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躺在一边,睡的时候是那个位置,醒来的时候大抵也就是那个位置了。
他伸手将她揽住怀中,那样小小的一团,女子特有的馨香萦绕鼻息,让他觉得每次将她抱在怀里,都有种毒瘾发作的感觉,奶罢不能且压抑难耐。
不知是否他心多,这几天她好像特别嗜睡,晚上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当他将碗洗好以后,她也抱着枕头睡着了。早上一般都会睡到九十点也没有起床的意思,前天他一如往常地煮玉米粥,但她却睡到午饭时间才起床。她说很困,他也不好发作,也便随她了。于是,他今天也不起床,陪着她睡个懒觉。
突然,摆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他马上将手机拿过来,上面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他皱眉,迟疑着未接。
只是,铃声太过扰人,窝在他怀里的人懒懒地动了动,像是在抗议似的。
他现在将她放下,然后走到阳台接通了电话。
“早上好,施先生。”电话那头传来雄劲有力的声音。
施浩晨的眉头皱得更深,没有回应。
那头的人倒是没有介意他的怠慢,缓缓地自报家门。“我是安翊龙,也就是木木的……爸爸。”
“您好
。”他的手肘撑在阳台的栏杆上,目光放到那远远的车水马龙之中。
对于他这样的态度,安翊龙也没有什么异议,倒是一笑,“今日午餐,想与你一聚,未知施先生可否赏面?”
由于从来没有与安翊龙打过交道,他一时也摸不透安翊龙的心思。而且,他也不会天真地认为,安翊龙会跟木木一样,会将那点小心思放在脸上任人琢磨。
最终他也是答应了,尽管他心知肚明,这只是一场鸿门宴。
到了指定的宾馆,刚出电梯便人两人表情冷凛的人向他走来,并要求搜身。
施浩晨眼神一冷,几乎就要发作,但想到指使者是安凝木的父亲,也就由着他们了。
终于看到了安翊龙。他随意地坐在餐桌上,却还是给人一种大当家的感觉,一时之间,这间偌大的厢房也仿佛屈就了两个气场强大的主。
“伯父?”施浩晨依旧是琢磨不透他的用意以及目标,一时示意,脱口而出便是这个称呼。
安翊龙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应付他这样乱了情绪的人更是不再话下。
尽管安翊龙的脸上挂着唇和的长辈式笑容,但施浩晨却觉得那笑容是那么的高深莫测。
“坐吧。”安翊龙对他说,随后便要求服务员起菜。
两人皆是饭局常客,这一顿饭倒算吃得舒心。
每道菜都做得非常精致,基本上一道菜吃完,另一道菜才会被端上。所以他们也吃得非常慢。
安翊龙喜欢喝酒,喝的是极醇的白酒。他没有在厢房里留人,就连斟酒也是自己动手的。他首先是替施浩晨斟满,才往自己的酒杯斟。
那坛茅台应是绝好的佳品,盖子一打开那酒香就已经扑鼻。几杯下去,再好酒量的人也会微醺。
酒过三巡,安翊龙往椅背一靠,收起了一直挂住的笑容,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施浩晨手里还拿着酒杯,一顿饭下来,他半秒钟都没有松懈,就等安翊龙露出真面目的这刻了。他闲闲地将酒杯放下,拿起那坛茅台,只替安翊龙斟满。
“伯父,有事请说。”他放下茅台,直言。
安翊龙倒是欣赏他,这样有魄力和气场。有这样的女婿,还是不错的。他打量着施浩晨,暗自觉得满意。
他收回了目光,
虚咳了一声,才说:“以前的时,无论是谁对谁错,我也不想多提了。毕竟,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一个老头也不好说些什么。不然,栲玲会觉得我是个老糊涂了。”
听到他提起卢栲玲,施浩晨的眉心不自觉一跳,但还是有礼貌地回应:“怎么会?”其神色和语气皆是无可挑剔。
“我一生,不仅被栲玲折腾得一点办法也没有,而且,对凝木亦是一点招架之力也没有。”他坦言,说话间,眼睛注意着坐与对面的施浩晨。
厢房里除了他的讲话声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声音,气氛沉浸得有点可怕。
施浩晨皱眉,有预感,将有什么事情发生。
“有什么事情,伯父大可开门见山地说,要是施某力所能及,定然不负所望。”
安翊龙哈哈大笑,倒是开怀。
“以前,你如何待她,我无权过问,毕竟我也答应过她,放她自由。只是如今,我怕是不能继续袖手旁观了。”他顿了顿,笑意渐深。
原本握在施浩晨手中的酒杯被不轻不重地搁在了桌面上,尽管他神色如常,连眉头也没有皱过一下。他不答话,只是等这安翊龙把话说完。
好耐力。安翊龙不仅再次对他暗许,被逼到如此地步依旧可以不动声色地与他交涉,果然非池中物,这样的一个男人,确实适合他家木木。
“当然,凝木做错了事,你向她讨回来,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帮理不帮亲这么正直的事,我是做不来的。”
施浩晨沉默,一个念头快速地自他脑中闪过,于是快速拿出手机拨号。
果然,没有人接。
收好手机,他终于按捺不住
,语气也不如刚才那样淡定而尊敬,“安凝木在那里?”
安翊龙问非所答,“在一定程度上,我还是要感谢你的。不然,她永远也不懂向我这个做父亲去求助。她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