难险阻后得出的血淋淋的教训,可经过沈谦的背叛,她再不敢去轻易地相信谁了……
或者说,苏澈是躲进了舒适区,她开始相信——多疑和猜忌才是帝王的保护色。
“皇上病还未好,总这么熬着可不行,臣夫叫小厨房熬了碗燕窝粥,快趁热喝了。”秦玥半强迫式的将勺子喂到她嘴边,苏澈见推脱不得,给首领太监汪德海使了个眼色叫他着人带了奏折下去。
她顺从的张口喝下去,内心稍稍有些不悦。
方才司徒骞榆的密折里用春秋笔法隐晦的提及,秦昭在她南狩的时候一直把控朝政,满朝兵将亦是一呼百应,肱骨重臣任其差遣,民间甚至只知她宣平侯秦昭而不识当今圣上……
如此下去,岂不是第二个柳相?
也幸亏这次的宫变宣平侯为了稳定人心暂时与林潇合作,让他出任监国一职,如此皇后有功不可轻言废后,否则万一凤位不保,秦玥成了皇后……
呵,本来这次回来时大松了一口气的,还以为江山坐稳,谁知道还有一半把持在秦家手里。
苏澈就着秦玥的手将粥品喝完,依旧有些恹恹的往他的胸膛里窝去,秦玥顺着她的动作慢慢在床榻上倒下,反手将明黄色的帐幔拉下来。
“阿玥,朕还是头疼的难受。”苏澈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有些凉薄自私,她真的可以一边敌视着他的亲人一边躺在他炽热的怀抱里汲取温暖。
而过分的清醒仍在不断地提醒她,为了再不被人欺负作践,这样做才是对的。
“乖啊,乖,揉揉就没事了。”秦玥哄婴儿一般轻缓的顺着她的长发,一手抚慰般在她头上几处穴道来回揉捏着,想着能让她舒服一点。
少年的手臂温柔而不失力度的环着她的腰,苏澈的鼻间满是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向来受人照顾的秦玥是越发的会照顾人了,可惜他的母亲是不会在朝堂上照顾她的……她无法单纯的沉溺在情爱的甜蜜里,连这样温存的时刻她都能想到朝堂上咄咄逼人的秦昭。
苏澈想,自己还是窝囊,沈谦说她靠睡觉坐稳皇位的鬼话还未能完全破除。
就比如回宫那日,天高气爽,风和日丽,在正中那扇庄严宏伟的朱漆大红金钉门前,她远远的看到林潇喜极而泣的朝她挥手,可还未能走近执手相谈,秦玥便像一只归巢的飞燕一样投进了她的怀抱。
少年兴奋的高声叫着她的名字,将脸蹭在她的脖颈处,苏澈只能呆滞的回抱他,因为透过秦玥的后背她清楚的看见——林潇哀伤而落寞的脸。
他许是觉得这样尴尬到了极点,识趣的随着众人隐藏在人堆里,同是用‘羡慕’和‘祝福’的眼看着眼前交颈缠绵的一对璧人,佯装大度的微笑着。
苏澈轻微的挣了一下,却不十分凑巧的迎上了前来道喜的宣平侯秦昭。
女人照着武将的规格穿了一件狮子绣绯衣补服,威严的眼眸慈爱的看着靠在她身上的少年,跪礼已毕,对初回宫宇的皇帝绵里带针的进谏道:“此次南狩颇为凶险,若非诸将和睦群臣,只恐社稷江山不稳;贵君更是日夜操劳,殚精竭虑,还望陛下怜惜优抚。”
秦昭的意思不难理解,要她苏澈记得宣平侯府的恩德,要她对自己的儿子呵护备至的宠下去,也不要忘了昔日是谁把她从一个濒死的傀儡皇帝解救出来的……
若只是秦玥一个男人倒也无妨,封皇贵君也就是了。
只是,整个秦家的功劳都大的有些过分,宣平侯本人也已经是位极人臣,再往上封,还能怎么封呢?
寝宫内金质香炉里飘出的香气更加浓郁,在奢侈华美的锦被下,苏澈靠在秦玥的肩头微微侧躺,她凝视着眼前帐幔上张牙舞爪的金龙和彩色斑斓的海水祥云,淡淡启音:
“阿玥,朕打算封你做皇贵君,你母亲封世袭魏国公,两位侯府小姐,秦如雪本就袭爵朕便不多做封诰,二小姐秦如风为有战功,封忠勤伯,如何?”
琉璃色的凤眸泛
po壹8k.着冷光,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寒刃。
任何人听到这样极端的封赏应该都会有所察觉,她该给秦家一次机会,而现在的选择权就握在秦玥手里。
“所幸家人不负圣恩,其实二姐骁勇善战,英姿飒爽不输我长姐,如今封了爵位,也好将来沙场征战一同为陛下尽犬马之劳……母亲是越发年迈了,如今晋了公爵不知道有多欣慰,阿玥自然是要好好谢谢皇上!”少年毫不掩饰的喜悦从声音里就可以听出来,可见他对自己的家人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
“至于什么皇贵君,阿玥倒不算是很稀罕,封不封的,皇上的心意都在我在这里,现在后宫又有哪个人能比过去?都是摆设罢了,皇上说对不对?”
