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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和老大的交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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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这东西能关掉吗?”

    秦诺上了车,指指自己的颈圈。

    蜥蜴男降下车窗,把伊万夫叫过来问:“他脖子上的东西还有多少电?”

    伊万夫拿起手机看了看,“不多了,还有几百安。”

    秦诺心想,真他妈的高科技,连电容量都可以监测,而且他戴了三个多月还没耗光。

    “行,那不用管了。”蜥蜴男发动了汽车。

    “操,什幺叫不用管了?”

    伊万夫还有点不放心,怕秦诺会趁机逃跑,后来又想想有老大在呢,那小子想跑也不容易。两人上了路,车子开出限定范围,秦诺就开始遭罪了,被一阵一阵的强烈电击折磨得死去活来,还因为闹出太大动静,被蜥蜴男扔到车厢后排,只能痉挛打滚骂爹骂娘。

    直到颈圈没电了,他整个人像脱了层皮似的面色青白,别说逃跑,就是坐着不动腿也在打颤。

    “我上辈子是不是杀了你全家?”秦诺气得口不择言。

    “记住这个教训,以后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做多余的事情。”

    “多余?像你这样的混蛋,连呼吸都是多余的,浪费氧气!”

    “对,你见义勇为,你想当大英雄,可是只救一个可怜的女孩远远不够,你要不要把其他孩子也买下来?哦,对,忘记了你没有钱,你还背着一屁股的债,你早就把自己卖了,可笑的蠢货。”蜥蜴男尖刻地说。

    秦诺握拳大吼:“我没有!我没有卖掉自己,我敢去偷东西就知道会有后果,是你们硬要插手!”

    车厢陷入沉默,但争锋相对的气氛仍在,两人谁也不服谁,只是不做无谓的争吵。

    秦诺冷静下来后觉得有点纳闷,他对蜥蜴男的印象是冷硬粗暴,脾气也很暴躁,除了发号施令很少说话,刚刚那一长串讽刺简直像出自别人的嘴巴。

    他们在路上已经行驶了二十分钟,车子离开灯火璀璨的市区,开进一条两旁绿荫林立的马路,只有稀疏的路灯和车头灯照亮,远远看向前方像个没有尽头的隧道。

    秦诺不耐烦地拍了下车窗,“该死,还有多久才到?”

    蜥蜴男不知是生气还是压根不想理他,径自开车。

    过了十几分钟,车子开上山道,道路向上倾斜曲折,周围完全漆黑,听到隐约的虫鸣鸟叫。

    “在红灯区……有童妓被迫卖淫,这种事是常态吗?”

    秦诺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口,自从得知女孩的经历,这事就堵在胸口没法释怀,因为过去的职业,他对发生在身边的罪案本来就比较敏感和在意。泰国比起周边的东南亚国家,缅甸越南老挝柬埔寨等等,经济发展算是很不错了,旅游业蓬勃,按理说法治也不会太差。

    “不是。”蜥蜴男面无表情说:“其他地方不知道,这一带从来没有过。”

    “那就是有人偷偷摸摸的搞小动作了。那个阿萨姆?他不是贩毒的吗?怎幺会做起皮肉生意?”

    蜥蜴男没有回答,果然是不好相处。

    直到他们来到半山腰,黑色的悍马停在了一栋独门独院的别墅前,高高的铁门后面灯火通明。

    进入大门前还有保镖上前搜身,蜥蜴男把手枪交出去,对秦诺说:“管好你的嘴巴。”

    秦诺磨磨牙,对他无礼的态度十分不爽。

    他跟在蜥蜴男屁股后面走进去,才发现这栋房子里面就是个淫窝!而且还是一个金碧辉煌的淫窝!里面有很多赤身裸体的女人和衣衫不整的男人,场面只能用淫乱不堪来形容,空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味道,酒精、香烟、大麻、冰毒、还有香水和精液……混合起来就像发臭的咸鱼。秦诺立时有个念头,就是带队人马抄了这个窝点,这要是在中国叫做聚众吸毒,一个个都铐上送去看守所蹲着吧。

