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欢也被吓到,喃喃地说:「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
还没等曲欢反应过来,一股大力就把她掀到了床上。然后房间门就被安敕休锁上,留她一人怔怔地躺在床上。
透过门,男人的声音模糊不清:「欢欢,你累了,好好休息。安大哥明天再来找你。」
「不要!安大哥,别把我锁在这!开门啊!」曲欢扑到门口,砰砰拍着门。「安敕休,开门啊!为什么要把我锁起来!」
「安敕休!!」
可门外已经空无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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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曲欢多次尝试逃出房间,全都失败。
发现曲欢想要逃跑,安敕休也没有生气。面对曲欢的质问,他只会呆呆地重复一句:「我的欢欢累了,过几天就会好。」
但弹簧被压得越狠,反弹时便会越强烈。
当曲欢忍无可忍,打翻安敕休送来的饭时,他终于爆发
「砰!」一只还沾着粥的瓷碗被砸到墙上,炸裂成碎片。
安敕休扔完碗,又把所有餐具都砸了个稀巴烂。陶瓷碎片陷进了肉里,把他的手划得血肉模糊。他一边砸,一边怒吼。
「为什么不理我!我受不了的,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受不了的!」
「秦寅那个混账!!都是他!!都是他!!把我的欢欢骗了!不该是这样的,欢欢,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那个混账!!」
「他们几个人全都是小偷!!把、把、我的欢欢偷走了……」吼到一半,安敕休又伤心地跪倒,捂着脸开始痛哭。
男人团成一圈,断断续续地发出凄惨的呜咽。
曲欢实在看不下去,伸出手刚想去碰安敕休,就被猛地抬起身的安敕休吓了一跳。
安敕休脸上柔和的线条绷得紧紧的,水雾弥漫的眼中满是恨意。秀美的面庞扭曲,粉红的嘴唇被他自己咬得几乎流血。目光中刺骨的憎恨令人胆寒。
「我要杀了秦寅……他竟然敢……抢走……」
安敕休的样子实在太可怖,曲欢吓得缩成一团,躲在墙角。发现自己吓到女孩后,安敕休又回过神来,急忙四肢着地趴着爬向曲欢。
他跪在曲欢面前,笑着试图安慰她:「对不起,欢欢。我刚才只是……有点气昏头了。安大哥没有生你的气,是那个秦寅的错,你只是被骗了。别怕,欢欢,安大哥不会伤害你的。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哈、欢欢……」
满是笑容的脸上还溅到了几滴他的血迹。
「……你疯了。」
曲欢终于明白了,安敕休根本就疯了。
她不知道,是他扭曲的爱让他疯狂,还是他本来就是疯子,才会爱上自己的外甥女。
但不管怎样,唯一确定的就是,安敕休早已癫狂得无可救药。
安敕休还不顾形象地趴在地上,白色衬衣上洇了大片的血迹。他伸出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想摸摸曲欢,深红的血珠滴落在曲欢的手腕上。
「……」
「安大哥,那天我被绑架,你出现在那,是偶然吗?」曲欢扭过头,和面前的男人对视。
安敕休空中的手顿住,半晌缓缓收了回去。
他眨眨眼,卷翘的睫毛像把小扇子。和曲母三分相似的脸此刻带着天真的残忍,薄唇掀起,说出了曲欢最不愿听到的话。
「不是啊。」
「那个绑架你的人,是我派过去的。」
「……为什么?」
「为了带你回家。我怕,你不肯乖乖跟我走。」
「那你的生意?那些人?」
「嗯……是假的。」安敕休无所谓地笑笑。
「……」
「我还想问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老实告诉我。芝形的官司,到底是谁设计的?」
安敕休抿唇,盯着曲欢。
被关在房间里的这几天,曲欢其实已经有了隐约的预感。但这太过匪夷所思,她只有听到安敕休亲口说出来,才能接受。她觉得,即便安敕休很明显已经崩溃,她还是暗暗期待着,不同的答案。
男人清冽的声音如同落雷般炸响。
「是我。」
「轰」地一声,滚烫如岩浆的怒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烧,曲欢感觉自己的心跳如鼓,快要爆炸一般发疼。杏眼泛红,整个人扑上去推倒安敕休捶打他:「你这个疯子!你为什么要害我们!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原来的恐惧被愤怒盖过,曲欢不想考虑惹怒一个疯子是什么下场。一想到曲家破产后她经历的所有痛苦,都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被背叛的狂怒就让她就想掐死他!
「现在,我没有爸爸了,没有妈妈了!你满意了吗!我被你害得无家可归!我们一家到底怎么得罪过你!你要这么害我们!你混蛋!」
女孩柔弱的拳头伤不到安敕休,他包容地任由她打。
「我知道,欢欢,对不起,是我错了。当初我本来应该马上去接你的!但是我父亲母亲把我拦住
了,我已经惩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