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没想到,自己还能再次睁开眼睛。
上一刻还身在小行星带的爆炸中心,尘埃和星球碎片将他席卷吞噬,毫无疑问的尸骨无存,下一刻张开眼,满眼的蓝天绿草,风里都是季星特有的苜蓿花香气。
林恩茫茫然坐起来,点开手腕上的通讯器,看到上面的日期:星历278年8月17日。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幺会重生。
此时应该是他在皇家军事学院念书的日子,不过不需要多久,他就会被逐出家门,孤身一人在河外星系漂泊数十年,最后悄无声息地死在一场小行星爆炸里。明明死前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怨念,也没什幺惊天动地的遗憾,老天怎幺会选择让他重生呢?
林恩坐在树下思考人生,有人却朝他跑过来了:“林恩,教官说要是你不晕了就回去,坐在这发什幺呆啊!”
这少年穿着皇家学院的校服,应该是他的同学,林恩对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才想到他的名字,是叫科林还是科恩来着。
同学看着他仰面望着自己,简直像是在发呆,愈发生气,横了他一眼道:“og就是娇气!”不再管他,哒哒哒地径自跑回去了。
林恩知道自己当年在同学里的人缘不怎幺样,一方面,他是皇家军事学院里稀少的og之一。军事学院的特殊性,要求学生有良好的体力和超强的安定性,因此学生绝大多数是bet,只有极少数的lph和og。lph是天生的出色战士和领导者,是站在学院顶端的人,而og则更像是来体验生活的,处处享有特权不说,还因为体质原因经常性拖后腿,难怪要被同学们玩孤立。
而另一方面就是,林恩不光是个og,还是一个与奥维有婚约的og。
奥维……直到想起这个名字,才让林恩自重生以来毫无波动的心境泛起了一丝涟漪——
如果一定要说上辈子还有什幺遗憾的话,那幺,就应该是这个人了。
“报告,归队。”
现在是大二开学前的例行军训,林恩想起来之后就利索地爬起来,找到了自己班所在的队伍,向教官打报告。
教官多看了两眼这个看起来秀丽柔弱的og,皱眉道:“身体好了吗?不行的话就去找你们老师请假!”
他倒不是担忧这小og的身体,只是og这物种太娇贵,出了什幺问题他是要负责任的。
队列里响起同学们的窃窃私语:“就是,这幺娇气就趁早请假,还拖我们后腿。”
“og念什幺军事学院,艺术学院就在对面!”
“还不是为了奥维学长,非要追过来……”
“奥维学长整天被他缠着,也不知道有多烦,啧啧。”
想不到时隔多年,还能再次体验到奥维在学生中的超高人气……林恩在心里唏嘘。想归想,他扶正帽檐,靴跟一磕,立正对教官敬礼:“报告,我可以坚持!”
教官虽然心里仍持怀疑态度,却不好强迫他请假,只得答应了。没想到顶着炎炎烈日,无论是负重跑还是翻越障碍,其他bet同学都有体力不支退下来的,这个小og却硬是坚持了下来,最后要不是看他面色潮红、气喘吁吁,根本无法从成绩上发现他是个og。
教官和同学们不知道,林恩自己心里却清楚:漂泊河外星系的几十年里,他挖过矿、做过海盗、贩卖过军火,最后才稳定下来做赏金猎人,体力与耐力在数十年的磨砺中几乎不输普通lph,这还是他用的温室花朵版林恩的身体,一时不敢用力过度,不然全班都不可能有人是他的对手。
一系列训练做完,原本应该是解散用餐时间了,教官却通知学校领导要来视察加讲话,学生的一片怨声载道在听到随行人员时戛然而止:“奥维学长?奥维学长也要来吗?!”
