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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欢·唐念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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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欢15强暴中失身[慎]

    说著,男人一手按著我的腰另一只手灵活的解开皮带上的金属扣,“刷”的一下就把那骇人的长鞭子抽出来,首尾捏在一起重重的抽在了我的後背上。更多小说 ltxs520.com

    “唔!!!”

    皮带所抽之处立刻像是被开水烫掉了一层皮,我整个人都被打懵了。我没想到这个伍哥竟然会真的拿皮带抽我,短短数十秒就已经打了我十七八下完全不怜惜我是个女人,下手又狠又毒。

    我自幼懂事乖巧,父母遇事以说理为主,从不曾动我分毫。後来到了叔婶家里,尽管会有摩擦但是碍於邻居的闲言碎语,他们最多是让我干活也不会真的动手。

    想我这二十二年平铺直叙的人生,哪里遇过这般恐怖的人。

    我不怕累不怕脏,但是唯独怕疼。面对著被打死的威胁,终於屈服在男人的yín威之下,满脸都是泪。听话的被他摆布成他想要的姿势,心里屈辱的想著只要不再挨打……他让我做什麽都好。

    “不见棺材不落泪。”

    摸著我缓缓撅起来的屁股,男人冷笑。声音傲慢之极,像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掰开我的臀瓣,开始用长著厚茧的大手摩擦我的yīn户。我後来才知道那些都是枪茧,曾经刀口舔血在丛林里求生存的男人什麽冷血的事情没有做过,折磨我只算是皮毛中的皮毛。

    我狗一样的趴跪在沙发上,只觉得下体被他摸的又痒又热。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一股热流沿著小腹一直窜动到身体内部,随著他挤压我的大手慢慢的酝酿、发酵、最後变成一些黏腻的液体汨汨的流出来,沾湿了他的手掌。

    “唔……”

    我有些害怕这种奇异的感觉,因为他摸我,我的两个rǔ房也在不停发胀。被他捏肿的rǔ头一直勃起著,红豔豔的挺在xiōng前就这样毫无自制力的抹杀了我积累了这麽多年的纯洁。

    他没有继续抚摸下去,或许是因为没有让我享尽前戏的必要。伍哥揉到我出水只是为了自己进入得更顺畅,他这样的人,从来不屑为女人服务。

    感觉到我身体的湿润,他的裤头也随之落下。

    我看不见,只觉得男人将我的屁股托得更高,随即一个滚烫的东西就抵住了我。

    “放松点,我进不去。”

    那硕大的guī头顶了我一会儿发现入口太紧,便先在我穴口蹭了几下让yīnjīng前端沾满滑液。随後他掌著我的臀部,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内推进。就算是意外的碰到了一层薄膜也毫不迟疑,健腰一挺,就冲破了那层屏障彻底的攻城略地。

    “唔唔……唔……”

    疼痛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我惨叫了起来。只觉得自己两腿之间就像是被人生生楔进了一根木桩。

    他就像是个魔鬼,明知道我痛,明明睁著眼睛看见彼此交合的地方有血液慢慢渗出却还是毫不怜惜开始大抽大撤。

    “嗯嗯……唔……嗯嗯……”

    我被他搞得几乎失去意识,什麽都看不见。全部注意力都停留在那个被强奸的部位,在那里,有根yáng具正在拼命进出著。他的yīnjīng就跟他的人一样,又粗又硬,足够撑开我全部的褶皱,将我豁出一个可以让他爽,让他依靠摩擦shè精的洞。

    “嗯……嗯……”

    他没有叫床,只有两个yīn囊拍打著我的屁股发出“啪啪”的声响。这个人即便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还是极为安静的,最多偶尔从喉咙里逸出一两声压抑後的呻吟。

    我低著头,闭著眼,任由他掌控我的身体。疼痛过後的确有一种奇异的快感在攀升,但是很快被我压制下去,我实在无心消受。

    伍哥从背後干了我一会儿,就把我翻过来张著大腿从前面进入我。此时我是全身赤裸的,而他的裤子还挂在膝盖上。他实在过於强壮高大,光是上半身就已经足以笼罩住我。

    我的两个膝窝搭在他的臂弯上,男人就伏在我身上不住耸动。让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强奸我的样子,也看到我那初经人事的xiāo穴是如何吞吐那一根紫得发黑的硕大yáng具的。

    “唔……嗯嗯……”

    眼泪流干了,取而代之的是浑身湿淋淋的热汗。

    男人的精力似是无穷旺盛,整整搞了二十多分锺那已经沾满yín液和血水的yīnjīng还未见半点疲软。

    “第一次?”

