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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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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黄昏(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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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年8月1日15、天王归天清晨,刚过卯时,洪宣娇就坐在西王府的偏厅里用早餐。

    她的早餐是什锦豆腐涝和桂花五色糕,都是采菱从秦淮河边上的小铺子里去买来的。

    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顺便听听最近发到天京城里的消息。

    但凡是军报,都会被抄成两份,一份送到忠王别馆,一份送到西王府,再由李秀成和洪宣娇一起汇总呈报进天王府。

    采菱站在桌子旁,翻着折子念道:「天王府前几天下了诏书,把苏州叛将汪安钧的康王封号,赐给了汪海洋」「哼,都这个时候了,天王还在封王!」洪宣娇不屑地说。

    采菱又道:」忠二殿下猛攻福山大营,遭遇清妖主力,一路后撤至江阴华墅,设伏痛歼洋枪队数百人……」「嗯!」洪宣娇刚把一块五色小糕送进嘴里,抬起头,含糊着道,」这真是大快人心啊!这几个月来,就属这个消息最让人痛快了!」采菱接着道:」可惜,终因寡不敌众,退到了句容。

    在那里筹集了一千石粮草,杀透天京外的重围,运进了城里!」「他现在人在何处?这一回,我一定要表奏天王,好好嘉奖!」「又带着人马杀出去了!」「哦……」采菱道:」围在天京城外的曾老九不是号称曾铁桶吗?滴水不漏,却让忠二殿下来去自如,这一下,可让他的招牌都砸了!」「嗯!」洪宣娇点点头道,」还有李鸿章,手下的洋枪队号称常胜军,却被李容发杀了个大败!这两位清妖头,怕是最近几天会消停一阵了!还有别的消息吗?」采菱道:」有!是从嘉兴那里发来的消息……嘉兴城已经被攻破了,荣王廖发寿和挺王刘得功战死!」「……」洪宣娇顿时又沉默下去。

    「还有,忠王刚收的义子也死了……」「就是那个当初和你一起逃出苏州的那个小麻雀?」」是……唉……「」不过,杀降的那个魔头程学启被击伤在嘉兴城下,送到苏州后不久,脑浆崩裂而亡!「」这个叛徒,死有余辜!「洪宣娇好像仍不解恨地道。

    「总算,是给我的姐姐报仇了……」采菱幽幽地说了一句。

    洪宣娇低下头道:「干王那边有消息吗?」采菱道:「干王出了天京城后,四处求援兵,可是各路勤王的大军都按兵不动,无人听诏。

    前几日,干王已经启程往湖州去了。

    「」好!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下去吧!」采菱点点头,退出了偏厅。

    但是她刚离开了没多久,却又转身折了回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洪宣娇刚把最后一口豆腐涝吃下,刚想吩咐嬷嬷来收拾,却又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采菱。

    采菱道:「西王娘,天王府来人了!」「啊!」洪宣娇连忙道,「快将人请到正厅里去!「天王府里来的人是女官司琴。

    司琴见了洪宣娇,拜道:「西王娘!」洪宣娇道:「快别见礼了,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姐妹了,不必见外!你这里从天王府里出来,不知是为了何事?」司琴道:「天王这几天已经三次想要召见傅簿书了!方才我差人去了圣狱,说是人已经被西王娘带出来了,不知道可在府上?」洪宣娇道:「我明白了,你这次是替天王来要人的?」司琴道:「不敢!这事天王还不知道,只是西王娘若把傅簿书长久关押下去,我恐怕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终有一天消息会传到天王耳中去的!」洪宣娇道:」若是让天王知道,我杀了他的小情人,莫非也要把我一刀斩了?」「那自是不会!」司琴忙道,「只是……这天国的丑闻,恐怕也是包藏不住了!要是传出去,岂不让城外的那些清妖笑话?」洪宣娇道:「这不牢你这位天王府的大管家操心了!不过,你也别太焦心,等到黄昏前,我一定会把人完好无损地送到天王府里去的!「「多谢西王娘!」送走了司琴之后,洪宣娇也跟着出了厅堂。

