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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血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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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血泪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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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血泪录

    作者:金良

    (一) 威名

    「统兵须学岳鹏举,嫁夫当嫁钟承先」。「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南宋绍兴年间,江湖盛传着这一诗

    句。诗中所说的正是当时朝野最负盛名的两个人。岳鹏举(即岳飞),抗金的英

    雄,南宋的常胜将军,金军闻其名而丧胆,军中流传「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的

    哀叹。

    钟承先,拜火神教教主,近百年来少有的武林奇才,外号「神剑天骄」,江

    湖高手排行榜中「至尊、天骄、魔女、四家、九魔、剑神」中的「天骄」指的就

    是他。

    至尊宫地处西辽边陲,数十年来高手罕至中原,武功深浅无人知晓,只因江

    湖人士出于对至尊宫势力多年来的推崇,才将其声名排在首位,至于个人真正实

    力,却还是应首推钟承先,故其又素有「武林人」之称。因他人不但长得英

    俊潇洒,而且武功奇高,乃是江湖众多待字闺中少女梦中的情郎。

    这日午后,骄阳似火。衡山脚下,正急奔来一匹快马,路边茶寮众人来不及

    细看,马已在店前停了下来。「店家,喂马,再来一壶上好的龙井。」一声清脆

    的女声响起,声未停,一阵香风飘过,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只见一约莫二十左右

    的女子走了进来,但见女子体态婀娜,白肤胜雪,相貌极美,原本喧闹的茶店立

    时静了下来。

    店中伙计应了一声,立即端上茶水。众人的眼睛定定地盯着美貌少女,少女

    似乎见怪不怪,「啐」了一口,自顾自地呷起茶来,众人见她举止优雅,人又长

    得美,竟都神为之夺。

    此时一头戴斗笠的邋遢老头闪了进来,走到一偏僻角落,静静地坐了下来,

    众人并没有留意多了一人。老头偶尔抬起头,瞥见女子,双眼淫光一现,紧盯着

    女子高耸的酥胸,只觉呼吸急促,下腹火起。

    他侧了侧身,正准备有所动作,这时候,又走进来一个青年,那男的大概二

    十来岁,英气勃勃,相貌甚是英俊。他看到美貌少女,立即欢呼起来:「霜妹,

    终于见到你了。」女子见到青年,也不胜欢喜,两人坐到一起,立即畅叙别后之

    情。

    原来这美貌女子名叫沈雪霜,系衡山派弟子,年轻男子名叫独孤超,是江湖

    四大世家独孤家的独子。这次沈雪霜功成下山,事前通知独孤超,独孤超不顾路

    途遥远,亲自来接,两人自小青梅竹马,多年未见,竟有着太多的话要说,浑忘

    了身边的危机。

    两人正谈得起劲,忽听一阵马嘶声在店前停下。

    这时一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浓眉大眼,虎臂熊腰,看来粗壮异常,

    瞅见沈雪霜,他只觉眼前一亮,精神一振,立即在旁边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双

    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沈雪霜曼妙窈窕的身材。

    正当众人正陶醉在沈雪霜的美色中,此时,偏僻角落的老头站了起来,飘到

    独孤超和沈雪霜两人跟前,色迷迷地盯着沈雪霜高耸的酥胸,全不把两人放在眼

    里,呵呵淫笑起来:「没想到衡山脚下竟有如此美色,看来老夫又有艳福了。」

    独孤超一听老头说得淫秽,霍地站起,对着老头怒目而视:「兀那老头,休

    得无礼,独孤家岂容你在此放肆!」

    老头双眼一抬,一脸不屑:「独孤家?什么江湖四大世家,在我眼里,全是

    放屁!你也不看看你爷爷是谁来着,我丁残几时怕过什么人。」

    独孤超和沈雪霜一听老头竟是江湖中令人闻名丧胆,淫辱过无数侠女的淫魔

    丁残,不由倒吸一口气,坐在旁边的青年也腾地站了起来。

    店中其他人见势不妙,立即作鸟兽散。

    「霜妹快走,这里有我,你赶快回山搬取救兵!」独孤超自知不是丁残的对

    手,急催沈雪霜逃命。

    丁残仰天哈哈大笑:「在我手下从不曾溜过一个美女,今天你们只要能走出

    这门,我丁残就算是白活了。」

    独孤超和沈雪霜情知难以善了,迅即拔剑在手,向丁残刺去。两人都知今天

    情势凶险,俱都招招拼命。沈雪霜是衡山掌门慈云师太的得意高足,近年来已得

    师门真传,几可挤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而独孤超出身名门,也深得父亲独孤无

    病真传。两人拼起命来,竟有如万霆之势,立即将丁残裹在剑影之中。

    丁残身影闪动,运掌成风,在剑影中穿梭,竟有如鬼魅。他运指一弹,独孤

    超和沈雪霜只觉双手一麻,双剑竟都脱手掉落地下。还没反应过来,丁残已连点

    两人周身大穴,两人立时动弹不得。

    丁残站在沈雪霜跟前,捏了捏她煞白的俏脸,淫笑着:「真美,好久都没有

    和这样的美女疯玩了,今晚老夫又有得消魂。」独孤超在旁边看到心爱的女人被

    人亵玩,双眼如欲喷火,丁残却瞅也不瞅他一眼,夹起沈雪霜,扬长而去。

    此时,留在店中的青年飞身而起,解开独孤超被制穴道,迅即顺着丁残离去

    的身影,紧随而去。

    丁残身影如风,青年奋力急赶,却是相距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一个黑点,

    转过一个岔口,已不见两人踪影。青年摇头叹息,想到沈雪霜这样一个美貌女子

    落到丁残手中,定难保全贞节,心中痛惜不已。他兀自在官道上自怨自艾,这时

    前面一匹快马飞奔而来,在他跟前停了下来。

    他抬头细看,却是一个美貌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瓜子脸,柳叶眉,肤色白

    腻,长相甜美。

    少女瞅了瞅摇头叹息的青年:「喂,这位小哥,可曾见过一个二十来岁,骑

    着绿耳骏马,手提碧玉箫,高高大大,英俊潇洒的男子从这里经过?」

    青年苦笑道:「姑娘,你问的人无名无姓又长相普通,这样的人随处可见,

    我又怎么知道你所指何人?」

    美貌少女「啐」了一口道:「我的承先哥哥岂是普通人物!他可是鼎鼎大名

    的神剑天骄,看你的模样,难道不是江湖中人?」

    青年一听到「神剑天骄」,立时精神大振:「姑娘,你说的神剑天骄,

    是不是那位号称神剑天骄,剑不出鞘,剑若出鞘,群魔顿消的钟承先,钟教

    主?」

    美貌少女一听,忙不迭回答:「是呀是呀,你是不是见到他了,快点告诉我

    他在那里,我找得他好苦。」

    青年摇了摇头说:「姑娘,我确实没见到他,但我正有一事想求他帮忙。」

    美貌少女见他一脸焦急,顿起好奇心理:「是什么事需要劳动钟哥哥大驾,

    你告诉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于是,青年便把不久前在茶寮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少女一听,柳眉倒竖,怒

