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花开花落
隔天一早醒来,乔可南最後悔的事不是跟陆洐之做了,而是他没答应陆洐之帮他请假!
那个腰酸背痛得哦……前一晚还没感觉,睡了一觉,酸累积,他腰疼得差点下不了床,难以启齿的某处更是传来阵阵微微的刺痛,像得了男人病。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乔可南泪流满面,望天花板感叹:这就是爽快的代价吗……
无论如何,陆洐之做得很周到,菊花有点肿,但没出血,全程戴了保险套,没在里面造成零号肚子痛,算得上非常尽兴又安全的行为。他这个曾经的一号跟人家一比,当初真是想不开走错了路,白害了别人。
「唉。」乔可南叹息,决定奢侈一天,搭计程车上班。
他在想,等下遇见了,自己该说些什麽?
最好是什麽也别说吧……乔可南单纯,但并不傻,两人春风一度,互相爽过了,就不该再多牵扯。只是房钱是陆洐之出的,乔可南有些抱歉,怎麽说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没道理让人家单方面付费,是吧?
乔可南想了想,在进入事务所之前,先去一旁的便利商店领了钱。
「早。」事务所明令上班时间是早上九点,多数助理都会提早到,一般乔可南也是,唯独今天例外……他想,陆洐之应该会「通融」的。
他推开办公室门扉,陆洐之早已坐在那儿。
乔可南:「早。」
陆洐之面无表情。「早。」
真的……没变。
乔可南怔了怔,随即坐到位置上,不小心没注意,有点儿疼。
他苦笑,倘若不是身体内部还残留著那种被人彻底拓开的疼痛,乔可南真要以为自己前一晚是喝醉作春梦了。
他若无其事,一边打开电脑,一边整理传真,没注意到陆洐之在这时朝他送来的目光。
「叩叩叩。」有人敲门,乔可南:「请进。」
「早,你们要不要点饮料?」是另个律师的助理丁丁,二十六岁的圆脸姑娘。办公室文化不能少了合购,不管在哪儿都不例外。
一般乔可南都很捧场,不管想不想要,这种事一旦拒绝过,以後人家就不会再来问你了,那也挺寂寞的。
乔可南正要起身,便听陆洐之道:「不用了。乔律师,今天最好别喝太刺激的东西。」
实际上乔可南目前还不算取得律师资格,但在他走入这间办公室的第一天,陆洐之便道:「从现在开始,我称呼你为乔律师,希望你能谨记自己的目标,直到正式取得法袍的那天。」
陆洐之神态庄重。就在那一刻,乔可南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产生了无比的敬畏心理。
如今两人虽这样那样过,乔可南也见识到了这人不为人知的……猥亵一面,可敬佩之心犹在,能被这般有意无意地「关心」,滋味挺好。
乔可南回头看了看男人,陆洐之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动静,他朝一脸迷惑的丁丁笑了笑:「谢啦,今天不用了。」
「哦。」丁丁走了。
乔可南噙著笑,坐下来。所以……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吧?
可他不知道,这样的「不一样」,究竟对两人而言,是好是坏。
乔可南单纯想著把一半的房钱还给那人,又不好直接上去说:「喂,昨天的房钱。」他忖了会,最後将钱装进信封袋里,连同公文一并呈交给对方。
陆洐之看到以後,仅仅是淡淡地抽了下眉。他瞥了眼乔可南,乔可南尽力装作没事地问道:「有什麽问题吗?」
「……没有。」
「那我回位置上了。」
「好。」
人生依然持续,滚滚向前,他和陆洐之的相处模式仍旧不咸不淡,两人都很默契地丝毫没提及那事。
只是偶尔,偶尔在陆洐之指导他一些案件的方向之际,他会微微走神,想到那天男人也是用一副不冷不热的口气,悉心告诉他前列腺的位置,如何找,如何……。
他纤薄端正的嘴,含过自己的那个;修长有力的指,过他的屁股……不想还好,一想就没完没了。
乔可南终於明白为何大家都不提倡办公室恋情,就算他们不是那种关系,他都会胡思乱想,何况真的泥足深陷以後?
陆洐之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但一反常态地,居然没多斥责什麽。
在这样浪里来火里去的日子里,乔可南唯一庆幸的,就是他想起苏沛的时间少了。
最近一次想到,还是因为翻开月历,看见那人文秀的字迹圈起了一天,在上头注写:「交往三周年纪念」。
乔可南看了很久……很久,直到中的酸楚平复过去了,才搁下手,给自己冲了一杯热茶。
过去了。
他跟苏沛是,他跟陆洐之……也是。
他打开电脑,连上有阵子没用的MSN。
微软很狡诈,不更新就做一堆禁制,像他就不能收离线讯息。一上线,菊花黑猛地送来好几个震动:「老天,你终於出现了!」
Joke男:「最近工作忙。」附带一个不太好意思的笑脸。嘿,他真没料到菊花这般想他。
菊花黑:「我还以为你被人干死了!」
Joke男:「……」不能期待菊花能吐出黄瓜来。「我没事。」
菊花黑:「那哥给你找的对象如何?满不满意?爽不爽啊?」附带一个荡娃娃图。
Joke男:「我没跟他做。」
菊花黑:「瞎米!」
相较菊花黑的震惊,乔可南很镇定。「我觉得……这种事,还是不要随便乱做的好,我有点怕,尿遁跑了。」
菊花黑:「……」
对方送来好几个点点点,乔可南完全看得出里头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他不是有意要骗菊花,但直觉这件事还是不要传出去得好,尤其那个人……将来也许是要走正途的。
Joke男:「倒是你怎会认识他的?」
菊花黑:「喔~他是我堂哥的男朋友的甥女的男朋友的朋友。」
乔可南无言以对。
Joke男:「你们Gay圈的关系怎能扯得这麽远?」而且你堂哥居然也是Gay,天下大同啊?
