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齐夫人,”
左千闵覆住齐缨,在床榻上低声念叨。最开始他从齐姑娘转成齐夫人的叫法可费了些劲,现在又改不了口,仿佛下意识地在提醒自己什么,但是越提醒越停不下来,中了蛊一样直唤。
不过齐缨只希望他闭嘴,一只指尖探进他齿间,扣在舌尖上。
上一回什么样她还记得,左千闵挺吵的,不过他只要不说话,哼哼哧哧的也还算能接受。
急切又小心地褪下她裙裳,然后他愣了一会,齐缨反应过来是不是觉得她肚子平平,但也不打算解释,随即小腹上一暖,他一边抚摸上去,一边缓慢在花穴口磨蹭,凑到她耳边小声说着:“齐夫人,我会很小心的。”
“嗯。”她于是也应道。
哪怕知道这样不对,可她不解释他们这关系,又默许他求欢,左千闵脑子里也是纷乱费解的,只身下还是很清楚要做什么,扶着她腰际,压抑着冲动轻轻顶弄。
他只想冲进去,像上次一样,被裹得想发疯,绞在一起怎么来回都好像分不开。不过她那里那么娇嫩,他又怕她不舒服,又怕她的身孕,动作小心翼翼,珍惜得很,唯有难耐的喘息越来越重,重得齐缨忽然睁了眼,要来抬他的脸。
“齐夫人?”
左千闵手臂扣在她面颊两侧,耳后的发根里已经渗了薄汗,有些不知所措。
“左千闵,”齐缨忽然道,双眼晶亮透彻,然后把他鬓角掉落的一绺头发收到他耳后去。
她控制不住地想,要是耿知襄真没死,知道她现在这样,会是个什么情。想着想着,腾升的骇然又被莫名的亢奋再度交织,仿佛自己摆脱了什么控制,有点凉的身子渐渐热起来,黑发黏在肌肤上,透出浓浓的春意。
“嗯,”左千闵应了她这声唤,一阵暖热从彼此相触的腰腹散向四肢,身下欲望涨得更凸显,她蹙眉张了张嘴。
“我进来了,”他念道,得了点头,才珍爱地吮了吮她的红唇,从开始湿润的花穴口缓慢顶入。
“齐夫人,”左千闵不住吻她的细长脖子,难耐的气息喷洒,好像羽毛扰动,喃喃低语,“你瘦了,你要多吃点东西。”
齐缨忽然有点想笑,就也随口应了一下。挺立的乳尖随着身体轻缓的上下动作,一下下划在他胸口,然后被手掌急急包覆,堆起揉按,又一口吸食舔咬,她呻吟出口,却仿佛给了他莫大的鼓励,一时间帐里蜜白色的身体翻动,交织起伏。
过了一个月,已至夏日。
又过了一个月,盛夏时分。
瑞王尚有一片县郡在苦苦支撑。而耿至仿佛人间蒸发,杳无音讯。雨季来时,齐缨夫人不慎染了风寒,大病之后,耿知襄的遗腹子也没保住,唯余她自己领着叁脊峰残部,同建原王的兵马继续留守陈江郡。
叁脊峰也没撑过这个雨水泛滥的雨季。泄洪道被洪峰冲溃,密集的堡垒哨塔毁了一半,索性也不再修缮,所有转移的寨子家眷都搬来了兵力集中的陈江郡,搬来的也都念着是齐缨夫人的好,她与建原王这边交情甚佳,故叁脊峰也没站错边,大伙儿现在还能来郡城里谋得差事。罔山村经上次一役,还愿意留着的也所剩无几,纷纷搬到陈江郡里,受如今官军的庇护。
——一切果然都在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