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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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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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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林良善挣不脱了,也早惯着他的脾性,不再抽离,对上他含笑的凤眸,道:“我没同意。『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闵危的笑淡了几分,语气和煦道:“是我近来事忙,忽略了你,若你因此生气,合该是我的错。我要如何赔罪,你才能消了这气?”

    “闵危,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良善气地踹他一脚。

    “若这样解气,你便多踹几下。”

    到了如今地步,闵危虽事忙,但也放松许多。凡事再难构成威胁,他倒是任林良善发泄怒气。

    他这话刚出,林良善也不客气地再踹他一脚,原先干净的深靛蓝色衣袍下摆是脏了。

    林良善自然知道闵危的决定难以更改,这些年来,便是很好的证明。现今,是更难了。更何况她也得知了林原升职的事情。

    闵危看着垂着脑袋的她,忍不住摸了摸,似安抚。他轻声道:“善善,这是我欠你的,”

    他亏欠她许多,也该一件件弥补回来。皇后之位,他前世未予任何人,可也未追封她为后。自始至终,他都是孤家寡人。

    可这世,他要她在他身边。深深宫阙,只他一人,太难过了些。

    林良善垂眸道:“若我就是不同意呢?”

    “善善,你别忘了在金州答应我的事,以后会好好待在我身边,不会再想着离开。”闵危笑了笑,道:“你该不会想反悔?”

    他的记忆委实好的很,与她相处的每句话都记得一清二楚。

    林良善继续沉默不语。事实上,她与闵危之间的争执,向来都是他赢了。少数时候她胜了,也是他让着她。

    现下他好脾气地说话,是因自金州后,他们都是这般相处。林良善也没忘了他发火生怒的时候,跟疯了似地,实在吓人。

    闵危挑起她的下巴,专注地望进那双杏眸,轻佻地笑道:“难道这些年你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林良善不知,可他很能察人心,明显地感觉到她对待他的态度有变。虽然这距离他想要的,还差许多,但已经满足。

    她心软,也嘴硬。他可以继续等,总归他有这辈子的时日与她消耗。

    只要两人相处地够久,迟早,那些过去也会淡忘。

    林良善被这话一激,挥掉他的手,怒道:“你还能要点脸吗?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

    “也不如何讨厌了,对吗?”

    在她的巴掌要打到他脸上时,闵危把她揽进怀中,紧紧抱住。他的下颚轻抵在她的头顶,语调温柔道:“善善,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他的温柔中,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梁京城发生了许多事。

    譬如大雍国灭,叛臣闵危对朝中官员进行大规模的清算,调任斩杀羁押等手段,是让底下的官员不敢再多言,就连那前朝的莫岑竟是被封丞相之职。而那些跟随闵危谋逆的将领也得了封赏赐宅;

    譬如早已被旧帝下旨封死的镇北王府是再度开启,三子闵容将镇北王闵戈的遗骸亲迎回梁京下葬;

    又譬如那四年多前,死在雨夜大火中的林小姐竟还活着,更令人吃惊的是,新帝将迎娶她为后。朝中官员是备了诸多的礼品,要往林府去,却又被府外看守的重兵拦回。只除了来量身的宫中绣娘。

    ……

    林府外有一个资质端丽的女子苦等,面上泪水不断。

    “还要麻烦将军去与林小姐说声,我想要见她,我是她的好友,是有要事商议,麻烦将军了。”她的话颠来倒去,含糊不清。

    那在外的重兵首领看她一眼,只道:“这位夫人,我不是什么将军,也不能放你进去。”

    “只是麻烦你去传个话,多多麻烦你了。”江寄月从袖中掏出一个布袋子,想要塞到他的手中,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只是想见她一面,实在麻烦你。”她哽咽道。

    重兵首领自然不会接过那些银钱,军中纪律严苛。若是被检举,他准是没命了。

    “夫人还是不要为难我。”上头早已传令,是不允闲杂人等进林府的。

    江寄月不愿离开,自己的夫君进了大牢,是死是活还犹未可知。为何那些叛军只放了她和女儿?想到此处,她又是落下泪来。

    林良善还活着,不管为何还活着。她马上就要嫁与那叛臣闵危为后,依着曾经闵危对她的情意,兴许夫君还有救。

    现今,也唯有林良善能对那逆臣说上一二。

    可要是再见不着她,夫君怕要在大牢里撑不下去了。

    江寄月捂脸哭起来,身侧一个稚嫩小女儿拉着娘亲的衣角,也哭起来,小胖手擦着泪水:“娘,是不是救不了爹爹了,舅舅是不是骗人的?”

    “呜呜呜,我要爹爹啊。”

    第九十二章

    梁京城的十二月,冷地直刺骨。昨夜落了雪,不大,在地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

    整条紫金街安静地可怕,唯有听见低声抽泣声。

    江寄月昨夜听了堂哥江咏思的话,无奈之下,只能到林府来,想让曾经的好友林良善为平昌侯府说情。但一个多时辰过去,却是连门都未进去。

    她不甘心这样离去,身边的婢女翠儿道:“夫人,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天冷,再待在这里,小姐会生病的。”

    江寄月蹲下身看着自己的女儿辛簌,那张嫩弱天真的小脸上糊塌着泪水,小鼻子一抽一抽地。她拿帕子给女儿擦泪和欲流出的鼻涕,哽咽道:“翠儿,你先把小姐带回去。”

    还不待婢女说话,小人就拉着自个娘亲的衣袖,拼命摇头:“娘,我要和你在这里,我要救爹爹。”