菊花黑:「茄~说得好像你不是似的。」
乔可南鼻子。他是,但涉足不深,他从不对交友积极,最多出席几次聚会,尤其在和苏沛交往同居以後,生活更是两点一线:上班回家、回家上班。
和菊花黑交好,还是因为两人在BBS上认识,有一些交流,为几个社会问题同仇敌慨过。
菊花黑跟他要过照,他则对菊花黑的长相不感兴趣──毕竟那时他有苏沛了,觉得私下跟人互换照片,挺像神出轨的。後来则是真心跟人家当朋友,看不看真相更没意义。
菊花黑:「用不用我再帮你介绍一个?」他热心提议:「这次是可以谈感情的。」
看到「感情」两字,乔可南有点心动,但想了想,还是回:「没关系,不用了。」
他没打算封闭自我,有机会仍计画找个人好好过一过,只是……不是现在。
曾经沧海难为水,和陆洐之那次太爽了,他直觉往後遇到的对象,大抵都无法达到那境界。
乔可南感叹:这就是从小美冰淇淋一口气跳到哈达司的感觉吗?就算杜老爷也不错吃,暂时是没FU了。
唉!
07. 小美冰淇淋 V.S. 哈达司 1 H
距离两人一夜情那晚,过了一个多月。
乔可南渐渐把身体里浮动的欲望收拾乾净了,他本来就不算是很热衷事的人,像只在沙漠中的骆驼,偶尔在绿洲停泊,喝一喝水,就能走很久。不然一般小攻被限制一个月只能一次,早暴走了,哪能和苏沛和和平平地交往三年?
唉,又是那个名字。他不烦,观众都烦了。
乔可南很珍惜这一个人的时光。他大学四年住宿舍,毕业以後入伍,过的也是团体生活,退伍没多久便跟人同居(就是那个人啦!),算一算,他已经将近十年没一个人住过了。
他决定好好享受,先把家里的布置全都换了,换成自己喜欢的、看了大器的,又每天租各式各样不同影碟,在家里看,沉浸在低级的笑点里。
他从前的偶像是盛竹如,那人主持的类戏剧节目通通都有追,现在完全不看了。
那天晚上,盛竹如在他脑海里的Repeat,还是造成了他不少心灵创伤。(盛竹如:干我屁事?)
人生往往有失就有得,情场失意职场得意,没啥意外,乔可南的实习是铁定过了,事务所给他的评价挺好,虽然只是一个小起步,仍使他兴奋了好些天:果然攻受都是浮云,男人就该有自己的事业!
乔可南觉得自己的志气,正在熊熊燃烧。
陆洐之下午去了看守所一趟,再回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
他打算拿了文件就走,结果一下车,便看见自己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稍微想了想,就晓得是哪个家伙过了时间还依依不舍,留在里头不懂节约省电了。
陆洐之觑了眼手表,走进便利商店买了一盒便当,还有几个关东煮,跟一瓶柠檬红茶。
店员:「谢谢光临,欢迎再度惠顾。」
也不知为何,这一阵子,他就是把那小孩的口味喜好,通通记住了。
陆洐之提著袋子走进事务所,里头一片空荡、寂静,今天是周五,事务所明订的不加班日,除非有特殊情形,否则一般没人留下。属於他办公室的门扉半掩,灯光溢出,陆洐之站在那儿,由他这角度,刚好看见乔可南坐在办公桌前,摊了各式各样的文件书本,一脸苦思。
这小孩一脱离了人就显得没形没样,他一双皮鞋脱了,整个人盘腿坐在办公椅上,领结半开,襟口处露出一片白皙滑润的皮肤,发梢伴随他低头、摇头,又抬头的动作轻晃,但真正诱引出陆洐之犯罪冲动的点是──他又开始咬笔。
轻轻的,白玉似的牙在笔杆上头磨,鲜嫩的舌不时抵出,以免无意识吞得太深……
陆洐之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颤动,感觉一股炙热的血流猛地在下腹汇聚,他不敢置信,自己居然看著一个人,在不受任何外力刺激的情况下,就不自觉地硬了。
这也是一个多月来,陆洐之没对对方显而易见的走神,斥责的原因。
他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眼前这人的存在,确实很能撩起他某些反应。
陆洐之眸眼一沉,敲了敲门,进去:「怎还没回去?」
「陆律师!」乔可南一惊,差点从椅子上跌下。
他连忙站好,不太好意思地拉了拉领结,弯身穿鞋。
这角度让他颈後的肌肤若隐若现地坦露了一大片,陆洐之不动声色地看著,嘴角微勾。
「吃饭了没?」
「欸,还没!」乔可南搔了搔头。「案子有点问题……」
陆洐之不是会特别关注他人习惯的类型,但两人毕竟同在一间办公室,互相买饭的时机还不少,乔可南一专心做什麽,就会忘记要吃饭。这一两个月,他瘦了不少。
「先吃点东西,案子哪里有问题?」
「哇喔──」接过陆洐之递来的塑胶袋,乔可南受宠若惊,柠檬茶居然是他喜爱的口味!