他翻身覆在她身上,给了她一个极缱绻热切的吻,又稍稍拉开些距离,星眸璀璨而明亮,认真的等待着她肯定的答复。
苏澈心里一凉,笑道:“阿玥所言甚是,现下后宫诸君,再无一人敢与你争锋。”
是了,皇贵君算什么,封不封皇后对他而言都无甚分别,后宫不早就是他们秦家的天下了?
他早已是无冕之后。
“那…皇上呢?阿玥今晚心情大好,想要陛下陪寝,陛下应该不会有异议吧。”秦玥侵略性的将杏黄色的寑衣扣子解开,露出一大片精壮白皙的胸膛,明媚的眼眸含情望着苏澈,一手往自己的下半身探去,那里的硬挺早已涨成一团。
贪婪的吻雨点一样落在她的脸上,有一点痒痒的感觉,苏澈笑着闪躲,看的少年心中愈发怦然。
他掀掉苏澈的寑衣,手从她的腿根处开始向上抚摸,殷红的唇瓣细致的亲吻每一处肌肤,直到那对白鸽般的乳房时,他看的心尖颤栗,便大力握住那丰润,一口含住另一座乳峰叼弄戏耍,只觉得口感丝滑柔嫩,比宫中顶级的菜肴还要甘美……
秦玥磨蹭了好一会儿,苏澈性感的锁骨,优美的蝴蝶骨,细长的脖颈…都已经被他光顾了一遍,班班红痕烙在白皙的皮肤上,像雪中飘落的梅花。
苏澈的快感来的很快,下面的花穴早已染上湿意,少年的指尖狡猾的钻进花唇中捅了两下,出来时手指已经是晶晶亮亮的样子。
秦玥得意的笑道:“陛下动情了,从前对着皇后大概不是如此吧?”
他也着急了,将结实的身躯阴影般笼罩下来,用手扶着龟头在穴口磨蹭刺激了几下,臀部一沉,半根阴茎就送了进去。
“啊…”苏澈低叫了一声,大概是在床上养病许久不沾人事的原因,她觉得阴道被他的性器撑得有些吃力,涨疼之外又感到一种充实的满足感。
下一秒,她翻身将体位倒过来,坐在上方主动地将全部的阴茎吞了进去,穿透的快感让她深深的喟叹了一声。
“苏澈,这样进的好深啊——我好像到头了,不过真的紧,太舒服了。”秦玥呻吟着喊出她的名字,颇为平等的叫法让苏澈觉得自己好像在睡一个现代社会的男生。
情欲迫使秦玥挺着胯向上冲撞着,重力的作用下苏澈开始不停地颠簸摇晃,龙床上的明黄色帐幔也跟着有节奏的震动起来,女人失魂的喊叫声短促的响着……
少年的臀部像生了马达,打桩似的大力肏弄着,沉甸甸的囊袋啪啪的打在苏澈与他紧密相贴的胯部,肉棒每一次都是拔出大半,再全根没入的抽送,秦玥肏的性起,两手把着女人修长笔直的腿猛干,大汗淋漓的俊脸上满是痴迷。
体液相溶的一段云雨过后,意犹未尽的两人恢复了男上女下的姿势,男人将苏澈压倒在床板上,巨大的龟头戳刺着花芯,他挺动肉棒把着她的臀部猛烈冲刺,苏澈的双腿牢牢地架在秦玥的腰部,却依旧阻挡不住那股强烈的攻势……
少年跪直身子向里肏弄了几千下,腹肌随着动作时隐时现,尺余长的粗大阳具死死的插嵌在女人的阴道里,下半身一耸一耸的动作着。
“啊…啊啊啊……”
苏澈双眼迷离,甬道里面的穴壁开始剧烈收缩,淫水四溢之下,她扭动着身躯挣扎,高昂的叫了几声便率先达到了高潮。
“嗯……苏澈我真的好爱你……以后不许朝三暮四,在外面和别的野男人勾勾搭搭…你是我的…只有我能这么对你,让你这么爽…你听明白没有…”
秦玥感觉龟头和马眼均被那顺滑的穴肉束缚吮吸,他禁不住深捅到底,掰着她的腿大开大合的往那紧致的穴里面又肏了几百下,终于低吼一声将精液全部射进了苏澈的子宫里……
………………
黄瓦红墙,金扉朱楹之间,那些鲜红、粉红、猩红、桃红的枫叶红艳似火,瑰绚丽的风致竟也半点不逊于春日的姹紫嫣红。
林潇同着几个亲近的随从在御花园的廊庑下赏枫,也许是为了哄慰他,刘盛捡了些后宫和前朝的琐事笑谈,希冀他能稍稍释怀近来皇帝的冷淡。
可林潇除了关于苏澈的事情,什么也不想听。
刘盛无奈,坦言道:“近来朝内风云翻涌,暗潮迭起,陛下乘胜追击,柳相的人基本已经快要死绝了,只是对那宣平侯府的人顶天的封赏,宣平侯眼见权势愈大,近日出巡边塞,诸将竟要跪伏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