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柔软的床上,想要活动一下手脚,却
感觉被什么东西拉扯着——自己的肢体被张开,呈「大」字形被用棉绳绑在床上,
毛茸茸的大尾巴在两腿之间不安地左右慢慢摆动,暗色的披风衣和深色的热裤被
脱下挂在床边的衣架,靴子也被放在一边,就连轻薄的黑色透明丝袜也无能地挂
在靴筒里,自己只穿着轻薄的黑色运动内衣,露着光溜溜的肌肤躺在床上,看向
自己的左脚,洁白的皮肤上缠绕着一层白色的绷带,好像有人帮自己清理了伤口。
房间里的音响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向左脚的方向看去,貌似是一间浴室,磨
砂玻璃门里面开着白色的电灯,从里面发出着阵阵吹风机的声音——「嗯咕……」
咽了口唾液,普罗旺斯的心跳越来越快,想着从那里面千万不要出来那个人,
不然自己绝对、必然、百分之百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为人刀俎。
门被推开了,带着暖和的水蒸气,普罗旺斯绝望地闭上了眼——那个人,那
个黎博利女杀手,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走出来——「呼哇~好舒服……」
带着一丝水汽的柔顺黑发垂过白皙的锁骨,曼妙的躯体上,几道伤疤格外扎
眼,而轻盈的黑色蕾丝内衣遮住了自己的私密部位,深棕的瞳孔在台灯的照耀下,
好像没那么锐利了,反而轻飘飘地有点吸引人。
「唔?」双手背在背后系着蕾丝内衣的扣袋,麦琳转过头来,细长的睫毛眨
了眨,眼里放出一阵闪光,「你醒了?」
「唔……嗯呜——」
普罗旺斯睁开眼睛,眼神突然变得凶恶起来,用力挣扎一下,尽管无济于事,
但还是要威慑一下自己面临的强敌。
「啊啦啦……别那么凶嘛狼小姐~」从浴室的门把手下抽出一把隐藏的小刀,
在纤细的手指间把玩起来,粉嫩的脚底踩着涤纶地毯,麦琳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走向被自己绑在床上的普罗旺斯,「冷静一下嘛,先介绍一下,你现在可以叫我
麦琳,这是用得最广泛的名字。当然了,其他人口中流传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外号
你也可以用,只不过,太令我伤心的外号可能会改变我的行为哦~」
光滑的身躯慢慢爬上床铺,双腿跪在普罗旺斯的腰边,低下身子,垂下的头
发盖住自己的脸,麦琳伸出左手,试探性地摸了摸普罗旺斯白里透红的脸颊,可
是——「唔啊——滚开!」
普罗旺斯将头猛地一偏,脸偏向一旁,向枕头压下去。
「哒——」
锋利的刀刃贴在了普罗旺斯的颈动脉外,与皮肤轻轻碰撞发出一点响声,一
丝紧张的汗水从她的额头上渗出来,带着难以平息的怒气,快速呼吸着。
「嘶——呼——嘶——呼——」
「我介绍过了,可以叫我麦琳,你呢?狼小姐?」
「随……随你便……」
带着颤抖的声音,普罗旺斯偏过金色的瞳孔,看着这越来越面熟的脸,总感
觉在哪见过,但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根本就没办法让自己思考。
「随便吗?叫你狼小姐好像又太随便了,你知道吗?你和我以前遇见过的一
个人长得很像。」刀刃微微抬高一点,不再让普罗旺斯感受到那让人胆寒的冰凉,
「但当时她尾巴没这么大,算了,怕叫错名字引起尴尬,暂且还是叫你狼小姐吧
~」
「这什么怪人?」普罗旺斯的瞳孔颤抖着,心里异常不解,「拿着刀架在人
脖子上还说着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果然越厉害的杀手心理越变态吗?」
「换个话题吧?你跟着我们为了干什么?谁派你来的?你目前都知道什么?」
麦琳顿了顿,又平静地说起来,像喝下午茶时的聊天一样,感受不到一点紧
张感。
「唔……」
鼓起脸蛋,普罗旺斯将脸偏向一边,只要自己什么都不说,炎国和罗德岛就
还有机会,将这帮亡命徒绳之以法——「说!!!」
麦琳的音量突然提高了好几倍,之前的平静全是暴风雨前的序曲,一声怒吼
使普罗旺斯的耳朵隐隐作痛,头上毛毛的狼耳朵卑微地耷拉下来,两腿间的大尾
巴也害怕得摊在床上颤抖起来……
「我告诉你……」将嘴凑到普罗旺斯的耳边,麦琳变得小声起来,带着一丝
恐吓低语威胁着她,「要不是你遇见了我,你早就在那狭小的过道里被大卸八块,
割掉舌头后被打包放在市政厅门口,把你知道的和我分享分享,我可以让你多活
那么一段时间……」
「呜……呜呜……变……变态……呜嗯……」微微睁开眼睛,两点泪花绕着
金闪闪的瞳孔打转,面对如此恐怖的问话,普罗旺斯变得害怕起来,即使呜咽着
却还不忘回击着自己的敌人,「我……呜呜……我连天灾
勘察都不怕……呜呜呜
……呼……我还怕你杀了我?」
「你是天灾信使?」
「唔……」
自己好像说漏话了,普罗旺斯紧张起来,看着麦琳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颤
抖的呼吸,咬住战栗的下唇,控制自己不再说话。
「很棒哦,有段时间我可是很向往这份职业的~」右手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