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是爸爸和妈妈白手起家创立的,没靠舒家其他人,大伯得了便利没什么,却休想将它据为己有。
“应该吧。”
可舒澜还是想的太美好了,以为这一闹,起码要很久不来往了,结果第二天下午,她的办公室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舒蓉推门进来的时候,舒澜在和陈薇说最近这段时间的安排,看见舒蓉,陈薇不知该怎么办,她来公司不久,但也听了不少流言蜚语,知道公司是舒澜爸爸的,舒蓉是舒澜的堂姐。
“小薇,你先出去吧。”看舒蓉那个样子,知道有话要讲。
陈薇点了点头,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什么事?”舒澜把桌子上的画稿收拾起来。
舒蓉走了过去,递过来一个盒子,“我来送东西,这是奶奶给你买的镯子还有耳环,奶奶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带你去买衣服。”
说这些话的时候,舒蓉没有半点笑容,时至今日,实在是笑不出来了,今天上午,她被一家人了一上午,怪她不该在舒澜面前炫耀,不该和舒澜说太多。
可是完,他们还是觉得要挽回这段关系,要继续讨好舒志明,就是因为舒浩的前程未定,不能得罪了舒志明。
而从昨天看来,舒志明最宝贝的还是舒澜这个闺女,所以得先讨好舒澜。
舒蓉就没这么憋屈过,因为舒澜她被骂了,现在却还要舔着脸来给她送东西。
可是她要是不来,那个家她也不用待了,家里所有人都为舒浩打算,就没有人为她考虑过,她还不能反抗。
舒澜努了努嘴,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又扫了一眼舒蓉的手腕,她已经没戴那个镯子了,而盒子里的镯子比她昨天戴的要贵一点,大概贵个万把块钱,耳环看不出来价格,应该也不便宜,看来老太太是真的下血本了。
老太太这个气度,舒澜是佩服的,昨天都闹成那样了,今天居然还能忍得住弯下腰讨好。
有这心性,做什么做不成啊。
“嗒——”舒澜合上盒子,“谢了,不过这样的镯子,我戴不习惯。”舒澜不经意间扯了下衬衫袖子,露出手腕上纯白的羊脂玉手镯,就算是外行人,看见色泽也会觉得价格不菲。
舒蓉觉得这一刻自己被侮辱了,这样好的东西,她从来没有过。
“那你为什么还问奶奶要?”让她被家里人斥责。
舒澜勾了勾唇,有些讽刺的笑,“我是戴不习惯,可这本来就是我的,老人家还是一碗水端平的好,用我爸的钱给你买这买那,倒是不见她给我买过什么,我凭什么不能要?”
“可是你已经有这么好的东西了,我从来没有过,奶奶对我好些不应该吗?再说我是奶奶带大的,奶奶偏心我有错吗?”
被舒澜这么一刺激,舒蓉又忘记了爸妈说的别和舒澜起冲突,可舒澜实在是太气人了,凭什么这样侮辱她。
她已经有这么好的家境了,为什么还要和她争?
“没错啊,只要她别用我爸的钱偏心就好,再说我有的好东西是我爸爸和我老公给我买的,你也可以找你爸爸买啊。”
“我和我爸虽然不和她一起住,可你们住的房子是我爸买的,里面的家具,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是我爸添置的,还有每个月十数万的赡养费,二老是天天吃燕窝鲍鱼吗?你敢说这些钱你们一家没有花?”
家里什么东西都有,连家里照顾二老的保姆都是爸爸给他们请的,也是爸爸结付薪酬,二老也没什么大病,一个月到底是怎么花掉这么多钱的?
“你……”舒蓉咽了口口水,她说不出来,这些钱确实是他们一家花了,但她没花多少,大部分都被爸妈拿去了,爸爸喜欢买好烟好酒,妈妈喜欢买衣服化妆品,各种珠宝,一个月这些钱都不够他们花,可是他们没有经济来源,全靠奶奶给他们钱。
但这些都是奶奶自愿给他们的,舒澜凭什么不答应?