他先喝了一口,转而拿了文件,他们办公室里两张桌子呈现「┌」型,中间摆了一张大茶几和一对双人沙发,乔可南移师到了那儿,将自己想请教的东西一次摊开。
乔可南:「我觉得这个案件挺玄的……」
陆洐之:「哦?」
「就这部份,你看。」指完,乔可南侧首,赫然发现陆洐之不知不觉,竟离他如此靠近!
两人肩膀碰肩膀,陆洐之身上的Hugo Boss及香菸的气息,占据了他整个嗅觉。
男人侧脸线条瘦削俊美,五官深刻如极品雕塑,平日里梳理整齐的发微微散落,几乎就快拂上他的耳。
这还是两人自那回事以来首度这般亲近,乔可南喉咙发乾,四肢僵硬,不显山露水地往旁挪了一点,拿了关东煮开吃。
陆洐之不迟钝,怎会观察不出乔可南躲避的心思?他嘴角暗暗勾起,只要对方不是无动於衷,便是好事。
他装作注意法条,指了一处:「你看这里……」
「欸?」乔可南一凑过来,嘴边的肌肤就被人亲了。
「喀啦」一声,他手里的筷子落地。
连同他嘴巴里的**丸子一并掉到地上,还「咚哟」弹了一下。乔可南悲愤地喊:「我的丸子──」
陆洐之:「……」
他很快就行压倒政策,把人推翻在沙发椅上。
乔可南大惊。「?!」
办公室里明晃晃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映出身下人迷蒙的表情。
这事陆洐之想了太久,想到他以为自己没在想,但实际上从乔可南抱著私物来他这儿,讨好地笑说:「陆律师,往後请多指教。」时,他就想在这间办公室里,恶狠狠地干他。
最好是整栋大楼,都能听见他被他干的声音。
「陆、陆律师……」
陆洐之的眼神……妈妈啊好可怕!
乔可南惊愕之馀,被陆洐之饱含欲望的眼眸那般赤裸裸地一扫,再傻也明白眼下的气氛是干麽了。
「……你硬了。」陆洐之膝盖往前一顶,顶到他腿间那一块明显的坚硬突起,很满意。「刚好,我也硬了。」
乔可南:「……」请不要用那种「刚好我也饿了」的口气好吗?
不管青年怔忡反应,他把乔可南手腕一拉,让那人的手隔著西装裤,碰触上他同样炙热发硬的物事。
乔可南欲哭无泪。有没有人能先跟他做个剧情提要?
身体反应很诚实,陆洐之是他的哈达司,尝过一次便时时怀念那股浓郁甜美的味道。但自己对陆洐之来讲,可能只是个小美冰淇淋,偶尔嚐嚐鲜,回忆一下青春,他没想到……
他没想到的在後头。
魔术师有什麽?一双巧手!
「喀啦喀啦」几声,乔可南皮带就被解开,西装裤拉鍊遭人拉下,那地摊三件一百的四角裤,暴露在男人眼里,他羞耻得简直快死掉。
好死不死,竟是国旗图案。
陆洐之眸闪了闪,看著青年羞窘胀红的脸,一笑。「还挺爱国。」
……我很想不为人知地偷偷暗恋啊。
男人冷不妨在他内裤上亲了一口,乔可南很诧异地想:您这是爱国呢还是爱我的唧唧呢?
陆洐之大方解答:「我想亲的是里面的东西。」
乔可南:「……」
内裤很快地连同西装裤被剥下,乔可南挺翘,尚未完全勃起,但伞已迫不及待地露出了头。
陆洐之睐了一眼,手抵在上头,恣意搓揉。
很快地,呈现的角度便有了不同。
乔可南吐息加重,呻吟起来。「啊啊……轻点、轻点!」
陆洐之刻意在他头处一捏,乔可南整个人都蔫了,像只被掐上岸的鱼儿,只能抖动身躯,张嘴喘气。
陆洐之一手套弄他的部,另一手往上探去,撩开乔可南的衬衫,探入内衣,在他柔腻的肌肤上滑动。手感很好,没有一般男人的糙磨砺,坚韧紧实,他很享受,手掌一路探至对方口,在他尖上拧了一把。
「啊!」乔可南腰肢一弹,随即掩嘴,发出「嗯嗯」的哼声。
陆洐之掐住他的头一阵搓揉,用指甲在顶端小孔上刮搔,左边完了换右边,以此类推。
乔可南身下的物事更加胀硬,阳筋贲起,细微颤动。陆洐之见状扬眉,「你到底有多喜欢被玩头?」
乔可南:「……」
「嗯?」见乔可南不回答,陆洐之用力在他左上掐拧。
乔可南:「庭上,这和我们在讨论的问题有关吗?」
陆洐之:「怎不有关?」
乔可南:「那麽,私人问题,不便回答。」
这小孩还会贫嘴了。陆洐之笑笑,也不介意,决定直接「采证」。
男人手从内部将他的衬衫扣解开,从第一颗解到最後一颗,再把他白色的背心往上推,露出青年大片光滑白皙的躯体,整件衬衫如今就只靠颈间的领带维系。春光大好,刚才被他揉过的尖端翘立,周边肌肤都被捏得发红。
陆洐之倾身咬住他锁骨,舌头在粒邻近处舔舐,就是不碰触他的「重点」。
乔可南尖发痒,在空气里一点一粒的疙瘩浮现,他喉咙像受到紧缚,乾渴得要命。
他双手不自觉陷进陆洐之头发里,微微使力,希望他正视自己的欲求,陆洐之却恍若不知,一迳在他口、腹间、肚脐处,肆意地啃咬吻吸。
乔可南觉得不够……很不够!「你……」