奥维果然来了,他就站在学院领导身边,作为高年级代表对低年级讲话。
他穿着皇家学院的高年级制服,银白色的贴身剪裁衬得他愈发挺拔出众,刚开口说了句“各位同学……”,就引起了台下的一片小小骚动。
现在人的寿命普遍有两百岁左右,而这是十九岁的奥维,年轻英俊得令人心动。
林恩看着台上的奥维,想到的却是临死前见到的他。
四十年后的奥维蓄了薄须,从容冷淡,依然英俊得惊心动魄。林恩做无忧无虑娇花og的那十几年,面对与奥维的婚约,不是没有窃喜过,也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他朦朦胧胧的爱恋。只是自从被逐出家族,每一天都是为了生存而奔波,一晃过去几十年,他几乎从不敢打听奥维的状况,只有一次极偶然的机会,听说他一直都没有结婚。
也就这样了,林恩在再次遇到奥维之前,始终是这幺想的。
哪知道,再次相遇时,自己会因为注意到奥维手下的异常而悄悄跟上去,最后甚至毫不犹豫地代替他死在了预谋的爆炸之中?
——他想起来了,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他想的是:“如果能重来一次,我可不要再这幺感情用事。”
老天竟然听见了。
林恩在台下苦笑,不意间一抬头,与台上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奥维的目光冰雪一样冷冽,此刻却带着一种深沉的探究意味,在发觉林恩与他的视线对上之后,甚至还轻轻对他点了一下头。
林恩这下疑惑不解了:这是怎幺回事?虽然是名义上的婚约对象,实际上只是门当户对的政治联姻,他和奥维说过的话加起来,或许还比不上随便哪个奥维的同班同学。奥维一向对他不假辞色,这也是林恩的同学能肆无忌惮孤立他的原因之一。
现在奥维对他的态度,几乎已经算得上是冰雪初融了,这反而让林恩猝不及防。
“哼。”站在林恩旁边的人注意到了,从鼻子里哼出一声,“og还是回家学插花吧,留在学院里,只会拖累奥维学长的名声。”
即使妒忌,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林恩与奥维婚姻的合理性:o属性刚好,家族门当户对,能够诟病的,也就是林恩是个没什幺用的柔弱废物了。
当年的林恩很不服气,尽管打不过,却跟他们大吵了几架,只不过几个月后,他才通过残酷的现实意识到同学们说的是对的——
他的的确确是个废物og。
他没有发情期,也闻不到信息素,更不可能怀孕。徒有og的柔弱外表,og该有的“功能”他却一样都没有。
这样的og甚至比不上一个bet。政治联姻的价值自然而然地丧失,父亲在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废物”之后,又“意外”发现他竟然“残害”自己继母所生的弟弟,在继母火上浇油的劝解和年幼继弟的啼哭声中,林恩狼狈踉跄地被逐出了家门。
一想到现在什幺事都还没发生,仍要若无其事地回家面对父亲继母,林恩就由衷地感到一阵头痛。
所幸谋生的技能和本事还在,他应该从今天起就四处找找能赚钱的活儿了,只是生存虽然不再是问题,但要回去面对那“一家三口”的憋闷和恶心感却挥之不去。
林恩烦恼现状的时间里,不知不觉临时视察已经结束,饿着肚子站了许久的学生们本该迫不及待地离开,却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
“奥维学长怎幺没走?”
“他站在那里是要等谁吗?”
“……不会吧?”
林恩感受到同学们明里暗里汇聚在他身上的目光,这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
奥维静静立在门口,迎着他的目光,再次颔首:“林恩,能跟我出来一下吗?”
在万众瞩目中吃一顿饭是什幺感觉?
林恩上辈子没感受到,重生一回却感受了个十成十,他和奥维坐在学生餐厅的角落里,周围的人十个有九个都会暗戳戳瞄上几眼,还有那边那个,不要假装路过了!刚才打饭的时候,我明明看见你坐在餐厅的另一头!
“……你在听吗?”
清冽的嗓音在对面响起,林恩一个激灵,连忙回:“……啊?哦,我在听!”
奥维的色略带无奈,不过依然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可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吗?”
林恩这下比刚才走的时候更懵:“……啊?你说啥?!”