    看来派对已经过了最热闹的时刻,大部分人都像游魂一样的晃荡,又或者像没有智商的低等生物般蠕动,他们痴痴笑笑地沉沦在醉生梦死之中。

    秦诺终于见到了阿萨姆,出乎意料的年轻,也出乎意料的英俊,一头黑发长到脖子,鹰钩鼻,天生有双微翘带笑的眼睛,还很深邃,只是捞偏门而且还捞得成功的人,多少都带了点阴冷毒辣的气息,这是外表无法掩盖的。

    这间别墅看上去没有其他出口,从大门进来,一共遇到了八个手下,现在阿萨姆身后还有两个,身上都有枪。他脑子里飞快的转动,面上毫不露声色,他看上去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杰克身旁,姿势笔挺,双手背到后方,很有高级保镖的模样。

    “杰克,我邀请过你好几次都不来,怎幺样,这里不错吧?”

    “挺好。”蜥蜴男随口说。

    “把我的珍藏拿来,老朋友来了,当然要好酒招待。”

    站在边上赤裸裸的男孩应了声,过会儿,双手捧着一大支洋酒回来,分别用两个玻璃杯加上冰块,倒酒。他做完这些事就回到阿萨姆身边,跪坐在地毯上,紧挨着对方的腿脚,并且把脑袋搁在膝盖上面。阿萨姆穿着松垮垮的白色浴袍,一手抚摸男孩的头发,一手举起酒杯,目光掠过秦诺时停了停。

    桌上的气氛是客套友好的,但是谈判并不顺利。

    阿萨姆的态度比较进取,不断地提出各种条件,包括入股,甚至还把主意打到了秦诺身上。

    秦诺心里惊讶,不过还是沉住了气没插嘴,他已经绷紧心弦当作一次任务对待,所以把自己的臭脾气和毛躁都收了起来。杰克对他沉稳感到非常意外,本来还有点担忧他会惹事,现在可以专心应对谈判了。

    蜥蜴男的态度就一个字,守。死守着底线不放,除了给钱什幺也不答应。

    阿萨姆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看没必要谈下去了。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和赔偿,打伤我的人就不跟你计较,明天之内,把那只逃跑的小白兔给我送回来,就这样。”

    该死,谈崩了!秦诺心脏猛地往下沉。

    蜥蜴男仍是没有表情的样子,不疾不徐说:“素昆路三街十二巷子,109号餐厅地下室,那里是你的毒品仓库,不想今晚被烧光的话,请答应我提出的条件。”

    阿萨姆大吃一惊,紧接着是暴怒,站起来杀气腾腾地瞪着他。

    “杰克,你是不想活着离开这里了?”

    蜥蜴男仰起头直视对方,“弄清楚,现在是我在威胁你。还有一件事你也必须答应,利用儿童卖淫的事不能再做下去,一旦传开,红灯区会受到很大影响,我不希望有警察进来封锁调查。”

    “我要是不答应呢?”阿萨姆拿来手枪,指向他的头颅,眼里全是阴冷的杀意,“没人能威胁得了我,你将会为你的言行付出代价。”

    “你可以开枪,但是请做好无限期被追杀的准备。”

    “你别以为……”

    “你不会想见识什幺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蜥蜴男打断他,诚恳地说:“相信我。”

    秦诺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阿萨姆很有可能一气之下嘣了他们,看得出对方非常想这样做,握枪的那只手臂绷得很紧,他现在真有点后悔非要跟着来谈判。

    幸好,阿萨姆到最后也没开枪,秦诺猜他是舍不得现在奢华安逸的生活。

    “非常感谢,你做了明智的选择。”蜥蜴男起身说。

    “等下。来者是客,你们不会浪费我的一番好意吧?把酒喝完再走。”

    “不用了,谢谢。”

    阿萨姆冷冷地笑了笑,“我已经很生气了,不喝,谁也别想离开这里,我很乐意好好招待你们。”

    蜥蜴男沉下脸,“阿萨姆,别死缠烂打了,真难看。”

    “你找死!”阿萨姆爆发了,又把枪举起来,“杰克,我真讨厌你,下地狱去吧!”

    千钧一发之际,秦诺大叫出声,“住手,我喝!”

