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摸了摸那坠子,触手温润,玉色剔透,并不像蔺言禾口中所说的“便宜货”。
她抬眸望他,见他做贼心虚似的转移了视线,心下了悟。
口嫌体正直,她懂。
“这坠子真精巧,”
她笑着接了过来,并未矫情的推拒,而是提起了坠子,在自己雪白的耳垂上比了比,
“爷,你替阿宁戴上可好?”
阮宁凑到他跟前,将原来的坠子取了,侧过头,极乖顺的模样。
蔺言禾只见她轻眨的长睫,鼻尖盈来一抹幽香,他鬼使差的抬起手,接过了阮宁递来的坠子。
他捏住她耳垂,薄薄嫩嫩的一层,软的就像她的身子。
他从未给女子戴过这些,手心不自觉的湿泞了几分,平素极稳的手臂,现今都颤了颤。
分明只是戴个耳坠,却像是经历了一番艰难似的,等坠子终于穿过那细小的孔洞,蔺言禾长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阮宁没给他反应的时间。
所谓乘胜追击,蔺言禾明显是松动了心思,她自然要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阿宁谢爷赏。”
她捏着耳坠直笑,娇嫩嫩的身子往他怀里一扑,不带丝毫掩饰,竟是直接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蔺言禾倏然羞红了脸。
即便两人已有过肌肤之亲,如此平淡的蜻蜓点水,反比之前还来的惹人心悸。
他眸中只落下阮宁巧笑倩兮的秀丽容颜,不觉白面染霞,连唇都比往日赤色了些许。
平心而论,蔺言禾当真是个俊且美的玉人,阮宁瞧着,也不愿他白被糟蹋了。
多可惜呢。
蔺言禾肃容把她拉了拉,没使什么力,就是嘴上倔了些:
“胡闹……这般没大没小的……”
话虽如此,眼中却含着笑,清凌凌的只有她一人形容。
阮宁心尖微微那么一软。
她是深爱过,也遭受过背叛的人,一颗心磨砺的千疮百孔,难再如当初那般波澜。
可不得不说,有些时候,人总是忍不住因某事心动。
“叩叩叩——”
阮宁思绪纷乱间,门扉忽然让人叩响了。
她反应过来,立时从蔺言禾怀中离开,理着衣裙站好。
温香软玉一褪去,蔺言禾若有所失。
门外之人也是为难:
“爷,夫人命老奴送来羹汤,说爷舟车劳顿,很是需要滋补。”
蔺言禾皱眉,他如今对王氏观感大不如前,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阮宁却拦住他,攥着他衣袖,轻声道:
“爷先前那般待叁姑娘,想必夫人略有耳闻,如今还是莫要出挑,惹来旁的麻烦。”
阮宁意思清楚,蛊虫究竟是怎么回事,起码现在的蔺言禾是不知的,总不好表现的太明显。
蔺言禾听进去一些,虽不愿,还是应了门外小厮,命他将汤羹端进来。
阮宁打眼瞧着,心里明白这就是促成一切罪恶开端的道具。
原剧情里没有她这碍事的,现在多了她,想必王氏要想方设法将她支开,而且是尽快。
果不其然。
送汤羹的婆子摆好汤盅,并未第一时间离开,反而搓着手,时不时望向阮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来了。
阮宁如是想。
某亘:明天吃全肉,今天有点事耽搁了最后一更,赶在凌晨前补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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