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音乐天才
2021年7月24日
慕容雪莹面色严肃的看着张漠用ｅｍａｉｌ传给她的乐谱，立刻召集起了自
己的音乐团队，在录音工作室练了两遍新曲子的伴奏。
这个专门给慕容雪莹搞伴奏的音乐团队很专业，两遍就把伴奏练好，这时候
根本没人知道慕容雪莹写了这首新曲子，单单听伴奏这些搞音乐的音乐人就觉得
这首新曲子肯定不错，但是众人又觉得疑惑，跟慕容雪莹合作了两年多，这位天
才大小姐的习惯从来都是先出歌再考虑编曲的问题，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居然先在工作室搞了一个伴奏？「你们觉得怎么样？」
众人又完整的演奏了一遍，慕容雪莹看着众人问道。
「很好，这个伴奏写的很有灵性啊，上来就是一个大降奏，给人出人意料的
感觉，在一片嘈杂的鼓声中立刻引出本曲的电子琴动机，构思非常巧妙。」
乐队的贝斯手说道。
「动机还是这一段钢琴旋律吧，你看这一段……」
钢琴手指着乐谱，跟周围的同事们分享起自己的对伴奏的解读。
「慕容小姐，这首曲子名字叫什么？」
慕容雪莹似乎刚刚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她回答道：「行骗天下。」
「老板，歌词和乐谱呢？」
一听这歌曲名，那个钢琴手就坐不住了，他的流行音乐本能告诉他，这首曲
子可能很对他的胃口。
慕容雪莹把歌词丢给他，众人立刻围了上去看歌词。
「怪不得，怪不得啊！这首曲子的伴奏其实有两个乐句，一个由电子琴的降
调动机组成，一个由平稳的钢琴伴奏动机组成，两者在曲子的行进中相互切换，
制造了一种迷幻和欺骗的感觉，是为了暗合这首歌的主题，表达歌曲中主人公内
心对感情的不确定感，如此便好理解了！」
贝斯手在伴奏乐谱和歌词上来回比划，说着自己的见解，众人认同的点了点
头。
那个钢琴手也拍手说道：「创意真好啊！老板你的编曲能力也太强了！不愧
是单程票的作曲家啊！」
「是啊，创意太好了，这就是让我最迷惑的地方。」
慕容雪莹抬着头自言自语道。
众人都听到了慕容雪莹这句话，都惊讶的看向她，钢琴手率先反应过来，他
意识到自己马屁似乎拍到了马蹄子上了：「老板，这个曲子不是你编的？」
「我们先录个小样，然后我要出一趟门。」
慕容雪莹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并非编曲人，她站起来拍了拍手，继续道，
「争取一遍搞定。」
小样的录制过程十分顺利，第一遍慕容雪莹和乐队配合的就很完美，但是慕
容雪莹觉得自己唱的有点瑕疵，录了第二遍，行骗天下的小样正式出炉。
音乐工作室的众人都坐下来一遍又一遍的听小样，都纷纷觉得这首曲子发布
之后打个周榜一绝对没问题，歌词，编曲，旋律，流行元素，每一个组成部分几
乎都无可挑剔，身为制作人之一的他们都很喜欢这首歌。
此时此刻，张漠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慕容雪莹给他发了
微信，上来就是一个白眼的表情。
「【白眼】你找的谁帮你编了曲子？我不是说了让你自己来吗？」
张漠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打字道：「确实是我自己编的，我自己还写
了不少手稿，编曲软件都是我自己写的。」
「……」
慕容雪莹给他发了几个句号，然后很快又说道：「扮猪吃老虎？本事这么大
还如此低调，你知道你这编曲水平已经到什么高度了吗？」
「我自己觉得，得有好几层楼那么高吧。」
张漠开玩笑道。
「有迪拜塔尖那么高！【扶额】」
慕容雪莹发了个单手扶额的表情。
「那么你的任务我应该算是满分完成了吧，期待这首新歌正式发布。」
过了一小会儿，慕容雪莹直接发来了语音：「编曲这么厉害，别当厅长了，
不如来我的团队当我的专属编曲如何？」
张漠笑了笑，他刚把手放到手机屏幕前，又犹豫了起来，如果两人只是朋友
关系，慕容雪莹的话完全可以当做是一个玩笑，张漠可以同样用玩笑的语气回复
她，但是两人不仅仅是朋友关系，她还有另一种身份属性，她是一位政治人物，
张漠也是，所以上一句语音就不仅仅是玩笑这么简单了。
「这次编曲的过程让我很享受，我看了很多编曲相关的书籍，进一步加深了
对音乐的理解与认知，一开始我并不觉得你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只是觉得你是音
乐界的天才，不巧的是我同样在计算机方面也是个天才，计算机的世界是一个逻
辑与理性的世界，一环扣一环，有Ａ推导Ｂ，这个世界并无神秘可言，只要刻苦
认真的学习，每一个人都可以进入这个世界，然而当我涉及音乐领域的时候，终
于发现音乐的世界是个毫无理性可言的世界，音乐的创造过程是生命情感迸发的