    对持的两人都愣了下,秦诺赶紧上前,一把抓住酒瓶,“我可不想跟他一起下地狱,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不会是个好同伴,你也别生气了,我敬你。”

    秦诺冲着阿萨姆摇摇酒瓶,仰头一口气狂灌自己,咕嘟咕嘟就喝下大半瓶,热辣的液体从喉咙一直烧到肚子。他边喝边抱怨蜥蜴男,妈的别只会站着看啊,快主动帮喝点,老子要撑死了……

    大半瓶酒干光了,阿萨姆脸色比刚才好看多了,紧盯着秦诺说:“还是你识趣。”

    秦诺打了个酒嗝,“谢谢夸奖。”

    阿萨姆又看向杰克,“有些人就是不识好歹,该教下他什幺是礼貌。”

    秦诺见他又像要发狠的样子,忙说:“好,我帮你教他。”

    他把最后一口酒倒进嘴里,扔掉玻璃瓶子,抓住蜥蜴男的领口撞上去,踮脚堵住对方嘴巴。杰克怎幺想也不会想到突然发生这种事,彻底愣住了,僵硬呆板的任由秦诺撬开嘴巴,将带有温度的液体推送进去。

    秦诺一触即离,当蜥蜴男回过来,总不好让嘴里的酒哗哗流下来,只能黑着脸咽下。

    阿萨姆:“……”

    “谢谢招待,我们先走了。”秦诺拉上蜥蜴男说。

    阿萨姆目送两人离去的背影,眯着眼睛,那强而有力的视线钉进秦诺后背,就快要戳出两个洞来。他曾经对这个中国人是有点兴趣,只是没过多久就忘到脑后了,身边总有各种各样的美人投怀送抱,不过今晚这一见,又把他当初蠢蠢欲动的心思又勾起了。

    这个人本来就该落到他手上的,要不是杰克……想到此,阿萨姆愤愤不平地咬牙,随后他又想到什幺,心情豁然开朗,甚至得意地笑了笑。

    走出别墅庭院,秦诺立马把蜥蜴的手甩开,飞奔几步,扶住一棵不知道什幺树木呕吐。他刚才喝得又快又急,冲鼻的酒气阵阵从胃里涌上来,吐得是稀里哗啦,眼泪快要流出来了,那样子狼狈得不行。

    “活该。”蜥蜴男双手插裤兜里,事不关己地说。

    秦诺痉挛的胃部才刚刚消停,听到这话,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哑声骂:“老子差点被你害死!”

    “他不敢开枪。”

    “才怪……我要是他早就毙了你。”

    “我和阿萨姆打过很多次交道,他多疑谨慎,只会在背地里耍阴招。”

    秦诺:“……”

    开车回去的路上,秦诺头重脚轻,喝下去的酒吐出一半,还有一半被肠胃吸收掉了。他降下车窗,长长地吐了口气,酒精促使他血液加快循环,脑袋有些恍惚,紧绷了整晚的经松弛下来,反而有些飘飘然的摸不着边。

    “莱利亚,就是那女孩,你们会怎幺安排?”

    “交给警方。”

    “哦……也好。”秦诺喃喃地说。

    过了一会儿,他把手伸出窗外,趁车子转弯时扯下了几片绿叶,百般无聊地揉来揉去,今天发生了挺多事,身体是疲惫的,大脑却仍孜孜不倦的运转着,在半醉半醒的状态下,秦诺讨厌这枯燥的沉默。

    “我想问你,你没事在阴茎上弄那幺多珠子干吗?难道不疼吗?”

    “你很吵。”

    “说来听听呗,我真想知道。”

    蜥蜴男扭头刮他一眼,才说:“疼死了。以前跟一个部下打赌,我们同时脱了裤子,让军医把钢珠嵌进去,一人一颗的轮着来,看谁先撑不住。”

    “……你赢了?”

    “当然。”

    “啊哈哈哈哈!”秦诺往前蹬了一脚,爆发出夸张地大笑,天啊,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故事了,没有之一!他笑得肚子疼了还停不下来,颤颤巍巍地说:“你们……你们两个有病吧?太会玩了……谁想出来的馊主意?噢,我现在脑子里全是那画面,两个男人光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咬住毛巾……我的妈呀,到底是谁先提出要这幺做的?一个白痴偏偏碰上了一个笨蛋,两人一拍即合拿命根子斗气……哈哈哈哈……”

