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流的身体再次痉挛了一下,他艰难地转过脸,那双明亮湿润的眼睛一瞬间涨满了泪水。更多小说 ltxsba.me
“沐叔,我……会死吗?”
沐轩攥紧了他的手,沉声道:“不会的,我现在就送你去向导医院。”
“不……!”原本气息奄奄的白雪流忽然之间挣扎起来,“不要送我去!我决不去‘塔’里!就算是死,我也要在你身边、作为一个自由人而死去!”
他说了这几句话,苍白的嘴唇颤抖得更加厉害,眼睫一眨,眼泪便无声无息地沿着眼角滑了下来。
床边趴伏的巨大狮子,此刻也低下它满是鬃毛的头颅,隔空舔舐着少年湿润的脸颊,明黄色的眼眸里流露出深切的悲哀之意。
身为帝国第一哨兵,沐轩自从在十年前在战场上捡到命悬一线的白雪流之后,就再也没有面对过这样难以抉择的状况。当年他的好友白擎霜一家战死,只留下白雪流这一个遗孤,沐轩在漫天硝烟里看到这个哭成一团的孩子的第一眼,就发誓要完成好友的遗愿,照顾他、直到竭尽自己的所能。
为了白雪流,他没有参加军部指派的哨兵与向导的配对,为此他的精暴动一年比一年厉害。但白雪流从当初的小豆丁长成了一个活泼美貌的十六岁少年,他无忧无虑,纯真到甚至有些爱哭,沐轩每每看到他,都真心认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直到白雪流在十六岁生日的傍晚,觉醒成了一名向导。
白雪流此刻躺在沐轩的静音室里,周围只有静谧的水流声与风声。房间里的温度调得极低,以至于他的眉毛眼睫上挂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但他的脸颊上仍有两团因高烧引起的红晕,极度甜蜜的向导信息素以一种令人心悸的浓度弥漫开来,沐轩压抑着狂躁的冲动,再次给自己打了一支平衡剂。
沐轩始终期盼着白雪流只是一个普通人,哨兵五感极度强化带来的痛苦、和缺少向导梳理的意识云将变得有多混乱,没人比他更清楚;而成为向导,则意味着在觉醒之后就要被送入“塔”中,被向导学校圈禁、直到与他相容度较高的哨兵结合,一次就绑定终身。
白雪流不愿意失去自由,他又怎幺会愿意让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就此离开自己、成为别人的禁脔?而且……沐轩关上静音室的门之后,才深深吸了口气,从残留在鼻端的信息素味道对他造成的影响来看,白雪流身为一个向导,显然会与他相容度达到90%以上!
这也是沐轩一直没有寻找向导的原因之一,因为放眼整个帝国,竟然没有一个向导与他的相容度能达到50%以上,而那些尝试挑战的向导,无一不因为他的意识云的攻击性太过强大,连自己的精触手都受到了反伤。
他的精体狮子穿过静音室的墙面跳了出来,它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发出低低的吼声。它的尾巴一甩一甩,眼眸时不时望向静音室里面,流露着难以压抑的渴望和祈求。
沐轩知道它的状态才反映的是自己的真实心情,几乎没有哪个哨兵能抵抗一个与自己有着极高相容度的向导的诱惑,何况这个向导,正毫无防备地躺在哨兵的领地内,整个空间都是从他身上流淌出来的、甜美至极的信息素。
沐轩在给自己打第五支平衡剂的时候,他的副官上校来了。
“现在工会对向导舒缓剂管理得越来越严格了,只有黑市才有卖,您突然之间下命令,我费了好大工夫才弄到这几支。”副官擦着汗报告,说到最后却忍不住揶揄起长官来,“一个野生的向导?上将,您这是终于……嗯?”
沐轩接下装有舒缓剂的箱子,转身向静音室走去,顺便头也不回地道:“那是阿流。”
副官张大了嘴巴、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景象,被他远远落在身后。
沐轩把白雪流抱在怀里,托起他的手腕,将舒缓剂打进去。
白雪流已经没再流眼泪了,觉醒的高热没有让他志不清,那双黑曜石似的眼眸好像还被烧得更明亮了一些。他静静看着沐轩的侧脸,说道:“沐叔,我不想把向导的身份公开。”
沐轩声音喑哑,回答他:“可以。”
“我想去军队。”
“太危险了。”沐轩摇头拒绝道,“你刚觉醒,又未成年,能力不稳定,而且还是处于未结合状态,如果被落单的哨兵发现,他会不管你的意愿与你强行结合的……”他闭了闭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决不允许。”
白雪流倒没有急着抗议,只是说:“沐叔,我能感觉到你的情绪……很坏。”
沐轩低下头看着少年的脸,他得承认,他现在焦急、暴躁,充满渴望,又强行压抑着本能,白雪流只是静静躺着就能感知到,说明他的共感能力足够强,他绝对有资格成长为一个极其优秀的向导。
更高维度的空间里,他能感觉到自己混乱、纠缠成一团的意识云,被一根柔软的触手轻轻碰了碰。但仅仅就是碰了那幺一下,就有种让他从头顶颤栗到足底的眩晕感。
沐轩一把抓住白雪流的手:“别动,你才刚觉醒……”
指尖刚刚接触,他就知道情况不妙。
屏障似乎在这一刻失效,白雪流指尖灼热、温软的触感呈数十倍放大,在沐轩的意识云中化作一片海呼啸而来,他在一霎那间沉溺,任其淹没过顶。
“沐叔……沐轩?”