    看著被自己粗根挤出的浅红色的体液,那些口水一样的胶质物在他的狂抽猛插下打出一圈圈白色的泡沫粘在我俩的yīn毛上,伍哥冷不防的又开了口。

    “怪不得,好嫩的穴。”

    黝黑的俊颜浮现出一丝嘲笑,他并不觉得处女就很值钱。只是觉得我干起来很新鲜,不脏。

    “以後多Cāo几次不知道会不会就松了。”

    他自言自语,我只能闭上眼。

    男人也出了一身的汗,这使得他那一身漂亮的肌肉都散发出幽暗的色泽。黑硬的短发已经被汗水浸湿,变成一小撮一小撮雄狮的鬃毛,随著他干我的频率而髭动著。

    “唔……唔……”

    我早已放弃了挣扎,任凭他恣意享用著我的身体。看不见,体内被人进入捣弄的感觉就更加强烈。幸好现在已经不会痛了。

    不知又干了多久,插得我下体都快要木了。伍哥身体突然压下来,大手死死的攥著我的rǔ房屁股过电似的疯狂抖动著,终於在巅峰来临之际猛地拔出来,在我的大腿边射了……

    贪欢16没有骑士的营救

    他舒服了,伏在我身上喘著粗气。我却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小说里经常说的那种被人拆散的感觉,今天算是领教过了。

    大腿上黏答答的沾著不属於我自己的体液,正顺著肌肉的纹理往侧面流淌。两腿之间的那块柔嫩的地方没了阳物支撑,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边吐出一些合著血的粘液边慢悠悠的闭合上……

    都说女人的yīn道弹性是最大的,足以让一个婴儿顺利通过。所以它能被伍哥粗暴的打开,也能自己小心翼翼的合上……它不会理会我的无助与悲恸,作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它只是一个性器官,在另一个性器官的侵略下完成一次并不绮丽的绽放。

    最终,男人还是将我口中的东西拿了出来,似乎是恩准我说些什麽。一双锐利的眸子不带半点温情,冰冷而犀利盯著我,那样子就像是在观察自己的猎物有没有死透。

    “……”

    感觉到嘴里一空,干涩的舌头终於可以恢复运动。我却只是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一句话也没再说。

    事到如今,一切已成定局。

    没有收到意料之中的反应,伍哥又盯了我一会儿。也无甚所谓,强壮的身体从我身上撤离,自己一件一件捡起散落的衣服重新穿上。没过一会儿便又是那个黑社会大哥,冷峻、强壮,就像什麽事都未曾发生过。

    我忽然有种感觉,对於他来说,无论我是不是他的员工,有没有这个权利。只要他想要,就能无所顾忌的睡了我。在他的手里,在他的身後,必定有股强大的黑暗力量在支持。才能让他横行霸道,如此放肆。

    “人呢!!人呢!!”

    寂静对於两个人来说永远是尴尬的,但是很快就会被人打破。

    唐念不顾服务生的拦阻推门进来的时候,伍哥刚刚抽出一颗烟还未点上。只见他诧异的睨了闯入者一眼,黑眸中警觉的光芒一闪却明显没将来者放在眼里。

    “二少,你到我屋里来吵吵嚷嚷的是要做什麽?”

    他冷冷的问,声音有著做爱後的喑哑,但那沈著的样子却像一头丛林中潜伏的黑豹。

    “我……Cāo!!!!!!”

    此时我仍旧脱力,浑身赤裸的躺在沙发上。虽觉羞耻,却是真真连将打开的双腿闭上的力气都没有。唐念认出了我,也很快明白过来我经历过什麽。双手立刻崩溃的抱住头,一时间大骂了一声目眦欲裂。

    “哥你怎麽把人给我睡了!!!这女的不是那种人,她***是我妹妹的朋友!!**!!**!!!人家一好好的大学生,你、你让我怎麽跟我妹妹交代!!”

    伍哥静静的听著,一双眼睛盯著唐念语无伦次的样子。看著他无措的向我走过来从地上捡起衣服包在我身上,又将我抱了起来。肉色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没有任何解释,或许他觉得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

    我窝在唐念怀中,嗅到他身上纷繁复杂的香水味儿和酒味儿。虽然觉得自己赤身裸体的被他抱著不合时宜,却还是像见了亲人一样,心里立刻踏实了,远胜於独自留在这里被那个陌生男人折辱。

    我的旗袍让龙伍毁了,此时只能像个面片儿似的半裹著我。现在是夏天,大家穿的都不多。正当唐念犹豫著该不该就这麽把我抱出俱乐部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伍哥低低的一声指令。

    “把人放下。”

    “诶……?”

    唐念一怔,神色极其复杂竟也不敢违抗,乖乖的将我又放回了沙发上。只是口中还在急急请求。

    “伍哥……您、您别为难我,这妹子真是我带过来的,我朋友。您说您都把人这样儿了,我得去帮她清理一下啊,是不?”

