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相安无事,几个人都起得很晚,过了早饭的时间,云彩做了中饭端过来,胖子除了吃饭之余又是盯着她看。云彩长得好看,是温柔甜美型的,又带着瑶族女子的青春洋溢,她常常会被人多看几眼,对胖子的无礼行为倒也没有多羞涩,也没有回应他。
胖子想与她搭搭话,就随口说:“诶?云彩妹妹,你们家的床质量好像不大好啊,是不是太旧了,昨晚上一直发响,你睡的床是不是也是这样,要不要胖哥给你换个新的床?”
对面日常喝粥的凌双猛的呛到了,发出惊天咳嗽声打断他,“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小哥给她顺着背,递了杯水给她。她喝了口水,止住呛后都不好意思瞪胖子,下意识望向小哥的脸,却见他缓缓移开看她的目光,似是也有些尴尬,耳尖微红。
吴邪问她没事吧,她摇摇头假装平常,看来他们是不知道昨晚的事了,还好她坚持小心翼翼,不然可就尴尬了。
云彩笑容灿烂说可能是床的关节处松了些,让她阿爸修修就行了。得到了她的回话,胖子又东扯西扯吹了些别的,逗得云彩全程笑呵呵的。凌双见着对云彩尤然热情的胖子所有所思。
吴邪这会儿和小哥聊起了正事,他给小哥说了一下昨晚遇到那个黑影的事,那个塌肩膀和他拿到的照片里面的影子一模一样,“小哥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就是照片里的人?那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对面?”
小哥说:“昨晚,他又出现了一次。”
胖子调戏妹子的同时还是不忘正事的,惊讶问:“小哥也看到了?什么时候?”
凌双当时不在现场,也好看着他,小哥淡淡说:“你们睡觉的那会儿。”
吴邪心想,如果真是塌肩膀,那他为何频频现身与他们眼前,又在他们看到后仓皇逃走?此人恐怕是早已经盯上他们这一行人了。
他问云彩:“云彩,旁边那栋吊脚楼是谁在住的?”
云彩说:“那是我弟弟住的。”
吴邪又问:“那你们村里有没有一个人全身包裹着黑色,看起来肩膀没有形状一样的人?”
云彩想了想,摇摇头表示没见过,这让他更觉得这个塌肩膀可疑了。
饭后几人便出发跟着带路的云彩,走了十分钟不到,就找到了楚光头给的地址,那是一栋很老的高脚木楼,黑瓦黄泥墙,只一层,比起其他的木楼看上去小一点。
说起来这里的房子好像都是这个样子的,看上去似乎没有住人,混在寨子的其他房子里,十分的不起眼。云彩很怪我们到这里干什么,我们假装拍照,胖子给了她红包又说了些好话把她支开。
木楼建在山坡上,后面贴着山,窗户全破了,门锁得很牢,上面贴着褪了色的门画,推了两把连门缝也推不出来。凌双笑了,对小哥说:“灵灵,从这门可以看出,你还是挺有生活情调的嘛,还知道要贴对门。”
胖子倒是怪:“妹子你们那不贴这种的吗,这年头傻子也知道懂得请辟邪求福呀。”
吴邪:“你说小哥是傻子?”
胖子看看面无表情的小哥,嘀咕着:“这不也差点就是了嘛。”凌双已经将剑扛肩上似笑非笑看着他了,他立马改口,“我是说,小哥在我们心中就是明,这还需要拜别的吗哈哈。”
小哥淡淡移开视线,懒得理他,走到窗前用力打开窗户,而后腿部一个发力翻身轻松进了屋内,凌双就着他的力道也随后进去。
木楼里面有点暗,不过结构很简单,先是看到了一个像阿贵家一样的吃饭的大房间,和灶台连在一起,墙上挂着很多工具,都锈了。
“小哥,真看不出来你原来是个种地的。”胖子拿起一边的锄头恍然大悟,“锄禾日当午,你是锄禾,我是当午。”
凌双没好气嘲笑他,“你这语文老师是哪位,谁告诉你锄禾和当午是个名?”
胖子当然知道这个了,不过是调节气氛嘛,他理所当然说:“这一看不就懂了,你瞧瞧这中间那个字把两边分开,这样念多通顺。”
然后凌双就没理他了,转头打量房间里。看到一边有木墙隔着,木墙后应该就是楚光头说的他找到的房间。这种木楼只有一间房间,肯定没错。没有门,只有一块相当旧的帘子,上面的灰尘都起了花。
小哥皱着眉头,看了一圈四周,也许是越接近真相就越是冷静,他看起来有点犹豫,不过只过了几秒,他就撩起了帘子走了进去。他们跟进去的时候,发现他正盯着桌子的一处看,陷入沉思。
吴邪也看向桌子,顿时一眼被玻璃地下压着的照片吸引,伸出手要拿,“这照片……”
他还没碰到就被攥住了手,小哥着急又严肃的喝止,“别碰!”