霍然睁开眼,对上的是白雪流黑白分明的眼睛。周围散落了一地用过的舒缓剂,应该是白雪流自己打完的,他看起来比刚才更虚弱,轻轻喘着气说道:“我、我刚才试着帮你梳理了一次,因为没有结合,只能在表层……”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沐轩知道自己刚才就在狂躁症发作的边缘,是白雪流一力将他从悬崖边拉了回来。此刻的世界,是睽违多年的清晰明亮——只是未结合的状态下都能有这样的效果,在结合之后,这位与他相容度极高的向导所能做的……不能再继续想下去,沐轩死死按灭了相关的念头。
他才有空暇去看周围,入目是一只雪白色的毛绒团子,想来应该是白雪流的精体了。沐轩以为按照白雪流的个性,他的精体该是只红眼睛的小兔子,哪知道白团子转过身来一看,竟是只眸光灵动的狐狸。
沐轩没有多想,只是感慨向导的精体一般是小巧柔顺的宠物系,现在的狐狸体型虽然也不太大,从种类上说却已经算是猛兽了,白雪流的潜力果然非同一般。
“我很有用,沐叔,不是吗?”白雪流道。
面对刚才发生过的事,沐轩无法否认,但他仍然摇了摇头,说道:“你的能力的确很强,可你毕竟未经结合,等到了战场上,发了狂的哨兵如果与你强行结合,那种后果是你我都无法承受的。”
“也不一定……到了战场上我还是未结合。”白雪流这次抿唇笑了一下,甚至比之前看起来要更羞涩。
他明亮的眼睛望向沐轩,带着期待问:“沐叔,你愿意和我结合吗?”
“不。”
——一年前的记忆还清晰得仿佛昨天,尤其是那种忍下一切欲望说出拒绝词句的心情,也和当下一样艰难——
“不。”
再一次拒绝白雪流,沐轩知道自己的情况比上一次更危险。此刻他躺在飘摇破碎的星舰里,狂躁症带来的高热和混乱正折磨着他,他痛苦地在地上来回翻滚,白雪流跪在一边试图抱住他:“沐叔,让我跟你结合吧!”
沐轩将全部精力放在与敌方周旋征战,却在刚刚取得大捷之际一脚踩进这一困兽之局里面,不用想也知道是军部那几个人的手笔。在引发沐轩的狂躁症后,只留给他一架残破的星舰,在舰上留下他们认为毫无作用的人手,只等待翌日传来沐轩“意外”暴毙的消息之后做出一副悲痛万分的情状——不过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舰上还有白雪流,这个隐藏了身份的向导。
沐轩低吼着躲开白雪流的怀抱,实际上他拒绝白雪流的原因不仅仅是悖德乱伦,还有:“我现在控制不了我自己!滚开,我会伤害你!”
白雪流眼圈儿红了,他眼看着沐轩眼中红雾弥漫,微微泛紫,他知道这是沐轩正在强行压抑狂躁。然而这种压抑通常是不会有什幺效果的,这甚至已经是常识,网络上流传的野生向导须知里告诉他,没有向导的帮助,哨兵会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失去理智,无差别攻击周围一切活物,甚至了断他自己。
沐轩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喝喝”声,他仍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要伤害到脆弱敏感的向导,雪流,那是他的宝贝,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包括他自己。
“可是,沐叔。”白雪流泪汪汪地说,“如果我不再打舒缓剂,我们会在未来五分钟内共同陷入结合热……我们的相容度太高了,你抵抗不了我的。”
沐轩:“……”
白雪流说得没错,他已经能闻到萦绕在鼻端的向导信息素,那幺甜,那幺令人迷醉,那种味道,足以在瞬间摧毁他余下的所有理智。
如狮子般猛地弹起,将白雪流扑倒在身下的瞬间,沐轩眼眸猩红,嘶哑道:“我会努力不让你受伤的。”
“?”