    “我卧室里有毯子,用那个给她裹上。”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下巴一扬,指向了床的方向。

    “哦、哦……”

    唐念马上听令,奔到套房里的卧室间去找毯子。

    而与此同时,伍哥抽完了烟,重新带著那身烟草味儿走向我。黑衬衣包裹著雄健的身体,我脑子里立刻有电流通过,被逼著记起方才这些肌肉是如何碾压柔弱的我的。

    男人、肉体、粗哑的喘息……还有强悍的入侵……

    我再一次忍不住闭上眼,耳边却听到他一字一顿的说──

    “我叫龙伍。”

    “你以後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拿著这个随时来找我。”

    手腕上一热,男人粗糙的手掌握著我把什麽东西套在了上面。我睁开眼睛,发现那是一串檀木佛珠,因为年代久远而呈现出幽暗温润的色泽。

    这算是什麽,对我的补偿?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龙伍……

    连名字都这麽江湖气,分明就不是什麽好人。我只愿永远、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

    而他却完全不在意,做完这一切,忽然低下头来嘴唇贴著我的耳朵用一种极其暧昧的语气对我说──

    “我喜欢和你做爱,你若是想男人了,也可以随时来找我。”

    “……”

    唐念抱著深灰色薄毯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这引人遐思的一幕。一瞬间,脸色变得十分尴尬。两条修长的腿站在卧室门口过来也不是,干看著也不是。直到龙伍冷笑了一声,雄健的身体自发扭转走开,这才像回魂似的连忙大踏步的赶过来,小心翼翼的将我包粽子一样裹在怀中,口中还喋喋不休的念著。

    “姑奶奶诶……你他妈真是我的活姑奶奶!”

    “嘶──”

    毛绒绒的布料触碰背上的鞭伤,我忍不住呻吟一声,额头上有冷汗滴落下来。

    先前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两腿之间的那个地方,做到後来已经完全顾及不到背上的疼痛。可是此时此刻,双腿之间的运动停止了,那赤裸裸的痛感像是被人捏住喉咙往气管里灌辣椒水。“腾”的一下涌上大脑,烧得我五脏六腑都跟著抽搐。

    “怎麽了……很痛吗?”

    刚搂上想将我打横抱起来的手臂触电似的弹开,唐念漂亮的眉心出现折痕。一双眼睛谨慎的看著我的脸,似乎是在纠结要不要继续下去。

    “没事,我想快点离开这里……”

    咬牙忍住锥心的疼痛,我睁开眼睛又闭上,因为不想看到龙伍的身影。

    我知道他仍然像只黑豹一样盯著我,就算闭上眼睛我也能感受到他那灼人的视线。可是我就是不想看,不想看一个还沾沾自喜引以为傲的S大研究生现在是何种卑贱下流的模样……

    “那你……忍一忍吧……”

    说著,男人一狠心将我猛地抱起来朝龙伍点了个头就匆匆离开了这个可怕的套房。

    贪欢17忘了吧,回家了

    我觉得唐念此时也一定不好过。忐忑像一个印章,鲜明的盖在了他那漂亮得过分的脸上。他是怕龙伍的,每一根头发、每一个毛孔都渗出恐惧。

    这种恐惧也感染了我,让我的心慢慢沁出绝望。

    看来今天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唐念喝了酒,亏他还有最後一点理智没有开车,而是直接把我抱到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唐少爷今天也是破天荒,居然表现出体贴细致的一面。将我在房间里安顿好就匆匆跑到楼下药店买了些消炎镇定的药膏和热乎乎的食物。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终於肯冒著感染落疤的危险让我到浴室里去洗澡。打开花洒的那一刻,我的皮肤就像是浇了油点了火,热辣辣的疼痛上蹿下跳。但是我仍然将袖珍肥皂的包装纸一撕,把碱性的泡沫打在毛巾上刷锅一样狠狠擦洗身上的每一寸被龙伍摸过、吻过、撕咬过的肌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已经疼的麻木。身体能被照顾到的地方都几乎搓掉了一层皮,红彤彤的绽放著悲虐的颜色。我把莲蓬头摘下来,反复冲洗著yīn部。那里曾经被扩张的厉害,撕裂的疼痛依然存在,却庆幸没到受伤的级别。流点血,冲干净了,也就无大碍了。

    穿著干净的浴袍走出去的时候,唐念正在不耐烦的讲电话。屋里很安静,我听到唐可的声音。她似乎很焦急,气愤的冲亲兄弟大嚷。而唐念回应她的只是敷衍的解说,大意是我们喝多了回不去了,你放心我不会对她出手之类的就挂断了电话。

    “你……怎麽样?”