「嗯?」陆洐之微微抬眸,那目光明显地不怀好意。
乔可南脸腮发红,怎以前就没察觉陆律师竟如此……无赖?但追究底,在法庭上把人往死里辩这点,倒是完全没改。
他可以肯定,倘若自己没说出要求,直到两人办完事,他都不会碰自己的头一下。
乔可南认了。「喜欢……」
「嗯?」陆洐之眸光深了,紧盯著眼前这人,见他的眼周因极度的羞耻泛红,眼眶里满是诱人水气。
「很喜欢……头……被捏……」越说越小声。
陆洐之一笑,奖励地伸手,搓了搓他寂寞多时,有些发凉的尖。「还有呢?」
「被舔……吸……」
「乖孩子。」陆洐之抬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把他羞愤欲死别开的脸扳回来,两人接了一个吻。
暌违一个月,再度唇齿交缠,乔可南嘴里有柠檬红茶的香气,甜甜香香的。
陆洐之一向只喝咖啡,对这种充满人工添加物的饮料敬谢不敏,但他现在发现,这味道也不坏。
他吸食著对方的舌头,再一路从脖颈吻到了那人口,含住了他娇翘敏感的东西。
乔可南的反应直接展露在他傲立的下身,头已经完全暴露出来,马眼张阖,吐出了不少滑润的水珠。
陆洐之握住它,反覆搓揉,轻掐他的阳筋及头处,指尖不时在顶端的小口上摩擦。
不一会青年下身湿了一片,体毛被体沾湿,连下面的两颗蛋都水亮水亮的,陆洐之掂了掂,重量不小,看来像储了很多货的样子。
乔可南嘴巴微张,「哈……哈……哈……」地喘,合不拢的嘴角渗出一些涎来。
陆洐之张口舔去,体贴地道:「要了说一声。」
「嗯……嗯。」
青年眼睛里满是水雾,上回他就领教过陆洐之的手上功夫。他力道始终恰到好处,又深知男人何处敏感,刺激得人下肢酥麻,快意连连,乔可南身胀痛,快感一纍一纍地涌上,致使他双眼失神,脑门发热。
陆洐之又换了一种方式。他不给他激烈套弄,而是四处撩拨,即使乔可南哀声求饶,也不改其作风。
「别……你……快一点……」
陆洐之笑了笑。「让你嚐嚐别的滋味。」
说著,陆洐之一手套住了他的部,停在那儿微微使劲,另一手揉捏他双球,指腹在他囊後的会处施压。
乔可南喘息著,很热,又酸又胀,像憋了尿。还不及反应,就被人猛地掐住了头。
「不、等一下……」
下一秒他浑身绷紧,手指陷进沙发里。原先还能忍得住的呻吟再不受控制,伴随自脚攀爬而上的快感,从喉头里溢出:「嗯啊──」
跟一般方式不同,他的是用「流」的,自红润的马眼处一股一股地淌出,沿著依旧挺立的往下流落,在陆洐之手心里积了一滩。
他下肢还很酸麻,这次的快感不同以往,馀韵浓厚,乔可南眸里都是泪,高氵朝的感觉遗留在他身体里,足足徘徊了十多秒才散去。
舒服是舒服,但……不够痛快,他的还硬著,并没萎弱迹象。
陆洐之用手把他上的白,全数揩去。
乔可南这段日子都在修身养,极少自渎,更遑论跟别人做。陆洐之了下手心里的体,在他眼前比了比。「这麽浓……没找人出过货?」
乔可南:「……」
他双眼通红,看著陆洐之恶意地用拇指跟食指「蹂躏」他的子孙,然後再缓缓将两指分开,浓白的体牵出一条细长的丝,最後断裂。
陆洐之反覆做了几回,乔可南再看不过去。「你别玩我儿子!」
「哈!」陆洐之好气又好笑,从茶几上抽卫生纸,擦净手心。「你身体反应跟我初次上你时一模一样,该不会真没跟人做过?」他语调里有丝惊奇。
乔可南心里气得要死,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有个专用冰柜,里头全是哈达司家族吗?
没节的东西!乔可南怒了。「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要吃便当了!」
开玩笑。「做!」
08. 小美冰淇淋 V.S. 哈达司 2 H
开玩笑。「做!」
这一声斩钉截铁,随即乔可南的内裤和西装裤,都被脱掉了。
青年一双坚实光滑的腿坦露在灯光下,乔可南天生毛发少,加之长年的慢跑习惯,小腿肚形状优美,肌理紧致,不像一般软趴趴地。上回在Motel,满室昏暗,陆洐之没注意到他这项「优点」,如今……
他眸暗了暗,盯著他腿好一会儿,脑子里浮现了各种各样的「玩法」。
乔可南一无所知,但直觉告诉他,别问陆洐之在想什麽比较好。
眼前青年全身仅剩一件衬衫、背心跟领带,简直是GV里小受任人干的最佳状态。他过一遍,但身仍旧发烫,他猜这次陆洐之不会让他太轻易就,最好先有心理准备。
说实话,乔可南完全没料到今晚会变成这样子,他分明打算发愤图强,做个四好青年,为人生、理想好好奋斗,怎就被人压倒在沙发上,剥成了一只白斩**?