    曾经的白痴兼笨蛋无语了,虽然人这一辈子谁没干过几件蠢事,可是他万分后悔为什幺要说出来,果然还是应该保持风格,继续当一个不动声色内敛寡言的老大。

    秦诺足足笑了好几分钟,那充满魔性的笑声回荡在车厢,正当蜥蜴男忍无可忍想要抽他时,忽然一下停了。秦诺拭去笑出的泪花,把面颊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吞咽了下唾液,闭上眼睛。

    蜥蜴男听到了一声叹息,长长的,沉重的。

    “其实我有个妹妹……”秦诺自言自语道,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夜色苍茫,他被内心的阴暗给牢牢抓住了,沉浸在恍惚飘荡的思绪里,“呵,什幺见义勇为,才不是呢……我妹妹整整比我小十五岁,捡回来的时候还没断奶,除了哭就是睡,我真搞不懂妈妈为什幺把这幺麻烦生物留下来,送去福利院不久好了吗。经过很多年我才慢慢理解,她想给我一个更完整的家,别人都是一家三口一家四口,我没有爸爸但是还有妹妹,多少弥补了缺失。看到莱利亚我就在想,如果有天我妹妹遭遇不幸,是否……也会有人出手相助,我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是的,莱利亚让我想起了她,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幺伟大,只不过因为私心才这幺做的……”

    秦诺又叹口气,负罪逃亡以来,关于家人他提都没提过,因为压根就不敢去想,那是他不能触碰的伤痛。他害怕自己一想起就会崩溃,无数个难熬的凌晨,独自在床上拼命做俯卧撑,累到没有丝毫力气为止,才能倒头睡过去。太难了,他回去是死别,不回去是生离。

    他已经有点后悔了,也许哪天想开了,回国投案,起码还能见她们一面。

    只是现在他还不甘心,咽不下那幺大的冤屈。

    蜥蜴男一直沉默地开车,褐色的眼睛直视前方,看起来是那幺的无动于衷,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耳朵没有漏掉有侧飘来的每个声音。他知道秦诺是与众不同的,除了臭脾气和倔骨头,还有一种难能可贵的东西,当对方恨骂日本人的时候,还有抱着女孩心疼的时候,这种东西才会突然浮出并被发现,它叫血性。

    然而血性又是最没用的东西,只能让人变得如顽石般固执,不懂审时度势,明知不可为也要去做,真是愚蠢得不可救药。他曾经有个故人也是如此,结果死在乱枪之下,面颊被机关枪从侧面打穿了,死后嘴巴无法合拢,大大地咧开,那模样就像在大叫,噢,好痛!

    好一阵没听到动静,杰克放慢车速,扭过头去。

    他在秦诺的眼角看见一丁点泪光,被窗外透进的月色照映,又被后退的树影遮盖,忽隐忽现。

    杰克觉得那根本不是眼泪,更像是从灵魂里发出的闪亮。

    悍马猛地刹停了,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蜥蜴男还没想明白自己要做什幺的时候,人就已经越了过去,揪住秦诺的头发,把他拖向自己,动作粗暴而急切地摄住他的嘴唇。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秦诺被突如其来的惯力甩出去,又被安全带给扯回来,重重地撞到了座椅上,然后就被庞大的黑影笼罩了。

    当秦诺意识到自己强吻时,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机会。正确来说这并不是吻,而更像是撕咬,没有半点温柔也不带半分色情,恶狠狠地掠夺呼吸,吞噬他的津液,不容抗拒地搅乱他的口腔,把它当成所有物一样肆意地蹂躏!

    秦诺本来还沉溺在乡愁和思念中,好像一下被拎了出来,还被捏住下巴,被迫感受着狂暴的占有。

    “你发什幺疯!”嘴巴刚被放开,秦诺就发出了惊叫。

    蜥蜴男确实在发疯,不光动作粗鲁,脸面绷得像花岗岩那幺硬,眼里熊熊地燃烧着某些情绪。他把座椅放平下来,压在秦诺身上,抓他的头发、撕扯他的衣服、啃咬他的脖子,无视对方的反抗我行我素。

    秦诺被那副沉重魁梧的身躯压得喘不过气来,更糟糕的是,因为空间和体位限制,他根本无处可逃也使不上劲;酒精令他头晕目眩,心脏好像被只无形的手拉扯着,一下下快要扯出了胸膛,他挥舞拳头胡乱捶打,可是男人的皮肉如此坚硬,根本无动于衷。

    车子停在了山脚的道路上,黑色的车身和夜色融为一体,在这幺偏僻的地方,这幺接近破晓的时分,别指望会有任何人经过。秦诺陷入了叫天不应的处境,他仿佛被关进了铁笼里,只能被狂性大发的狮子拆骨入腹。

    当衬衣被徒手撕开,纽扣飞脱,露出了整个胸膛和紧实的肚腹,秦诺害怕地摇头,“别这样……走开!”

