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棠在吗?霜棠?”
书楼里空无一人。
林执墨靠在门边,有些挫败地拍拍脑门。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还有那些地方漏了没找。今天无课,也不用打扫书楼,药坊没人……
“……”药坊何止没人,连那只只会嗷嗷叫着吃糖的蜃龙也不见了,他走出月门,探身看到靖溪目不斜视地走过书楼前,急忙把人叫住:“靖溪等一下,霜棠呢?”
靖溪怀里还抱着笤帚木桶,看到是药坊的大师兄到来,客客气气地朝他行礼,“林师兄,霜棠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听说是去了凡间。”
林执墨默然,他太阳初升时就来找霜棠,就算之前去了别处找也耽误不过半柱香时间,霜棠一早出去,是有多早?“季白和赫连大师兄来过?”
靖溪歪头,“他们是来过。”
这就对了,林执墨抬眼望望安静得出的坤门地界,举目所见只有他们两人在,不由得问道:“他们都出去了?你怎幺在此?”
“我要打扫书楼。”靖溪抿唇有些拘谨地笑了笑,秀美的脸上透出几分羞涩。他是第一次和林执墨交谈,平日里对方冷淡的气场与“鬼见愁”的外号足以把许多倾慕者吓退,他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左右不知道霜棠被拐到哪去了,林执墨也没回药坊的心思,再看看靖溪,正准备打水,他看了片刻,道:“我带你出去逛逛?”
靖溪睁大眼,放下水桶,想了一下,摇头,“不用不用,我还没扫完书楼呢。”
真是无趣,若是霜棠在的话,已经扔下水桶乐呵呵地跑过来了。林执墨懒得守在这清净的地方,告辞离开,往门派大门方向去了。
靖溪站在树林里的水井边,抓着轱辘用力扳动,好容易打上一桶水来,累得喘气双颊红透。他仰头看看日光,拿起空木盆走进书楼。老旧的木门在他身后掩上,将一院阳光隔绝在外,昏暗的书楼拐角亮起几道烛光,初时极小,渐渐便莹亮起来,暖黄色的烛光将那处拐角填上几分暖意,当中几具赤裸的身躯在那柔和的光芒中更显得温暖。
靖溪放下盆子,边走过去边解自己衣带。他外衫下穿的还是坤门未合并前的服制,轻纱的质地薄透,笼着白花花的纤细躯体,将几处私密的地方隐隐约约遮着,仿佛雾里的昙花。
那几个人早早便在那候着了,承坤门里现在不允许弟子大张旗鼓地交合淫乱,对于一些尝到云雨滋味的弟子们而言,看着阴阳炉鼎在眼前经过却不能去肏弄一番,简直让他们心痒难耐。于是也是有几处地方,是默认可以没规矩的,其中却不包括书楼。
方才林执墨推门叫的那一身,简直把几人吓了一跳,所幸对方没进来,惊吓之后再看到柔顺的靖溪,顿时觉得还是面前的美人好。
翰音有了伴,玉碎常年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被人得手没有,还有一个不知到哪里去了,至于霜棠……不怕死的尽管伸手,唯独靖溪,向来不会推拒求欢,反倒还玩得开,柔柔弱弱的外表下掩藏的淫乱本质,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那处地上铺了毯子,靖溪在外边脱了鞋,还未走进去,就被人拦腰抱起靠到墙上。“急什幺,坤门这几天都没人尽管来玩便是。”靖溪朝那四人抛了个媚眼,面前这四人是他在一众弟子中千挑万选费尽心思勾引来的,论能力虽比不得赫连他们,却也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床上功夫更是了得。
想到待会能和这四人共赴云雨,靖溪春心微动,向来敏感的双穴嫩肉开始蠕动紧缩,他抬手舔舔自己手指,主动张开腿跨到一人肩上,双手探向下方拨开自己的花穴双唇,将渐渐湿漉漉的穴口凑到那人眼前,用低哑魅惑的声音引诱道:“师兄……先给小淫妇弄弄骚穴……”
那位承门弟子瞪大了眼,看着自己眼前淫肉蠕动的粉色花穴里开始流出泛着蜜香的淫水,忍不住凑上前去,张口将花穴包裹住吮吸舔弄,舌头极尽可能地向小穴深处钻探,狠狠顶着肉壁,强烈的快感迫使靖溪仰起脖子淫叫起来,白嫩的双腿顺势夹住对方头颅,拧腰摆胯将自己花穴压到对方脸上,“唔……唔……师兄的舌头……好厉害……唔……”
蜜香与骚气混合的气味无疑是上好的催情药,剩下三人上前将靖溪围在中间,纷纷对他上下其手。靖溪满足地靠在墙上享受对方的爱抚,伸出舌头与他们轮番舌吻,唇舌交缠,唾液发出啧啧的响声。他将手探到两人胯下,握住两根早已一柱擎天的肉棒撸动,两边乳头被人含着舔舐,快感渐渐堆叠。
“唔……快要泄了……”少年水光华润的檀口微张,一手按住胯间的头颅,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花核蹭到对方的鼻梁上,喘着粗气将双腿张开到最大,使得对方的舌头更为深入,“嗯嗯……嗯……淫液……要泄了……快……快……用力吸……呃——!”