他被小哥突然的冷凝吓了一跳,一般他说这两个字都没什么好事儿,吴邪心有余悸,问他:“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小哥只盯着那处看,拧着眉头用力回想,然后蓦地转身往床边跑去,两根长的手指一点点摸索着,情越来越冷肃,口中不断念叨着:“不对劲,这房间不对劲!”
吴邪怪:“什么不对劲,难不成这不是你的房子?”
小哥没有回话,忽的想到了什么,单膝跪地往床底下掏,可床底下什么都没有。他不死心,将床立起来,手指在木地板上敲敲,直接下手将一块地板给硬掰了出来,一块接着一块。凌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见他着急的模样就蹲下一起帮忙掰。
很快就出了个大洞,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地板下面还有夹层,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小哥手伸进去扯出一个铁皮箱子。
胖子帮忙接了一下顿时被这重量给惊到了,吐槽:“他娘的怎么这么沉,小哥这不会是你藏的私房钱吧?”
凌双看了眼小哥。
吴邪无语,“怎么可能。”
这是一只黑色的铁皮箱,相当大,1x0.5长宽,看上去能放进去一个人,上面布满了已经生锈的花纹,似乎年代相当久远。
吴邪说:“看上去像以前地主人家的东西,可能还是个古董。这箱子可能是民国时候的东西了,很有可能是大户人家用来放衣服的,或者是戏院放戏服的箱子。”
胖子一听古董就来劲了,“我还以为小哥是种地的,没想到以前还是个地主?看来是土地改革后没落了呀。小哥,这里面肯定藏了宝贝吧?”
他们都等着小哥的答案,却见他已然恢复了迷茫的模样,好像刚刚他的一系列寻找动作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并没有想起什么。
凌双握住他的手给他安全感,轻声安慰:“想不起来就别逼自己想了,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
小哥望向她,面色有了些许舒缓。
胖子却道:“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打开不就知道了,瞎猜猜啥呢。”他就要打开箱子,没想到遭到了小哥又一次的阻止。
“不能动!”
胖子手一抖,“怎,怎么又有危险?”
吴邪问:“小哥你想起什么了,这里面的东西有危险,还是有机关?”
小哥死死盯着它,喃喃自语:“我不知道,就感觉很危险,碰了会死。”
胖子听了这话默默离远了点,他还没娶媳妇,不能英年早逝啊。
吴邪心惊,“这么危险?那你把它藏床底下做什么?”
凌双也不赞同,又觉得怪,知道有危险,还藏家里,藏得如此隐秘,像是这东西不能被别人知晓,但又忌惮着。
小哥按着眉心闭目深思,看起来状态很不好,脸都白了几分,“我不知道,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但这东西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就想远离,把它藏在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凌双想了想说:“既然这东西这么麻烦,要不要我来销毁它?”
胖子觉得不太妥,“万一这危险指的是里面的机关什么的,而保护的是里面的宝贝,就这样销毁了岂不是可惜了。”
吴邪说:“若是古董也就罢了,就怕是能帮助小哥寻找记忆的线索,我觉得还是先不要动它好了。”
凌双点点头,的确不能就这么销毁了。屋子里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他们在这呆得有点久了,为了防止阿贵起疑,该是回去了。但这个多出来的箱子是不能让阿贵看到的,就决定将它放回去到时候回来。
没想到刚放了回去没多久,地板下面有了动静,听着跟只大老鼠一样,往洞里面瞧去,差点让人汗毛倒立,箱子自己动了起来。硬着头皮仔细一看,发现是有什么东西扯着箱子往深处拉。
胖子怕箱子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给拖走,也不害怕了,直接上前强夺,箱子太重了,夺着实在是吃力,就朝吴邪叫道:“我靠,特娘的太重了,快来帮忙!”
吴邪这才反应过来,顾不得腿软,咬牙就是朝反方向黑暗处掏,掏着掏着忽的抓住了一个手臂粗细的长条东西,他害怕的反应就是干脆将那东西猛的扯出黑暗看个清楚,那东西被他用力扯入视线,是一条灰灰的,还真是一条手臂!
他倒吸一口气急忙扔开它,手臂就快速缩回了黑暗中,“妈的,是个人!这底下有个人!”
这是莫得感情的走剧情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