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爸和你一起洗吧。”
“不。”
左珊珊娇腻腻的,被将军一把抱起,虎威生生地进了浴室。
起风了,北京的沙尘暴铺天盖地而来,霎时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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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局坐在办公桌前,点上一支烟,眉头紧皱起来。
时建急匆匆地走进:“刘局,有什么事?”
他历来对刘局的办事风格佩服,那宗案子虽说已无头无绪,但暗里他仍然在调查。
刘局眼睛狠狠盯着他,吐了一口烟圈,盯的时建有些发毛,他从没看过刘局这样看过人。
“那件贩毒的案子就不用查了。”
他摇晃着座下椅子,似乎很轻松:“二棍子的死虽然蹊跷,但也许有一定的原因,黑吃黑也是常有的事,再说,上面已经有人打招呼,就到这里了。明白吗?”
他意味深长地眨了一下眼。
时建这些年很明白公安系统里的潜规则,每到这样的案子,虽然到了死角,但一旦上面有人出面,必然会是一宗大案。可明知道是大案,也不会查了,刘局这样,自己也这样,谁会拿着自己的前途当儿戏呢?
“那就结案了?”
时建明知故问地。
“就按监守自盗结案吧。”
刘局翘起的二郎腿放下去,这些年,他已经对政治事件很敏感,二棍子的死其实也很让他庆幸了一回,上面既然有人打招呼,他何不来个顺水推舟,省得自己精神紧张,弄得下属也疲惫不堪。
时建出来的时候,他轻松地哼着歌曲,原来的计划都打乱了,已经做好了长期备战的心得到了放松,他可以对未婚妻徐宁静交差了,说真的,自己刚刚和她有一腿,谁愿意就此中断呢?想起两人亲热的镜头,他的心痒痒了,又可以重温旧梦了。
他摸起电话:“静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自由了?”
他转着圈想象着和宁静的约会。
“真的?爸爸可是说后天要我去海南,你有时间吗?”
徐宁静也是欣喜若狂,父亲徐大成因为一批生意要做,他决定带女儿去签协议。
“这……”
时建知道这是个棘手的问题,按自己的愿望,他当然愿意陪心上人去海南一趟,可这个案子结了,并不代表就没有其他的事了,那几起抢劫案很让人头疼,不知道刘局能不能放几天假。
“静静,这件事我得请示刘局,不过也别抱多大希望。”
徐宁静有点失望,不过她也很理解男友的处境:“你要不去,那我就和爸爸去了。”
她说这话,心里有点失落。
父亲徐大成很是疼爱她,甚至到了溺爱的地步,凡是她要求的事情,徐大成二话不说,即使因此耽误了生意,也不在乎。这次去海南签约,原本是定了要秘书一起去的,不知什么原因,徐大成临时改变了主意,他央求着女儿和他一起去。
“知道。”
时建有着强烈的愿望,那就是和女友一起游览海南。
“建,你尽快定下来,我好要公司里订机票。”
“嗯。”
时建放下电话,匆匆地往回赶,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三言两语刘局肯定不批。
青桐山下的医院里,护士们紧张地忙碌着,陆大青已是第二次昏迷过去,陆子月站在一边表情冷漠地看着正在实行抢救的医生护士。
“怎么样?”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
“打强心针吧。”
助理医生建议。
“好,那就赶快实施。”
手推车推过来,人们忙乱地从中取出纱棉和各种器具,一支强心针进去,陆大青脸部抽搐了一下。
“有效果了。”
有人轻松地说。
陆子月轻声地问:“可以了吗?”
主治医生看了她一眼:“应该没问题了。”
所有的人都注目着陆大青的脸。
好一会儿,陆大青眼皮动了一下,跟着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好了。”
主治医生摘下手套,对着陆子月说:“好好照顾,有什么事赶紧交代。”
说完示意了一下,人们匆忙地离开病房。
“子月,有水吗?”
陆大青干裂的嘴唇起了一层泡,刚刚打过针,精神有点好转,他看着床边的女儿,似乎神态自然。
陆子月拿过水,陆大青示意扶起来。
陆子月迟疑了一下,蹲下身轻轻地摇动着,陆大青慢慢地仰起身子。
“喝水吧。”
陆子月端水的手有点颤抖,她知道父亲的时日已经不多了,这个曾经生养了自己,又疼爱了自己的男人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她的感情很复杂,眼眶不觉留下一滴泪。
陆大青啜了一口,声音非常微弱地说:“怎么了?”
“大青。”
陆子月哽咽地说,自从和父亲有了那层关系,在没人的时候,她都是这个称呼。
陆大青把手搭在女儿的手上,嘴嗫嚅着:“我知道,”
他看了看四周,四壁只是白花花的:“燕
子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