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做到的?”
宫麻衣嫩如藕节的小腿先下床,接着是修长的大腿,她双眼扫视着面前的橘猫,兴致盎然。
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猫种,而且看起来还脏乎乎的,可宫麻衣还是伸出双手命令:“过来。”
橘猫照例用轻蔑不屑的眼盯着她看,接着又低头舔了舔爪子。
它不通人性,自然不懂宫麻衣在说些什么。
这轻蔑不屑的表情让宫麻衣想到了它的主人南乡时。
“还是把你解剖了吧,刚好也能知道原因。”
宫麻衣露出了恐怖的表情,刀子一样的目光上下打量,接着她拿起手机。
橘猫从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它或许只是自己想睡觉了,就一跳一跳地跳上床,坐在了宫麻衣身边。
三十斤的体重压得床垫小小凹进去一块。
宫麻衣双手拎起橘猫,上下翻看。
猫毛崭新如初,猫眼闪烁,看上去懒懒散散的,与普通橘猫没多大区别。
宫麻衣上下翻看,研究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将橘猫放下,叫来佣人。
“你,过来,把床换成新的。”宫麻衣说道。
“哎...是。”
被点名的女佣愣了愣。
“旧床就给它用。”宫麻衣指了指橘猫:“听明白了吗?”
宫家的家具都是价格昂贵的订制高级品,但既然宫麻衣这么说了,女佣还是点头。
但...
“宫小姐...放两张床空间不够。”
“把书房那面墙打穿。”宫麻衣抖着修长的双腿,皱着眉:“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好?”
“可那是您父亲最喜欢的书房...”
“我说打穿。”宫麻衣眉毛拧紧:“你没听懂?”她已经在思考要不要把这女佣下放到其他分家了。
“上学这段时间,你照顾好这只猫,听懂了吗?”
宫麻衣又点了个女佣,白皙的手指指向她身边的橘猫:“想配种就找最贵品种的猫让它配种,想吃东西就让它吃东西,懂了吗?”
“是的。我明白了。”这女佣点头:“就是这只大小姐刚养的猫吗?”
“刚养的猫?”宫麻衣反复品味着这句话,端正的五官露出笑容:“没错,这是我的猫,它是我的猫。”
她心情不错,撩了撩乌黑笔直的头发,又点道:“你,对,就是刚才说我猫的那个。”
“怎么了?大小姐?”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个宅邸的女佣长了,等会儿去找早川,就说是我的命令,至于之后的事情...”
“先准备早餐。”
宫麻衣吩咐一句,舒舒服服地走出去,背影看上去就好像去巡视领地的女王。
“宫小姐今天的心情好像不错?”
“是啊...平时起床的时候都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嘘,宫小姐平时对我们还算挺好的。”
女佣们小声讨论。
突然,细软的猫叫声打破了她们的轻声讨论。
橘猫叼着空猫盆跳到她们面前,肉乎乎的猫爪拍拍猫盆,一脸‘先准备早餐’的模样。
它是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
“宫同学的心情好像不错?要不去试试搭话?”
“喔——你就是传说中敢攀爬珠穆朗玛峰的勇士吗?”
“随你怎么说...但她心情好像真挺不错的。”
底下的讨论声细微响着。
藤田弘树则是有些怪地拍拍前面南乡时的肩膀:“南乡,宫同学怎么了?”
“生理期过去了吧。”南乡时看一眼宫麻衣。
这才发现对方确实心情不错的样子,平时一直板着脸,今天面部肌肉似乎软化了。
“你...哎...你也不好好儿考虑一下,美少女怎么可能有生理期呢?”
藤田弘树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女性有生理期理所当然。”南乡时是不太理解这种‘美少女怎么可能上厕所’思维的。
“南乡你真是一点都不懂,生理期...”
“你们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宫同学!”
藤田弘树表情一下子僵硬了:“就是与南乡讨论了一些关于人类起源,并且对其源头反思的问题。”
“喔?”
宫麻衣倒没想到藤田弘树居然会讨论这么深奥的问题。
不过这与她无关。
宫麻衣眨了眨琥珀般透彻的双眼,扬起洁白的下巴:“你今天中午去学生会室一趟。”
这个‘你’当然指的是南乡时。
“好。”南乡时点头。
他作为学生会副会长,也确实该在学生会露露头。
“呼...真是吓死人了,南乡,都怪你一直在说生理期生理期。”
藤田弘树感受到来自宫麻衣无声的压力在背后消散,这才长吐一口气,压低声音对南乡时抱怨道。
“是宫麻衣亲口对我说的,最近她生理期。”
“呵呵!”藤田弘树‘呵呵’笑了一声,露出一脸‘我信你才有鬼’了的表情。
南乡时对此也只能耸肩。
说实话也没人信。
早上的课程迅速结束,南乡时跟着宫麻衣起身前往学生会室。
然后他才注意到,宫麻衣今天换了一身新的制服,紧紧贴着身体的白衬衣制服,勾勒出窈窕而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乌黑长发垂落,笔直柔软。
南乡时多看了两眼。
学生会室很快就到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宫麻衣坐下,看着南乡时。
“什么怎么做到的?”南乡时反问。
“橘猫。”宫麻衣用手敲了敲桌面:“它已经痊愈了。”
“是吗?”南乡时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所以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之前说过理由。”南乡时开口道:“我是长生者。”
他本来就没隐瞒的意思。
“是么?”
宫麻衣以微微发愣的表情注视着南乡时:“真有办法能证明你是长生者吗?”
“有。”
南乡时点点头,他好像读懂了宫麻衣似乎有着某种执念。
于是南乡时来到窗户边,抬手,拉开学生会室的窗户。
学生会室在五楼。
五楼高空的强风涌入学生会室内。
然后她就听见南乡时平静的声音:
“你从这里跳下去。就能知道是真还是假了。”
说完,南乡时反问她:“你相信我吗?”
这句‘你相信我吗?’更像是‘你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长生者吗’的提问。
南乡时不强迫宫麻衣,只是问她愿不愿意自己做出选择。
宫麻衣以发愣的视线注视了南乡时一会儿,点点头。
然后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