此刻罪魁祸首的手指还在他屁股里进出,开拓新方向呢。
「嗯啊……你……」
「嗯?」陆洐之专心致志,掰开乔可南两条腿,往人家里挤进润滑。
有过一次经验,乔可南明显抓到了放松窍门,这次陆洐之扩张得很顺利,没一下就有三手指在里头进出。
潮润的水声传至乔可南耳里,羞耻得都快蒸发成烟。
与他近乎赤裸的情况不同,陆洐之身上西装始终一丝不苟,唯独裤扣打开,露出里头的布料来,人家好一点的内裤是CK的,他是PRADA。PRADA啊!你个内裤穿PRADA,被抢的时候不怕连内裤都不剩?
乔可南忿忿地想,抬手探进人家裤裆里,说道:「我先给你揉揉。」
陆洐之低喘一声,随即笑了。「真贴心。」
我那是怕你憋不住,悍然叩关,我就死了。
乔可南哼哼两声,手指隔著男人薄薄的内裤布料搓揉,描绘藏在里头的柱形状。
陆洐之显然硬到极致,乔可南故意在内裤外搓啊搓,磨蹭著人家顶部,很快地,那儿有了一片水迹。他示意男人靠近一点,张嘴含了含,把陆洐之一块布料舔湿,恶趣味地想:哼,等下看你怎麽穿这件内裤回家!
男人很享受,隔著布料也是一种情趣,他没催促乔可南,只一手在他发顶上了,鼓吹他「继续」。
乔可南哼了哼,还不知道你这东西乾不乾净呢,隔了布还好,要他实实在在地舔,心理上多少有障碍。
不过,人家上回替他「服务」过一次……
乔可南叹了口气,把陆洐之的PRADA内裤拉下一半,怒张的器一下子弹跳出来,撒了几滴水珠在他脸上。
这还是乔可南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男人的具,很、很硬,颜色略带紫黑,上头筋密布,盘错节,饱满滑润的三角形头部与其说是头,不如说像蛇头,而且是有毒的那种……
眼下,陆洐之阳硬挺,血管贲起,他的阳具有点儿弧度,不是全直的那种,据说这形状的器特别容易顶到人家敏感点,把人干得死去活来……好吧,他不能否认。
乔可南脸烫了烫,开始给男人做手活,他一手握不住,得靠两手,一前一後,卖力服侍。
陆洐之舒爽地低叹,原先在他发里搔弄的手滑过他耳後,抚了抚青年的脸,带茧的拇指则抵在他唇边,在乔可南翘起湿润的嘴唇上磨了几次,暗示意味浓厚。
乔可南心下叹息,一报还一报。他说:「保险套。」
「嗯?」
「我帮你带套口交。」乔可南说得很直接,先不论陆洐之的生活有多乱,他在外奔波了一天,那肯定是没洗过的,就像他上次愿意帮自己咬,这次就没做一样。
他没有洁癖,但陆洐之不是他的爱人,他不会牺牲到那一步。
陆洐之沉默了会,懂了。「没关系,不用了。」
他拍拍他的脸,嘴角勾起,做了一个笑的表情,但乔可南直觉他压儿没笑进心底。
「……」乔可南菊花一紧,隐约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陆洐之的手指在他肠里抽动,指尖一弯,忽地戳上他前列腺处──
「啊!」乔可南失声尖叫,随後掩住了嘴。这儿可是办公室!就算全事务所的人都走光了,不代表没人会回来取个文件什麽的,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好像不会怎样……
乔可南眨了眨眼,他们事务所对推动同志运动不遗馀力,还有律师专开Blog替同志发声,同时也做了不少社福团体的法顾。相较其他地方,宇文的工作内容明显繁重,待遇普通,乔可南却心甘情愿留下卖命,一干数年,就是因为他喜欢这间事务所对同志友善的态度。
所以被发现了……大抵就是遭人笑话,然後被宇文老大骂一顿,说办公室不是宾馆,其他好像……还好。
不过,这不代表他就想职场出柜。
他猜陆洐之更不想。
证明是陆洐之缓下了动作,不再朝他那点猛攻。他手指在里头旋转了会,确认扩张情况良好,接著把乔可南平躺在沙发上的身体扶起,让他呈现坐的姿势。
青年双腿大张,这下不管是挺立的具还是泛著水光的入口,都在灯光底下,无所遁形。
乔可南脸红著,看见陆洐之转身在便利商店的塑胶袋里翻找了会,拿出一盒杜蕾丝来。
乔可南:「……」
他拆开外层包装,把其中一个保险套递给他。「给我套上。」
乔可南默默接过,拆开塑胶套,正要给陆洐之阳具「装备」,却被阻止。「不是这样。」
乔可南:「?」
陆洐之捏了捏他的脸。「用嘴。」
乔可南:「……」
他发誓自己这一辈子,绝对不再和锱铢必较的律师发生关系!
他眸眼一抬,恨恨瞪了一眼,他给人咬过,就是没帮人用嘴戴过保险套(因为……大家知道的,苏沛用不上)。他脑子里只有大概的作法,却不算清晰,乔可南叹了口气:「你确定数量够吗?我……我没做过。」
陆洐之:「我买了三盒。」
乔可南:「……」
他现在肯定陆洐之今晚对他所做的「恶行」全是有预谋的,但……为什麽?