    道:「丁残淫贼,如此无法无天,有本姑娘在此,定将其千刀万剐!」

    她问明两人去向,立即策马狂奔,急追而去。青年也在后紧赶。青年的轻功

    甚是了得,竟可不疾不慢紧随在侧。两人边走边聊,此时,青年才知道少女名叫

    月如霜,是钟承先的侍女。而青年却是雪山派的后起之秀张豪。

    ***    ***    ***    ***

    暮色渐渐降临。山中一间破庙里,沈雪霜缩在墙角边,娇躯轻抖,如待宰羔

    羊,早已没有往日的英气。丁残酒足饭饱,瞪着色迷迷的双眼,瞄着沈雪霜的丰

    乳翘臀,腹下已是高高顶起大帐篷。沈雪霜一身劲装甚紧,勾勒出她玲珑凸翘的

    诱人胴体,丁残只觉口干舌躁,越看越是按捺不住,猛地向沈雪霜扑了过去,紧

    紧地把她压在身下,双手便剥她衣裤。沈雪霜惊呼一声,双足猛蹬,拼命反抗,

    换来的却是丁残更粗暴的撕扯。

    弱小女子毕竟不是粗暴色魔的对手,更何况功力被制,此时的沈雪霜气力不

    过稍胜一般村妇,更遑论是丁残的对手了。不稍片刻,「哧哧」几声,沈雪霜已

    被剥得赤条条,顿时,一具晶莹雪白、凹凸有致的迷人胴体呈现出来,沈雪霜一

    对高耸的乳峰不断上下颤动,诱人之极。昏暗的庙堂中,立时春光无限。

    丁残看得目瞪口呆、垂涎欲滴,他玩过的美女数不胜数,没想到今天竟碰到

    沈雪霜这样的美女,那可是千里挑一,幸运之极。他邪淫的眼光贪婪地死死盯住

    沈雪霜一丝不挂的绝美女体,一双粗手狂热地抚上那高耸的玉峰,拼命地搓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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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淫热的厚唇顺着沈雪霜的下巴一路下滑,不断轻舔亲吻,久久地停留