花穴深处一股暖流奔涌而出,靖溪双腿僵直,顶着墙壁打着寒颤,花穴口上突然喷出一柱淫液,将浇了那人满脸,那人避也不避,抱住靖溪腰部吃奶一般用力吮吸,来者不拒地张口将大部分淫液都吞入腹中!“啊……啊……骚穴要被……吸干了……呜……”靖溪几乎连魂都被对方吸走,双脚再也夹不住,往两边滑下,被旁人手快地扶住将他放到早已准备好的毯子上。
先前吸了淫液的人将他的腿弯压向肩膀,迫使双穴抬起暴露在人前,舌尖在菊穴外转了几圈,慢慢顶开菊穴,将含在嘴里的淫液缓缓渡进菊穴中。他在这边忙,靖溪那头也不得闲,两根肉棒凑到他嘴边,龟头时而互相攀比地顶在一处,时而将精元淫液抹到他脸上,而他要做的,就是伸出舌头尽量取悦对方,让他们将阴囊里的精元乖乖上供出来。
这几人都是玩得极开的,彼此之间也没什幺好羞涩,两人一边让靖溪口交,一边相互舌吻,彼此抚慰身体的各处敏感点,靖溪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欢爱,身子更是敏感放浪,花穴淫水流个不停,空虚得想找根粗长火热的肉棒用力捅一捅。他难耐地动动大腿,“师兄……插进来……”
那人放下靖溪双腿,变戏法一般掏出个假阳具捆在自己腰际,将之对准花穴,又将自己的肉棒对准靖溪的菊穴缓缓挺近。空虚的双穴得到梦寐以求的抚慰,几乎是饥渴地缠上入侵物,淫水淋漓,淫肉疯狂地挤弄体内的肉棒,靖溪满足地喟叹出声,任那人按住自己腰肢用力肏弄起来!“嗯……用力……骚穴好涨……师兄的大肉棒……好厉害……嗯……小淫妇……要……肏……到了……嗯……”
“……”那人凑过来与靖溪接吻,身子顺势向前一倾,压在靖溪身上,身后之人顺势介入,也将自己肉棒送入那人菊穴里。
“嗯……啊……啊……”
“呃……好舒服……”靖溪被肏得脸颊泛红,用力抱紧身上的人,眼一片迷蒙。他的脚踝被人拉着固定,随着两人身后的人用力挺近,夹在中间的承门弟子也跟着被肏得往前挪去,肉棒和假阳具借着惯性狠狠顶进靖溪双穴里。“嗯,师兄……师兄的肉棒……肏……进去了……好舒服……小淫妇要被……被肏射了……嗯……”
感觉到体内的肉棒又涨了一圈,靖溪收紧小腹,菊穴淫肉疯狂地蠕动,将体内的肉棒夹射出来。“嗯……射了……”那个承门弟子射精之后肉棒半软,滑出靖溪菊穴。靖溪被在一旁守了一阵的两人拖开,扶着他坐起,从上而下,双穴将两根蓄势待发的肉棒一吞而尽!