敢情是所谓的一试成主顾?
……算了,越想越歪,他不想了。
乔可南把套子取出,放在手里将润滑抹去一点,放进嘴里,试图用嘴唇跟舌头撑住。
陆洐之笑笑看他动作,阳全然一副兴致勃勃的迹象。
乔可南努力将套子往他头上搁,可惜用上去却推不开,他想用手,陆洐之却不允。「你可以慢慢试,我们有一晚上。」
「啪」一声,保险套掉地。
陆洐之并没惋惜,又给他拿了一个。
这次很贴心,连塑胶套装都拆好了。
乔可南接过。有了一回经验,他让套子稍微展开一点,再往陆洐之上套。
套是套上了,偏偏陆洐之那太大,尤其伞处,更是暴胀,保险套下摆的橡皮圈压儿推不下去,乔可南用舌使了几回力,舌头都快断了,气喘吁吁,累得要死。
陆洐之恢复了往常的指导本色。「用嘴唇的力量,然後头部使力,往下推……」
乔可南欲哭无泪。说得容易啊大哥!
他索用牙齿咬,想将套子往下拉,不料──保险套破了。
陆洐之痛哼一声,狠狠给了他屁股一下,「啪」地一声,很响亮。「欠打是吧?」
乔可南很委屈啊,谁叫你想出这变态的法子折腾人,我又不是故意。
其实到这程度,他乾脆四肢一摊,您老爱做不做。偏偏他是个实心眼的,男人上回给他的一咬之恩他铭记在心,外加平日被人指导惯了,对陆洐之有种本能的顺服及敬畏。
当然,最重要一点是他人生的座右铭是茱利亚·罗伯兹的:Never give up。抱著不服输的心理,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他跟陆洐之较劲,而是在跟保险套对阵了。
青年眼底一派势在必得的光,陆洐之见了,心里一阵笑意涌上。「算了,这次不行,就别再试了。」他拆了第三个套子给他。
实在不是他好心,而是再蹭下去,他快爆了。
乔可南将之当成背水一战,有了前两回经验,这次总算顺利些,他终於把套子推进了一半。
只是一半以後,橡皮圈又卡在陆洐之胀大的处,再动不了分毫。
陆洐之憋得难受,索一把将套子拉下,拉至部,又在外头抹了一层润滑,扳开对方臀,尽没入──
作家的话:每次都这麽久才,攻君很累我也很累。囧
09. 坚固的桌子 H
狭窄的径道猛地被男人的械进犯,乔可南张嘴喊了一声,喊到最後变成气音。
真是……不能预告一下吗?「啊!啊!」
陆洐之一开始就采猛攻策略,上次是由快而慢、循序渐进,今回直接急速开始,猛狠干,乔可南双腿大张,被人以健硕的腰腹顶著,腿酸麻,动弹不得,连口都无法按自己的意思收合。
他整个人陷进沙发里,随著抽,肠道逐渐湿漉,一股热意涌上,前头的身胀到不行,依随对方进抽出的动作一下一下晃摇,滑润的体全数抹在陆洐之不知有多名贵的衬衫上。
乔可南裸了大半,陆洐之却衣物完好,只下腹坦露出具,还有那一片黑卷曲的毛发。他之前在旅馆里就妄想过陆洐之穿西装干人肯定很感,没料真的遇见了,果真催情。
思及此,他「呃」一声,小腹缩紧,连带後也一收,这明显情动的反应,令陆洐之看得好笑。
「想到什麽好事了,爽成这样?」
乔可南不讲,只「啊啊」地喘息。
陆洐之:「瞧你,自个儿偷偷乐呢。」
你才偷偷乐!你全家都偷偷乐!
可怜乔可南嗯嗯啊啊地,被干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抗辩都吐不出来。「你慢点!慢点!」
陆洐之一笑,放缓了动作。
乔可南好不容易能歇口气,就感觉自己的腰腹被人提起。陆洐之:「你的脚,夹住我的腰。」
乔可南:「嗯?」
陆洐之提醒:「别掉下去了。」
「欸──」
下一秒他的腿被移到男人腰後,乔可南尚未明白,陆洐之便保持著在里头的状态,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乔可南吓得要死,连忙紧紧缠住,双手在陆洐之脑後环绕,腿脚则夹住那人臀部。陆洐之微微躬身,阳滑出去了一点,随即又捅上,从下往上拚命狠顶,顶得乔可南下腹酸胀,前後都湿了一大片。
「啊、呀、嗯!」乔可南整个下半身都麻著,又酥又热,有了被干过的经验,已知妙处在哪,更能投入。
乔可南不禁想自己一七八公分,男人居然扛得住。忽地陆洐之动起胯下,维持这样的姿势往前走,每走一分,那器就往自己体内深入一分,次次都顶过他的前列腺,强大的快感划遍全身。
「嗯……」乔可南下身用力,欲忍住那股快泄了的感受,陆洐之却把他的屁股撑得更开,他仰头大叫:「不行了!我不行了啊──」
「再忍忍。」陆洐之一手拍在他屁股上,「啪」地清脆一响,乔可南吃疼。
他眼角蓄泪,被人一边捅著一边放在了办公桌上。
乔可南:「?」
陆洐之阳捅进,边边道:「这一个月,我都在想……如何在这张桌子上干你。」
乔可南:「……」他到底要多迟钝,才没发觉自己居然和个禽兽共处一室啊?
