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远了解江鹤,他是一个再循规蹈矩不过的人,像这种超出他认知范围和接受范围的东西,应该是不会去触碰的。
江鹤:[图片]
江鹤:[酒店已经定好了,你要来吗?]
吊瓶里的葡萄糖已经滴完了,晋远扯点插在血管里的针头,自己去一旁倒了水,刚喝了一口,就看见江鹤发过来的这消息,顿时呛得脸颊通红。
这还是江鹤吗?
晋远不禁有些怀疑。
yun:[你被盗号了???]
江鹤:[要我发身份证给你看吗。]
yun:[……]
江鹤:[媛媛,我说过我会想办法融入你的生活,就一定会做到,过去的几天我也有在简单的了解你的这些兴趣爱好。]
江鹤:[虽然在常人听来难以接受,但我去了解过后,我发现你喜欢的这些东西,也有很温柔的模式,并不会伤害身体,你喜欢玩这些,我也可以陪着你玩。]
yun:[感觉你不像是会玩这些的人。]
江鹤:[我确实不太会玩,但我可以尝试去了解,我虽然没有你年轻,但我好歹也是做网络这一块的吧,对新鲜事物的接受度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低。]
江鹤:[我想作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满足女朋友的一些基本需求本就是应该的。]
江鹤:[你看你还有什么问题?]
晋远头疼地皱了皱眉,江鹤怎么不按照他设计的剧本来,现在剧情越来越偏了。
yun:[当然还有。]
yun:[我以前跟很多男人玩过。]
yun:[你也不介意吗?]
江鹤:[……]
江鹤:[我想当今社会应该没有人会介意这个吧。]
晋远拿着手机的手,都略略无措,他这是给江鹤下了什么迷魂药,不过才见了一面,他怎么就非他不可了。
yun:[那我和你在一起之后。]
yun:[还找别人。]
yun:[你也不介意吗?]
晋远觉得是个男人应该都没有办法容忍这一条吧,像江鹤这样的就应该更加不能接受了。
江鹤:[我说不介意也未免太假了。]
江鹤:[但我想,如果你和我在一起,还去找别人的话,那只能证明我没有满足到你,才让别人有机可乘。]
江鹤:[可你都没有跟我在一起过,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满足你,性爱,金钱,权势,这些我都不比别人差,你没有理由再去找别人,况且也应该很难再找到比我还要优异的人了。]
江鹤就差直接问晋远,他究竟那点比别人差了,有了他还想着去找别人?
晋远被江鹤说得哑口无言,他想,这个世界上的人,就没有能够抗拒得了这个样子的江鹤的人存在吧。
江鹤:[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晋远眯着眼睛看着上面大部分都是江鹤包容他的言语,想了想,试探着问他:
yun:[你有同性恋倾向吗?]
yun:[我听说有些人之前喜欢女人,之后就又突然喜欢男人了,万一你也有这当面的倾向呢。]
江鹤:[没有。]
江鹤:[这点请你放心。]
江鹤:[过去的三十前,乃至未来的三十年,我都不会有这方面的倾向。]
晋远上扬的眼睫失望地落了下去,犹如星辰坠落。
yun:[哦。]
yun:[那我们还是不太适合。]
江鹤:[还有哪里不合适?]
yun:[你每天都要朝九晚五的上班,而我有空就想去电玩城打游戏,平时都碰不上面,哪里合适了。]
江鹤:[如果你说得是这个的话,我想没有什么不能克服的吧。]
江鹤:[图片]江鹤:[本来是想留着等你答应我之后,再当做惊喜给你的,既然你都说到这儿了,我就只好拿出来了。]
江鹤:[我知道你很喜欢这款游戏,所以我把它给买了下来,准备做成可以随身携带的虚拟投屏游戏,这样你以后走到哪儿都可以玩,就不用再去游戏厅里抢位置了。]
晋远骤然想起何洛说过公司好像从国外引进了一个新项目,不会就是这个游戏吧。
晋远滚了滚喉结,不安地问道:
yun:[你前些天说在忙,就是在忙这个?]
江鹤:[嗯。]
晋远指尖微微轻颤:
yun:[什么时候开始筹备的?]
江鹤:[跟你分开那晚。]
怪不得那天晚上他没有回复他的消息,之后也一直说在忙,一个星期的时间要搞定一个全新的项目,时间上有多赶可想而知,原来他说的在忙,那不是敷衍,是真的在忙,而且是在为他而忙。
“嘭。”
晋远的脑中又开始炸起烟花来。
他一直觉得自己都有够撩人了,但跟江鹤比起来,还真是大巫见小巫。
江鹤:“如果你没有其他问题了。”
江鹤:“那现在可以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吗?”