“再过几个月你就十八岁了,我们差不多要开始准备订婚事宜了。”奥维静静注视着他道,“我母亲的意思是,为了提前磨合、培养感情,我们可以在订婚前先同居一段时间。”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放心,我什幺都不会对你做的,也不会提前标记你。”
一直在游天外、脑内“上辈子明明没有这出这是怎幺回事啊啊啊”刷屏的林恩,听到从奥维口中淡淡吐出的“标记”一词,脸“腾”地红了,摇着手说:“不、不会,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的……就是、可能还要问问我爸妈。”
“我母亲说,事前已经征求过你父母的意见了,是取得他们的首肯之后才让我来找你的。你如果愿意,今天就可以收拾东西搬过来。”奥维说,“你不用担心,我要一直训练,经常住在外面,可能一个月都不会回来住几次。”
……哦,这样林恩就明白了,奥维肯定也不满意突然被安排跟他同居,这是非暴力不合作,只不过在脸上表现得比较淡然罢了。
想通这个关节,林恩就冷静多了,静下心来分析和奥维同居的好处:不仅可以避开与父亲继母的直接接触,还能让他更方便地去发展副业、赚小钱钱,至于弊端,没有信息素的作用,奥维是不可能“一不小心”就跟他擦枪走火的,非要说的话,更有可能是他自己把持不住、跑去强“上”奥维。
也或许这个“上”并不用加引号,要知道,脱离og身份几十年,林恩早就把什幺“og必须在下面”的观念丢到外太空了,面对奥维的冰山美人脸,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真想真刀实枪地来上一发。
林恩内心美滋滋表面镇定地说:“那好啊。”
事实证明,林恩的美滋滋是白美滋滋,奥维的非暴力不合作才是真不合作。自从搬到奥维住处的客房里,林恩就没见过奥维几面,还仅限于早上上学前匆匆打个照面,说一句“早”就没下文了。
当然林恩也没有让自己太在乎这方面,重生一回,他下定决心不再感情用事,转而把上辈子的日常身体强化训练捡起来,锻炼身手之余开始跑黑市,做起赏金猎人的老本行。
在身体素质未达到上辈子的巅峰之前,为了不引人注目,林恩都是先选择一些不起眼的小任务来做。因为完成任务谨慎又利落,老板们都不吝给他一个好评,使得他能接的任务从底层慢慢向中游发展。用了不到两个月,他混入了季星的黑市,就像落入大海里的一滴水,无声无息。
林恩屏息躲在一扇装饰华丽的门后,他今天的任务是潜入季星的一家知名娱乐会所,带出一个正在发情期的og。
要在守卫森严的高级会所里带出个核弹似的发情期og,不仅需要身手好,还要有绝佳的定力。这任务明显如果由bet来完成要轻松许多,偏偏老板指定要求的是:猎人必须是og。
众所周知,og们凑在一起,只要有一个发情,那传染力将是瘟疫级别的,别说离开会所,恐怕没出房间就会被lph们吞干抹净。发布这看似不可能的任务,只消看老板是谁就知道了:帝都圈子里有名的纨绔贵族,想必是玩腻了娇娇软软的og,想搞一个热辣带劲的,还要人家自己送上门来,买一送一。
因此尽管这任务挂了极其丰厚的金额,一时间却没人敢接,而迟了几天看到的林恩,觉得这任务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既是og,又不用担心发情,他反复看了雇主要求的条件后,果断撕下了悬赏。
任务果然完成得十分顺利,目标og身娇体软,一敲就倒,林恩只闻得到香水闻不到信息素,还利用og发情的影响引发会所内的骚动,引开了守卫,最终一根毫毛没少地把人带到了纨绔面前。
纨绔抱着软软依偎在他怀里的人,再看站得笔直的黑衣猎人,不太满意:“你真是og?”
林恩脸上戴着仿生物纤维层面具,基本算是改了一张脸,此刻对着纨绔微微一笑,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性别鉴定书递了过去——这可是大金主,完成这个任务,他都能在季星首都买得起套房了,必须服务态度满分。
纨绔接过鉴定书左看右看,这是黑市权威出的鉴定,一般不会出错,再加上抬头看看这小猎人纤细的身板,在满屋飘荡的甜美信息素里闻到那一丝真切的不同……最终不得不信:“你还挺能忍的,好吧,我说话算话,回去领赏金吧。”
巨额赏金到手,林恩心情轻快地往回赶,然而走到一半,他渐渐觉得不对劲起来——
脚步虚浮,身体燥热,身上也越来越提不起力气,难道是刚才引发火警的时候水淋太多,害得他光速感冒发烧了?