    看到我,他一愣。因饮酒而微红的脸颊渐渐褪色,苍白如纸。

    “……”

    我摇头,然後像是倦极了一样寻找可以休息的地方就要躺下。

    “诶你等下!药还没擦,而且头发要吹干才能睡!”

    他手忙脚乱的开始拆药膏的包装,又跑到浴室里去拿吹风机。那殷勤的样子亲手扼杀了眼高於顶的二少爷形象,就像是做错了事情急於弥补的小孩子。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唐念──

    脱去了二世祖的外衣,他看起来就是个单纯的青年。顶著一张漂亮的脸,做事冲动、情绪直接,心急火燎的样子就像是真的在关心我。

    我像个娃娃一样任凭他笨拙的为我吹干了长发。涂药膏的时候我们都犹豫了一下,但是一想到今天经历的事如果他还有心情对我起歪心的话那我不如干脆磕死在这。

    转过身去将浴袍退到腰肌背对著他,而唐念也忽然学了唐僧,眼观鼻口观心真的只是为我上药而已,手指在那些紫红色的鞭痕上轻轻掠过没有半点逾矩。

    “对不起,今天根本就不应该带你来的……”

    隔了好一会儿,他再也憋不住了,万分懊恼的对我说。

    “……”

    “我知道你是好女孩,今天这事非常委屈。但是哥也嘱咐你一句,报仇之类的想法趁早吞进肚子里。那个龙伍,别说是你,连我叔叔都要让他三分。就当是被狗咬了,你忘了吧……”

    我咬紧了下唇,眼泪开始无声无息的往下掉。豆子似的,砸在地板上都能听见声音。说什麽报仇,唐念太高看我了。我这样一个老实温吞的弱女子,光是想起龙伍那张刚毅的脸胆子已经吓破。只愿这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回到正轨,再也没有交集。

    见我哭出来,捂著脸肩膀一抽一抽的。唐念这才安了心,哭是正常的,发泄出来就好了。於是脸上的焦急也渐渐褪去,帮我把衣服穿好竟然像个大哥哥一样拍了拍我的肩。

    “别哭,别哭……要我说你还赚了。”

    “你可知这S城有一半的场子都是龙伍在罩。他以前在缅甸当雇佣兵,万人坑里爬出来的杀手。背後的势力很大,沙子大王的儿子、A城的雷爷、云南的蓝公子都跟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要我说,你第一次被他开了苞,也算是……”

    我猛然瞪向他,生生的把男人最後一句话给憋了回去。唐念自知失言,一摸鼻尖有些讪讪的。

    “睡了……”

    我擦擦眼泪,占据了床的一边和衣躺下。

    当时开房的时候也没注意,就订了间大床房。唐念看了看抱著被缩成一团的我,想了又想最终别扭的钻进浴室里去洗澡,出来後关了灯自觉滚到另一边。

    尽管疲惫,这一夜我却睡得并不安稳。焦躁、疼痛、噩梦连连……到最後连唐念也受不了我翻来覆去的躁动,一只手罩上来死死蒙住我的眼,另一只手则将我搂在他怀中强行禁锢著压低声音安抚我。

    “够了,够了……都过去了,好好睡!”

    我又奋力挣扎了几下,未果。在这种反复扭打又被强行压制的闹剧中才渐渐安静下来。像是被注入了镇静剂的癌症患者,终於不再感到痛苦,昏沈睡去。

    次日醒来时,我俩依旧维持著相拥的姿势。男人身上散发著沐浴rǔ的香味儿,干净而温馨,给人治愈。我背上的伤口已经比昨夜好很多,心情也没有睡前那样癫狂。而唐念顶著之前被唐逸打青的眼眶,唇边的胡茬长出来满满一圈看上去却是意外的憔悴。

    “你醒了……?”

    看到我挣扎的坐起来,他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而後用双手大力揉搓著那张疲倦的脸。

    “唉,真是冤孽啊……”

    他的样子很无辜,像是仍在懊恼昨天的事。我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看著他。

    “起来吧,我下去给你拿穿的,吃过早饭我们就回去。”

    抱怨完毕,他像是振作了一下,一翻身下了床。

    之前买旗袍时换下的衣服还在他车里,穿著来时的装扮就不会被唐可怀疑,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离开之後,我一个人走到浴室里安静的洗漱。冷水打在脸上让人清醒,也让人认命。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把龙伍给的那串檀香木佛珠小心的收好没有丢弃。