从前他就知道陆洐之这张桌子是特制的,说是什麽木,他没研究,反正很贵,现在终於明白……贵有贵的好。瞧它多麽坚固,经得起考验,承接著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却丝毫没撑不住的迹象,多实在啊。
乔可南:「你这桌肯定不是黑心货……」
陆洐之:「……」
有了好桌,如有神助,陆洐之大开大干,乔可南咿咿啊啊地叫,到这地步也不管有没人会听见了,反正跟陆律师一起曝光,他不赔本。
「我想……想……嗯啊……」乔可南喊。陆洐之他得让他有种很想又很想尿的感觉,偏偏像憋住了,还是得靠手打出来。
他手乾脆绕至前头,给自己打手枪。
咕啾咕啾、噗滋噗滋的水声增添了靡,陆洐之也快了,他的胀大,把乔可南的肠腔塞得满满,浑身爽悦。
男人俯身,瞅著青年。乔可南有双大眼,此刻则因欲望微微眯起,显得迷离,搭上酡红的双颊、微张的嘴,教人简直教人恨不得往死里干。
陆洐之确实也这麽做了──
「啊!啊!不行了……要死了……呜……」
喊著喊著,便流泄出了一点哭声,好可怜的样子。
陆洐之弯下身去,把青年的脑袋揽进怀里,从额头亲吻到下巴,最後双唇交叠,舌头跟舌头缠在一起,唾沫相递。
乔可南手上动作越发加快,随同陆洐之抽送的频率,让自己达到高峰。「嗯啊──」这次是真的了,不是用流的。
乔可南不停急喘,後庭阵阵痉挛,前一片滑腻的汗水。
陆洐之手在上头抚了抚,缓解他高氵朝後的敏感紧绷,一边捏著他发硬的头,一边小小地抽,不一会儿也了出来。
两个男人贴靠在一块喘息,心跳都是猛的,乔可南的阳具总算消下去了,软软地垂在那儿,上头淌下晶亮湿滑的体。
陆洐之抽出自身,乔可南还在张缩,从红润的出口吐露了不少透明的水来。
真是秀色可餐。陆洐之眸光深邃,指头按了按,将那些体全数抹在乔可南的屁股上。
那不会又是他的……呃……
乔可南脸红了红,合上腿,实在是怕了这人的水论。
爽完了,脑子一醒,他才後知後觉,自己居然在办公室里跟人做了!
这要他往後如何以平常心工作?
乔可南欲哭无泪,陆洐之见状问道:「怎了?」
乔可南:「往後我看到这张桌子,一定会乱想的……」
陆洐之忖了忖,嘴角一勾。「简单。」
乔可南:「?」
陆洐之亲亲他的嘴。「等我们在这间办公室里的每个角落都做过了,你就会没差了。」
乔可南:「……」
你这是哪招啊!!!!!
10. 你怕菊花黑,我怕黄瓜黑 微H
在第二回情事结束的时候,乔可南确实自暴自弃,心想:随便啦,开心就好。
他奄奄一息,或许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的清心寡欲,就是为了这一刻。
陆洐之从他背後进入,两个男人站著,乔可南膛紧贴门板,腰身往後躬起,挺翘的屁股被人握在手里,男人大的具在臀缝间恣意进出。
门板跟随他被干的动静晃啊晃,喀啦喀啦响。乔可南全身赤裸,衬衫早已被剥开,扔到地上,陆洐之的西装外套也脱了,领结半开,但整体打扮始终是完整的。
这份落差令乔可南更为羞耻,他一羞耻,後就夹得更紧。
陆洐之握住青年的阳揉搓,把头往门板上蹭。乔可南头受到压迫,口翕敛,门上黏了一片滑腻的体。等下他绝对不做清理……乔可南恨恨地想。
等出的时候,乔可南两条腿都软了,腰肢酸麻得不像话,更不要提遭人尽情开拓过的肛口,甚至有一点点合不拢。
陆洐之抱他到沙发上躺好,扯掉保险套,半硬的器在乔可南小腹上磨了磨,出水。
此刻,乔可南身上除了自己出的,还有陆洐之的东西,混在一起,当真是子孙满堂、一家和乐。
高氵朝过了,乔可南全身都在抖,一手指都动不了。
陆洐之抽了卫生纸给他擦拭,擦到屁股的时候乔可南脸红了红,道:「我自己来。」
「嗯。」陆洐之没反对,将整盒面纸递给他。
乔可南接过,抬脚正要擦,却意识到陆洐之紧盯不放的视线。「你……非礼勿视啊。」
陆洐之不屑地哼一声。「你全身上下我还哪里没看过?」
乔可南:「……」
擦还是要擦的。乔可南腿夹紧,手持卫生纸擦了擦股间,不去对视陆洐之的眼,善後完了,一件布料被人扔到头上,是他那可怜被人扯落的衬衫。
乔可南简单套上,看陆洐之坐在他对面,难得姿态閒适,明显一脸爽完後的畅快,只差没来事後烟。
男人失了硬度却仍旧狰狞的子孙敞在外头,内裤和西装裤上都染上了可疑的水迹,乔可南心里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又丢脸地想:那九成都是他的……什麽什麽水啊。
乔可南:「你……你衣服怎办?」
陆洐之挑了挑眉,起身走到橱柜前──那一般是给律师本身和来访者挂外套的。一打开,赫然有三套西装,最扯的是抽屉内居然有全新内裤衬衫跟领带!
