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还是再去仔细查查吧,我不放心。”
为了转移话题,主动说了暧昧话的沈听,被资本家的两片薄蜜,吻得浑身发热,可看过来的目光却仍然藏着警惕的审视,“不用了吧,没事儿,真的。”
楚淮南没有和他争,起身打了通电话。
如获大赦的沈听,用标准的“战时着装速度”穿好了衣服和裤子。
等楚淮南在阳台打完电话折返,他已经衣冠齐楚地坐在书桌前了。
整个房间里,书桌离床最远。
对可以舍生取义、却不想“舍身从贼”的沈听来说,这确实是目前最“安全”的战略位置。
可楚淮南这次,倒没有继续来解他的扣子,反而拿起挂在椅背上的风衣外套递过来:“穿上。”
沈听不解地望向他。
“走吧,去检查。”
沈听固执地摇头。
楚淮南叹了口气说:“不是去医院,我带你去其他地方。”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你不去的话,我现在就打120,到时候动静更大。”
资本家特别民主地把外套塞进他的手里:“现在跟我走,或者一会儿跟120走,两条路,你选一个。”
……
被楚淮南强势地带离酒店的沈听,坐在车里,沉默地想着白天的那场爆指。
事发后,他并没有联系当地公安。制毒的设备已经被搬走了,又没有抓到现行,因此这个时候出警,除了打草惊蛇外,几乎没有其他的效果。
但只需验一验在他取样的泥土中,各类违禁成分是不是超标,就能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有没有制过毒。
而只要那个地方制作过毒品,那贝隆直接参与制毒的事情,就基本板上钉钉了。眼下,无非就是换了个地方,迟早都能抓得到。
司机一路把车开到了远南集团的医疗设备研究基地。
沈听看着窗外“远南射线防护设备研究基地”的招牌,一脸疑惑地问:“来这里干嘛?”
“下车,我带你做个检查。”楚淮南的鼻音更重了,间或还咳嗽几声,却仍很耐心地向充满防备的沈听解释:“这儿是远南投资的研究所,地方偏,平时也没多少人关注,所以很安全。”
虽然研究所主要做的,是针对射线防护设备的研究,但类似CT设备等,会造成辐射的大型医疗设备,也都是现成的。仓库里还有一台平时用不着的B超仪,这个时候倒正好都派上了用场。
楚淮南随行带了两名医生,一个姓钟,一个姓齐,两人分别是江沪市内、外科医生中的翘楚。
一系列检查的结果显示,沈听并没有明显的内脏损伤,而造成淤血的轻微胸膜裂伤,只要适度休养,很快就会痊愈。
外伤就更不明显了,除了背上被玻璃划破的一条口子,及手肘和膝盖的轻微擦伤外,一切并无其他大碍。
在两名医生都反复表示没有大问题后,楚淮南心里的大石头,才总算落了地。
可他妥协不带沈听去医院,还主动协助“保密”的态度,让沈听心里发毛,笃信直觉的沈警督,愈发谨慎戒备起来。
方才那句“很安全”似乎只是无心之言,可在沈听耳里却是格外意味深长。再结合楚淮南前面多次涉及“警察”的言论,沈听甚至有些怀疑,眼前这个极度操心他身体情况的资本家,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可他并不知道楚淮南曾在多年前见过他的身手,因此,自问并没有做什么会让对方起疑事情的沈听,尚不能完全下定论。
回去的一路上,楚淮南都没怎么说话。手背搭在额头上,闭着眼睛小憩。窗外的路灯,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罩了上一层异色的金红。
沈听在黑暗里警觉地盯着他,像鬼怪志异中,禁欲的道长盯着一位绝色而蛊惑的妖王。
楚淮南的嘴蜜和他的人一样,都带着某种奇妙的魔力,可以勾起一切,深埋在心底的蠢蠢欲动。——这是令沈听觉得陌生的空白领域。被一个人吻得浑身发热,看到他就总觉得渴,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而这个一下午给他打了上千个电话,发了几百条信息的资本家,这个因为听到爆指声,就带着两名医生开了几百公里的路,掘地三尺找到他的楚淮南,又到底想要干什么?或者说为了什么?
沈听是警察,他深知即便是在获得定位准许的情况下,想要在手机关机的情况下,锁定一个人的具体位置,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楚淮南却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就出现在了他的房门前。见他不愿意去医院,竟然还立刻准备了医生和一大堆昂贵的大型医疗器材。
这个人对他的态度过于热心。从来没有被谁保护过的沈听,不是没有感动,但更多的是对自己在任务中身份泄露的担忧。
楚淮南突然又提“警察”,真的是只巧合吗?
而另一边,陈聪和潘小竹两人对着银行流水筛了一整天。果然在与俊峰时代有来往的账户里,找到了几个因赌博被警方处理过的人。
正当陈聪打算以配合调查为由联络那几个人时,文迪那又有了新的进展。——在江宅的花圃里,发现了一具女童尸体。
“法医已经进场了,DNA比对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在现场发现尸体,便代表着这世上又多了一场枉死,文迪的心情很是低落,“在和女童尸体几乎同一位置,我们还发现了被江麦云打死的那条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