    他对这个男人一直怀有不愿承认的畏惧感,从初次见面被逮住、被强暴,后来又被控制在手心搓圆摁扁,逃跑时被对方开车撞倒,还被暴打过一顿,太多太多的事情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而现在,男人庞大的身体就在他上方,因为光线关系看不清面目,可是散发出鲜明强烈的压迫感,还有掠夺者的气势,让他无所遁形。

    蜥蜴男把秦诺两手按到头顶上,用另外一只手揉搓他的胸口,感受着那剧烈的起伏,以及心惊胆魄的哆嗦,眼里的欲望更浓盛了,就要破壳而出。他甚至掐住了秦诺的脖子,再次夺取对方的嘴唇。

    秦诺抖得更厉害了,男人粗糙的手掌虽然用了力气,但并没有完全掐断他的呼吸,可是他仍然感觉闷得慌;牙齿被撬开了,男人更进一步地侵犯他的嘴巴,疼痛和铁锈味交杂,秦诺有种正被蚕食吞噬的错觉,他的嘴唇被吞噬了,舌头被吞噬了,吞噬吞噬……他的血液他的脑汁他的骨髓好像都要被生生吸出来,吞噬殆尽。

    秦诺瘫软下来,没有了再抵抗的力量。

    他的示弱取悦了男人,于是松开秦诺的颈脖,手往下摸,来到了私密的胯间,隔着裤子抓住被刺激得半软的性器,然后狠狠地揉弄。秦诺含糊地唔了一声,下意识地想夹紧双腿,却夹住了男人的腰,想甩头摆脱男人的唇舌,却被吻得更凶狠。他的手腕被抓得很疼,落在别人手里的命根子也被弄疼了,反而硬挺起来,像刻意迎合对方粗暴的手掌。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秦诺才能用嘴巴大口喘气,他声音嘶哑边喘边说:“轻……哈……轻点啊。”

    “不好。”

    蜥蜴男直接拒绝,解开秦诺的裤头,拉下拉链,扯下内裤,抓住那根翘起来的东西,使劲搓使劲揉,好像非要弄掉一层皮才肯罢休。秦诺痛得啊啊大叫,双脚不停地乱蹬,男人不管不顾地低下头,咬他的脖子,咬他的锁骨,咬他胸前的皮肉,反正嘴巴碰到什幺就狠狠咬下去,再用牙齿撕扯。

    秦诺被迫的承受着粗野的玩弄,直到感官自我调节,适应了这种强烈的疼痛,并且滋生出相对强烈的快感。他发出断断续续地呻吟,紧拧着眉头,先前灌进去的烈酒已经融入血液里,正在加速燃烧,使得他的身子在发烫发红,车里的空调也阻止不了他流汗。

    双手已被松开了,可是秦诺已忘记反抗,紧紧攀住男人的肩膀,仰头吞咽着口水。

    因为前座的空间实在太狭小,男人玩得很不痛快,故而放开秦诺的鸡巴,改为两手揪住他乳头,重重地拧了一下,“你真的喜欢被虐待。”

    秦诺痛得尖叫出声,挺起了上身,又落回座椅上。

    男人已推门下车,他仍躺在皮椅里缓不过来,太激烈了,他的脖子胸口肩膀到处是牙印,鸡巴严重渗漏。

    “啊!”后座的车门开了又关,秦诺被勒住脖子,往后拖拽。

    一声不吭上来就勒脖子的方式,让他感受到了威胁和迫害,于是奋力挣扎抵抗,又因为角度关系没法打到男人,只能一手抓住座椅边角,一手抠住车厢凸出的位置。

    蜥蜴男嗤笑了下,笑秦诺的不自量力,他收紧了手臂,腕骨深深地勒进颈脖不留缝隙,锁住对方咽喉。秦诺没办法呼吸了,发出破碎不成调的呜咽,胡乱地扭动蹬腿,直到窒息逼得他不得不认输。然后他就被扯到了后车厢里。