    在那洁白晶莹的诱人乳沟中。沈雪霜是未经人道的美貌少女,平时惜身如玉,何

    曾被男子碰过,今天落入丁残这采花淫魔之手,那堪挑逗,不一会,股间已是湿

    润一片,瑶鼻也不断喷着热气,不时娇哼几声。

    丁残审时度势,见沈雪霜已经情动,反抗转弱,便跪了起来,跨蹲在沈雪霜

    腹间,脱下衣裤,掏出了那粗长、坚硬的阳具,双手把沈雪霜的一对丰乳向中间

    推压,然后把发烫的肉棒插了进去,在乳缝间慢慢抽动起来。沈雪霜只觉一根火

    热的铁棒在双乳间来回抽动,睁开美眸,却见丁残正如痴如醉地乳交着。她瞥了

    那肉棒一眼,见它飞扬跋扈,吓了一跳,不由倒吸了一口气,俏脸立时晕红如血。

    丁残见到沈雪霜错愕的神情,已知其意,得意地对她说:「美人儿,我的话

    儿够大吧?想必你还没有尝过它的滋味吧,等下我会怜香惜玉,保管让你欲仙欲

    死。」

    「不要,求你放我走吧,求求你了。」沈雪霜只觉春心荡漾,快感连连,禁

    不住身体扭转,轻哼出声,央求起来竟是那么的无力。

    丁残「嘿嘿」淫笑,不以为忤,他看到沈雪霜粉面红晕,娇羞无限,心中暗

    笑:「到口的肉我岂会吐出,等会与你欢好,你求我还求不来呢。」

    他翻转身来,不顾沈雪霜的反抗,将头埋到她的玉股间,火热的舌头刁钻地

    刷过阴唇,沈雪霜只觉一阵快感掠过,不由得连连呻吟。

    虽然她极力压抑忍耐,但那种酥痒的感觉,既舒服又难过,就像虫行蚁爬,

    又像鹅毛轻搔,让她全身阵阵抽搐,不由自主便翘起白嫩的屁股,迎合起那根灵

    巧的舌头。此时的沈雪霜情欲已被挑起,欲火焚身,她娇哼急喘着,股间已经淫

    水潺潺,狠不得立时就被丁残上了。

    丁残瞅着沈雪霜的媚态,火热的阳具涨得更硬更烫了。他扛起沈雪霜的一双

    玉腿,夹在腰间,将粗硬的肉棒抵在湿滑的肉缝间,不断地磨蹭。沈雪霜只觉一

    团火热巨大的东西,抵住自己的下体,搐动着,肉棒每在肉缝中磨蹭一次,沈雪

    霜便张嘴吸一口大气,她被磨得满腔欲火,已毫无半点反抗意识,剩下的只有对

    肉欲的渴求,这时的她竟巴不得丁残立时将阳具直捅进来。

    丁残见沈雪霜已被挑逗得情难自已,知道时机已经差不多,兼之自己在沈雪

    霜迷人的胴体面前也强忍了很久,已是不能再忍了,于是扶了扶自己硬得发痛的

    黑亮肉棒,对准肉缝,慢慢地挤了进去。

    丁残只觉沈雪霜阴道奇窄,穴中嫩肉紧紧箍住肉棒,舒爽得哼了一声,他深

    吸一口气,正准备披荆斩棘,破门而入,此时,但听一阵马蹄声急响,竟有人正

    往破庙飞驰而来。他见势不妙,急忙抽棒而出,迅即披衣而起,刚穿戴完毕,一

    美貌少女和一粗壮青年已飞跃而进,来人正是月如霜和张豪。

    月如霜瞅见躲在墙角一丝不挂的沈雪霜正瑟缩着穿衣,粉面带煞,对着丁残

    厉声喝叱:「淫贼,今天你撞在本姑娘手中,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丁残见又

    是一美貌少女,不以为意:「我还道是什么厉害脚色,原来又是一道送上门来的

    美餐。嘿嘿,看来我丁残真是艳福不浅。」

    月如霜见丁残说得淫秽,俏脸带霜,立即抽刀而上:「休得无礼,本姑娘就

    让你见识见识厉害。」银剪刀飞舞开来,竟有如天女散花,招招直取丁残命门。

    张豪站在一边掠场,见月如霜与丁残斗得正酣,丝毫不处下风,心中大是佩

    服:「没想到她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功力,不愧神教双娇之名。」他趁两人激斗

    之机,从月如霜所骑骏马上取出一套女装,披在沈雪霜身上,并顺手解开她被封

    的穴道,眼光所及,酥胸玉股,丰乳翘臀,妙处毕露,芳草萋萋,触手处但觉圆

    润滑腻,柔若无骨,心中怦怦直跳,俊脸不由得红了。

    沈雪霜美眸回转,满是感激,她躲到一边,不稍片刻便穿戴齐整,张豪就近

    细看,但见沈雪霜梨花带雨,袅袅婷婷,竟有无限风情,心中暗赞:真是一个天

    生尤物,不由得有些痴了。

    两人站在旁边,看着月如霜和丁残激斗,但见丁残运掌如风,呼叱连连,却

    不曾近得月如霜半步,而月如霜在丁残惊涛骇浪的攻势下,丝毫不露败象,她一

    把银剪刀舞得滴水不漏,间隙瞅到丁残破绽,还时不时抢攻几招。沈雪霜盯着丁

    残,俏脸红晕,高耸的酥胸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眼中如欲喷火,显然心中对此人

    极是痛恨。

    丁残和月如霜斗得片刻,丝毫占不到半点便宜,他很觉意外,陡然一纵,跳

    出场外,问道:「且住,你是何人,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功力?」

    月如霜收起银剪刀,扬了一扬:「丁残淫贼,你看清楚了,我月如霜银剪刀

    下从不杀无名小辈。」

    丁残一骇:「你可是神教钟教主麾下''神教双娇''的月如霜月姑娘?」

    月如霜没想到丁残竟识其名,俏脸一扬,马尾一甩,应声道:「不错,正是

    你家姑奶奶。」声音清脆,语夹得意,煞是动人。

    丁残老脸倏时煞白,双眼往四周张望,闪烁不定,显是心情极为紧张,他心

    中寻思:「素闻钟承先与神教双娇平时秤不离砣,砣不离秤,今天一娇在此,想

    必钟承先定在附近,还是逃命要紧。」

    他双拳一抱,虚晃一招,从破庙侧窗跃了出去,远远地传来他的声音:「既

    是神教月姑娘在此,我就卖钟教主一个面子。见到钟教主,代丁残向他问好。」

    声音传来,人却去得远了。

    张豪和沈雪霜见丁残逃去,不胜欢喜,两人围着月如霜,满是钦佩。沈雪霜

    牵着她的纤手,不住向她道谢。月如霜却没有半点喜悦,拍了拍胸口,喃喃说:

    「好险,好险。」张豪不解:「月姑娘,你武功高强,丁残已被你打跑,何险之

    有?」

    月如霜回眸一笑:「你有所不知,其实丁残武功甚高,再斗下去,即使我们

    三人联手,也难在他手下讨到好处。

    他既然位列九魔之首,武功自有其过人之处,今天之所以逃走,并不是我武

    功强他,而是他慑于我家钟哥哥之名。你没听他临走时说的话吗,他还以为我家

    教主就在附近呢。」

    张豪和沈雪霜不禁咋舌。沈雪霜听到钟承先之名,心中一动,想起刚才的凶

    险,若不是月如霜及时来救,只怕自己宝贵的少女贞操就要毁在淫魔丁残棒下。

    她跪了下来,啜泣道:「雪霜再次感谢月姑娘救命之恩。」

    月如霜慌忙道:「沈姐姐言重了。这次打跑丁残纯属侥幸。想那丁残纵横江

    湖数十载,为祸甚烈,是该想个办法及早将其除去。」她说归说,手脚却麻利地

    扶起沈雪霜,并亲热地与她言语起来。

    张豪站在旁边,听她这么说,及时插嘴道:「月姑娘,我有个想法,不知该

    说不该说?」

    月如霜见他说得庄重,问道:「什么事?」

    张豪道:「放眼当今武林,能对付得了丁残的,不过寥寥几人。要是钟教主

    肯出手,定可将丁残这淫贼诛杀。」沈雪霜受辱,对丁残恨之入骨,听张豪这么

    说,也在旁边撺掇起来。

    月如霜听他们说得在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们有所不知,承先哥

    哥虽然武功天下无敌,但他为人仁心宅厚,杀人的事,他是决不会做的。」她想

    了一想,突然拍了一下脑袋,雀跃起来:「有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他就住在

    离这不远的地方呀!」

    张豪和沈雪霜听到月如霜没头没脑说出这句话来,都莫名其妙:「月姑娘,

    你说的是谁呀?」

    月如霜高兴地说:「你们听过剑神这个人吧?」

    沈雪霜点了点头:「他是独孤家的高手,独孤超的叔父,我知道。」

    张豪也道:「高手排行榜中的剑神独孤无情,听说他一把麒麟剑历来罕有对

    手,但他一贯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算同是独孤家的人,平常也见不到他。」

    月如霜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镀金钢牌,说:「此物是我神教的圣物圣

    火令,独孤无情平素与我家教主交好,只要持这块圣火令,但有所命,就是赴汤

    蹈火,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张豪兴奋道:「既然此物能请动剑神,我们这就前往。定要请他出山诛杀淫