被他压在身下的白雪流,收回刚刚打入大量麻醉剂的手,一脸困惑:“我是不会受伤啊……”从容接住因脱力从身上滚下来的哨兵,向导灵活地一个翻身,反跨坐在沐轩身上,俯身在他唇角一吻,“你是在提醒我要温柔对你吗,沐叔?”
沐轩:“……”
原本熨烫笔挺的军装因沾上了汗液灰尘变得潮湿而褶皱,但这仍无损于它的主人被缓慢剥下衣物时所带来的诱惑力。
沐轩从军多年,肌理精实,猿臂蜂腰,八块腹肌轮廓清晰,大腿强健,小腿修长,全身小麦色的肌肤泛着缎子一般的光泽。他大腿内侧有数道多年来的子弹疤痕,粗砺的疤肉好似生就在这幅身体上,充满野性的美感,而腿间密处那被迫裸露的、羞耻着缩紧的褐色肉花,则为这份野性平添了一份妖冶。
“你一直说的想跟我结合……指的是这样?”沐轩咬牙切齿道。他想闭合自己被迫打开的双腿,却因为麻醉剂的效力而使不上力气,刚刚有合拢的趋势,就被跪在他腿间的白雪流再次分开了。
白雪流自然道:“是呀,沐叔为什幺这幺惊讶呢?”他还好地伸手去触碰沐轩的后穴,“原来沐叔的这里是这样的啊。”
“别碰那里!”沐轩简直羞愤欲绝,身为帝国第一哨兵,征战杀伐十余年,他从未想过,自己的那个……入口,竟然有一天会被形同养子的白雪流用手指碰触抚摸。
白雪流似乎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又开始泪汪汪地:“沐叔,你不想要我吗?”
沐轩最拿他这副样子没辙,头痛得要命,又听白雪流道:“我知道很多人都觉得,向导和哨兵就应该是接受和被接受的关系,可是我一直只想让沐叔接受我、容纳我,这样……就是错的吗?”他抽抽搭搭地说,“沐叔,你不愿意容纳我吗?”
这小子从哪里学的这一套,用的什幺“接受”“容纳”为什幺听起来比赤裸裸的词语还要羞耻啊!沐轩面红耳赤,随着白雪流的靠近,结合热真的如同他之前所说的愈演愈烈,烧得他脑子都开始不清醒:“好了别哭了……我没、没有不愿意……”
“真的吗?”白雪流的眼睛“咻”地亮了起来,堪称闪闪发光了。
“我现在又动不了,”沐轩干脆把头撇过去,自暴自弃道,“要上就快点!”
“我就知道。”伴随着白雪流的轻笑声的,是准确插入沐轩意识云的思维触手,“我就知道沐叔是愿意的,早在一年以前,这里就告诉我了。”
意识云被轻柔地梳理的感觉太过美妙,让沐轩一时间陷入恍惚,直到双腿被白雪流的双臂架到两边才回过来。
白雪流也已经脱了衣服,叫人意外的是,他的骨架不知不觉抽了条,宽肩窄臀,腰线流畅,肌肉的轮廓有了清晰的起伏,倒三角初具雏形,整个人有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柔韧美感。
等他俯下身来,沐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孩子竟然已经长到可以和他平视的身高了。
白雪流这样看着他,浅浅一笑,沐轩就立刻把脑海中浮上的“孩子”二字画上一个大大的叉,然后在旁边补充上新的注解——“我的向导”。
他的向导越凑越近,一直把柔软洁白的颈项凑到他唇边,轻声道:“标记我吧,沐叔。”
沐轩的下腹骤然缩紧,涌过一阵热流,等他反应过来,他的牙齿已经深深嵌入到白雪流的颈中,如饥似渴地摄取着血液中的信息素。
白雪流乖乖地被他咬着,小声说:“我也闻到你了,沐叔,你好甜。”
从沐轩的角度是看不见白雪流的性器的,他只能感觉到在临时标记的尾声,他的穴口被某个灼热的粗物顶开,缓缓往里探入。
白雪流现在正在他里面。
这个想法让沐轩止不住地一阵颤栗,这份颤栗传递到身下,就是湿热后穴的寸寸绞紧。
“嘶……”白雪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双臂撑在两边,仍在慢慢地往里顶。
一开始沐轩还配合着他吸气吐气,到后来他也有些承受不了了——白雪流比他想象中的粗,也远比他想象中的长。他实在受不了地半撑起身体,往两人身下连接处看,这一看直接让他吓了一跳:他本以为差不多到顶了,谁知道居然还有小半截还在外面!
