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善良,和赵朝予同母异父?十五岁才被赵家从国外找到?”
吕梨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丢,扭头愤愤道,“你这啥情报?”
齐监窝在沙发里,摇晃着杯里的红酒,眼波儿含情的看她:“赵家所有人的资料都是被封存的红色绝密等级,我这现在就只有这么点儿了,你还想看什么?”
“当然是有关她的一切!包括她从小到大所有遇见的、发生的事!”
她私下找私人侦探查不出任何东西,问狄霍,狄霍也只是拿了张简短的介绍给她,说是被国家封存的个人资料,他目前的权限还调不出来。
吕梨的眉眼一片冷凝。
齐监眼色却比她还冷。
他放下手里的酒杯,阴寒着一张脸看她:“你这样,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对她有意思?”
吕梨一愣,回过来噗嗤一声,笑了开来。
她伸手去捏了捏他触感颇好的脸颊:“你这人怎么什么醋都吃呀?齐监小公举。”
见她这样,齐监心里一松,由着她在自己脸上倒腾,甚至还把脑袋往前凑了凑,一双桃花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我这不是担心你跑了嘛。”
吕梨眨眨眼,对他承诺:“不会的,我可舍不得丢下你这么个大宝贝,独自一人去过贫苦的生活。”
齐监笑:“你知道就好。”他一向对自己生活质量把控得很好。
似想到了什么,吕梨收了手,往他身旁挤了挤:“听茹絮说,赵茗悦曾经和你在一起过?仔细和我说说?”
“在一起过?”齐监把话重复了一遍,一双眉紧锁着,“刘茹絮真是什么话都敢乱说啊!”
见他生气,吕梨忙不迭地把桌上的红酒杯递给他:“好了好了,不气不气,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快跟我说说吧!”
她现在急需去证实,赵家的赵茗悦究竟是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人。
齐监接过酒杯,轻呷了一口,才把当时的情景说了出来。
———————
“你们好,两位是辞海和齐监吧?”女孩儿一身纯白衣裙亭亭玉立地站在两人中间。
被挡住阳光的辞海闻声头也不抬的看向从树上掉落的枯黄落叶。
坐在路旁座椅上的齐监倒是很给面子的抬眼看去。
只一眼,他眼里就带了兴趣。
外表温婉秀美,典型的东方美人形象,虽然穿了条素净的裙子,但塑造出的身材很不错!该凸的凸,该瘦的瘦。
这种女人,在床上如果能浪一点,也算是个尤物。
对于美人,齐监一向自认绅士。
“小姐是?”他笑着问。
那女人见他回应,缓步走到他面前,柔柔的笑:“你好,我叫赵茗悦,请问你是齐监吗?”
赵茗悦?赵家的。
齐监点头:“找我们有什么事儿吗?”
他态度亲和,容貌又带了些艳丽,一双桃花眼里满满的笑意就像是盛满了绵绵的情意。这般直接的问话非但没让人讨厌,反而让对面的女人红了脸。
她羞涩的从手提的浅色包里取了张名片出来,递到他面前:“这是,是越阿姨让我送来的。”
话说完,脸上的红就跟晕开了一样,蔓延到了耳后,脖子。
齐监笑着接过,道了声谢:“那我就先替辞海收下了,劳烦你送过来。”
他长睫微动,看她,“改天请你吃饭?”
“不不,不用了。”
女人连忙摆了摆手,红着脸往远处跑了。
有趣,生在权贵世家里,还能拥有这样纯白的颜色?
齐监唇角上翘,目光回到手上的名片上。
片刻,他对着树下坐轮椅上的辞海大声道:“嘿!你妈叫你去看心理医生,你去不去?”
辞海低垂的头慢慢抬起,在阳光下,一双眸子浅浅淡淡,他摇了摇头,声音微弱。
“不去。”
他自认没病,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
如果,如果她能来看看他,他想自己绝不会再坐在轮椅上了……
可是,为什么都这么久了,她还没看来他……
每日,他都会眺望窗外,期盼着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她的身影。
辞海抬头望向刺目的阳光,秀气乖巧的笑了。
护士说他身体快好了,等他能站起来,他就去找她。
她不来见自己,那自己就去见她……
——————
“肯定被刘茹絮那女人看到了,她倒是会乱嚼舌根。”齐监被气得发笑。
吕梨:“就这?”
齐监气还没消呢,听她这么问,顿时心里跟堵住了一样:“你还想听什么?”
“我和她睡了一觉?和她在一起了?”
吕梨拧眉,仔细分析。
如果是记忆里的那人穿过来,不可能会有那么单纯的反应,赵茗悦的一言一举都符合。
但她又穿一身白,那人也很喜欢浅色衣服……不排除她在做戏的可能。
看来,真的只有自己亲自去见一面才能下定义了。
“你在想什么?我真没和她一起过。”
吕梨垂眸深思,她本就打算要去见见赵茗悦,现在可以把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见她色越来越深沉,齐监有些慌。
“真没有,阿梨、阿梨,你要信我!”
吕梨:可是现在赵茗悦在哪儿呢?
“阿梨……”
肩膀一沉,耳边传来哀怨的呼唤,吕梨这才从思绪中回过来。
侧头就看见某人睁着一双水蒙蒙的眼,委屈的看着自己。
“我当然信你!”她揉了揉他柔顺的头发,“她给你的那张名片还在吗?”
齐监警觉:“你要那个做什么?”
“我想看看。”
“我把它丢在辞海那小子的病房里了……”他看她一眼,自告奋勇,“改天我去拿。”
吕梨点头应道:“我和你一起去吧,舒苹还在医院,我顺便领你去给她赔礼道歉。”
“好。”听说舒苹已经醒了,那他也该去当面道歉了。
一提到舒苹,吕梨就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她色严肃的看向齐监:“有件事,可能要麻烦你查一查了。”
齐监抬眸:“你说。”
“舒苹这单子你查查,究竟是谁下的?”
她这么一说,齐监也皱了眉。近日过得太好,心情太愉悦,他倒把这件事给忘了。
“已经查了。”
吕梨的眼冷了冷:“谁?”
“赵朝予。”赵家那个小疯子,是个不好招惹,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齐监也摸不透,赵朝予为什么要下单子对舒苹下手。不过听说这小疯子对自家姐姐护得很紧,说不定这事还和赵茗悦有关。
沙发上的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想法一致。
“赵朝予,赵茗悦……”在舌尖吐露出这两个名字,吕梨唇角上翘。
不急,她们会见面的。
———————
“茗悦?”舒纪握着电话,温声道。
“好多了,谢谢你引荐的医生。”指尖在照片女孩儿扮鬼脸的面容上滑过,舒纪眼眸温柔得一塌糊涂。
“嗯,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嗯,再见。”
挂断电话后,他望向桌上被整理得井然的照片——
照片里,女孩儿千百怪的姿态和搞怪的表情,让他忍俊不禁。
这些照片是他从舒苹手机上拷贝出来的。
两人在一起时,从来都是她用自己手机合影,那时他没多想,可分开后,他翻遍了所有的手机和房间,没有找到一张有关她的照片……
如今,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些铺列在桌上的照片,他身体那无处不在的空虚和烦闷就会好上许多。
舒纪想,他应该找个时间好好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