    魔丁残,为江湖除害。」

    月如霜幽幽叹了口气道:「我不去了,还要找教主,教主这次不辞而别,连

    声招呼都不打,我定要问他个明白。」

    「事不宜迟,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前往。」张豪见沈雪霜神情郁郁,月如霜

    又急要找钟承先,便自告奋勇。他问过独孤无情的居处,从月如霜手中接过圣火

    令,趁着夜色,运起轻功,急奔而去。

    此时庙中只剩下双姝,月如霜见沈雪霜自被救后一直落落寡欢,便安慰起她

    来。两人牵着骏马,趁着月色,边走边聊。

    马蹄得得,谈起平素所见所闻和各种趣事,两人不时「格格」娇笑,惊起一

    群夜鸟,让漆黑的山野也顿时平添无限生机。月如霜比沈雪霜年轻两岁,便呼起

    姐姐来。

    她讲起与钟承先纵横江湖的故事,语带崇拜,兴奋雀跃,小女子活泼本性暴

    露无遗,沈雪霜也不由得受了感染,竟听得痴了。但觉芳心可可,能与此等英雄

    豪杰快意江湖,竟是平生一大乐事,方能无憾。

    (二)误交

    却说张豪趁着夜色急赶,他只想早点找到剑神独孤无情。在他想来,越慢诛

    杀淫魔丁残,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女子惨遭淫辱。沈雪霜就是前车之鉴。一想起沈

    雪霜,他的心中就不禁一热,也许是一见钟情吧,从眼看到她,他的一颗心

    就不由得缠绕在她身上。

    刚才的惊鸿一瞥,透过沈雪霜被撕得破破烂烂的亵衣,他次见到女子裸

    露的肉体,那是多么惊心动魄啊,那雪白的肌肤,丰耸的玉峰,挺翘的香臀,还

    有那萋萋芳草丛中的一条肉缝,淫水泛亮,竟是那么的诱惑,那么的令人消魂。

    他只觉浑身发热,越想越是火起,尽管山风飕飕,却一点也驱散不走他身上

    的火热。他的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走了大半夜,他也觉得有些累了,透过月色,远远的,他看见半山腰有间茅

    草房,那是这里的乡民为了打猎歇脚,随便搭的,并没有人居住,他想赶到那,

    找个地方眯上一觉,明天再赶去黑龙潭找剑神。

    还没接近草房,突然,一声既痛苦又快乐的娇吟高亢地传了过来,在这寂寥

    的夜空里特别清晰。张豪吓了一跳:难道这个时候还有山野村夫村妇在此野合?

    但这里已远离村庄,难道……他越想越觉得不可能,蓦地,心中一激灵:莫

    非是丁残?他决定看个究竟。

    张豪掩手掩脚潜行,越接近草房,里面的呻吟声越大,有男人的喘息声,女

    人的娇哼声,肉体的碰撞声,淫声浪语声声入耳,搅得张豪档部霎时硬挺,甚是

    不舒服。他偷偷从地下的垂草扒开一条缝,透过昏暗的月光往里看,不错,正是

    丁残!

    他正以背后位骑在一个女子身上,卖力地耸动着。那女子面对着张豪,长相

    娇美,白肤胜雪,胸前一对丰乳晃荡着,竟是说不出的勾人魂魄。

    张豪定睛细看,吓了一跳,这女子竟是沈雪霜的师姐,「衡山三娇」大师姐

    庄梦蝶。

    庄梦蝶并不是易与之辈,乃湘北大侠陈慕天之妻。她自己武功不弱,更在沈

    雪霜之上,在江湖上与两大世家邵家大媳妇凤清清、曲家少奶奶白圣依、张豪师

    姐程立雪驰名,素有「南蝶北凤」、「东依西雪」之称,这都是武林中人闲来无

    事,品评江湖美少妇弄出来的名堂,殊不知,正是因为这一品评,竟招来无数狂

    蜂乱蝶,誓要一亲芳泽。

    好在这四美本身都是高手,夫君也赫赫有名,才使一众淫贼有所顾忌,只能

    望美兴叹。没想到庄梦蝶今天竟落入魔爪,在这荒山野岭被丁残奸得媚态毕露,

    淫叫连连。

    原来今天独孤超见沈雪霜被丁残所俘,自知不是对手,急回衡山派搬救兵,

    庄梦蝶这两天正巧回来探师,便跟着慈云师太率领一众师弟师妹,兵分二路前来

    找寻沈雪霜。没想到半路碰上丁残,而丁残因慑于钟承先之名,不敢对月如霜无

    礼,弃美而逃,他那被沈雪霜勾起的高涨情欲正无处发泄,撞见庄梦蝶,见她美

    貌不逊沈雪霜,身材更是惹火,二话不说,便顺手掳来。

    走到这半山腰,瞅见茅屋,又见此地偏僻,远离人烟,想必钟承先决难走至

    此处,便把庄梦蝶按在地上就地解决。初时庄梦蝶尚拼命反抗,怎奈穴道受制,

    渐渐无力,丁残又是此道老手,不稍片刻便被剥得赤条条,那夹紧的玉腿被丁残

    一扯,阴门乍露,被粗壮阳具瞅准一插,知道反抗无门,便徒留哀泣的份。

    丁残今晚情欲特别高涨,他尝不到沈雪霜的鲜,便把满腔热情全倾泻到庄梦

    蝶身上。当张豪见到庄梦蝶高声淫叫时,其实丁残已在她身上连射了五次。

    此时,张豪见丁残双眼紧闭,甚是舒爽,把注意力全放在庄梦蝶美妙的胴体

    上,阳具也陶醉在那迷人的桃源洞里,进进出出带出一片淫水,浑不知旁边有他

    的存在,心中不由寻思:「若是我此时奋起一击,他正欲仙欲死,绝难反抗。只

    要时机拿捏得当,定可制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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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风阵阵,不时吹来一股寒意,张豪只觉冷汗飕飕,他自知武功与丁残差了