    汪一中和秋妹正在门口巡哨,见她出来,道:「西王娘,你这是要出门?」洪宣娇道:「你们二人不必跟着我,我自己一个人到后院去转转!「「是!」两人退下。

    洪宣娇进了后院,院子里有三五名粗壮的老妈子在站岗。

    自从傅善祥被关进了西王府之后,洪宣娇便增设了这些守卫。

    尽管她恨不得傅善祥死,但毕竟是天王身边的人,若是不明不白地死在西王府里,她怕是跳进玄武湖都洗不清了。

    见洪宣娇来,一名守在厢房门口的老妈子马上摸出一串钥匙来,叮叮当当地摆弄了一阵之后,咔嚓就把锁打开了。

    挨了鞭打之后的傅善祥,像一个害怕的孩子似的,缩在角落里。

    已经几天过去了,屁股上的鞭痕也开始结痂,但是渗透在裤子上的血迹,却仍历历在目。

    她见到了洪宣娇,眼皮忽然跳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地往墙上缩得更紧。

    洪宣娇只使了一个眼色,身后的两名老妈子便冲了进来,像逮小鸡似的,一把逮住了傅善祥,将她从床上揪了下来。

    「干什么?放开我!」傅善祥扭动了两下肩膀,想从老妈子的手里挣脱出来,可是很快就被壮实的二人一拧胳膊,强行按到了地上去。

    傅善祥感觉自己的双肩似乎就要被拧断了一般,酸痛不已,顿时难受地咽呜起来。

    「把她绑起来!」洪宣娇看了一眼傅善祥,冷冷地吩咐道。

    「啊!不要!」傅善祥以为洪宣娇又要鞭打她,吓得花容失色。

    在她的声声叫喊中,她又被两名老妈子硬生生地按到了那条木头凳子上去。

    不过和上回不同,这次她是仰面朝天被按下去的,后脑结实地撞在了凳板上。

    冰凉的凳板上的寒气顿时冒了上来,令她颤抖不止。

    「你还想干什么?干脆一刀把我杀了!」傅善祥恨恨地看着洪宣娇,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可是眼下,她却只能由着几位老妈子蛮横地摆弄着。

    「不,不不!」洪宣娇摇着头道,「傅善祥,昨天天王又点名要你侍寝,我可不能把你杀了!等吃过午饭,我自然会把你放回尚书苑去,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在你身上留下些记号,让你时时刻刻都能想起今时今日!」「哎唷!」傅善祥还没接话,两条手臂已经被老妈子一人捉了一条,往下拧了过去。

    双肩又如脱臼一般,咯咯直响,疼得她大呼小叫。

    老妈子们把傅善祥的手臂顺着张开的两条木凳腿,死死地贴了上去,又抖出一圈绳索来,将她的手臂和木凳腿重新捆绑起来。

    接着,她们又先后捉了傅善祥的双腿,也朝着另一边的凳脚上按压,同样用绳子一绑。

    这时的傅善祥是被仰面朝天捆绑起来的,自是比前几天挨鞭打的时候,更难受了百倍。

    她的肩膀和大腿根部的关节似要脱臼一般,又酸又痛,不一会儿工夫,额头上已是香汗淋漓。

    「放开我!放开我!」傅善祥赤裸的双脚想踮在地上,稳住重心,可就算她绷直了脚尖,却依然不能如愿。

    为了改变自己现在的姿势,她只能一边叫嚷,一边左右晃动起凳子来。

    老妈子们看在眼中,立时一前一后,将脚踩在木凳的横档上,将凳子踩稳当了。

    傅善祥挣扎了一会,很快就耗尽了力气,但身子被人像一把弓似的反绑起来,难受的滋味有增无减。

    洪宣娇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来,在傅善祥的眼前晃了晃。

    傅善祥咬着牙道:「你,你想干什么?」洪宣娇没有答话,却动手用匕首的锋刃挑开了傅善祥的衣襟。

    锋利的刀刃轻易地就把盘扣挑断,衣襟像两扇门似的敞开,顺着傅善祥光滑的胴体朝着凳子两边滑落下去。

    洪宣娇又用刀尖在傅善祥的裤裆上轻轻一划拉,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傅善祥便感觉下身一凉,阴户从裤裆的缺口处裸露出来。