乔可南:「……」他鄙视资本主义!
那衣柜他没在用,他的外套一般都是随手扔在办公椅上的,乔可南晓得有西装,却不料连其他配备都有,PRADA的内裤啊……早知他就一件来穿了。
他默默地看著陆洐之拿出一套乾净西装,而自己的则像破布一样被人扔在地上,心头顿时百感交集。
两个男人各自穿戴好衣物,办公室里满满一股腥臊的味道,乔可南开了窗,转头一看沙发上、那人的桌子上,外加门板上各种可疑痕迹,心想这些又要怎麽办?
陆洐之:「厕所里有抹布。」
乔可南怒了。「为什麽是我!!!!!」
「因为你是助理。」陆洐之一脸理所当然。
乔可南:「……」
「而且这大半都是你的──」
「好!我做!我做!让我做!」乔可南简直崩溃了。
好在跟苏沛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很习惯了这方面的清理。奇怪平平都是一,为何命运大不同?
他揉著酸疼的腰,擦地板、擦桌子、擦门板,最後沙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先找一块布盖著,明天再看看怎样处理。
做完了,乔可南也累瘫了,他抓起冷掉的关东煮囫囵塞进嘴里。陆洐之一边翻看他收集的书状一边抽烟,良久,启唇道:「我们交往吧。」
乔可南一愣。「交什麽?」
陆洐之道:「友。」
「……」能这麽直接了当、面无表情说出这番话来,陆BOSS心理素质果真强大。
乔可南没否认自己心底涌现的淡淡失望──并非他对陆洐之有什麽特殊想法,而是但凡被人说我看上了你的体,换谁都不会开心。
乔可南:「我考虑考虑。」
陆洐之抬眉。「考虑什麽?」
乔可南想了想。「你怕菊花黑,我怕黄瓜黑。」
陆洐之:「……」
这意思摆明了就是怕他这不乾净,陆洐之脸微微黑了。
「我定期都有做身体检查。」
乔可南:「我没做。」
陆洐之:「……」
「不过,我该找个时间做一做了。」尤其苏沛,也不晓得他挑的外遇对象乾不乾净。乔可南难得恶毒地想。
陆洐之脸色再度难看,乔可南明显嫌他脏,他何曾被人这般嫌弃过?
说实话,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跟职场上的人发展成这般关系。
从见到乔可南的第一眼,以及之後一些相处,陆洐之著实对这阳光帅气的小伙子有过想法,但想法归想法,他一直没出手,就表示理智告诉他不该:第一,他不确定乔可南是不是同类,即便是同类,也一样不方便。
所以在看了照片後,他原计画要拒绝友人的「推荐」,可那天无意中看见乔可南咬笔的样子,他就……失控了。
失控就失控,他原打算将之归类在一夜情,尽情享受一次,没料乔可南的反应如此吸引人,床笫间那声隐约的「可惜……」,是可惜这麽美好的身体,他只能尝这一次。
预料之外的是,他发觉了自己的再难自控。
因为乔可南在看他,用那种尝过了甜头的湿润眼神,陆洐之不可能没知觉。
换做一般他会直接斥责,甚或请上头调换人员,可他不想……因为在乔可南回味那晚的同时,他也在思索该如何将眼前的青年剥光压倒,狠狠侵犯,让他在自己身下哀求哭泣。
於是今晚,见他仍滞留在办公室里,陆洐之辨认为这是个极好时机,在便利商店便买好了「道具」。
乔可南没拒绝。他一亲上去就知道了,这青年同样想要他。
……
满室沉默,气氛低迷,尤其陆洐之表情鸷,一连抽了三烟。
虽说这不是他的责任,乔可南还是决定稍稍解释一下:「我有个交往三年的前伴侣。」
陆洐之抬眸。「嗯哼。」意思是叫他继续。
男人这副罕见闹脾气的样子,令乔可南失笑,随即目光又沉了下去。「他出过轨,估计……不只一次,人家说看到一只蟑螂等於有三十只蟑螂,应该没这麽倒楣第一次就被我睹到。」何况是把人领回家里,可见在外头做不够刺激了。
陆洐之听著。
这是乔可南第二次跟人提及苏沛的事,第一次是跟菊花黑。「尽管不是他单方面的问题,不过……我就是挺不喜欢的,那种你上我我上他的关系。」
陆洐之:「所以,你想怎样?」
乔可南一愣,歪了歪头,不解。
陆洐之很犀利。「你想我们谈感情?」
乔可南沉默一阵,摇了摇头。
栽过一次就晓得,感情不是想谈就谈,软体硬件都得相合。他跟苏沛倘若是硬体相冲,跟陆洐之那肯定是软件互斥,就像苹果跟微软,一辈子撕咬竞争,不太有机会成为同间公司。
陆洐之见他爽快摇头,也不知自己的心情是什麽。
他拈熄烟,说:「不想,就算了。」
乔可南闻言,松了口气。
他瞅著陆洐之沉定下来的脸,明白自己决定正确:他不想再让盛竹如有机会在他脑里做口白了。
眼前是一个彻头彻尾不安於室的男人,而且未来他肯定有其他打算,或许结婚、或许生子。跟这男人交往,不管是什麽关系,往後开门前他都得做好心理准备。
乔可南自认心脏还不够强。
有些事,一生一次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