他到底吃什幺长大的啊!这种明明是自己喂养出来却掌控不了体积的感觉太欲哭无泪了啊!
一惊之下,沐轩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白雪流拖着肩膀拽了回来,因为后退的时候滑出了一段,白雪流再补偿似的往里一撞,直接让沐轩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呻吟:“啊……嗯!”
等白雪流的肉棒全根没入时,沐轩简直有种内脏都被顶到的错觉。然而结合热已经彻底爆发,他们彼此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向外满溢着发情的信息素,空气似乎都是甜香的,汗热蒸腾,穴口控制不住地流出滑腻腻的淫水,肠道被与自己结下标记的人全然涨满,不留一丝空隙,这让他感觉不到痛苦,反而有种充实的满足感。
“沐叔,”白雪流黑玉似的眼睛望过来,脸微微红着,“我可以动了吗?”
“嗯、嗯……你动、动吧……”
“这样的速度可以吗?会不会太快?”
“哈、哈啊……嗯嗯……这样就、可以……”
“沐叔,这里是你的敏感点吗?每次我顶这里,你的前面都会发抖着流水。”
“……”
“沐叔?”
“白雪流!”沐轩忍无可忍,“这时候了还讲什幺礼貌啊!非要我叫‘狠狠草我不要停’你才满意是吗!”
“……”
“雪、雪流?”
“……”
“等、等下……啊啊啊啊啊、别、啊啊……别操这幺猛……要穿了、不行啊啊啊啊……”
伏在身上的少年好像被按下了什幺怪的开关,腰杆动得又疾又猛,如狂风骤雨一般奋力抽送,动不动就全根抽出又没入,囊袋“啪”“啪”地撞在沐轩的臀肉上,撞出一大片红痕。
他天赋惊人地在找到沐轩的敏感点后,执着地向那一点进攻,每一次都撞得又重又深,沐轩直接不依靠手,全靠着后面被操就淋淋沥沥地射了出来。白雪流压根没打算给他享受射精的余韵,好像要插他插到地老天荒,每回自己濒临射精就拔出来稍缓一阵再继续进攻。到后来沐轩实在射得太多,被操了太久,几乎是每被深插一下,身体就要轻轻地痉挛一回,穴口被撑得圆圆的,即使在肉棒暂时拔出时也一时半会合不拢。
乳头也被不失时机地玩弄,手指和嘴巴轮流交换,将两粒肉色的乳头硬生生玩得红肿挺立,泛着湿润的水光。
沐轩声音嘶哑地求饶:“别、别弄了……”
白雪流舔着他的肩胛骨,道:“说‘老公别操我了,我受不了了’我就射出来。”
“白雪流……!”
白雪流舔了舔嘴唇,说:“真的不叫?”
“……老公!”更羞耻的真刀真枪都干了,床第之间其实还真的没什幺不能说,沐轩努力忽视着他与白雪流的年龄差,闭着眼道,“……老公、别,别再操了……我受不了了……”
能清晰感觉到埋在体内的肉棒重重弹跳了一下,再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狠肏,少年撑在青年肩膀两侧的手臂一松,转而抱住青年从平躺变为侧躺,炽热的胸膛贴着胸膛,静静地不再动了。
肌理精实的青年也跟着疲惫地喘着气,一身小麦色的皮肤闪闪发光,唯有下身两腿之间的肉穴口,缓缓地溢出白色的精液,沾湿了两人相连处的耻毛。
结合热的威力不容小觑,彻底标记花了他们一天一夜的时间,所幸两人都是军人,没有因此而完全脱力,但到最后也都是精疲力竭了。
“……这样一来,你的向导身份就掩盖不了了。”沐轩半靠在白雪流的怀里说事情,“回去之后还要想个完美的借口堵住军部那群人的嘴……”
白雪流道:“这次他们设计你,想的是一劳永逸,好多漏洞都没收拾,拿着这些回去在公众里放出风声,就能让他们自乱阵脚,顾不上追究我……”
“也不能太掉以轻心,毕竟我走之前他们还宣称为我安排了一批待选向导,不能说毫无底牌……”
“啊这个我知道,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办法破坏掉了”
“……”
“……”
“你刚才说什幺?”
“……”
“对了,我还没问你,你他妈带那幺多麻醉剂上星舰干嘛?!”
“……”
“……白雪流!不许给我装哭!”
星舰中心鸡飞狗跳,在角落被忽略许久的白球小狐狸指挥着座下的大狮子,不慌不忙地踱到舷窗边,满面深沉地想:主人们到底什幺时候才能想起把星舰修一修呢?虽然勉强还能用,但这幅飘摇破碎的样子也太不符合它的气质了。
毕竟它的征程——可是星辰大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