    一大截,便继续潜行,掩到丁残背后,透过草缝,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紧丁残,一

    颗心怦怦直跳,竟是紧张到了极点。

    丁残浑不知危机接近,他现在全身的注意力正一心一意埋在庄梦蝶身上。黑

    亮粗壮的阳具正没入庄梦蝶迷人的肉洞中,轻磨慢插,粗手伸在庄梦蝶胸下,抓

    揉着那两团乳肉,时轻时重,把她搞得呻吟连连。庄梦蝶樱唇高仰,螓首轻摇,

    樱桃小嘴发出时有时无的娇哼,显是十分受用。当被丁残第六次抽插的时候,她

    已忘了自己所受的屈辱,正全身心投入到这令她如痴如醉的极度销魂中。

    站在丁残身后的张豪,只见丁残每次抽插,都翻出庄梦蝶洞中的嫩肉,带出

    一片淫液,那「扑哧扑哧」的抽插声,肉棒撞击臀肉的碰擦声,竟把张豪刚熄灭

    的欲火再次带起,下腹不停勃动,那根肉棒竟高高翘了起来。他狠不得自己此时

    就是丁残,在庄梦蝶玲珑凸翘的胴体上狠干着。

    「庄女侠,我操的你爽不爽啊?」丁残摸着庄梦蝶的翘臀,淫笑着。正被丁

    残插得欲仙欲死的庄梦蝶扭过俏脸,满脸娇羞,既感屈辱,又是受用,竟不敢看

    丁残。丁残见她不答,将大阳具在她蜜穴内狠狠捣动几下,惹得庄梦蝶更是高声

    浪吟。

    丁残将庄梦蝶反转抱起,搂到身前,粗手紧抓雪乳不放,同时伸出淫舌,吻

    上那樱桃小嘴,并乘势而入,狠狠的吮吸着庄梦蝶的丁香小舌,不断在她口里刁

    钻地搅动。下部也不紧不慢地轻撞着。庄梦蝶先是左右避让,但不一会便忘情地

    回应起来,她紧闭美眸,黛眉微蹙,瑶鼻轻哼,痴痴迷迷,竟是陶醉万分。

    张豪看着庄梦蝶的媚态,眼前尽是她的风情万种,情难自已,迷迷糊糊间,

    忍不住掏出胯间宝贝,拼命搓揉起来,浑忘了自己身前就是劲敌淫魔丁残。

    丁残正在庄梦蝶紧窄的阴穴中卖力地耕耘,忽听背后传来呼呼的急喘声,蘧

    然一惊,慌忙将肉棒从迷人小穴中拔出,迅即飞身而起,转到房外,却见一粗壮

    青年拼命手淫着,赫然正是日间的青年。他「呵呵」一笑:「既是同道同人,何

    不进来共赏美景。」张豪被撞破丑事,又慑于丁残淫威,期期艾艾,竟是难以自

    处。

    他本是一甚为机灵的人,见由于一时冲动,丧失制丁残于死地的大好时机,

    脑袋急转:我若此时与他拼命,绝难讨到好处,不如且顺着他,趁他不备时,再

    将其击毙。他却不知,其实丁残乃是老江湖,他见张豪双眼闪烁,已知其意,但

    他艺高胆大,全不把张豪放在眼里。

    张豪一脸尴尬,走也不是,进也不是,被丁残双手一带,便不由自主跟着他

    走进茅房来。庄梦蝶赤身裸体躺在地上,丰臀微翘,胴体莹如白雪,一身羊脂般

    细白皮肉,和那隐隐鸿沟,全部暴露无遗!她见突然多出一粗壮青年,立时俏脸

    晕红,不胜娇羞,赶忙把螓首埋入皓臂中,不敢抬头再看。

    丁残见庄梦蝶扭捏娇态,心中突起一奇怪念头:「这青年虽是正道中人,但

    魔根深植,只要稍加调教,必能光大我魔门,我何不……」他打定主意,对着张

    豪呵呵笑道:「小兄弟,美色在前,何不一起享用?」

    张豪扭过俊脸,一脸不屑,显是对丁残极为鄙视。

    丁残不以为忤:「既然小兄弟不好意思,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瞅着庄梦蝶

    一身细白嫩肉,又是火起,档部那根肉根可更加粗大了,他懒得再理会张豪,立

    时又埋首在庄梦蝶的美乳丰臀间。

    庄梦蝶见多了一人在旁,粉拳轻捶,推推拒拒,就是不让丁残近身。丁残火

    起,侧卧在旁,扛起她一只玉腿,肉棒对准肉缝,从旁门便捅了进去。

    被丁残强行进入,庄梦蝶「啊」的一声娇嗲,美颦轻蹙,既是痛苦,又是满

    足,那火热的肉棒在她蜜穴里进进出出,烫得她舒爽万分。但一想起多了一个陌

    生人在旁边观看,既感屈辱,又是无奈,心中五味杂陈,竟是叫也不是,哭也不

    是。唯有紧闭樱唇,不让呻吟从口中发出,保持着淑女形象,以免被张豪瞧见她

    淫荡的媚态,但喉间不时轻哼,却道出她无尽的渴求。

    张豪站在旁边,把头扭到一边,并不想观看这淫靡的肉戏,但丁残好象故意

    与他作对,不断变换着各种姿势,使出看家本领,只插得庄梦蝶媚眼如丝,娇吟

    连连。

    她起初还想强忍着不发出呻吟,但丁残那粗大的男性象征不断在她蜜穴里搅

    动,上顶下压,左冲右突,更要命的是他那双粗手,仿佛有着无限魔力,从背后

    抓揉着她的丰乳,揉得她焚身似火,揉得她阴道深处淫水不断咕咕涌出,随着丁

    残的抽插,飞溅四周,诱惑无限。

    她觉得只有高声叫出来,才会更舒服,才能释放她被压抑的热情。庄梦蝶再

    也忍不住,高声浪吟着,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娇嗲,一声比一声销魂。

    淫声浪语入耳,张豪再也忍不住,脱下衣裤,掏出硕大的阳具,拼命套动起

    来。丁残见张豪双眼赤红,知其已经入彀,心中冷笑:「什么正道人物,全是他

    妈的臭狗屁!个个都是伪君子,在赤身裸体的性感女人面前,还不是象闻到膻味

    的苍蝇,原形毕露。」

    他拔出肉棒,翻过庄梦蝶迷人的胴体,成为女上男下。

    然后招呼着张豪过来,起初张豪还踯踯躅躅,但当他瞧见庄梦蝶那浑圆高翘

    的香臀正对着他,其间一痕透酥,芳草萋萋,淫渍斑斑,只觉热血上涌,色胆顿

    壮,走上前扶住硬得发痛的阳具,凑上蜜穴,揉了一揉,对准桃源洞,便准备刺