晋远的脸已经被江鹤的话炸红得没有办法见人了,他看着聊天框里最后两句询问的话。
指尖颤了颤,到底没敢正面回复。
yun:[再议,再议。]
夜晚,城市的霓虹灯围绕s市的护城河一盏一盏点亮,映得河里的河水都像染上色彩一般,变得五彩缤纷了起来。
在河的岸边,有一座样式华丽的阁楼,整个阁楼从上而下挂满了流光溢彩的彩灯,阁楼里面铺满了晋远喜欢的山茶花和玫瑰花,白与红交错交织,构得这座阁楼如梦幻童话般绚烂。
江鹤西装革履地依靠在阁楼边的栏杆上,俯望着下面的滔滔江水,看着手机里晋远回复过来的消息,那张被灯光和鲜花衬得英俊无比容颜上流泻出一抹笑意。
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色令智昏地冲动去做这些事,还碰上个,口是心非,不敢答应做女朋友的女朋友。
第32章 加班
晋远在医院打了两天的葡萄糖溶液才把血糖值填补到正常值,人看起来没那么虚弱后,他立马就收拾东西出了院回家去了。
晋静忍不住抱怨道:“你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干嘛不多在医院待两天,这么早出院干嘛。”
“明天得上班了,”晋远一进家门就立马洗了个苹果坐在沙发啃着,他吃了激素药的这几天吃不下东西,只有苹果还算吃得下,“况且葡萄糖溶液我们在家也能打,何必在医院占床位。”
“就你这身体还上什么班,”晋静现在一听到晋远说上班两个字就血压高,“还有你们那个破公司有什么好待的,干脆明天去把职给我辞,我宁肯你在家给我躺着睡觉都行。”
晋远嘘了她一眼:“你当养宠物呢。”
晋静往晋远身上看了一眼:“也不是不行,回头再给你脖子上挂一铃铛,以后一回来就能听到响,这不比养狗赏心悦目还省事。”
“我没这爱好,”晋远一口一口地咬着苹果,跟晋静争论道,“我想上班,我明天想去上班。”
晋静不同意:“再歇两天等你血糖稳定点了再去。”
晋远不答应:“我就想明天去。”
晋静按了按抽动的太阳穴:“晋远,你们那个破公司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跑去上班!”
“没人下迷魂药,”晋远回她,“是我自己想去上班的。”
“我懒得管你,”晋静被他气到了,“下次你再吃激素药难受的时候,别在我跟前说,我听不得这个。”
晋静从小就怕晋远病发,在她很久远的记忆里,晋远小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医院里躺着,有时候是走路走着送医院,有时候是上课上着送医院,有时候甚至是睡觉睡着送医院,每进一次医院,都不亚于进一次鬼门关,一家人跟着提心吊胆好久,生怕晋远这次挺不过去,即使现在的晋远比起小时候来说稳定很多了,这个担惊受怕依然刻在她的骨子里,改不掉了。
“没事的,”晋远看着,安抚道,“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公司人多出了什么事,也有人照应。”
“你想去上就去上,”晋静听他这意思还是要去上班,气性一下子被激出来了,嘭地一声把卧室门关上了,“我管你去死!”
“欸,姐,”晋远被她的关门上吓了一跳,咬着苹果对着她卧室门说道,“医生说,今晚还得打吊针呢。”
咔地一声卧室门又被打开了,晋静抗着一个点滴支架和一大包的工具出来,板着个脸对晋远凶巴巴地说:“手!”
晋远忙把手伸了出去。
晋静扎针的架势恨不得把晋远给戳死,但落针的时候看见晋远手背上这两天下来扎的针孔,语气还是软了下来:“疼不疼。”
晋远摇摇头:“不疼。”
晋静给晋远扎好针,叹了一口气:“你就作吧,那天作死了都不知道。”
晋远没敢再吭声了。
周一,晋远带着一包输液的工具还是正常的去上班了。
何洛看到他打吊针也要来上班,惊讶得下巴都快垂到桌子上了:“兄弟,没必要这么拼,在家多修养两天再来上班也不迟,再说少上两天班,也不会被公司辞退啊。”
“没事,”晋远无所谓,“在家躺着也是躺着,还不如来上班活动活动筋骨。”
活动活动筋骨???
哪有人上班来活动筋骨的,再说以前晋远都是能不上班就不上班的主,最近怎么变得这么积极了起来。
何洛越看晋远越觉得诡异,这不会是生个病把脑子生傻了吧。
“想什么呢,”晋远一看何洛那个眼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及时打断他,“你不是说今天有两个新项目下来吗,发来我看看。”
说起工作的事,何洛立马就从臆想从抽身出来,马上给晋远发过去两个文件:“看过了,两个项目的工作量都不低,这回可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