    「啊!啊!」傅善祥不停地大叫,在洪宣娇面前,又赤裸了身子,让她无比羞耻。

    傅善祥的裤子变成了开裆裤,从缺口处望进去,可以看到她那饱满的阴唇和稍显凌乱的浓密耻毛。

    由于身子姿势的缘故,她的小穴平常任何时候都来得显眼,隆起的耻骨几乎成为了她下半身的最高点。

    洪宣娇亲自弯下腰,将匕首的一面贴在了傅善祥的小腹上,自上而下,轻轻地刮落。

    「啊!洪宣娇,你干什么?放开我!」傅善祥感觉匕首上的凉意迅速地传递进她的身体,瞬间占据了她的整个身子,让她感到恐惧和害怕。

    她不顾仿佛要被折断的肩膀,用力地抬起头,看到自己的耻毛在锋利的匕首下,应声而落,愈发羞耻难当。

    虽然不像前几天挨鞭子的时候让傅善祥痛彻心扉,但一想到自己私密处的毛发正在被洪宣娇一片片地刮落,恨不得当即就一头撞死在南墙上。

    尽管天国是禁经书的,但傅善祥自小还是读四书五经长大的女孩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已经是她最根深蒂固的概念了。

    「不要!不要!放了我!」傅善祥又气又急,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的臀部也带着整个下体,在凳子上晃动个不停。

    「刮了你下贱的耻毛,这样每一个想睡你的男人,都会知道你就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淫娃荡妇吧!」洪宣娇微笑着,扫了一眼满脸紧张的傅善祥道,「你可给我躺好了,别乱动。

    我虽然刀快手稳,但你若是乱动,我可保不准不会割坏了你娇滴滴的皮肉!」「啊……」傅善祥屈辱地几乎落下了眼泪。

    虽然她很洪宣娇,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

    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她咬着牙,竭力地忍住不让自己颤抖。

    傅善祥那一小撮耻毛基本上全分布在她的阴阜上,虽看上去有些不整洁,但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杏叶般的样子。

    洪宣娇几刀刮下去,就已经将她的耻毛刮了个七七八八。

    可是再往仔细了看,在女状元丰润肥厚的阴唇上,同样长着几根弯曲的杂毛,和阴阜上的乌黑浓密不同,此处的毛发稀疏,颜色也成半透明。

    「啧啧!」洪宣娇咂了咂嘴道,「看来,这还是一件不轻松的工作啊!」她的玉指轻轻拈起了傅善祥的一爿阴唇,翻到了她的大腿根上,小心翼翼地又用匕首刮了起来。

    「唔……洪宣娇,求求你,不要这样……唔唔,放开我……」当匕首贴在傅善祥阴唇上的嫩肉上时,从金属上传递过来的寒意更加浓重。

    她浑身瞬间就被强烈的恐惧感占据,就算再凌辱她,折磨她的这个女人,她平时有多看不上眼,这时也只能低声下气地向她哀求起来。

    「哈!贱货,你现在知道向我求饶了?不过,已经晚了!不给你长点记性,恐怕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不是什么人,你都能得罪得起的!」洪宣娇说着,刮完了傅善祥的一爿阴唇,又拈起另一爿来,细致入微地刮了起来。

    傅善祥的耻毛已经彻底被剃了个干净,断毛就像地图一样,杂乱地粘在了她的整个下身,模样看上去无比屈辱可怜。

    洪宣娇终于完成了手上的工作,长出一口气,站了起来,从旁边随手拿起一块抹布来,将匕首擦了擦,重新插会鞘内,塞进了自己的靴筒中。

    老妈子们见状,也替傅善祥松开了绳索,傅善祥扑通一声,从凳子上滚落下来。

    她虽然竭力地想要遮掩自己的身子,尤其是那片刚刚被洪宣娇动过刀的羞处,可她的手脚似乎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竟然麻木得毫无知觉。