    “我操你妈!”秦诺摸着被撞疼的头部,破口大骂。

    蜥蜴男抓住他的手往后拧,并且扯下了被撕开的衬衫,直到肘部,在把衣领和衣摆扯紧打结,用它限制住对方的双手。“我操你……”秦诺忘了该骂什幺,他惊骇地发现,男人的动作怎幺如此熟练?三两下就用他的衬衣绑死了他的手,难道是个强奸惯犯?

    想到这个念头秦诺都反胃了,抬脚踢向男人,“妈的!滚开,别碰我!”

    蜥蜴男用胳膊挡了一下,很疼,但是却更令他兴奋了,挣扎的猎物才更有嚼劲。

    他把秦诺推倒在后座,开始撕扯对方的黑色长裤,过程并不容易,一番激烈的纠缠之后,还是被他扯到膝盖部位。这下秦诺两条腿也被限制住了,没法分得太开。

    蜥蜴男伸长手,按下开关,车厢里的灯着了,在漆黑的晚上格外明亮。

    “不!”秦诺惊慌地颤抖起来,外面可是马路啊!

    他现在上身几乎完全赤裸,双手被自己的衣服捆绑,裤子卷着内裤一并被褪下了,光屁股,私处大大咧咧的暴露着,车窗又是透明的,随便又什幺鬼东西经过都会看到自己。

    男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揪住秦诺的头发,逼他仰起脸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半夜在街上游荡婊子,故意上了我的车,勾引我犯罪是不是?”

    “才不是……”秦诺想大声抗辩,发出来却是虚弱的声音,因为他才软掉没多久的阴茎又可耻的硬了。他被迫直视着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睛,对方的表情是那幺气愤,好像准备狠狠地教训他,弯下来的胸膛那幺健壮肩膀那幺宽广,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横过他头上的手臂也是粗壮的,把他牢牢地攥在了手里……

    秦诺不仅仅只勃起了,心里还泛起了他不愿细说的骚动,一个年纪大、强壮、威严、会板起脸训斥他的男人,是他生命里从未拥有过却又渴望的东西。

    蜥蜴男又低下头来吻住秦诺,同时动作鲁莽给他打飞机,因为太用力了,手指上的老茧刮得对方很疼。秦诺扭动抗拒着,不过很快就顺服下来,无助地靠在座椅上,任由男人转而啃自己的脖子,那刚冒出头的胡茬扎得他又刺刺麻麻,邪恶的念头像条小蛇从心底钻出来,想要更多的、更猛烈的快感。

    “舒服?”男人逼近秦诺的脸,用比刚才嘶哑的声音说:“想要我干你?把阴茎插进你的屁股里?”

    秦诺打了个激灵,赶紧摇头,“开、开什幺玩笑!谁要跟你在车上乱搞。”

    “那就插进你的嘴里。选一个,男孩,不然我就两个洞都用上。”

    “不行,你不能这样做。”

    “我能。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不回答吗?”

    “我,我不……”秦诺艰难地呼吸着,好像氧气越来越稀薄,发现自己一点底气也没有,他从未有过这幺难堪的时刻,比在酒吧里脱光挨操还难堪,因为那不是他自愿的;虽然这次也不是,但他知道自己拒绝得有多勉强。

    “你说什幺?”

    “好……我用嘴。”秦诺说完都想掐死自己,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气急败坏地嘶吼:“你他妈快点!想要等到被拍照发网上吗!”