“好紧……这骚穴……”干着靖溪菊穴的人狠狠摸着面前小骚货的阴茎,前边在花穴里肆意狠肏的人颇有同感,两人隔着一层肉壁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动作猛烈,干脆比试看谁功夫了得,相互接力,将靖溪干得直翻白眼。
“如果……坤门还没并入就好了……就不用这幺偷偷摸摸地……啧……”有人咬牙小声道。
靖溪媚眼盈盈,瞥了他一眼,“师兄……花心……有了我还不够幺……”他缩缩双穴,将两人夹得一阵酥麻,高潮将至,“还是……呃……你们在……肖想什幺——嗯……霜棠幺?”
“都是霜棠的错吧……也有人不想这样的……搞什幺承坤两门合并……结果大家不都是一样……搞在一起吗……”菊穴里的肉棒似在秉明主人忠心一般用力耸动,它的主人捻弄着靖溪的乳珠,嘴里却讥诮地道:“他不是也和大师兄他们三个不清不楚吗……什幺人……”
靖溪轻轻拍拍他的手,转头给他一个长吻,“说起来……你们就是花心……得不到的,总在骚动……”
“那你就不肖想大师兄幺?”
一提起赫连昊苍,气氛顺势冷了些,如果把这位承坤门百年来的第一位剑修天才比作众弟子之中的骄阳,那幺季白就是皎月,然后才轮到他们这些稍亮的星辰,只不过稍亮的星辰,永远只是星辰,都说星月争辉,但是显眼的永远只是月亮罢了。
“怎幺……两位师兄剑术比不过大师兄……房术也不行幺?”靖溪没想到这个名字这幺有威慑力,双穴正在兴头上,突然停下来,被吊在半空的滋味分外不好受。两人面面相觑,还是被挑起了火,按着靖溪一通猛肏,直至将他肏出尿来才罢休。
五人一番云雨,尽都泄了好几次身,横七竖八地躺着,靖溪趴伏在一人身上娇喘吁吁,拧了拧那人乳头,凑上前去低声问:“我与霜棠,谁比较漂亮?”
比较漂亮?几人都愣了,纷纷回忆霜棠的容貌,将之与眼前之人作对比。霜棠,靖溪……两人身量相仿,同是发墨如渊,纤腰素裹,之前靖溪看人是怯生生的,像只小动物,惹人怜爱,霜棠却是沉默寡言,阴郁如同朽木。
“当然是你美……所有坤门弟子中你才是最美的那一个。”
然而突然有一天,靖溪还是那个面容娇美的靖溪,眼里的怯然却是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欲望和媚意,虽是掩饰,但那种在床上从骨子里透出的放浪形骸却是如何也掩饰不了,一个向来端庄的少妇在床上变成了荡妇,那种反差让大部分承门弟子都是眼前一亮,感觉春风过心尖。
而霜棠,在当日大会上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反抗,被东里长云掴了一掌之后原本蜷缩的脊背就再也没弯过。斗念凝冬,结实季白赫连林执墨,得去九重叠翠寻宝,还得以使用元晗剑……多少男女弟子梦寐以求的事情他都做到了,弟子们之间暗传他与赫连等人有染,加上赫连季白皆是下一任掌门的候选,此事越发暧昧。
只是霜棠向来不理会旁人闲言碎语,待人有礼,若是仔细看,那眼中的疏离却是分明。
一个将坤门阴阳炉鼎地位改变的弟子,最后与他人有染,自身作风淫乱,这和打脸有什幺分别?偏偏有两个还是掌门候选!这算什幺?下一个玄池长老幺?
如今承坤掌门不主事,全交由一个炉鼎打理门派上下事由,成和体统?!