“我怎么了?如果是二老自己的钱,我不会吭声,爱给谁买给谁买,可是用着我爸的钱,还不念着我们的好,你觉得有这么好的事?”
舒蓉无法反驳,不用想也知道花了舒志明不少钱,这是当舒志明是提款机啊。
提款机都没这么多钱给他们用。
现在还要他们给舒浩安排工作,又想进厉氏集团,又想进爸爸公司,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爸爸是好心,可他们把好心当驴肝肺,觉得这一切是理所当然,助长了他们的欲望,总有一天,当爸爸不再这么好心,他们就会把之前的好心一笔抹杀,只记得爸爸拒绝过他们。
就像昨天,爸爸根本没有义务给舒浩安排工作,安排了那是情分,不安排也没错,怎么就还变脸了呢?
有些人,永远也不会念别人的好。
“哼,反正我没花你家多少钱,你有事也别找我。”那些钱都是爸妈花的。
“行啊,那你把之前从我家拿的衣服、护肤品、化妆品、首饰还回来,我就给你硬气的机会。”
之前两人关系多好啊,舒澜什么好都想着她,怎么着,现在不领情了?没这么便宜的事。
不说珠宝首饰,光是那些护肤品,化妆品,都是国外买的,有几瓶香水单价就要几十万,怕是都被舒蓉用的差不多了。
舒蓉说不出话来,因为那些东西都被她用掉了,而且她也知道那些东西的价格,要说让她再买一份一模一样的东西还回去,爸妈肯定不会答应,而且家里的积蓄还未必买得起。
这么多年,每个月爷爷奶奶都给不少钱家里,可是他们丝毫没有存钱的概念,舒浩要多少就给多少。
舒澜永远都不知道,有时候舒蓉多羡慕她。
“算了,你走吧,我还要忙。”舒澜挥了挥手,她也知道舒蓉根本还不回来,也没想要她还,当初还不都是自己傻乎乎送出去的,又不是舒蓉抢的。
过去的就过去了,只是以后没这么好的事了。
舒蓉垂头丧气的离开,哪还有刚才的嚣张模样。
舒蓉一走,舒澜给东西拍了照,挂到了咸鱼上,还是钱比较香。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出了口气,现在舒澜脑中冒出好多灵感,连忙拿出平板画稿,不再纠缠于刚才的争吵。
这一忙就是一天,中午是在舒志明办公室吃的午饭,他说舒蓉请假了两天,刚才还来了和他道歉。
“其实蓉蓉只是个小姑娘,我不想为难她。”舒蓉也是舒志明看着长大,有几分感情。
“为难她做什么,咱们谁也不为难,只是不那么傻而已,爸爸赚钱也辛苦了,有空自己多花点。”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谁也不为难,也不问他们把过去的付出拿回来,只是以后少付出就是了。
“也是,以后我会少给点钱你爷爷奶奶,够用就行。”有什么病痛之类的另说。
“嗯,对了爸爸,爷爷奶奶住的房子是你买的吧,房产证写的谁的名字啊?”
“本来是要写你爷爷奶奶的名字,但我当时买的匆忙,就只写了我的名字,怎么了?”
“那以后这个房子还是我们的吧?”