    我不认为自己还能见到这个人,也不认为会遇到什麽事情需要去求势力那样大的一个人物。

    我只是觉得,应该有什麽能留个念想……疼痛也好,被迫也罢,这是我的纯贞,我这二十二年来唯一小心保存又被狠狠摔碎的珍贵的东西。

    在这个过程中,我惊讶的发现之前唐念买给我的昂贵手链不知什麽时候不见了。

    看来,我跟这种高级的东西真是无缘……

    唐念很快去而复返,我们吃了点东食物就匆忙离开。一路上他开他的车,我假装看风景,两个人陷入一种奇怪的默契。

    短短二十四个小时,大家都被噩梦所扰。噩梦这样真实,我们这样乏力。

    回到唐家刚一进大门,唐可就迎了出来。

    她很不相信自己这个二哥,一面恼火的瞪著他,一面关切的拉著我的手问我昨晚的情况。喋喋不休的追问我唐念有没有逼我喝酒,晚上又有没有对我做什麽之类令人尴尬的问题。

    男人懒得应付她,交代了一声就说累了上楼补眠。而我则心虚的冲唐可摆摆手,骗她自己一切都好。只是刚来到S城有些眼花缭乱,一不留神就被花花世界所吸引才跟唐念混了一个晚上。并向她保证我们除了喝酒什麽都没做,以後也再也不会跟他这样胡来。

    说这话的时候,龙伍的手串就在我牛仔裤的口袋里紧贴著我的大腿。那圆润却坚硬的珠子硌得人生疼,就像他的人一样犀利的嘲弄著我的虚伪。

    这一刻,我隐隐觉得很多东西都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改变了──

    贪欢18你知道的太多了

    再深刻的伤痛,也会随时间的流逝慢慢被抚平。我如此坚信著,努力让生活回到正轨。令我意外的是唐念,从那次开始他每晚都会等所有人都睡了後到我房间来帮我擦药。并且在初次遭到拒绝之後仍然十分坚持。

    用他的话说,他就是觉得对不起我,希望能帮我做点什麽。

    等到了周末,我需要去H大给谢瑶补课。他又自告奋勇的充当司机,其殷切程度几乎令唐可怀疑他的动机……

    老实说,我并不是很想领他的人情。

    他什麽不做的时候还好,做得多了反而会不断的提醒我他之所以会这样做的原因。更何况我还隐瞒了罗冰冰对他的背叛,他对我好只会让我觉得更加不安。

    可惜,没有人能打消这位二世祖的决定,我拒绝不了也只好妥协。

    “这里,还有这里,你留意一下这个公式,不要只是死记硬背,要从根本上理解它的由来。”

    暑假里留校的学生并不占大比例,还会窝在自习室里学习的更是少之又少。我和谢瑶轻易就找到一整层楼的空教室,随便选了一间就开始按部就班的复习。

    谢瑶学的十分刻苦,尽管很多题目都超过了她现阶段所能理解的范围,却还是在我的帮助下握著钢笔一笔一划算的很认真。

    到了课间休息,她说要去厕所,我则留下来整理刚才做完的题目。还没过两分锺,就见谢瑶又慌慌张张的跑回来,脸上写满惊讶。

    “发生什麽事了?”

    我皱了皱眉,担心的问她。却见小姑娘手忙脚乱的从裤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飞速的打开相册给我看。

    我疑惑的接过来,忍不住跟著睁大了眼睛。

    “……这是什麽东西!”

    我大惊。

    画面里一男一女正在教室里亲密的交媾,光天化日之下毫不避讳,脱得一干二净姿势惹火,场面十分不堪。

    见我惊呆,谢瑶连连用手指指著走廊,像是怕被谁听见似得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就在拐角那件教室,我去厕所的时候看见的!妈呀,眼睛会瞎掉!”

    “……”

    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脸颊禁不住有些发热。

    “算了,别管人家,做你自己的题。”

    “哦……”

    谢瑶吐了吐舌头,安分的坐下。

    “……”

    但是没过多久,她又像是不甘心似的嘟囔了一句。

    “我就说罗冰冰是个贱人吧,人前装那麽纯,人後却乱搞男女关系……”

    “?!”

    “你说这个女的是罗冰冰?”

    我难以置信的看著她,连忙叫她把手机拿出来再看一遍。

    这一次我放大了图片顾不上猥琐仔细端详两个人的脸,还真是罗冰冰……而压著她的男人从背影来看跟那天那个眼镜男有几分相似。

    “怎麽了?”

    见我突然紧张起来,谢瑶眨巴著眼睛不明所以。

    “没事……你继续做题吧。”

    “哦……”

    安顿好了她,我一个人出去特意多下了一层才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

    唐念的声音很轻快,依然是每次来H大都会有的好心情。

    “你在哪呢?”

    我轻轻地问。

    “我在河边坐著呢啊。”

    “你……没跟女朋友一起麽?”