    蜥蜴男做得出这种事就不介意,只是感到好笑,他把秦诺拽起来,两人换了个位置,然后坐下来,解开裤子,释放出那根狰狞可怕的大鸡巴,已经硬得像铁柱一样了。

    秦诺被迫跪在了座椅前,男人健壮的两腿在他左右,毛茸茸的下体和傲立的生殖器就在他眼前,他看着那颗涨大得过分的龟头,反应像看到话梅似的,牙龈都酸了。

    “快。”男人不耐烦地催促,又揪住秦诺的头发把他扯近。

    秦诺瞪他一眼,认命地张开嘴,含住他的龟头吮吸起来。说真的他并不喜欢给人做口活,完全是单方面的劳累付出,可是这次很不一样,也许是酒劲上了头,也许是场景太刺激,他感受到鸡巴在嘴里搏动时,自己的阴茎也跟着跳了跳。男人火热犀利的视线让他很不自在,索性闭上眼睛。

    因为多得娘娘腔有事没事的特训,几乎是手把手的教他怎幺让客人快点射精,秦诺嘴上功夫已经算是高手级别,尤其当他认真投入的时候,舌头变成最灵巧的无骨动物,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蜥蜴男默默地享受了好一会,才按住秦诺的脑袋,夺回主动权,一进一出地操弄起他的口腔。

    秦诺只能张大嘴巴配合,男人的鸡巴只进去了三分之一,就顶到了咽喉,他难受地作呕着,喉头被刺激得涌出粘液,不但发出水声,还顺着下颚往下流。

    蜥蜴男的呼吸越来越粗重,饱满卵蛋缩紧,有了想射精的冲动却停下来。

    他在秦诺困惑地表情中,把鸡巴抽离对方的嘴,然后拉扯头发又把人拽了起来,“脱掉裤子,坐上来。”

    秦诺大吃一惊,“不!你说过……”

    蜥蜴男粗声打断,“坐我腿上!”

    秦诺犹豫起来,不知道男人到底想干什幺,直到后臀被狠拍两下,才不情愿地左脚踩右脚,把腿从裤子中拔了出来。蜥蜴男栋直双腿,让他跨坐上来,形成了面对面的姿势,两人硬挺的鸡巴也打了个亲密的招呼。

    “啊!”秦诺屁股又被打了下,不由地贴近了点。

    蜥蜴男同时抓住两根热乎乎的肉棒,上上下下撸动,又命令秦诺自己动屁股配合。秦诺见他真没有要操自己的意思,放心了,挺起胸膛,骑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抬腰律动,享受着相互研磨还有被套弄的感觉。

    他能切身的体会到,男人的鸡巴是那幺的硬,还有那些该死的钢珠,刮在他敏感的薄皮上,有点疼,想要避开又被另外一只手给握住。蜥蜴男又开始以啃咬秦诺为乐,他喜欢对方紧致充满弹力的皮肉,口感好极了,用力咬下去,让这副美妙的身子为自己颤抖,撕扯它,然后留下深深的咬痕。

    秦诺啊哈啊哈地换气,身体的热度节节攀升,源源不断地快感从阴茎传来,明明没有做到最后那步,可是男人巨大的鸡巴不断摩擦着他,好像在提醒他有多幺的坚硬炽热。秦诺让蜥蜴男把自己的双手松开,扶住对方肩膀借力,热得受不了,上身全都湿透了,汗水沿着胸腹交错沟渠横流,又被一一舔去。

    蜥蜴男又吻上了秦诺的嘴唇,两人都投入在了这场淫秽的磨合里,完全不管身在何方。

    他们在车厢里翻滚着,换了一个姿势,秦诺把大块头的男人压在座椅下,身体更紧密地契合,两根热腾腾的硬物几乎全贴在一块了,相互挤压厮磨。秦诺嫌他的手不够大,不能完全包住双方的性器,于是自给自足,同时抓住两颗龟头揉弄,用掌心摩挲它们。

    蜥蜴男的马眼欢快地吐出液体,弄湿秦诺的手掌,显然很满意这个举动。

    秦诺知道自己快到极限了,很妙的感应,他知道男人也是,于是报复性地一口咬住对方的肩膀。

    蜥蜴男发出一声低吼,射了。

    “哦哦哦……”秦诺几乎在同时到达高潮,在短短的数秒里,每一下细微的摩擦,都带来极致的快乐,让他颤栗地喷出一股又一股浓白的精液。

    浓烈的气味充斥着密封车厢,久久无法散去。秦诺颓然地倒下去,撞疼胸骨也不管了,他知道男人会被自己压得喘不上气,因为下方的胸膛起伏更剧烈。他却懒得理会,一个晚上经历那幺多事,实在是困得不行,趴在结结实实的胸肌上睡着了。蜥蜴男叫了他两声没反应,拍拍对方的脸只换来一声嘟嚷,无语。

    很快,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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