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你那老师是什么人?”
骑着马走在乡间小道上,王泉问出了这个问题。
今天天气不错,王泉心情也不错。
这条乡间小道有点儿像《指环王》里霍比特人故乡的感觉,四周低矮土丘,上面覆盖着绿植草坪,然后中间有一条曲里拐弯的小土道。
王泉也给亡骑他们做了伪装。
实际上他想直接把他们恢复了,但可能是先产生了变异,然后又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待了太久,再加上这汇总让他们畸变的力量实际来自于话生物。
总之结果就是王泉暂时没办法把他们恢复。
但伪装一番还是可以的。
亡骑那残破的身躯被王泉用黑红雾气模拟出了拟真皮肤和器官。
老实说,她还挺漂亮的,跟伊丽莎白不相上下,而且更帅气。
怎么说呢,如果用“月球人”的说法,伊丽莎白就像是阿尔托莉雅跟贞德的中间体,那亡骑更靠近黑阿尔托莉雅。
总之都很帅气就是了。
不过王泉很久没出现的“熟男一激灵”刚才又发作了。
这说明在前方有能威胁到他的事情。
也许还没发生,但肯定能威胁到他。
“那里有不少学校,还有教堂。”
伊丽莎白开始介绍那边情况,“我的老师拉丹原本是亡教派的主教,但因为接受不了罗马总部那边的做法,于是申请外派来了英吉利。
“后来这边的耀日骑士团联合我母......女皇一起实行了《济贫法》,我老师发现他们实际上是借此压制贫民并提升工厂效率,我老师遂直接退出亡教派,在这里开办了一家小教堂收留孤儿抚养教导。”
她十分自豪,“我很多对事情的认知和看法都是老师教导我的,在小时候我就经常来这边跟随老师学习。”
那么问题来了,你老娘肯定知道这事儿,结果还不管,感觉就像故意让你拜那主教为师,甚至现在追杀力度也不强,就像是磨砺一样。
王泉越来越觉得那位伊丽莎白女皇有其他目的了。
王泉笑笑,“意思是牛津现在全都是学校,然后里面除了教堂教士之外基本都是年轻学生?”
“差不多,教堂在那边开垦的有田地,种出来的粮食够全镇的人吃了。”
伊丽莎白感觉王泉话里有话,她心头一紧,“你察觉出什么了?”
“没什么,到时候先看看吧,说不定是我感觉错了。”
王泉笑笑把话题带了过去。
他感觉到了什么?
他们已经到了小镇前,一切都生机盎然。
但王泉稍微加大话生物之力的运转之后感应了一下,这座城里还活着的生命不超过五个。
虽然五个生命反应都对他没威胁,但他的“熟男一激灵”已经在疯狂报警了。
啧,真是怪。
一行人就这么骑着马进了小镇。
在镇子门口的告示板上贴着伊丽莎白的通缉令。
不过城镇门口并没有守卫看守。
进了镇子,王泉眯起眼睛,“你们先去教堂找你老师吧,我四处转转。”
伊丽莎白表情疑惑,不过她没多问。
两个人的身份她还是很明白的,在她的理解里,王泉应该不太会搞事。
那只要王泉在镇子里就行。
她点点头,带着亡骑他们往教堂行去。
目送他们走远,王泉下了马进了路边一家酒馆。
原本寂静的可怕的酒馆在王泉进来的一瞬间就变得人声鼎沸。
里面不少下了农活的农夫还有小镇休息的守卫们在喝酒打牌闲聊。
王泉扫了一圈,见几个人看了他一眼之后就继续各玩各的,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这仿佛就是个乡间小酒馆。
那些西装革履的绅士们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他们要么去俱乐部,要么去庄园。
王泉走到吧台边,里面的酒保擦着杯子问道:“来点儿什么?”
“一杯水,谢谢。”王泉在桌上放在一枚金币。
“水免费。”酒保把杯子放到他面前。
“没关系,不用找了。”
王泉端起杯子来到一张圆木桌前坐下。
这里有五个人正在打德州。
“介意加一个吗?”他直接坐下,然后掏出一沓纸钞拍在桌上。
正在洗牌的那个农夫打扮的大胡子瞥了眼纸钞,笑了,“当然。”
他洗好牌之后开始发牌,“不过我们这里不收钱,筹码要其他东西。”
“哦?”王泉来了兴趣,“什么?”
“耳朵,或者......活人血肉。”
“没问题。”
王泉放在水杯,双手食指交叉活动手指发出咯嘣咯嘣的声音,“来!我今天就要大杀四方!”
半小时后,王泉看了眼对方亮出的葫芦(三带二),然后丢下自己手里攥着的两对。
接着他把左臂扯掉丢在桌上,“够吗?”
他现在已经挖出了一只眼睛,削掉了鼻子,还割掉了一只耳朵。
“不够......”那大胡子狞笑着说道,“这把你是梭哈,筹码应该是......你整个人。”
“有道理。”王泉点点头桌子上的器官全部化作飞灰,然后他身上缺的零件又全部长了出来。
接着他手放在桌沿,直接掀了桌子。
五分钟后,王泉走出酒馆。
“阳光好刺眼啊......”
抬头看了眼碧空烈日,他点上一支烟,缓缓抽了一口,然后朝着地上马蹄印通往的方向走去。
在他身后,酒馆大门被风吹开,露出里面的地狱景象。
那里已经被血浆染红了,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
“因菲诺一个人没问题吗?”
快到教堂的时候,伊丽莎白忽然觉得还是不应该让王泉独自行动。
“没关系。”回答她的是声音如同金石般凛冽的亡骑,“没有人能伤到老大。”
“我是怕他伤到别人。”
伊丽莎白不由叹气,“因菲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跟他相处也挺久的吧,应该挺了解他的。”
“其实我们的了解跟你差不多。”沉默几秒,亡骑开始回答她的问题,“他是十年前被送到那座监狱里的,就在我旁边。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看上去可能就十岁左右。”
“这么说他是人类?”伊丽莎白心头一动,回忆起老师曾经告诉过自己的一个禁忌存在,“他是诅咒之子?”
亡骑暂时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往下说,“但这十年来他从没吃过饭也没喝过水,每天就是单纯的睡觉,一天要睡超过二十个小时。偶尔醒过来也只是睁开眼睛躺着,或者站起来来回走动几步,他从没说过话,脸上也从没有表情。
“那时候我们对他只有一个感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