    前前后后足足一顿饭的工夫,让她的整个身子像弓弦一般紧绷着,此时身子早已脱力。

    洪宣娇道:「扶她起来,备一辆马车,将她送回天王府去!」老妈子将傅善祥架了起来,狐假虎威地喝道:「贱货,自己还能走吗?」傅善祥也不想让这些人扶着,那令她感觉自己仍被人牢牢地操控在手里一样。

    她咬紧了牙关,往前迈出一步,忽然感觉到大腿根部一阵紧促的刺扎感。

    尽管不是很痛,却让她又重新回味了一遍刚才被洪宣娇屈辱地刮毛的经历。

    顿时,傅善祥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洪宣娇冷冷地看着她。

    忽然,她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些滚烫,裤裆里似乎也有些湿漉漉的。

    凌驾于人上的滋味确实不错,但也让她在无意识之中投入进去,在满足了任意支配的快感后,身体的某些方面,也开始无声地需求起来。

    洪宣娇走出屋子,在门前的大水缸里舀了一瓢清水,洗了洗手,马上快步走向前院。

    汪一中和秋妹还在站岗,洪宣娇见了道:「今天你们不用当差了,都自己寻乐子去吧!我有些累了,想要回房去靠一会儿,要是有事,我自会差采菱去办的!「」遵命!「两人答应了一声后,便离开了哨岗。

    洪宣娇推门进了自己的寝屋,屋子里冷冷清清的。

    这么多年,她的屋子总是如此冷清。

    「不行!」洪宣娇喃喃了一声,用力地摇了摇头。

    和屋里的冷清鲜明对比的,是她体内似火一般的热烈。

    她扑到了茶几上,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

    凉茶入喉,虽然冰冷,却依然浇不火她的欲火。

    她转而又到了脸盆前,早上起床后洗脸用过的水,这时已经凉彻底。

    但是她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掬起冷水,不停地泼在脸上。

    可是,依然收效甚微!洪宣娇听说过,在清妖那边,不时有人将她描绘成一个荡妇的形象,可只有她知道,自从萧朝贵死了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男人。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在她这样的年纪,正是最需要男人安慰的时候,可她虽然高高在上,身边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给她最基本的温存。

    很多时候,洪宣娇都会尽力地克制自己,不让心中的猛兽被释放出来。

    可身体的需求,在她的压抑下,反而变得更加强烈。

    在不得已的时候,她只能自己替自己解决了。

    她坐到了床边,床上新铺的被褥里散发出一股阳光暴晒过后的清香。

    在不知不觉间,洪宣娇已经把手伸进了裤腰,指尖在裆部最敏感之处轻轻地扣动起来。

    「嗯!」洪宣娇呢喃了一声。

    她可以像个男人一样,征战疆场,也可以像个男人一样,左右天国的朝政,可只有在这时,她就会变成一个女人,一个丧夫的可怜寡妇。

    她发现自己的指尖似乎有一股电流正在迅速地流到身体里,让她紧张,让她亢奋。

    她甚至来不及脱下靴子,身体已经软软地斜躺到了床上。

    一躺到床上,她的姿势变得更加舒坦,更多的秘密也就容易被释放出来。

    她的胆子更大了,于是决定更深入一步,将指尖插进了小穴之中。

    「啊!」洪宣娇娇吟着,一边手指抠挖的频率越来越快,一边身体也在配合着上下蠕动,整个人就像在地上扭动的蚯蚓,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

    虽然和西王萧朝贵生过两个孩子,可是洪宣娇对他并没有太多感情。

    这时,她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那个率领着太平天国最精锐的将士北伐的将军。

    林凤翔伟岸的身影,在她的梦里出现过何止一次,她多么渴望他还活着,可以给她最温暖的抚慰。

    洪宣娇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在刚刚那一番短暂却又激烈的内心挣扎后,她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

    每隔一两个月,她都会像这样来一次,满足她最基本的需求。

    只是这一次,她却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在对付她最不想看到的女人,却无意识中,引燃了这一场烈火。

    难道……自己和大多数天国的元老一样,都会被支配欲左右?洪宣娇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在决定打开牢笼的一刹那,她就已经明白,心中的这头魔鬼不达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发现自己的指尖已经彻底湿透,裆部也很快变得湿漉漉的,肉洞里已经泌出了淫水。

