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酒店管理规定,楼顶的泳池其实是每晚九点就关闭的。因此这个时间在楼顶开泳池派对的人必定有些特殊之处。只不过这个派对实在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大部分客人都喝得飘飘然了,全场闹哄哄乱糟糟,有种大家都原形毕露的感觉。
派对上的人塞伊大部分都不认识,安度伽倒是如鱼得水一样消失在人群中,塞伊只能一个人在角落里等着。
“一个人?”一个身材高挑小麦色皮肤的美女来到他身边。“你一定是刚刚才到的,不然我不可能看漏这么一张脸……和腹肌。”
“抱歉,我已经约了人。”——要是安度伽在就好了,他肯定会喜欢这丰满的胸部和浑圆光滑的美臀,泳装没能遮住多少肌肤,只是把她的身体线条勾勒得更加醒目了。
“哦?那我们可以一起等,顺便喝一杯。”
不等酒水调好,金月就出现了。穿着装饰了层层叠叠花边的比基尼,脖子上戴着一条深红的chocker,chocker的下边缘点缀着一圈大小不一的细碎红宝石,肩上的伤口显然是扑了不少粉,看上去不明显了。身后有一条叠成三条褶的宽饰带,几乎拖到膝盖,脚上趿着同样花边层叠的穆勒鞋。明明只是无比清凉的泳衣硬是被她穿出了华托裙般的架势。
“你约的就是她吗?”先前的美女对金月十分不以为然。“你是谁?是百老汇来挣外快的吗?”
“我吗?别把我跟你们这些兼职的混为一谈,我是专业人士,”金月很熟练地挽着塞伊的胳膊。“这位先生跟我在电话里预约,要求穿这样的服饰呢。”她说着轻轻拨了一下胸前的花边。
对方呆了一下,转身走了,同时还小声说:“……不要脸。”
金月在后面笑得停不下来,“被应召女郎说不要脸,是不是说明我超级厉害啊。”
“非常厉害,非常专业。”
“下次还要预约我呀。”
“一定的,”塞伊搂着她的腰亲吻她。
“那你有没有发现?”
塞伊想了一下,“发现什么?”
金月转身背对人群,一层一层地把胸前的花边掀起来——那些看似密密实实的花边只不过是稍微盖在她身上而已,轻轻往上一拨就露出乳房暴露在空气中。夜风从皮肤上吹过,暗粉色的乳头很快硬硬地凸起来。塞伊从背后搂住她,两边的花边都被完全掀开乳尖被同时揉捏。金月抬起头寻找他的嘴唇,塞伊十分配合地低头亲吻她。从背后看来这只是普通的吻而已。
“讨厌,我好像已经很湿了。”金月在亲吻的间隙里低声说。
“在公共场所湿得更快吗?”
“只要是塞伊……”这句话的后半段被塞伊吃进嘴里过了很久才放开。
“对了……”
“嗯?”金月嘴唇被亲得湿润饱满,仿佛随时都在寻求下一次亲吻。
“下面也是一样的吗?”
“嗯?嗯……是的呢。”
勉强遮着臀部的花边被掀开。
“等一下!”金月惊慌地转了个身背对顶楼的围栏。
然而这就像某种默许一样,她再熟悉不过手伸进下半身的花边下面,沿着臀瓣的凹陷轻松进入腿间。正面一本正经的花边和蕾丝只是个幌子,她隐秘的位置没有丝毫遮挡,手指借着湿滑的液体轻轻抚摸着阴唇之间凸起的敏感处。
金月紧张极了,但是没有阻止他,甚至把腿更加分开一点让他更加肆意地抚弄自己——穿着这样的衣服,不就是为了做一些疯狂的事情吗?