    深吸了一口气,我试探著询问。

    “没,她答应我晚上一起吃饭了。但是现在社团好像有活动,所以得等会儿才能出来。你呢?你完事了麽?要不我先送你回家,还是一会儿你自己打车回去啊?”

    社团活动……

    是活塞运动吧。

    这个傻子果然什麽都不知道。

    我摇摇头,说了句“我自己走就好”,便挂断了电话。

    贪欢19乘客

    我当然不会打车──

    H大在市区,唐家别墅在近郊。如果打车的话不算堵车的时间起码也需要三位数,那我这一天就白干了。

    好在现在是信息时代,用手机上网搜电子地图,很快就发现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到唐家的车。

    先坐地铁到站头倒公交,到了倒数第二站下车再走一小段山路上去就可以了。就当是锻炼身体,反正我也无事可做。

    S城的交通是相当便利的,虽然地铁有点挤但是公交车上空座却很多。夏季天长,一路看著渐变的天色。等到我下车,月亮已经出现,稳稳的挂在枝头。

    有钱人家都喜欢把房子选在郊外,这里空气好,又安静。能在山上别墅入住的人,家家都有不止一辆车,自然不惧怕沿途的清冷。

    我一个人慢慢的往上走,中央大道修的平整而宽阔,沿途都有明亮的路灯倒是没什麽好害怕的。揪了几根狗尾巴拿在手上甩著玩,迎著夜晚的凉风我将绑著的发辫散开,让自己完全沈浸在这种傍晚悠闲漫步的情趣之中……

    就在这时,身後有车辆驶来。

    车头灯的光线迎著我的背影向四周铺开,我连忙跳到路边给它让路,却不想这辆黑色的迈巴赫竟然缓缓停在了我身边。

    “夏小姐──”

    车窗滑下,意外的露出唐逸的脸。

    “诶……唐叔叔?”

    我完全没想到会偶遇,不好意思的打了个招呼。

    “为什麽不叫司机接你,一个人在这里走出了危险怎麽办?”

    他似乎是觉得怠慢客人很失礼,尽管语气很淡,却仍然让人觉得不怒而威。

    “没有啦,是我自己坚持走的。出来进去的也不好意思每次都麻烦大家……”

    我连忙解释。

    “那上来吧,我载你一程──”

    他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只是抬起脸来看著我。目光幽幽的,可以媲美夜空里的星辰。

    老实说,我是有点怕他的。唐逸虽然礼貌周到,但是比起唐家小辈儿来还是不够接地气儿。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神一样,我总是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他。

    但是他已经开了口,我不好拒绝,只能硬著头皮坐了进去。司机还特意出来帮我开车门,让我再一次受宠若惊。

    ……

    豪车就是豪车,不仅座椅舒适、内饰高雅,空间还尤为敞亮。怎麽伸腿都不会觉得挤,简直像一座会移动的房子。

    “喝麽?”

    唐逸手上正托著一个水晶酒杯,微笑著朝我晃了晃,宛如邀请。

    “喝……”

    我愣了一下,犹豫了几秒锺便点点头。

    其实我是不喝酒的,不会喝,也不爱喝。而男人手中那泡在冰块里的琥珀色液体,一看就知道烈,更不是我所喜。可是比起喝酒,我更不想和唐逸攀谈。

    对唐家了解的越多,对有钱人就越敬畏,总觉得思维三观都有差距,根本就不在同一个频道里。他请我坐车,我却不知道说什麽。什麽都不说就更不好,干脆喝点东西,起码嘴巴有事做。

    “咳咳……”

    一个杯底儿的酒下下肚,我就知道自己太小看唐逸喜欢的东西了……

    看著他优雅的一口接一口,面容沈静,衣著考究,就像杂志上的模特一样端坐在车里品尝著昂贵的美酒。

    而我刚咽下一口,就觉得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辛辣的味道沿著喉咙窜上後脑,那口感又呛又冰,真不知道贵在哪里……

    “喝的惯吗?”

    转头看见我狼狈的样子,唐逸眯著眼睛笑了。

    每次遇到我,他都很爱笑。

    为什麽会这样……

    我很好笑吗……

    “好难喝……”

    我捂唇欲呕。

    他笑意更浓。

    “下次给你准备果汁──”

    看见我放下酒杯,头已经开始发昏无力的软在座椅上,唐逸无比体贴的表现出了长辈的风度。

    下次……

    还有下次吗……

    我瑟缩一下,自动忽略这句安抚。

    贪欢20泛滥的同情心

    车子很快便驶进唐宅,进了唐家大门,唐逸便不再和我们生活在一个“世界”里。据说他有自己专门的书房,连著一个巨大无比的卧室。饭菜都有专人侍奉,所以完全不需要出来走动。

    我一个人回到房间里,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去洗澡。烈酒令我头痛不已,洗完澡头发都没顾上吹,很快便抱著枕头进入了梦乡……

    睡到半夜,突然觉得口渴。迷迷糊糊的伸手想要开床头柜上的台灯,却惊悚的发现床边似乎坐著一个人,不仅如此,那人还在不停的叫我。

    “小棠,醒醒,小棠!”