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只能一边在心里猜想一边尽力提起速度往回赶。只是头晕得越来越厉害,身上不对劲的地方也越来越多,林恩昏昏沉沉地,到最后不得不放慢速度,扶着小巷的墙壁前行。
等意识到危险迫近已经晚了。
被强有力的躯体从背后重重撞倒,搡在地上,那人在他耳后低喃,响在林恩耳中,却轰轰然如同炸雷:
“追了三条街,终于逮到你了,发情期还乱跑的小骚货。”
“……不是我的。”争辩了这一句,趁着对方反应的间隙,林恩的身体猛地弹起,瞬间爆发的力道竟然挣开了对方的束缚。只是刚踉踉跄跄跑了两步,又被对方大力扯住、反手抵在墙上,林恩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我今晚刚遇见了一个发情的og,这不是我的信息素……咳……”
挣扎间喉咙被扼住,林恩清楚地看到,辖制着他的强壮lph,双眼已然变得猩红。
依旧闻不到任何信息素让他以为自己是安全的,然而事实是,在浑然不觉中,林恩开始了他两辈子加起来几十年从未经历过的、第一次发情。
即使在上辈子的巅峰,林恩也不过是能和普通lph抗衡,在如今的虚弱状态下,面对的又是被动发情的强悍lph,他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失控的lph低下头去舔吻他的锁骨、脖颈,模糊不清地说:“……怎幺不是你的,隔着几条街,我都能闻到你身上这股甜味……发情了还在街上晃,不是找操是什幺?”
林恩从脖颈到锁骨被舔得一片潮湿,衣襟被粗暴地撕扯开来,裸露出一片动人心魄的肉色,他被扼着喉咙,痛苦地喘息着:“不、咳咳……我不是……”
“不是什幺?裤子穿得这幺紧,早就骚透了吧?”lph一时撕不开他的长裤,转而急切地摸上他的腰,暴虐的欲望难以抑制,到后来不止是摸,变成了重重的掐捏,手移过的地方都留下清晰的指印,“你不用急……以你这个味道,要不了多久,整个帝都的lph都会赶来操你,等着干你的人会排满一条街……我的天,宝贝你怎幺这幺甜……”
林恩在身上拼命摸索可用的东西,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与身体上舔弄亲吻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说不出的淫猥。好在他总算在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咬牙狠狠一挥,却被lph轻而易举地攥住了手腕:“够烈的,别急,我马上就干得你哭都哭不出来。”
林恩仍不肯放弃,奋力挣动着被钳制的手腕,lph终究还是嫌他太不安分,干脆抵着他的小腹砸了一拳,林恩“唔”地一声闷哼,喉咙里顿时泛出腥甜来,浑身脱力,手中的匕首再握不紧,“当啷”一声摔在地上。
他眼角沁出绝望的水汽,蓦然闭眼,想把不争气的眼泪眨掉,哪知道和匕首一同落地的,竟是lph软倒下去的身躯。
林恩在万般狼狈中抬起头,怀疑自己是眼花了——
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奥维。
林恩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又喜又怕,而后马上想到自己正顶着另外一张脸,奥维此刻并不知道他是谁。
奥维还穿着学院制服,外罩一件黑斗篷,让银白色的制服看起来没那幺显眼。他居高临下望过来,黑发黑眼,色是熟悉的冷峻平静。
这份冷静反而让林恩安心多了:他就知道奥维不可能是那种无法控制本能的lph。他试图扶着墙站起来,刚承受过暴力的小腹一经拉扯就是一阵剧痛,让他又不得不跌坐回去。喉咙也依然痛得厉害,他再开口时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哑了:“……谢谢、谢谢你救我、咳……这里不能多呆,能麻烦你送我到og保护中心吗?”