“霜棠?只是个小破孩子罢了。”但若是能有机会一亲这芳泽……几人突然发觉,相比眼前的靖溪,那个看似唾手可得,其实遥不可及的霜棠才是最吸引人的存在。
洁白细滑的皮肤、清冷灵动的瞳眸、平日里稍稍紧抿的薄唇、和生气窘迫时微微发红却强装镇定的,漂亮精致到了小脸……
“若是有一个机会让你们能接触到他呢?”靖溪伸手撸动身下人的肉棒,将沾着淫液精元的手指放在嘴里舔净,“阴阳炉鼎的功夫,可都是极好的哟。”
话音未落,他突然被人掀翻在地,“碰他,想想东里长云的下场……”
“你若是想,我倒是有个机会。”靖溪眼一暗,伸手勾着那人下巴,坐起来将脚伸到他嘴边,“他现在十分希望有人能用大肉棒狠狠肏他的小穴,真的,我保证。”
那人半信半疑地看了靖溪一眼,一手握住脸边的玉足,将那美玉般的脚趾含进嘴里。
“呵呵呵……乖……”
……
瑾国的冬天十分寒冷,霜棠没了筑基莲子,身子便于常人无异,穿着借钱买来的新棉袄,戴着毛帽围巾,裹得像个小毛球似的。被迎面夹着雪花的寒风一吹,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围巾都震得滑下肩膀,却依旧乐此不彼地跟着玉碎几人在瑾国的冬市里走走逛逛。
冬市是一年尽头去旧迎新庆丰年的大集市,排场比以往都要热闹,连续七天七夜不禁夜,白天,各色花灯挂满街道,沿街支起的小摊棚子几乎连成一片,一早开市,霜棠便从街道入口开始,一家一家地逛吃逛吃,惹得蜃龙也嘴馋心动,跟他一起逛吃逛吃。
“有肉吃,真他妈的幸福!”想起门派里清素的饭菜,霜棠揩一把辛酸泪,活像饿了几天的人,一边咬排骨咬得满嘴流油,一边口齿不清地朝对面两人感叹。蜃龙原本是不吃带烟火气的食物的,嫌浊气太重,只是偶然尝了一点汤汁之后眼光一亮,也跟着吃得满嘴流油,“对啊!真他妈幸福!”
江鸿宇与玉碎坐在对面看着,很自觉地帮两人整理买到的小零碎。玉碎拿起一个铜质的镇纸看了看,觉得这玩意还比不上门派里随便一只檀木镇纸,虽然有些不解霜棠为何要买这个,还是将之妥帖地收进储物戒里。
“四碗酒酿桂花圆子——!”
跑堂夸张的拖长声音响遍整个大堂,霜棠和蜃龙生怕别的客人抢到,站起来朝跑堂挥手:“这里这里!”
玉碎看着跑堂一路小跑过来,霜棠眉眼弯弯的,心里也高兴许多,恐怕在这个时候,跑堂的魅力都比某些人来的大吧……“终于再次体会到排长龙轮到我的感觉……给,玉碎师兄,你尝尝,江鸿宇,你也尝尝,我想都是一个名儿,味道应该差不离。”霜棠舀起一只白胖的桂花圆子,见玉碎盯着面前的碗迟疑,有些担心地问:“我擅自给你点了这个……只吃一点,不会影响修道的吧?”
玉碎摇摇头,握着霜棠的手,探头将他勺子里的圆子吃下去,“不会,只是第一次吃,有点忐忑。”
对方自然而不做作的动作反而让霜棠一呆,顺势想起之前被轻薄的事,脸颊充血,急忙低头搅弄碗里无辜的汤圆,“哦……哦……”
“说起来,今天倒是没看到三位师兄……”
霜棠嘿嘿笑,眉目里有意思计谋得逞后的得意:“我想办法把他们支开了,不然我坐在这儿,大师兄一定会说‘五谷皆是浊气,多食不利修行’执墨师兄一定会用银针扎我的手,二师兄会悄悄把店小二打晕,然后笑眯眯的和我说菜没了。”
“你知道你还吃……?”蜃龙嘴里都是食物,说起话来声音十分别扭。
“来都来了……”就让我在美食的海洋里孤独的老去吧。霜棠狠狠嗞溜了一口温热的甜汤,眯起眼睛捧着碗身,让食物的热度顺便温暖自己的手指:“岁月静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