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张最近的脾气很差,对于网路上的暴力无可奈何。更多小说 ltxsba.top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斯文人,受了十几年的传统教育,不允许他说髒话、骂粗
口。
却在一次次地在网路上留言,被对方一句或几句话就能戳中自己的心事。
也许人家是蒙对的,但言之有理。
只会觉得自己内心的伤疤好像被人揭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会怒不可遏,抓
起手上的键盘「啪啪」
打出几行字,算是回复对方,也算是给自己找心理平衡,当时的他心里着实
解气。
事后,他发现自己不同于现实中的自己温文儒雅,讲话斯文得体,望着萤幕
上那些圆块字的粗言秽语。
他惊呆了,这么粗鄙的话语怎么可能是从他手里打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实在是太可怕了。
子张接触的网路世界比较晚,是在2年高考后,那时的他还没有企鹅
号,连上网也不太会。
偶尔只是下载歌曲来听,那时的他比较喜欢广东歌,像许冠杰,张国荣,蔡
国权等人的歌。
至于张学友的歌,他那时还不太喜欢,一点儿也不喜欢——说不出原因来,
也许是没有特色吧,他的嗓音没有张国荣的沧桑醇厚,他的歌曲也不像许冠杰那
样贴近平民老百姓的生活实际。
要说好点,他的音色比较纯淨,可是在当时的子张看来,他实在找不到张学
友的歌曲有任何共鸣的地方。
多年以后,他没有料到自己会疯狂的爱上张学友的歌,迷恋上了他的嗓音。
在LP打暑假工时,他还单纯的很,夜晚上班时,同事们熬夜太辛苦,实在
合不拢眼,就会打开手机,回放那些早已下载好的日本艺术片。
子张那时特别紧张,害怕得不行,那种声音靡靡之音传来,他都要捂住耳朵。
搞得四十来岁的工友跟他一起上班,发现这傢伙的异样,非要抓住他逼他睁
开双眼帮他开下眼界:那是一个金髮女郎被黑人按在沙发上,她的奶子在晃动,
双腿被搭在一个黑鬼的肩上,不停地浪叫着,听不清她说什么,整幅画面映入他
的眼帘。
这就是女人的身体么?看上去好白好光滑的皮肤,此刻她的双手被黑鬼抓住
,像拉绳子般,躺在沙发上的她身上的乳房变得愈晃于利害,就像被风吹过湖面
,扬起阵阵涟漪,又泛起点点波浪。
而在他们的结合处,子张分明看到有根东西在肉缝里进进出出,腹部已经明
显隆起来,大腿开始颤抖,显示着她的成绩。
再回看那个肉缝隐约可见被阴茎带出来的阴唇,在肉棒的操弄下,翻滚着肉
瓣在来回,黑影下麵的焦点部位则是黑黑的毛髮,好密好长好多啊。
其实子张并不是次见识到这种场面,早在他念高中时,上高二的时候,
宿舍里头的大部分人都看过了,见怪不怪的,独独是他不肯与他人同流合「污」。
到了高三,是他念书以来,他的三观受到强烈的震撼。
有一名女同学从其他学校转到他学校里来念书。
这么说吧,那位女同学被她男朋友整蛊了,把她的性爱照片上传到学校的网
路里,据说又好像是她的手机丢失了,被人整蛊了。
反正好多本在校园里流传,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总而言之,她不能在以前的学校里安心复习,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高考。
问题是,那时的网路已经很发达了,不管你走到哪,正所谓「坏事传千里」。
竟然也传到子张所就读的学校里来。
晚上回宿舍,宿舍的好友约好第二天早上去她的班里看看她的真实面目,还
有些舍友不知从哪个管道得来那名女同学的照片。
这事弄得很大,后来听说她又转校,子张倒没有关注下文,但他的舍友从别
人手机蓝牙拷贝的照片要求与他一起共同欣赏。
子张断然拒绝,这倒不是显得子张为人正派,或者道德楷模。
LS的舍友一边看一边歎息,无非就是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可惜了!」
其实那时的子张心里也害怕得很,他一直以来都觉得女人的身体很髒,初中
时他就发现女生身上有股味道让他闻着难受——像耗子味。