她可不想白给一套这么好的房子给大伯一家,那套可是别墅呢。
“是的,只是就算你爷爷奶奶走了,我也不太好意思问你大伯要回来。”一家人住了这么久,他要是要回来,怕是又要闹。
舒澜点了点头,爸爸心里一直都有大伯一家,要爸爸突然改变太大也不现实,慢慢来吧。
“那就先让他们住着,可爸爸你千万不能在房产证上加爷爷奶奶的名字,要不然爷爷奶奶把它作为遗产给大伯一家,就不是我们的了。”
住了这么久的房子,大概大伯一家也没有想到他们只是借住吧。
“好,如果他们以后不闹了,就让他们住着吧。”
第74章 二更
但是不闹显然是不太可能。
下班之后,厉北庭来接她,她坐进车里,看见厉北庭在打电话,还以为是在处理公务,但听了一会,她竟然听到大伯的声音。
但具体说什么听不清,只能等厉北庭和她说了。
过了好一会,厉北庭才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打了半个小时了,大多都是舒志康在说,他拢共没有说两句话。
男人揉了揉眉心,终于明白舒澜和他说的严重性了。
“又怎么了?”舒澜这个“又”字用的就很传。
“舒浩在国外闯祸了,和一群人酒后猥亵女性,他虽然不算主犯,但也摸了那个女生两把,被抓了个正着,怕是要锒铛入狱。”
罪和猥亵罪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比较严重的刑事案件,不会轻易放过,舒浩不是主犯,但动了手,从犯这事,一旦被起诉,也得判个几年。
刚才舒志康和方美秀轮番上阵,一个个的哭诉,希望他能帮帮忙,把舒浩摘干净。
这个时候,舒志明都不好使了,只有厉北庭才能帮到他们。
“卧槽,这个人有病吗?不是马上就要毕业了,居然闹出这么一出,那这样毕业证也别想了吧?”
舒澜都要惊呆了,那一家子的下限真是一次次被刷新,要钱也就算了,这次居然违法犯罪。
“如果入狱,那是肯定会被开除,还有一个月就能拿到毕业证了,这个时候被开除,就相当于过去几年白读了,钱也白花了。”
舒澜深呼吸,“真是活久见,迟早被他气死,那他们想你干什么?”
“问我有没有门路,把舒浩捞出来,多少钱都行。”厉北庭有些好笑道,“刚才你大伯和大伯母,轮番上阵,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养大舒浩多难,精心培育一个孩子多累,相信舒浩不会干那样的事,他不是故意的,只是被其他人带去的云云,总之我也没仔细听,太多了,记不下来。”
两人的嘴巴就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扫射,厉北庭才下班,脑子正是想休息的时候,谁愿意记。
“绝了,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他们眼里,舒浩是最好的宝贝,什么都紧着舒浩,你别帮他们,这可是违法犯罪,那个女孩做了什么孽了,要被他那只猪手摸两把。”
都抓起来了,还能冤枉了他?
什么摸了两把,要是没有被人发现,还不知道他能干出点什么事了。
之前只觉得舒浩有点蠢,没有想到在国外待了两年,不仅仅蠢,还变坏了,违法犯罪的事都敢干了。
“我没打算管,这样的事,就算我能管,那也得费不少人情,为了他不值得。”
厉北庭都没见过舒浩几次,刚刚得知大伯一家的嘴脸,昨天还训斥舒澜呢,今天就想他帮忙,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就是,而且他活该,欺负女孩子,最好到牢里关他一辈子。”
“嗯,但最近电话怕是不会少,还可能上门,应该也会找岳父。”厉北庭握住舒澜的手,“但在国外,岳父鞭长莫及,怕是想管也管不了。”
所以大伯才会先给厉北庭打电话,人精似的,知道谁更有用。
“找也没用。”正说着呢,舒澜的手机响了,是舒志明。
她看了厉北庭一眼,接起电话,“爸爸。”
“澜澜,舒浩出事了,你知道吗?”舒志明的声音有些疲惫,显然是才和舒志康打过电话。
“嗯,北庭和我说了。”
“唉,真是造孽,马上就要毕业了,发生这样的事,一辈子都毁了,和北庭说,别管他,触犯法律的事咱不能做,生死有命,让他自己受着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厉北庭要是一定要帮,想来也有办法,只是舒志明并不希望厉北庭绞尽脑汁去救一个罪人。
而且触犯法律的事,可大可小,要是以后被人扒出来,还不得影响厉氏集团形象。
厉北庭和舒浩半点关系都没有,不值得。
帮了舒浩,这个情是要记在澜澜头上的,舒志明可舍不得澜澜欠着这么大的情。
“爸爸放心,我也和北庭说别管呢,天高皇帝远,又是在国外,隔着一个太平洋,谁管得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