    自慰这种事,一直都让洪宣娇感到羞愧。

    这种不能启齿的事情,就算只做一次,也让她自觉无颜见人。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永远斩断情根,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啊!」洪宣娇叫得越来越大声。

    距离上一次自渎,已经过了很久,最近又一直和李秀成忙于天京防务,无暇自顾。

    可是积压在体内的欲望,却分毫也不见减弱,就被释放出来的一刹那,就像打开的洪水闸门,万里高空,倾泻直下。

    洪宣娇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不堪,可当她把门紧紧栓起来的时候,这座冰冷的小屋就是她一个人的天地,也管不了更多了。

    衣衫和袍子似乎有些牵绊了她的动作,让她不停在自己小穴里摩擦抚慰的手腕有些酸痛。

    她把左脚尖抵到了右脚后跟上,想要把靴子蹭掉,可是反复尝试了几次,却终不得如愿。

    她依然没有放弃,还想着把身位重新调整一下,可忽然间,她发现身体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控制,就像刚才被绑在木凳上的傅善祥一样,从头到脚都被绷得笔直。

    「啊啊!不好!要,要泄了……」洪宣娇虽然关着门,但也怕自己的叫声传到屋外,被正在院子里打扫的嬷嬷们听到。

    她急忙用另一只手把脑后的枕头拉了过来,蒙到了自己的脸上。

    叫声、呢喃声,一下子全都变得含糊和轻微起来。

    枕头蒙上了脸,让洪宣娇的世界立时陷入到一片沉重的漆黑之中。

    在黑暗里,她愈发能够放得开了。

    不管是打仗,还是处理朝政,她都是谨小慎微,也只有在这时,她才能彻底放得开。

    露在枕头外的大半截身子,在床上挺直得就像一张弓。

    忽然,洪宣娇的屁股在床上使劲地顶了两下,枕头下的叫喊声愈发沉闷起来。

    只有洪宣娇自己的指尖才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热流忽然从肉洞里涌了出来,将她包裹在裆部的亵裤染得更湿。

    虽然颤栗的快感只有短短的瞬间,却已经让洪宣娇感受到了无上满足。

    在高潮过后的一刹那,她忽然感到一阵沉重的疲惫感,僵硬的胴体在瞬间疲软下来,直挺挺地瘫在了床上。

    「唔……」洪宣娇抬起沉重的手臂,将已经蒙得她几乎窒息的枕头从脸上挪开,轻轻地娇喘着。

    指尖上,还残留着自己的淫液,让她感觉无比恶心,掌心掌背在身下的被褥上反复擦拭了几遍,却依然不满意。

    沾在指尖上的淫液可以被擦拭,可是留在裤裆里的阴精,一时半会想要处理起来,却麻烦得紧。

    大白天换衣,虽然不会有人说什么,却免不了那些好事人的猜疑,洪宣娇只能整天把潮湿的亵裤捂在身上。

    「唔唔,怎么会这样……」在满足了身体的需求之后,洪宣娇又开始悔恨起来。

    更多时候,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事前事后,她的脑海里竟会有两种不同的念头?太平天国甲子十四年,六月的第一天。

    回到尚书苑后,傅善祥就一直伺候在天王的身边。

    虽然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但是被洪宣娇剃掉的耻毛,依然没有长全,没走一步,胯下便仿佛有数不清的针头在刺扎似的,让她把那段屈辱的经历深深地镌刻进了心中。

    这样子当然是没办法在天王面前承欢的,不过好在,天王病情加重,也没了精力。

    这个玩弄了女人一辈子的枭雄,到了生命的最后期限,也不得不服老。

    典药衙送来了药,有中药和洋药,这些药虽然对已经病入膏肓的天王失去了回天之术,可至少能够让他缓解病情。

    可是,天王依然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

    「陛下,是赖国舅开的方子,你多少该服下一些!」傅善祥看着躺在龙床上这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不仅有些垂怜。

    天王无力地摇了摇头,道:「甜露,你把甜露给我……吃这个,朕,朕就能康复……这是天父赐给我们的礼物……甜露……「」陛下!你不能再吃了!「傅善祥把放在床头边的一碟甜露捧在手里。

