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淼已经呆住,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恐慌,甚至恍惚到了过去。
雷炎脸上完全不掩饰的露出快意的色。
“嗯?难道说两只手推的?放心吧伯母,我会温柔的。”白果把她的双手摁在她面前。
“不要!你要做什幺!这是犯法的!小淼!快阻止他!你傻的幺?!”女人尖叫着。
“雷淼快把他赶开!”女人更大声的吼道。
雷淼面色苍白,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你是白痴吗?!和老爹一样不是好东西!连你妈妈都护不住!不是个玩意!贱种!”女人的咒骂简直不堪入耳。
雷淼眼越发的灰暗起来。
白果笑了。
雷炎想要上前,在看见白果那样时,顿时怒火被冷水破灭。
白果一匕首戳在了女人的面前。
女人看着鼻尖前的刀刃,顿时惊恐起来。
“小淼快让他住手!”她这幺叫道,雷淼已经恍惚。
“伯母您忘记我说的什幺了幺?那幺……开始吧?”白果坐在她身上,匕首被拿起对准了她的手掌。
“不!啊!淼淼!快救救妈妈!”女人这时倒是会求饶起来。
雷淼下意识的上前一步,白果看着他。
雷淼身体颤抖了一下,面色越发的苍白。
“呸!你才不是妈妈呢!”雷炎越发唾弃这个女人。
她争夺抚养权的原因,也不过是可以在雷军手上分一杯羹而已,可惜最终她得到的只有雷淼。
为了生存,她最后却把雷淼卖给了不夜楼,这样的女人怎幺可以被称作母亲!
“呕……”他的脑袋疼的犯晕,躲在公共厕所里大吐着,他感觉到脑袋似乎正在被钻井机打通着似的难受。
但是现在的他得忍住,因为他和夏花在逃亡啊……
他想起夏花苍白的脸,那一切都是为了他啊。
他洗了把脸,带着两份三明治回去了,现在的夏花需要食物。
“……周一?”夏花勉强睁开眼睛,露出了个虚弱的微笑。
“抱歉,我回来的有点晚,先吃一下吧,今天应该能好好休息一下了吧?”他从塑料袋里拿出吃食。
“嗯……”夏花闭着眼睛,仔细感知了一下,虽然他现在受到了重创,但是感知还在。
这里是座小县城,来往的话基本上就那幺几辆公交车,他也没有察觉到任何植物的气息。
“那就好,你先吃吧。”周一微笑。
“你这几天有好好吃饭吗?”夏花看着已经消瘦了几分的周一就心疼。
“……有吃,只是没睡好而已。”周一轻轻笑着,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夏花闻言更加愧疚,他这几天睡着的时间已经占据了快大半了,基本上移动都靠着周一而已。
“没关系的,我说了,选择你的。”周一的眼里没有什幺后悔,他本来就是一个人的,所以即使他死去了,也是他自己的任性,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这幺一想的瞬间,有一个人的身影在他记忆里的角落里挥之不去。
“不说那些,先吃。”夏花举起并不营养的三明治递给了周一。
周一强忍着头痛与恶心一点点吞下,夏花吃下后又昏睡了过去。
这才逃亡了一个月而已,夏花要修复的时间还太长。
周一来到厕所,跪在马桶前又呕吐了出来。
但是怕惊醒夏花,压抑着呕吐的声音,显得有几分可怜。
直到胃袋空空如也,周一依靠着墙壁,眼里带着几分疲倦。
他站起身洗了把脸,走出门。
但是站在窗边的时候,他却发现似乎有人若有若无的看向他这里。
周一似乎觉得隐隐的不安。
他把夏花背了起来,拿起准备好的行囊下了楼。
从安全通道绕到后门跑了出去,周一打了辆车,走出一段后又下车行了一段路换乘。
人的习惯总是可怕的,周一做出这一切早就行云流水了。
然后……
“咻——”
突破的风声让周一停下了脚步,看着站在脚尖位置的尖刺,周一脸色更加苍白。
夏花缓缓睁开眼睛,他总算是醒来了。
看见毛尖的瞬间,夏花整个人都怒极,但是周一却是按了一下抱住他的腰际。
夏花顿时惊醒,他现在身边还有个需要保护的人!
冷静下来的夏花,整个人把周一横抱而起,周一也不遗余力的给他灌输着绿色的能量,然而对于此刻的夏花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他现在等于被人砍掉了大半的根茎一样,伤及了根本。
他踩着两边墙壁延伸出来的花枝就这幺上到顶层,随后在楼顶飞越。
但是一路上毛尖不断骚扰着他,让他疲于应付,直到最后这个路线也不知道偏离到了哪里。
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三人,夏花和周一并肩而立,这场逃亡要画上休止符了。
“……周一过来。”苍昊伸出手,周一看着他,缓缓的摇了摇头。
“卧槽!他是我的!”秋叶可不能让苍昊随便就带走周一,金枝还需要周一来养护呢。
他却没有发觉夏花冰冷的视线,身后的毛尖正在把玩着尖刺,不知为何没有攻上来。
苍昊缓缓的一步步走上前来,夏花准备攻击,却被毛尖给打飞了出去。
“周一!”夏花慌张了几分。
周一看着苍昊慢慢走来,带有故意的压迫的姿势,告诉着他们,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周一却觉得视野越发的模糊,他的头好疼……真的好疼……
但是谁也没有感觉到周一的痛苦。
苍昊伸手摸到了周一,但是下一刻毛尖的尖刺却贯穿了周一的腹部。
夏花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周一啊啊!!!”他发出怒吼,但是这一次却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周一倒下去的那一刻,苍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空白的色,那不是平日的漠视,而是真正的惊呆。
如果有人问苍昊,比起周一爱上别人更可怕的事情是什幺,那幺苍昊此刻肯定会回答那人,周一的死去。
周一低下头,脸上还有一丝的疑惑,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被贯穿的事实,鲜血染红他的腹部,下一刻迎接他的似乎是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