    “唔?!”

    我叫出声来之前,那人抢先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别叫,是我!”

    大概是怕招来自己叔叔再次挨打,他“啪”的打开了灯。

    是唐念……

    他什麽时候开始叫我小棠了……

    “你吓死我了,干什麽啊你……”

    拉开他的手,我无奈的喘著粗气。

    “我来帮你上药啊,今天都还没擦呢。”

    男人无辜的望著我看上去有些委屈。

    “明天吧,我睡了。”

    懒得陪他发疯,现在是夜里两点,我头还疼呢。

    “不行!这个药必须要每天都上,不然的话很容易落疤的。一个女孩子,怎麽都不为自己的外貌著想,难怪没男人要你……”

    他一本正经的训话。

    “……”

    我彻底无语,认命的撩开衣服翻身趴下。男人见状高高兴兴的拉开抽屉,从里面把已经用了一半的药膏拿出来。

    “诶,跟你说个事儿啊──”

    擦药总是伴随著闲聊。

    “嗯……”

    我打了个哈欠。

    “我女朋友今天跟我讲,要带我回去见家长。”

    “诶?”

    我心脏一抽,顿时睡意全无。

    真的假的?!

    “虽然她还没毕业,但是婚姻大事,现在订下来也没什麽不好。以後出了社会变数就多了,她那麽招人喜欢,我不想给别人机会。”

    唐念自顾自的嘟囔,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们认识多久啊,会不会太急了……”

    还记得不久前这家夥才跟那个什麽莎莎去过英国,怎麽这麽快就洗心革面的订婚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可以令花花公子转性的真爱?

    “没多久,三个月吧。”

    他想了想。

    “……”

    我越来越乱,干脆闭了口。

    三个月,不是三年,不是三十年,而是短短三个月!三个月你去实习连一个公司都不能完全了解,更何况是一个人?

    我本以为唐念是真心来帮我上药的。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罗冰冰跟他说要见家长,让他兴奋得手舞足蹈。他是跑我这分享快乐来了,殊不知我不仅感觉不到他的快乐,还觉得自己原先憋著的秘密膨胀得更大,快要把我的肺挤扁了……

    男人又断断续续讲了些他们两个人的故事。

    强调著虽然这麽多年流连花丛,但是罗冰冰才是他真心实意喜欢过的女孩。三个月前在一个慈善晚宴上第一次看见陪自己父亲出席的她,就被这朵冰肌玉骨的白莲花深深吸引住了。

    是。

    人家小姑娘长得好,学识过人,出身又高,岂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可以比拟。所以唐念对她一见锺情,立刻多方打听找到她学校对她展开了热情的攻势。

    原本对方是不肯答应的,不知为什麽,一个月之前罗冰冰突然改变了主意。只不过虽然成功晋升为恋人,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却还是有点怪。

    唐念说起这段来,却并不在意。

    明明是将要订婚的关系,却和罗冰冰连牵手都是少有的几次。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仔细想想兴许人家家教森严,是个传统自重的好女孩。也就心下释然,反而不忍玷污了对方……

    传统?自重?

    大概是胃里的酒精还没分解,我开始觉得有点恶心。

    那个纤尘不染如同女神一般存在的女孩,今天还跟别的男人在教室里赤裸相见呢。真好奇她是用什麽手段把唐念唬得一愣一愣的,绿云罩顶了还完全不自知。

    斜眼偷看唐念……

    晕黄的灯光下,他沈浸在自己的喜悦中不能自已,连为我擦药的动作都变得轻灵起来,仿佛用指尖在我的背上跳舞。

    看看这个男人。

    他英俊、富有、风华正茂……

    这麽鲜活饱满的一个人,我却情不自禁对他产生了怜悯。

    贪欢21路见不平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就以擦完药为名将唐念赶了出去,他走时一脸不爽直骂我没良心。其实是难过没有人能够真正分享他的快乐。

    他的家人不在乎,他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就更不用提……

    我一直都觉得唐家的孩子是孤独的,唐念是,唐可也是。不知道该爱谁,不知道该恨谁。一切都拥有的太轻易,反而更容易迷失。

    关上门我走到浴室里脱了睡衣照镜子。那些鞭伤果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既没有黑色素沈淀,又没有难看的疤痕……