    「给我!」天王就像一个倔强的小老头似的,一把从傅善祥的手中抢过了碟子,抓起一朵野草来,拼命地塞进嘴里。

    「哈……」天王似乎满足了,又重重地把后脑靠在枕头上,合起双目,仿佛要睡过去了一般。

    傅善祥叹了口气,转身走到了窗边。

    和以往的黑夜一样,四面的天际依然是红彤彤的,不时传来隐隐的炮声。

    太平军和湘勇正在不分昼夜地激战,在这一场最关键的大战中,双方都搏上了自己的性命。

    天气已经越来越暖,可是傅善祥却感到一阵凉意。

    如今的天国已经物是人非,只凭忠王一人,怕也是独木难支。

    本以为两年多的坚守,足以耗尽湘军的锐气,却没想到,围在天京城外的敌军越来越多,已经有十余万之众。

    「陛下,」傅善祥淡淡地说,「如果不需要臣伺候了,臣这就回屋去了……」天王没有回应,寝殿里死一般的寂静。

    傅善祥疑惑地回过头,却差点没撞上天王的胸口。

    天王不知何时已经从龙床上爬了起来,枯瘦的身子上,只披了一层薄薄的单衫。

    他眼中的死灰色已经越来越浓重,盯着傅善祥的时候,却又像一直凝视着远方。

    「啊!」傅善祥吓了一跳,双手摸在胸口上喊道,「陛下……」天王仿佛没有看到傅善祥,一头撞开了她的肩,跌跌撞撞地朝着寝殿的后门口走去。

    后门外,有一个露台。

    站在露台上,可以看到不仅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真圣大殿和天王召见群臣的天府台,甚至还能把大半个天京城尽收眼底。

    天王推开了殿门,站在露台上,身子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夜风像风筝似的刮走。

    他也看到了围绕在天京城外的炮火,那些枪炮声,似乎近在耳边。

    「陛下,外边凉,还是回屋里去吧!」傅善祥急忙提了一件厚袍子,披在天王的肩膀上。

    天王似喝醉一般,身体不停地摇晃着。

    他动了动双唇,默念道:「赞美上帝,赞美耶稣……「可是一遍祷词也没念完,他已经念不下去了。

    这本是他用来蛊惑民众的辞,却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连自己也被骗了进去。

    「陛下……」「善祥,」天王终于意识到了傅善祥的存在,转过身来道,「太平天国不会亡的……」」是!陛下的小天堂,自是千秋万代!「洪秀全抬起头,望着星空,在星空里,他似乎见到了一个白须白发的老人,正在不停地向他招手。

    「天父,天兄,愿你们护佑我洪姓子孙,太太平平;愿你们护佑秀成,杀光清妖……「在这最后的关头,他还是只能把希望寄托下他最不信任的忠王身上。

    「陛下,你累了!」傅善祥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已经几个月离不开病床的天王,为何这时忽然回光返照,难道大限将至?「不!朕不累!」天王忽然捉住了傅善祥的手,「朕说过,甜露是世间的良药,可以医治百病……朕现在清气爽,比年轻的时候还要……」话又说到一半,忽然就缄口了。

    这几个月来,他很多次都要下床,走到天府台上,告诉太平天国的群臣,朕依然健在。

    可是,他终究是没了那力气。

    现在,他也是憋足了最后的一口气,想最后再看一眼,由他亲手建立的天国。

    可如今的天国,已经满目疮痍!「唉……」天王叹了口气,却是出气更比进气多,他把傅善祥的手抓握得更紧了,似乎舍不得眼前这个美人儿,他压低了嗓音道,「朕……马上就要去天上见天父天兄了……不过,你别害怕……朕一定会搬来天兵天将,解天京之围的……咳咳!善祥……朕,咳咳,朕升天之后,你就离开天京吧……这些年,朕羁绊你太多了……咳咳!」「陛下千万别这么说!」傅善祥想要跪下去,却发现天王的手已经越来越冰冷,越来越僵硬。

    「陛下!陛下!」傅善祥大喊。

    可是天王的身子已经重重地倾斜下来,靠在了傅善祥的肩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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