    单纯的话语出口,江寄月眼眶一热,又落了泪。她只好让翠儿带着辛簌在马车上等着,自己还是在外等待。她想趁着林府中的仆从婢女出来,让他们帮忙带话。

    可直到夜色昏昏,也只有那些宫中的绣娘出来。

    天边又落了白雪,正此时,从远处传来马车的声响。绝望不已的江寄月朝那边看去,是林府的马车,不禁喜出望外。

    车夫正赶着马车,猝不及防地从暗处冲过来一个人。他忙伸手勒住了缰绳,马匹高抬起前蹄,嘶鸣着。

    林原忙碌了一天,除去刑部的事务交接,还要应对朝中官员的“问候”,无外乎是闵危的那道封后的圣旨。

    虽闵危现未正式登基,但他先前的铁血手腕是让整个朝廷被震慑在他的威压下。不过是走个形式,谁敢说什么。

    关于林良善的将来,林原不敢擅自做主,却未料到闵危直接就下了旨意,浑然不顾底下官员是何表情。

    至今,林原仍觉恍惚。仿佛一瞬之间,曾经在林府的那个卑微书童是成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帝王,而骄纵的林良善却变得乖巧,将要成为一国之后。

    世事无常,可也不是这个无常法啊!

    林原想地脑袋疼,却突地被震动的马车颠地朝后仰去,后脑袋磕地泛疼。待扶住车厢壁,他问道:“发生何事?”

    还未得到车夫的回应,就有一女子的声音传来:“麻烦让我见见林小姐。”

    林原觉这声音有几分熟悉,掀开车帘。透过昏暗的车壁灯,他瞧清了那女子的相貌,不由有些心惊,面上镇定道:“不知辛夫人何事找来?”

    其实无需多问,他也是清楚。平昌侯府被闵危下旨入了大狱,依着侯爷是旧帝的亲党,焉能放过?

    江寄月及其女儿能被放过,恐怕是闵危授意。林原想了想,该是她和林良善曾为好友的缘故。虽有些荒谬,但侯府其余人也没这份好运。

    现今这个节骨眼上,能寻到林府来,恐是为了平昌侯府。再听她提及林良善,林原自不会让她真地与林良善见面。

    江寄月一见是林原,心下凉了半截,仍急道:“我想见善善一面,还要麻烦林大哥帮忙。”

    曾几何时,她和李兰芝来找林良善出去游玩时,遇着林原,会称他一声“林大哥”。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却想要借着这份旧情以得请求。

    尽管如此,林原也只道:“辛夫人若是为了平昌侯府而来,恕本官难以让你如愿。”

    江寄月闻言,是当场愣住,眸中的泪光闪烁着。

    “你既与善善是好友,也别为难她。”林原叹气一声。

    近半个月来,梁京城众人的身份地位变动巨大,意味着再无可能意气用事。林府正处风口浪尖,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幸而闵危派了重兵在府外,未让人进府。

    车帘放下,车夫继续驱马朝前方的林府而去。

    此事,林良善毫不知情。先前,她就问过林原关于李兰芝和江寄月的事。

    林原道:“李家无任何变化,只是平昌侯府入了狱,江寄月及其女倒是得了活命,现回了江府。”

    那时,她在沉默片刻后,又问道:“江府呢?”

    林原回道:“江家众人都好着。”

    “江咏思未被剥职,仍任中书侍郎。”

    林原说地艰难,又见她情安静,不由道:“善善,那些事既成过去,就不要再想了。现今也算是安定下来,你与……陛下,便好好过吧。”

    此时,林良善再次想起林原说的这句话。

    一切都不一样了。分明之前早就想到的,等闵危重回梁京,再走上前世的路途,她更是无法逃离。

    逃离?

    前世,因着她的自作聪明,是让自己陷进了那座幽暗嘲讽的镇北王府中;这世,却是因闵危,她即将再次陷入另一座更大的牢笼中。

    可她没有任何反驳的权利,于各处,闵危封死了道路。无论是林原的升职,或是江咏思仍在朝中任职,亦还是江寄月及其女儿尚活。

    闵危并未直接威胁她,而是在无声中,用这些事告诉她,让她不要再有多余的想法。至于他的温声询问,也不过是虚伪。

    暗淡的烛火下,林良善怔怔地看着不远处木架子上的龙凤同和袍,与那件被烧毁于大火中的嫁衣有很大不同。金银绣线交错繁冗,于大红的袍面上绣出九团龙凤纹,中间以星辰日月等十二章纹为缀,及至袍角。两肩又有九处流云纹,隙间充以团花。

    在火光的映照下,龙凤同和袍熠熠生辉,夺人眼目。

    华丽而高贵。这样的词,林良善从未想过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自懂事起,心怀少女的情愫时,她也不过是希望今后可以嫁给一个同父亲一样的人。虽她自出生起,不曾见过生母一面,但在那些经年岁月中,她窥见那个白日抱着她笑哈哈的男人,是如何在黑夜间对着生母的牌位哭泣,又是如何絮说着女儿的近来趣事。

    她再次想起九岁初进书院时。

    书院中的同学都说是她害死了自己的生母,不愿与她玩,甚至是上课时,也远远地离着她。

    那时,她的性子并不骄纵,反而很闷,不愿与那些同学说话,只想哥哥赶紧来接她回府。

    可那天,他没来。

    “我家里人来接我,我可以带你回家去,可要和我走?”滂沱大雨中,那个着白袍的小少年如此说。

    她愣愣地仰头看他带笑的面容,然后点头。

    他长得很好看,说话也好温柔。

    第一眼,她就很喜欢他了。

    “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活泼的女子?”她拉着林原手,问道。

    林原笑着捏捏她的脸颊,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就说喜不喜欢?”她执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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