紧张加上娴熟的抚摸,她很快就不能自已地颤抖起来,但是只能咬着嘴唇忍住不表现得太明显。
塞伊等她平静下来之后手指轻松地进入黏湿的蜜穴深处。
“不行!”金月低声说。她太熟悉这样的抚摸,身体立刻分泌出更多液体迎接他,金月觉得自己很快就会站不稳了。
“刚才的可以,这样不行?”塞伊下身显然有反应,不过被宽大的裤子遮着不太明显。
“……我们坐下。”
“坐下就摸不到了。”塞伊小声说着舔舔她的耳朵,金月忍不住又是一阵紧张颤抖。
“那就回房间……”
“嗯……这样吧,小金月乖乖地坚持一次,不发出声音也不动,我们就回去。”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在蜜穴里搅动,金月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理智上想要反对,但是一阵阵舒服的感觉比平时还要强烈地从腿间扩散到全身,于是又不愿反对。只能轻轻地“嗯”了一声。
手指在她身体里蠢动,塞伊比她自己更了解她的身体,每一个敏感的地方都被他反复刺激。金月觉得自己腿间的水声响亮得足以把此时的秘密泄漏出去,但是身体依然十分积极地回应着他的刺激,水顺着大腿流淌到膝盖窝流淌到脚踝。身体紧绷让酥麻的快感更加明显,她紧紧掐住塞伊的腰,连呼吸都不敢太深,如同忍耐一样感受着接连不断的愉快。派对现场依然喧哗,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金月知道自己现在是全身心享受着的。
她喘了口气靠在塞伊身上,“好像……这就是……淫乱。”
“嗯……在公共场合奸淫,是要被砍头呢。”他抚摸着她的chocker,那深红的带子和下边缘点缀的红宝石确实如同被砍头之后的血迹。
金月朝他笑了笑,那种迷茫和忍耐的情可以代替一切回答。他像是试探她的极限似的抚摸她敏感的地方,金月很轻很轻地“啊”了一声,眼泪立刻涌上来,她扭头咬住他。蜜穴深处紧紧裹住那几根恶劣的手指。高潮显得格外漫长,不能出声也不能动,极乐的感觉折磨着她的身体,久得让人想要快点结束,但又不愿结束。
这个男人有时候是很恶劣的——不过是她允许的范围内。
塞伊最终抽出手指的时候,金月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她用尽力气,拽着他冲进温室,把他狠狠摁倒在长椅上,自己跨坐在他腿上用力亲吻他,一边亲他一边扯开他的裤子,炙热硬挺的分身顶在她腿间。
“说点好听的!”金月瞪着他。
“让我上你吧,小金月。”
“不好听!”
“我的小金月是个又软又湿的美人,是我的主人,我的皇后陛下,”他亲了她一下又小声补充,“我不会让你被砍头。然后呢,轻轻被我一碰,水就会溢出来。所以也是我的泉水——这里是我一个人的泉水,”他用分身顶端蹭着蜜穴入口处。“说不定等我老了,再喝到这里的泉水的时候就会返老还童。”
“那时候我也老了哦。”
“所以就让我现在进去吧,”塞伊拉着她的手握住分身。“进去,然后把小金月干得很舒服。”
“进去哪里?”
“这里。”顶端顶在蜜穴的入口,金月觉得自己很快就要装不出凶狠的样子了。
“那,你要怎么干金月?”
“这样,”塞伊握着她的腰冷不丁把她往下一按,分身在已经彻底开拓过的身体里一插到底。金月尖叫着握起拳头敲了他几下,被顶到最深处的快乐迅速扩散,让她全身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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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安度伽溜进温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金月跨坐在塞伊身上,纤细的脊背像猫一样一时趴下,偶尔又后仰成好看的弧线,泳装上极短的花边完全遮不住下身潮湿混乱的样子,而且塞伊一边揽着她的腰,一边以手指进出她后庭的那个小口,还不时舔吻她的身体或者两个人唇舌相交深深地拥吻。空气中弥漫着断断续续的言语和情欲的气味。
安度伽看看门外,又看看室内,索性钻进温室深处一丛巨型海芋科观叶植物底下去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迫听这两个人的墙根了,论尴尬的话,确实远不及外面的情况尴尬。
透过大片有洞的叶子可以看到金月的上半身,线条分明的锁骨和左肩醒目的伤痕加上那条被砍了头似的深红色chocker产生出一种非人类的感觉,当她俯身让塞伊亲吻她的时候,仿佛是在赐予他某种东西——不属于这个令人烦恼的世界里的东西。因此这座温室被分成两个世界,那两个人所在的非人间的世界,和安度伽所在的人类的世界——没有他立足之地的世界。
结束的时候金月靠在塞伊身上发了一会儿呆,小小的脸和下巴恰好可以搁在塞伊脖子至锁骨之间的位置。她呆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于是走过去掀开那从巨大海芋叶子。
“现在说我什么都没看见还来得及吗?”安度伽摆出投降的姿势。
“你觉得呢?”金月既没有慌张也不尴尬,转身从园艺工具箱里拿出一把修枝剪。
“等等!饶命!我不是故意的!兰莎和陶贝,还有兰莎的男朋友在外面。”
金月笑了一下,咔嚓剪断一根海芋叶子,然后用竹竿一样粗的叶子梗戳他。海芋叶子里的浆液有毒,安度伽被戳到立刻身上红肿起来而且又痛又痒。“我错了还不行吗!人道一点!我真的错了!”
“外面有个杀人狂也给我出去啦,明白吗!”
“有杀人狂没关系,但是有兰莎或者陶贝真的不行。”
金月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呆了一会儿只能说:“出息点……”
但这种话说了等于没说。安度伽沉默了一会儿,赶在思路朝着更沉重的方向去之前,忽然说:“下次也带我一起玩吧。”
“什么?”
“下次带我一起玩吧——我保证闭嘴当好震动棒。”
“需要把他就地活埋吗?”塞伊捡起修枝剪。
金月丢掉海芋叶子,“算了,这人没救了。”
安度伽傻笑了一下。然后大家一起原路返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