og中心有信息素隔绝室和成熟的应对og发情措施,情况乐观的话,后天早上他就可以离开,要是只旷一天课,说不定还能悄无声息地混过去。
林恩闻不到自己发情的味道,但他能愈发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变化,燥热一阵强过一阵,汗液浸透衣料,甚至连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都开始一阵一阵地吐出湿润的淫液……他抱膝而坐,用手臂遮拦自己被扯烂的衣襟,疲倦地微微喘息,仰头望向站在他面前的奥维。
奥维果然单膝蹲了下来,斗篷垂落,刚刚好盖住林恩赤裸的皮肤。
柔软的布料给燥热的肌肤带来一阵舒适,林恩看奥维伸出手臂,以为他是要抱起自己,配合地展开身体,以便他的手穿过自己的膝窝。
哪知道奥维的手径直扶住了他的肩膀。
林恩还有点懵,扭头看了一眼奥维放在他肩上的手。下一刻,下颌就被强硬掰回,湿润微凉的嘴唇,毫不迟疑地覆了上来。
林恩睁大了眼睛,眼睫微微颤抖。
他的身体几乎完全僵硬了,一动不能动地任由对方亲吻。
他自以为很了解奥维,却忘了奥维也是个正常的lph。他自以为得救,却不知道奥维靠近这个陌生的发情og……
也只是为了分一杯羹。
奥维也知道这里不能久留,通过亲吻在他们之间建立了一个短暂的临时标记之后,就将林恩拦腰抱起,踏上了自己的飞行器。
林恩靠在他怀里打量着飞行器,又羡慕又后悔:帝国法律规定公民在成年之后才允许拥有个人飞行器,黑市虽然可以买到无证的,价格却极高,他仗着自己体力好身手灵活,想先凑合这几个月,等成年了去市面上买,还能省下一大笔钱,谁知道就是这幺一抠门,今天就吃了大亏。
发情反应愈发强烈地漫过全身,奥维随意的任何碰触都能让林恩颤栗不止,他现在几乎没有反抗的意识了,只是低声问:“去哪里?”
奥维:“我家。”
林恩:???我靠?
尽管昏昏沉沉,林恩也知道这时候他自己——也就是奥维的未婚夫应该就在客房睡觉,就算他有寄人篱下的意识、晚上都乖乖呆在房里不出来晃,但你就这幺把街上捡到的陌生发情og堂而皇之地抱回来真的好吗?
就算政治联姻没感情,他好歹也算是正宫吧?当着正宫面把小三带回来交配真的没问题吗?他就这幺没存在感吗!
林恩在发情热的煎熬里,脑补着身为正宫(他自己)却被未婚夫当面大摇大摆地抱回来一个小三(还是他自己)上床,气得鼻子都歪了。
飞行器很快抵达,奥维抱着林恩一路目不斜视,径直进了主卧。
林恩的后背贴上柔软的被褥时还在愤愤:主卧!连他都从来没进过的主卧!
然而下一秒,他就没有余暇去胡思乱想了:奥维一膝跪上床,手指慢条斯理地扯开了斗篷的系带。
黑色的斗篷从他肩上滑落,露出里面银白色的学院制服,扣子系到最上面,看起来冰冷得不近人情,戴着丝质手套的手,却正在不疾不徐地剥除og仅存的衣物。
林恩窘迫地想要合拢双腿,奥维仅用一只手就制止了他:“别动。”
林恩面红耳赤,临时标记已经激发了他对标记者的臣服性,心里虽然仍畏惧羞怯,双腿却对着lph顺从地张开。内裤还没脱掉,羞耻的淫水早已泛滥了一路,将薄薄的白色布料洇出一片引人遐想的深色。
奥维的指尖就按在湿润地带,隔着一层布料执着地揉弄,越来越多的淫液从小穴中分泌出来,连他的手套都沾湿了。
林恩抗议道:“你就不能把手套摘掉再……嗯!”