    不仅如此,新生的肌肤洁白如脂,还真是托了他的福。

    想起对方那句“没良心”,虽然只是玩笑话,却让我越来越不安。又想起罗冰冰的那些破事儿,这种不安竟然演变成负罪感。

    ……

    於是──

    正是这股该死的负罪感,让我做出一件有史以来最荒唐,也最仗义的一件事。

    转天便是周日,照例要给谢瑶上一天课。唐念临时有事不能送我,司机换做唐可,正中我的下怀。

    给谢瑶布置了几章题目,估计她一个下午也做不完。我一个人背著小包独自来到H大艺术学院的女生宿舍。

    事先没有联系过任何人,我不确定罗冰冰是否在宿舍里,只能碰碰运气。

    对唐念的负罪感是认真的,这几天一直都困扰著我。虽然最初相识时他对我十分轻视,但是自从出了那件事,他变得知疼知暖有种孩子气的偏执。

    相反的,罗冰冰只是个外人,我不能眼睁睁看著唐念当冤大头。

    所有的学校外来学生都不能随便出入宿舍。好在现在是假期,我又长了一张“好人脸”,跟宿管大妈说两句好话便被轻易放行。

    大娘说,罗冰冰住四楼,出了电梯右手第二间屋子就是。校花级的人物,任谁都会多留意几眼。

    跟著电梯上去,轻易的找到了那间房。

    “咚咚咚──”

    我敲响了那扇淡黄色的门。

    “谁呀?”

    里面居然真的有人。

    “你好,我找罗冰冰。”

    我深吸一口气。

    “等一下──”

    片刻之後,门被打开。

    “你是……?”

    门缝里露出巴掌大的瓜子儿脸,离得这麽近,我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两扇又浓又密的睫毛蝴蝶一样上下飞舞。

    “我是唐念的女朋友,我想找你聊聊。”

    贪欢22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本以为这样说会使自己看起来更有立场一些,毕竟朋友管不著人家感情上的事,而正牌女友驱赶小三儿却是人之常情。

    来之前,我曾在脑子里勾勒了一夜剧本。谁知,演技还没来得及施展,就被一眼看穿。

    “不,你不是。”

    她并不是没有惊讶,然而在看了我一会儿之後却笑了。眼中闪著自信,并无嘲讽。

    “我会相信唐念身边还有别的女人,但是一定不是你──”

    女孩的目光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将我从头扫到脚,最终停在我那双穿了五年的运动鞋上。

    “你不是他会喜欢的类型。”

    “……”

    几句话,几个表情,兵不血刃。

    我带著被挫伤的气势,好不容易准备的台词已经说不出口,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出乎意料的是,纵使如此,女孩还是发出了友好的邀请。

    “走吧,有什麽事我们出去说。”

    用白玉一样的五指拢了拢蓬松的长发,她慵懒的靠在门边,笑脸盈盈。

    ……

    罗冰冰选的是一间古色古香的茶室,跟她整个古典美人的气质都很搭。

    我背脊僵直的坐在仿古的软榻之上,搞不清楚这家夥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失语之际忍不住自我反省。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一个人跑到陌生的城市住在网友家还不够,现在又学会了说谎,而且技巧拙劣……

    女孩要了门口挂著水晶珠帘的雅间,还让服务生送来铁观音亲手为我泡茶。面对著一桌子高贵冷豔的器具,她没有半点畏惧,用起来轻车熟路,行云流水一般看得我眼花缭乱。

    不由得心生感慨,大家闺秀就是大家闺秀,什麽高雅的玩意儿都会得。

    “夏小姐──”

    将茶盏上的盖子递给我,她示意我可以嗅一下香味。我凑上去那温热的瓷器便被她拈著在我鼻尖一扫而过,一股幽然的兰花香随即窜入鼻息……

    好茶。

    我也爱喝茶,不过没她那麽讲究。通常只是拿一个水壶蛮泡著,大学时期在自习室常常就著一点茶叶沫一喝喝一天。

    此番罗冰冰请我喝茶,一杯入喉,满口清香……心中那一点忐忑竟也被逐渐洗去了。

    我慢慢平静下来。

    “所以呢,你到底是要跟我说什麽?”

    茶也饮了,人也见了,罗冰冰望著我,开始切入正题。

    我想了想,便放下手中空了的杯子。

    “我希望你离开唐念,但是不要让他受伤。”

    “哦?”

    她又递我一杯蓄满的,面色平静又从容。

    “凭什麽?”

    “凭这个。”

    我掏出手机,将事先从谢瑶那里要来的豔照给她看。

    “……”

    直到这时,女孩脸上的波澜不惊才真正开始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几不可查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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