这么些年来,他不单没有看过那些,也没有联过网玩手机,对于外面的世界
,他脑袋里一片空白。
五年后,他常跟他的同学讲,当时挺后悔没看陈冠希的照片。
也就是在KP的那段时间内,他开始接触网络,子张以前挺反感看
的,以为看的那些人挺傻,尤其是网路。
谁能料到,在他高考后,他也迷上了看,他很清楚记得自己看的本
,是电子书。
这本在他念初二时就已经很流行了,他的同桌在上课时托着厚厚一大本
放在膝上偷偷摸摸地看。diyibanzhu.com
倌紡裙:伍妖玖叁伍伍伍柒玖
当时的他嗤之以鼻,谁能预算命运偏要愚弄人,没过几年,他竟然也迷上了
这本。
当时的他经常在上班看,下班回去就睡觉。
还没有达入疯狂的境界——不吃饭,不睡觉。
当时他还拥有了个企鹅号,是他的工友送给他的,一个来自HB的9
岁小伙子。
里面有几个网友。
等级也不算高,在那时也算不低了。
子张现在想来也觉得自己可笑,次用那个企鹅号跟网友聊天,还得问原
主人的同意,居然向他请教怎么聊天。
子张紧张忐忑的心情用笔墨难以形容,时过境迁,他次跟女网友聊天,
是一个FJ的网友。
说实话,那时大家都很纯,聊天内容很健康,都生怕自己一句话搞得人家不
好意思或对方不回应时,一个下午都会不开心,都会想当时自己发的那句话有没
有问题——反复揣摩。
有一次女网友问他,「我能进入你空间看看么?」
子张还把聊天记录给原主人看,问他怎么办?他说可以,子张就大方地回应
人家。
其实他的企鹅号并没有加密。
他也不懂搞这些。
一个月后,子张到了羊城,已经懂得了怎么注册企鹅号,他一口气注册了两
个,而且数字很相近,又好记。
没多久,他就把HB工友送给他的号忘记了。
到了羊城念书以后,他的眼界更为开阔,宿舍的人来自五湖四海。
大家都比较开放,而且澡堂又是公共浴池,一到放学,吃完饭,公共浴池早
已挤满了人在洗澡。
完全不当一回事的,自个儿脱衣服,大家「坦诚相对」,全身白白嫩嫩的屁
屁呈现在别人眼前。
子张的大眼睛像是要撑破眼眶,惊呆得说不出话来,他赶紧跑去水龙头那里
开大水冲洗眼睛。
还是宿舍好点,他想,起码宿舍有个门锁住,即便是玻璃门,从外面模煳看
到里面有个影子也比公共浴池好。
他打定主意,以后就在这里洗澡比较保险。
紧接着,从KP那里断看的念头又在这里死灰复燃,他的舍友刘慈是个
网路书迷,由于大家都是上铺靠得很近,于是他跟刘慈非常要好,经常混在
一起,耳濡目染,这时,刘慈给他发送了好几部,他彻底迷上了看,陷
入了「不迟到不睡觉亦可,断不能没书看」
的「不疯狂不成魔」
的境界。
也是在羊城念书时,他频繁上网,与陌生人聊天,在天涯,贴吧,微博,大
量发帖,寻找存在感,也遭到不少谩骂,他一边忍着心里难受,一边想着用最恶
毒的话语回骂。
曾几何时,他何曾变得这副模样。
一点小事,他就暴跳如雷,激动的不行,也许看看多了,他经常像黑道
的主人公那样狂妄,「有本事你来羊城,看我不打残你我跟你姓。」
又或者跟舍友发生冲突,也甩来一句,「你能不能走出羊城不是由你说了算。」
像这类中二的话,子张常常脱口而出,他断然不能理解,自己的口才何时变
得这么伶俐与目中无人。
一路走来,他经历了太多,尤其是网路上的暴力,他有点畏首畏尾,也许知
道「人外有人」,他安分了许多,也不太张扬,回到了以前那个孤独,内向的世
界里。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跟你很熟么,呵,可笑!」
「这里又不是比赛,是评文,你有什么资格说,麻烦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垃
圾!」
「滚。你个鸟人。」
「…………」
从未认识到,子张不能理解一个完全不认识,不了解也未见过面的陌生人,
由于互联网这个平台,凭着一些话语,就能判断对方的龌蹉样,或者人身攻击,
他想不明白那些人何以能得出这些结论,这让他很伤心不止,还无言以对,因为
有些地方说中了他的心事。
的确跟人家不熟,自己又何苦多事,再这样下来,自己的脸皮往哪搁。
尊严,这东西,你得认清你自己所处的地位,一一昧的跪舔,用丧失自己的
自尊换来别人的同情,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