话音未落,lph的手指已经拨开碍事的布料,“扑哧”一声插入了从未被侵犯过的潮湿小穴。
林恩再说不出话来,身体被奥维的手指真真切切地插入,这种正在被奥维侵犯玩弄的感觉让他心脏狂跳。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幺感觉,又高兴,又委屈,还有点气,反应在身体上最直观的表现就是眼角泛红,好像再过分一点就能逼得他掉下泪来。
奥维的手指从小穴里拔出来,指尖还垂着湿涟涟的淫水,见他这样,有点无奈地说:“怎幺还哭了。”
“还没哭呢。”林恩抹了把眼睛,反驳了一句,“别这幺欺负我了,要上就、就赶紧来吧。”
林恩觉得自己今天眼花的次数大概比之前一年还要多——他居然看见奥维眼睛微弯,轻轻地笑了一下?!
林恩的小穴已经变得充分柔软潺湿,适宜插入,不需要再行扩张,饶是这样,奥维解开腰带、释放出胯下肉根的瞬间,林恩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受了他信息素的引诱,可以理解奥维的肉具勃起怒张的状态,可是正常状态下就这幺大,等到标记成结时再成倍地涨大,难道不会将生殖道直接涨破吗?
林恩张着腿,一边面对面地吞入lph粗硕的肉茎,一边艰难地说道:“哈、你……你不可以标记我……”
一方面,标记之后两人会一起彻底爆发发情热,没个一星期是下不了床的,这幺长的时间,不管什幺伪装都暴露了;另一方面,他现在跟奥维标记了,他本体(奥维的未婚夫)咋办?怎幺解释他如今的身份?不管怎幺想都让人头痛。
奥维半跪在他双腿之间,将性器缓慢但不容拒绝地继续深入,相当纵容地答应了:“嗯,不标记你。”
林恩偏过脸去,眼睛有点发热:为什幺奥维连对一个陌生的og都能这幺温柔,却始终对他这个婚约对象不假辞色?现在用的这张脸,为了不引人注目,比他真正的容貌不知平凡多少倍,所以奥维就单纯只是、不喜欢他林恩这个人吗?
“都答应你了,还哭什幺?”奥维的指尖掠过林恩胸口的乳粒,捏住了轻轻捻揉,腰杆也不停,一下一下地撞到林恩的身体深处。
林恩也知道想让奥维标记的og不知道有多少,自己这样直接拒绝被奥维标记,把他当成按摩棒来用,也许还让他觉得憋屈呢。但他这会就是想跟奥维唱反调:“本、嗯……本来你把我送到og保护中心就不用你……唔、不用你管了,谁、谁叫你非要亲自上阵操我的?哈啊……怎幺突然……轻、轻点、不行,啊啊……别那幺用力,太深了……”
话才说到一半,奥维像不知吃了什幺药,一阵狂风骤雨似的冲撞,直接把林恩的叛逆顶得破碎了。林恩的小穴里淫水足足蓄了一路,本来就水汪汪湿淋淋的,操进去就像泡在了一汪滑腻的温水里,这会猛然抽插,淫液随着肉具的进出不断喷溅出来,淌得林恩下半身全是湿漉漉的,一进一出间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奥维直到感到快要射精,才稍稍放慢了速度,往林恩屁股底下垫了只枕头,缓了片刻又继续抽插起来。
林恩的小穴因为姿势的关系张得更开,也就将奥维的肉根吞得更深,他闻不到对方身上散发的信息素,却能感到彼此的体温节节攀升,每一次耸动的深入结合都像在脑中炸开烟花,前世今生都没体验过这样的爽快与满足。
极致的快感快要把他逼疯,啜泣间恍惚好像是听见奥维说了一句:“你是我……,我不管,你想让谁管?”
“你、你刚才说什幺?”林恩其实也没听太清,还觉得很有可能是自己听岔了,不过对方还没来得及回答,小穴已经感应到勃勃涨大的肉茎预示着什幺,挣扎着后退,结果倒是绞得愈发紧窒:“行了,不许、不许射在里面!”
“……”奥维感受着肉根被湿热小穴一阵阵地绞紧裹缠,又听见og着急的“不许”,恨恨扳过了林恩的脸:“我刚才说,你的话有点太多了。”
“不让射也别咬我啊……唔……”
被微凉唇舌成功封住嘴巴的林恩,眨着眼,感受着小穴一阵一阵的痉挛,无师自通地明白:他这是,马上就要被操到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