    进去。

    庄梦蝶张口似要哀求,被躺在下面的丁残伸出长舌,塞入樱口,徒剩呜呜之

    声。她扭腰摆臀,竭力躲让,被张豪双手扣住翘臀,立时动弹不得,张豪见她不

    再反抗,肉棒一冲而入,插了个密密实实。

    张豪初次性交,只觉庄梦蝶穴中嫩肉层层叠叠,夹得肉棒甚是舒爽。他有样

    学样,学着先前丁残的抽插,将肉棒在阴穴里进进出出。

    庄梦蝶尽管结婚多年,阴道仍然紧窄如处女。嫩肉紧包着肉棒,强力的挤压

    吸吮,把张豪吸得神魂颠倒,轻颤连连,只觉人生乐事,无非在此。

    比起丁残,张豪的技巧还不够老到,但他年青英俊,阳具更加粗壮有力,给

    庄梦蝶的是心理上更大的满足感。那硕大的肉棒插在肉穴里,涨得满满实实,即

    使没有耸动,也能让庄梦蝶感受到极大的充实感。

    她只感到那根火烫的肉棒紧紧抵在洞中最深处,烫得她洞里不由得涌现出一

    种难言的酥痒感觉,如万千虫蚁轻咬细吸,庄梦蝶忍不住轻摆腰臀,用桃源内的

    嫩肉去磨那根肉棒,借以消除骚痒感。

    躺在下面的丁残见张豪未解其意,立即出言点破:「傻小子,庄女侠洞里骚

    痒,你还不快点发威。」他说归说,粗嘴却没闲着,叼住庄梦蝶那对在眼前晃荡

    的雪乳,「啧啧」地吸吮起来。张豪被他一言提醒,腰部发力,肉棒深入到庄梦

    蝶蜜穴的最深处,招招见肉,直插得庄梦蝶哀哀呻吟,「啊啊」叫个不停。

    张豪瞧见庄梦蝶发情媚态,更是冲动,只觉肉棒在桃花洞中不断跃动,涨得

    更粗更长了。他犹如一只凶猛的野兽,发了狂地蹂躏着美丽的女侠。如铁的肉棒

    紧贴着丰耸的玉臀,狠插流着蜜的桃花源。此时的庄梦蝶高仰螓首,红唇微启,

    发出了无法自控的呻吟声:「嗯……哦……」在她呻吟的鼓励下,张豪疯狂地抽

    插,完全沉醉在这迷人的雪白肉体中。

    整整一夜,张豪和丁残疯狂地蹂躏着庄梦蝶,在美丽女侠雪白诱人的胴体上

    发泄着他们过剩的精力。

    庄梦蝶被射得通体酥麻,既感舒服,又是羞愧,到最后,连哀泣的气力都没

    有,只有大张玉腿,露出迷人的肉洞,任由他们两人予取予夺。

    当清晨的太阳升起,照进这间茅草房时,庄梦蝶犹大字张开,瘫在地上,一

    对坚挺的乳峰上,鲜红的乳头仍旧兴奋地翘着,因被频繁抽插而无法合拢的红肿

    阴道口还在不住地往外流滴着男人的精液,下体到处污迹斑斑,竟是无比淫靡。

    张豪一夜在庄梦蝶身上连射了七次,到后来头脑昏昏沉沉,便肉贴肉,股叠

    股,枕在她绵软的胴体上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突被一阵轻啜声扰醒,睁开双

    眼,正见庄梦蝶躲在一角穿衣,边穿边哭,香肩耸动,显是十分伤心。

    张豪头脑立时清醒了许多,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又是懊恼,又是伤心,没想

    到自己糊里糊涂竟做出此等不齿事来。他瞥见丁残正眯在一边打呼噜,不由得怒

    向胆边生,自己一个正派人士,竟着了淫魔的道,此事传到江湖,以后自己如何

    抬起头来?

    他蹑手蹑脚,走近丁残,运功在掌,照着他的天灵盖便击了下去。没想突然

    一阵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丁残已飘至一边,瞪着嘲笑的双眼,仿佛耍猴一样

    望着他。原来当庄梦蝶抽泣的时候,他便醒了。若是连这点警醒都没有,又如何

    在江湖闯荡?

    张豪呼喝声声,运起雪山掌法,连连向丁残狂攻,看似雄浑的掌风到了丁残

    面前却如石沉大海,他站在原地,轻描淡写,一一化解了张豪的攻势,他边挡来

    掌边劝道:「张兄弟,你我昨晚何等风流快活,怎么转眼就不认人?何必一早就

    拼个你死我活,若你看上这个女人,我让你便是。呵呵……」

    庄梦蝶躲在一角,眼边泪痕点点,脸上红晕还没有完全消退,破破烂烂的亵

    衣亵裤遮不住股间春光,高耸的酥胸仍露出大半截白嫩,她不知这两个淫贼为什

    么突然打了起来,一脸的莫名其妙。

    「谁跟你称兄道弟了!谁又跟你争风吃醋!你害我今后难以在江湖立足,我

    今天定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张豪一边说,一边狂攻不已。

    丁残「呵呵」笑:「张兄弟,你哪里是我对手。我若要杀你,那是不费吹灰

    之力。」仿佛为了证明他的实力,丁残抢前一步,便向张豪胸前抓来,这一抓速

    度奇快,角度奇准,张豪躲闪不及,被抓住膻口穴,立时全身酸软,瘫在地下,

    动弹不得。

    丁残提起张豪,捏了捏他的筋骨,口中啧啧称奇:「没想到你这小子竟是一

    块学武的好材料。可惜哦……可惜。」这声可惜,却是为张豪未遇明师而发。

    张豪破口大骂,自从昨晚淫辱庄梦蝶,做出这种武林人士人人不齿的事情出

    来后,他便自怨自艾,只求速死。丁残见张豪骂得难听,不由火起,制住他的武

    功,拖着他,步出茅房,边走边扇他耳光,独自撇下庄梦蝶。

    一路上,两人互骂个不停,骂得性起,张豪把操丁残祖宗十八代的话也嚷了

    出来。丁残见张豪骨格清奇,一心想收他做徒弟,初时被他骂得七窍生烟,后来

    见他越骂越起劲,越骂越肆无忌惮,竟觉得十分合胃口,也便不再打他,任他唤

    得声嘶力竭。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丁残不时劝说张豪拜他为师,但他却一点不为所动,到

