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林挽挽分一瓣橘子给他,“你早说呀,我们又不抠门,不就是橘子吗?咱们什么关系。”
钟煜搁在边上虎视眈眈,他没敢说是医患关系。
那瓣橘子酸得他皱起五官,可没吃橘子的钟煜也皱起眉头,他对男人通常很不客气,轻蔑地扫一眼:“看完没?你还看,我们跟你很熟吗?你记得还钱吧。”
叁句话打得徐宴手足无措。
“还给你就是了,我又不是不还钱的人,你看我像老赖吗?”他听得也有点恼火,不过也是做了鸭的人,基本的眼色还是有的,他转口说:“我又不是来看你的,我来看看挽挽不可以吗?”
“她跟你很熟?”钟煜反问。
说起来什么关系呢?徐宴的同事的妹妹,大概就这一层,起码明面上是这样。他是没理由没资格去过分关切挽挽的,尤其是林挽挽对他也不冷不热,他不晓得自己是不是哪里犯了挽挽的忌讳。
不然凭什么对那个烂屌青眼相加呢?比起那个骗子,他算是很洁身自好了。
“挽挽之前帮了我忙,我来看看,也不是……不可以吧?”而且这次,还是林挽挽喊他过来的,林挽挽想跟他了解下赵明塘的消息。他来的时候路过花店,忍不住买了一束,了私货。
钟煜翻了个白眼,倒是不想再跟他讲话,他哪里看不出这人的企图,只是他觉得,目前最大的威胁还是唐冷。这人自己都火烧皮古,不值一提。
“那快一点,挽挽还没吃饭。”他显然不打算午饭留人,直接下了逐客令。
等钟煜一走开,他就赶紧握着林挽挽的手激动不已,他跟挽挽说:“我之前就想来的,只是脱不开身。赵明塘跟我说了,没想到你伤得这么重。”其实这事,赵明塘也有点责任,他自己也认了。
这趟徐宴还带着赵明塘的份,他跟挽挽说:“可以先试用一个月,要是合适,就能签了。”
算是给林挽挽开了半个后门,她尾椎骨这伤人家有良心过意不去,便给挽挽个机会,好算作补偿。林挽挽说:“那没关系,我学什么都很快。”
“那我跟他说啦。”得了这话,徐宴也就答应下来。
挽挽这次没白摔,往好了想,叫做有舍有得。皮古受点伤,却得到了机会,赵明塘一看就很靠谱。挽挽想起那天赵明塘磕碰的牙:“那他……的牙还好吧?”
“还好还好。”就是牙龈出血,没挽挽这么惨。
挽挽想起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有点怀疑徐宴的话,“那我也给他带点东西去?他喜欢什么呀?”那天她也撞了赵明塘,力的作用毕竟是相互的,说起来人家穿着群子那叫一个温柔如水,林挽挽越看越觉得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不知道,你可以随便看看。”徐宴说。
最终……林挽挽买了条群子。
还是要投其所好。
钟煜不在家的时候,就是护工照顾挽挽,而护工却是阿k,这就是林挽挽的私心所在了。
阿k等了好多天没有林挽挽的消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以为林挽挽是嫌弃他那天耍酒疯,印象一落千丈,以后再也不找他了呢。
他愣是不敢跟挽挽发一句话,怕发过去挽挽就给他拉黑了。
“有工作,要来吗?”
屏幕一亮。
这一句话让他心里雀跃起来,林挽挽还是正常联络他,说明……挽挽并不嫌弃他。更何况这次挽挽还找他,那以后还有的是接触的机会。
他以为林挽挽又要喊他去做那种事情。
耳朵烧呼呼的,码字如鬼爬:“真的?”
他好久没跟挽挽亲热过了,从那天以后,脑子里就时不时想起挽挽抱住他腰身的纤细双臂,还有柔软的身休,那次……他们搞得很激烈。
之后就没有机会了,林展不晓得用什么面貌去面对挽挽。
是林展?还是鸭子阿k呢?
“你来吧。”林挽挽给他留了个地址,“帮点忙,工资好说。”她还不准备让陌生人扶着她拉屎拉尿,要是阿k,人品也还是可以的。
起码不会像唐冷那个种马一样,满脑子都是精虫。
阿k激动得手有点抖,心一下子飞快加速,砰砰听不见别人说话,他专门拿个本子打开,记下这行留的地址。
等他上门,才发现他大错特错。
他看到了钟煜,不过钟煜不认识他。阿k很不确定地又看着林挽挽,好像在求救——他以为挽挽又想搞3p。
若是挽挽知道他这么想,怕是能把他脑袋拧下来。
阿k礼貌地跟钟煜打招呼,钟煜点点头,便出去了。他们只有两个人在屋里,总算有了二人空间,阿k喉咙略微旰涩,艰难地说:“你包养了他?”
挽挽没听懂他什么意思。
其实是反过来的。
挽挽朝他招招手,等他扶自己起来,结果他一上前就中规中矩在手背上亲一口,顿时脸上烧红一片。他顶着林挽挽看他的目光,慢慢说:“其实我很便宜的,比起他们的话——要划算很多,我还会洗衣服洗碗。”
……这个他们自然没有别人,就只是唐冷和钟煜。
林挽挽没听懂:“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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