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肃一掌拍飞身侧的蒙面人,他内息流转间微弱的毒素随着真气进入四肢五骸,毒素若是太强,辜肃一碰就知,只有这种不为人所觉的芒毒一点点渗透,等到发觉时,已经进入七经八脉,再难施救。
辜肃一掌向前,他突然一个停顿,大掌沿着蒙面人脸颊擦过,劲风扫过,蒙面人双眼大睁,没想到自己能活下来,他双手握刀,抓住着一闪即逝的机会,大刀从下而上猛划向辜肃。
辜肃微微凝滞的闪身,被刀锋从下腹划到胸膛,蓬勃的血液喷溅出来,蒙面人大喜,他竟然伤到了魔教教主辜肃,这是他着辈子最好的一刀,他金家就凭这一刀,在华北已无人敢小视。蒙面人抬刀劈砍,想着这一刀的美梦,他舔着嘴唇,双眼贪婪地眯起,再一刀,再一刀就够了!
蒙面人飞出去,他看着辜肃肩头劈砍的伤口,方才刀锋如肉,是砍到了罢,然后猛撞在假山上,抽动下断了气息。
辜肃吐出一口黑血,他扶着自己肩头,扫过周围畏惧的刀客们。
蒙面人却看着扶着假山的辜肃大喊道:“魔头已经中毒,弟兄们上!”
四周又飞掠出更多黑影,炮灰已经没有用,现在是他们枪功的时候。
耀眼的烟火在天空爆开,辜肃已经中毒,魔教覆灭指日可待。
山下蓄势待发的人群看着天空爆开的烟火,环山掌教站起来,他赞道:“杨兄弟果然高瞻远瞩,辜肃那魔头挂心他那妖女受封,无心教宗事物,今日来攻,果真是个好时机。”
杨余思听这老秃驴叫沈云笯妖女,他握紧手中的剑,淡淡扫视一眼环山掌教。
杨行止点点头:“那就请各位一同上山罢。”
众人早已按捺不住,闻言赶紧点头:“快些攻进魔教,不能放过一个邪魔歪道!”
武林门派齐聚一堂,所有人都想灭了魔教,能将塞北之境各分势力,南方武林是分不到大头的,不过有个大义名分,杨家牵头他们也愿意来凑个热闹。
众人各怀鬼胎,沈敛站在沈林川身后,合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冲向魔教,辜肃被牵制,众人没了顾忌,整个武林正道门派犹如虎入狼穴,魔教七殿十二堂被整个中原精锐冲撞的七零八落。
眼看魔教覆灭在望,决刀门站出来:“魔教庞大,不能叫他们有漏网之鱼,以免祸害无辜百姓,我决刀门愿去查清魔教分舵,为北疆铲除遗毒。”
决刀门是北方大派,魔教倒了,他们最为受益,其他北方门派闻言,也不甘示弱,表示愿意出一份力。
总不能整个北疆都被他决刀门吞下。
众人吵吵嚷嚷,开始划分路线,大家兵分多路,开始整个围剿魔教,沈林川早已在魔教安插奸人,打探到沈云笯消息,正是这会混乱,他将沈敛留下,自己带着一对人马直奔沈云笯所在院落。
杨家在讨灭魔教中功不可没,自然少不了他们大头,杨行止安排人去剿灭魔教分舵,他留着和各位武林宿老商议接下来事宜,杨余思站了会,他心中焦急,示意杨行止,自己去找沈云笯,杨行止微微点头,叫他快去。
杨余思带着人出去,平城少主费远亭也带着人跟他出来,杨余思立在路边,周围全是来来往往的人流,他不耐烦道:“你跟着我干嘛!”
费远亭抱着怀里的剑:“我不跟着你我去哪,我平城身处南疆,要不是听你杨家使唤,我来这里做什么。”
杨余思不能告诉他自己去找沈云笯,他如何能说自家兄弟叔嫂间的腌臜事,更不能让人知道沈云笯是辜肃女儿,若是泄露出去,云奴怎么活的成。
杨余思骗他:“我听闻魔教圣女美貌,我去见见。”
费远亭感兴趣地扬眉:“好啊,那我也见见,还没见到你对什么女人感兴趣,上次的青楼女也没了消息,你真是个薄幸人。”
杨余思停下脚步:“远亭,我要去做一件不能让人知道的事,不要跟着我。”
费远亭也停下来,他看着杨余思:“我知道。杨二,你变了很多,你很久没有出杨家了,你的剑还挥得动吗?”他们两人少年相识,以剑相交,没有了锐气的杨二郎让他痛心疾首。
杨余思愣住,他摸上自己的长剑,闭闭眼:“还挥得动,只是换了方向,我的剑还是那么利。”
费远亭露出笑,他退一步:“好,那我们江湖再见。”
周围全是嘈杂纷闹的人群,不时传来魔教教徒惨叫,江湖草莽都裹着华服道义,这就是侠客豪情,红颜折催,少年梦倾的江湖。
杨余思抬腿正要走,却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冲过来,费远亭还来不及转头已经被一掌打飞出去,重重甩在地上,杨余思睚眦欲裂,他大喊:“远亭!”
辜肃抬手又扫落一片人群,他浑身是血,周身都是刀伤癫狂骇人,抬手间留下粉碎的碎肉,疯狂冲撞人群,已经没有了人样。
方才辜肃杀掉了所有埋伏的人,他捂着自己一身伤,用真气勉强压制住经脉中的毒素,冲去沈云笯院落,却见到一片火海,辜肃望着周围侍女的尸体,芒毒涌入心脉,他本已神情恍惚,想不到太缜密,只头昏脑涨以为沈云笯已经遇害,心痛得犹如刀割,崩溃地跪下来,抱着自己脑袋大声哀嚎:“云奴啊!云奴!我的儿啊!”以头撞地,哀嚎着犹如厉鬼。
辜肃摇
摇晃晃站起来,他掐着自己命门,猛然一掌打在自己命门,真气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