    后来更是懒得理丁残。他甚为机灵,在推推搡搡中逐渐把丁残引向黑龙潭。

    这日午后,两人行至一峡谷溪边,但见峡谷两侧,峭壁悬崖,甚是险峻。忽

    又起争吵,丁残被骂得性起,一拳便冲张豪胸前打来,张豪侧身一让,「咚」的

    一声,从胸前掉出一块东西。

    丁残拾起一看,见是拜火神教钢牌圣火令,脸色立时阴晴不定。他瞅着张豪

    问:「小子,你是不是神教中人?」张豪知他怕钟承先,随口胡诌:「正是,你

    爷爷乃是神教钟教主座前弟子。」

    丁残观颜察色,已知其假,哈哈大笑:「神教也有你这样的弟子?那可是倒

    了祖宗十八代的霉。」

    张豪装假装到底:「我神教在钟教主统领下蒸蒸日上,何等威风,你今天羞

    辱于我,他日钟教主知晓,定给你好看。」

    丁残见他死撑,哈哈笑了起来:「就是钟承先在此,我也不怕他。」

    话音刚落,忽听一爽朗声音响起:「是何人在此说我钟某?」声音未停,从

    旁边岔口树林里慢慢踱出两人。其中开口之人约摸二十三四岁,丰神俊朗,玉树

    临风,手提碧玉箫,极是潇洒儒雅。旁边一人年近四十,背负一把麒麟剑,身材

    魁梧,眼光如电,满脸沧桑。两人这一站,不怒而威,竟把丁残完全给镇住了。

    原来这两人正是武林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神剑天骄」钟承先和「剑神」独

    孤无情!

    丁残没想到竟在这里碰上这两个最棘手的人物。他生平最怕钟承先,没想到

    越怕竟越是碰到。在钟承先慑人的神威下,他口中呐呐,竟是说不出话来。张豪

    一见之下顿时心折。

    钟承先见他脸色煞白,微微一笑:「丁残,你八个兄弟现已都改邪归正,入

    我神教,受我教规约束,你还是悬崖勒马,及早回头是岸。」

    九魔为祸江湖多年,这两年钟承先下了一翻功夫,逐个收服。唯有丁残平素

    最是独来独往,飘忽不定,极是难找。

    丁残自知武功与钟承先相差太远,今天在他手下,绝难善了。他原来畏畏缩

    缩,见钟承先这么说,壮了壮胆,抬起头来:「我丁残平素自由自在惯了,要我

    受神教教规约束,不能快意平生,便是死了,我也绝不入神教!」竟是说得十分

    坚决。

    钟承先皱了皱眉,转对独孤无情道:「独孤兄,你看此事如何善了?」独孤

    无情尚未开口,张豪已抢着说:「丁残淫魔,既不归服,应废其武功,免得再为

    祸江湖。」钟承先双眼如电,俊目射向张豪,点了点头:「我平素不喜杀人,这

    位兄台所言甚是。」

    丁残一听,老脸煞白,他恶狠狠地瞪了张豪一眼,按他脾性,早就想揍这小

    子一顿,可在钟承先跟前,他却不敢有半点造次。独孤无情见丁残退缩,似有逃

    走之意,转对钟承先说:「贤弟且慢动手,让我会一会他。」

    丁残见独孤无情跃跃,心中升起一股希望,他知这两人都是一言九鼎之人,

    既然「剑神」要动手,钟承先便决不会插手,不是钟承先对手,对付独孤无情,

    他却还是有信心的,要不高手排行榜便不会把他的名字排在剑神之前。

    钟承先见独孤无情要独会丁残,不宜拂他的意,对他一笑,语有所指:「既

    然独孤兄想下场,我就不便多说。但兄可知丁残平常所用厉害兵器为何物?」

    独孤无情不意钟承先有此一问,摇了摇头。张豪在旁边也觉得奇怪,平时见

    丁残出手,都是赤手空拳,难道他还暗藏厉害后着不成?他望着钟承先,满脸疑

    问。

    钟承先不等他俩发问,便自顾自说了起来:「既是武林人士,便都有防身武

    器。譬如独孤兄,人人都知兄剑术奇精,所使自是宝剑。但有些人,平时不显山

    露水,不到紧要关头,从不亮出杀着。丁残既号淫魔,他的兵器,自是与他外号

    相符,既可防身,又可作调情用具,在我看来,必是判官笔无疑。」

    他话音未落,丁残已是大骇,足见钟承先所言不虚。独孤无情和张豪见钟承

    先未动手,已将丁残所使兵器猜得一着不差,甚是佩服。

    独孤无情紧了紧衣,拔出麒麟剑,跃下场来。两人知道今天的对手都是平生

    罕遇,自是十分谨慎,找了块空旷的地方,便开始动起手来。

    丁残出手如电,轻飘飘拍出一掌,冲着独孤无情面门而来。

    这一掌招式寻常,但掌到中途,忽转向腹部。独孤无情久历战场,自不会轻

    易上当,当即呼的一剑挥出,来斩丁残之手。丁残反应极快,身影转动,已飘至

    独孤无情背后,掌影飞舞,呼呼两掌,改攻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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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豪在旁观看,但见丁残掌法变幻莫测,每一掌击出,甫到中途,已变为好

    几个方位,掌法如此奇幻,直是生平所未睹。而独孤无情一把麒麟剑也是如影随

    形,丁残到何处,他必随之变招,攻到何处,看来两人旗鼓相当,功力悉敌。

    两人斗了个把时辰,丁残毕竟以掌对剑,渐渐处于下风。他显得有些烦躁,

    被独孤无情瞅见破绽,连连进逼,顿时手忙脚乱,败象尽露。独孤无情不给他喘

    息机会,又连刺数剑,把丁残逼至水潭边,此时后无退路,他已难以招架。独孤

    无情正准备乘胜追击,将他毙于剑下,忽听「当当」两声,丁残已从怀中掏出两

    把判官笔,挡开独孤无情的攻势。兵器在手,他如有神助,倏时扭转颓势,两人

    又复再缠斗不休。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在丁残判官笔迅猛攻势下,独孤无情连连后退,手背多

    处受伤,不时溅出几滴鲜血,情势极为凶险。张豪见独孤无情渐渐不支,焦急地

    望了望钟承先,盼望他及时出手。钟承先并不理会,注视着丁残的攻势,对他实

    力早就了然于心,于是扬声道:「弃其自救,攻其必救。」

    独孤无情浸淫剑道数十载,自是明白其中道理,今得钟承先提醒,立即放弃

    防守,快剑进击,招招直奔丁残要害。丁残没想独孤无情得钟承先一言点拨,竟

    比先前厉害数倍,一时难以招架。又斗得片刻,忽听丁残一声惨叫,血花飞溅,

    却是被独孤无情刺中「天池穴」。他双臂一麻,知道大势不妙,判官笔掷出,虚

    晃一招,立即落荒而逃。独孤无情正要追击,钟承先见得真切,道:「独孤兄,

    随他去吧,你自己也受伤,他的要害被刺,已难再作恶了。」

    独孤无情见钟承先这么说,停下脚步道:「但不杀丁残,终是不放心。」他

    脸色苍白,神情萎靡,显是也受了极重的内伤,「今天这一战,直是生平罕遇,

    真是畅快淋漓。」

    张豪听到丁残已受极重内伤,从旁扶着独孤无情坐下,跑前跑后帮忙钟承先

    替他疗伤,然后自告奋勇道:「还是我去杀他吧。」

    独孤无情没想他有这等勇气,眼光里满是嘉许之意。

    钟承先心有所动,神情古怪盯着张豪,从他手中拿过圣火令,询问了一些情

    况,心中对他的好感增强了。从交谈中,他看出张豪对拜火神教十分神往,对自

    己也甚为心折,便热情相邀他加入神教,张豪痛快地答应了下来。于是,钟承先

    趁着替独孤无情疗伤的机会,便跟他讲起了一些教中事务和教规。

    两人谈兴甚浓,说起行走江湖的所见所闻,竟是十分投机。不久暮色来临,

    钟承先想起诛杀丁残的事,便道:「张兄弟,你此次前去诛杀丁残,情势或有凶

    险,但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能办到。这件大事如能办妥,回来我便授你为五等长

    老。」

    拜火神教长老共分五等,每等十人,除教主佩金牌圣火令外,其他长老按等

    级分别佩银、铜、镀金钢、纯钢、铁牌圣火令,月如霜给张豪的圣火令等级属三

    等长老,她虽非长老,因是教主侍女,在教中却是位卑人尊。按教规所定,能被

    授予长老者,必有极大功劳,五等长老虽位列长老之末,在教中地位已是相当显

    赫。

    张豪别过钟承先和独孤无情,他知道丁残已受重伤,定难走远,便顺着血迹

    一路追寻。走了约有两个多时辰,终于在一棵大树下见到奄奄一息的丁残。丁残

    见到他,瞪着浑浊的老眼,冷冷地看着他。张豪不敢大意,抽出长剑,指着他,

    厉声道:「老贼,今天小爷就送你上西天。」

    剑虽指着他,但想起这几天与他的相处,他尽管要强迫自己做他的徒弟,有

    时打骂几句,但对自己毕竟还算不错。

    丁残嘴唇动了动,一脸不屑:「小子,我是老贼,那你就是小贼,你也配来

    杀我,没得污了你这把好剑!」

    他见张豪有所犹豫,忽然想起一事,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对张豪说:「

    此生我不曾收过徒弟,这次见你脾性与我甚是相投,本想收你为徒,但没想到今

    天竟将命丧于此,平生所学,没有衣钵传人,终是遗憾。此百宝囊之物,皆是我

    平生绝学,你可自行研习,以慰我怀。」

    他想起自己即将不久人世,甚感不舍:「我纵横江湖数十载,快意人生。平

    素做事,随心所欲,从不受制于人。

    但此生有几大憾事,一是武功我本难有敌手,却平地多出个钟承先来,使我

    惶惶,不能快意江湖。

    二是此生御女无数,但想淫辱之女久难到手。江湖美少女,近几年冒出凝

    月飞霜,天下无双之说,但此三人皆是厉害角色,我根本不敢染指。

    而美少妇,首推江湖四艳,凤清清超尘脱俗,庄梦蝶风情万种,白圣依

    明眸善睐,程立雪白肤胜雪。此四艳,直至最近才搞上庄梦蝶,想她一身细皮嫩

    肉,小穴被摸,倏时淫水潺潺,果真是风情万种,人间尤物。呵呵……」

    一想起那晚疯玩庄梦蝶的旖旎,他便不住淫笑,嘴角不由流出口水,竟是十

    分神往。尽管四艳只上了一艳,他也觉已可足慰平生了。

    月色冷冷,张豪静静地听他喃喃自语,顿生凄沧之感,心里不由得同情起他

    来。

    丁残望着张豪,又道:「大丈夫处身立世,该快意就快意,什么道德教条,

    全是放他妈的狗臭屁!但你若想独来独往,就必须除去钟承先。钟承先此人,是

    正义的化身,传统道德的守护神,他的武功是我们这些人一辈子都追不上的,有

    他在,我们就不可能自由自在,必须想方设法将其除去,方能不受约束。」

    张豪没想到他突然说起铲除钟承先的话,吓了一跳,他对钟承先十分佩服,

    要他杀钟承先,自是万万不能。

    丁残又独自喃喃乱语,渐渐地,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气息时高时低,突然,

    他双眼放光,双足一蹬,就此一命呜呼。

    张豪拿过包裹,翻开来看,却尽是采花的物件,里面有武功秘籍和集丁残采

    花淫招奇巧的「御女宝典」。

    各种调情用品的配制方法以及形式多样的易容面具,采花也是一门大学问,

    看来淫贼也不是好当的。他回转头,望着丁残的尸首,想起一代枭雄就此长眠,

    倍感凄凉,不由得感慨万千,细思他的话,竟深有同感,但觉人生如白驹过隙,

    该快意时就快意,否则短短几十年光阴转瞬即逝,撒手时就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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