过程，对于我这种理工男来说，这是一个极其神秘的领域，没有一条公式告诉我
链接在上一个音符之后的下一个音符是什么，没有一种语言能告诉我能够表达兴
奋感情的旋律应该如何谱写，今天，我确实要说，我不得不佩服你，能够如此恰
当的用音乐抒发自己的生命感情，你真的很了不起。」
张漠将这样一大段话发了出去，慕容雪莹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复。
此时此刻的慕容雪莹看完张漠的这一段话，她已经休眠了手机屏幕，坐在专
属于自己的空旷的音乐工作室中，抱着双腿蜷缩在椅子上，双眼有些无神的看着
天花板，她没想到张漠能发给她这样一段话。
慕容雪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音乐天分是在小学的时候，在声乐课上，老师教
的每一首歌曲，她只需要听一遍，不经过任何的练习，就可以准确的发音每一个
音符，这种能力早已经超越一般意义上的绝对音感，她可能会记不住歌词，但是
整个曲子的音调全都可以哼出来，同时，她天生拥有一种对旋律和节拍的直觉，
她无法理解为何身边的同学都不能唱出准确的音调，她也无法理解为何身边的小
伙伴跟不上节拍，或者越唱越快。
这一发现让她第一次察觉到身为「慕容雪莹」
的她，与别人有着一种本质的差别，这也是她第一次确认了一个无比真实的
「自我」，并且以这个如此特殊的自我的身份去看待这个世界。
慕容雪莹是幸运的，她出生在一个能让她充分施展她才华与天分的家族。
初中的时候，慕容雪莹就写出了自己的第一首曲子《放学路上》，这首曲子
的诞生过程是如此的简单：她放学回家，走在路上，用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哼
出了这首歌，这首歌简单却灵动的旋律，表达了一个初中女生放学回家路上的愉
悦与放松的心情。
后来，慕容雪莹在高中时以独立音乐创作人的身份出道，这首《放学路上》
被慕容雪莹改编为《日常》，作为她的第一首歌曲被公布在网上，整个华夏音乐
界都被震动了，清澈而又独具魅力的嗓音，灵动的编曲，特别是２分３０秒那一
段极具魅力的小提琴ｓｏｌｏ，让华夏的音乐人非常震惊，他们无法相信这首歌
的原创者竟然是这样一位年轻，而且从未接受过古典乐理培训的小丫头。
随后，慕容雪莹的创作进入了井喷期，紧随《日常》之后的《畸形自动化》
，一下子让所有听众一改对慕容雪莹的印象，《日常》是一首如此小清新的作品
，而《畸形自动化》却是一首彻头彻尾的摇滚精神作品，当人们都以为这个慕容
雪莹是个摇滚小天才的时候，《空想森林》公布，一下子又把听众们从摇滚的世
界扯进了一个充满了青春写意的幻想世界之中，人们一下子无法将慕容雪莹准确
定位，所有听音乐的人都已经习惯于将一位歌手或者乐队进行一个定位，摇滚，
流行，古典，民谣，爵士，总有一种风格标签能打在每一个音乐人身上，但是慕
容雪莹的创作风格竟然如此让人不可捉摸。
慕容雪莹就这样在百变的风格中无缝切换，以一个月两首歌的速度，完成了
第一张原创专辑《Ａｉｒｈｅａｄ》，主打歌曲《Ａｉｒｈｅａｄ》这首歌词中
混杂着中文和英文，背景音中带着嘲笑声与不明所以哼唱，充满着意识流风格的
歌曲彻底困惑了所有听众。
为了能够增强阅读体验，找了不少歌曲来当慕容小姐的原创曲，尽量挑选了
冷门曲目和外语曲目，这样能让读者不会太过于出戏，这些曲目中有些是男演唱
者，没办法，有的是找不到合适的女演唱者，有的是干脆就没有女声版，各位自
己脑补这些曲目都是慕容的原创曲即可。
还是那句话，不要去这些歌曲下面刷从这本小说而来，低调！）本来按照道
理来说，慕容雪莹的第一张原创专辑不太可能成为现象级专辑，但是在各种特殊
条件的加持下，这张专辑在当年完成了连续霸榜的壮举，《红昭愿》和《蜗牛》
更是在长达半年时间中占据了单曲排行的状元和榜眼，火热程度一直居高不下。
慕容家族本身的影响力极其巨大，那个时候尹黎明还在位，慕容家与黄派又
是同盟状态，所以那一年一部非常火热的古装电视连续剧采用了慕容雪莹的《红
昭愿》作为片尾曲，使得这首歌以及慕容雪莹的知名度一下子产生了指数级提升
，慕容雪莹很快进入了大众视野，她本身的身份又再一次引发了音乐圈的报道和
兴趣，她太年轻了，这位可是一个高中生！样貌青春可人，如此的年轻，而且很
多人一直认为慕容雪莹只是这位甚至称得上年幼的歌手的艺名，没想到各种媒体
对慕容雪莹深入挖掘之后，慕容雪莹居然是本名，很多人都出于兴趣尝试听了慕
容雪莹的这张专辑，路人都十分好奇这个慕容雪莹的高中生能写出什么样的曲子
，一听果不其然就陷入其中了。
在那一年的金曲奖中，《红昭愿》、《蜗牛》获得年度流行音乐提名，《岁
月神偷》斩获年度新人流行音乐最佳单曲桂冠，《Ａｉｒｈｅａｄ》这张专辑获
得了年度最佳国语专辑、年度专辑、年度最佳专辑制作人三项提名，慕容雪莹本
人凭借《岁月神偷》斩获年度最佳新人奖。
这张专辑让人津津乐道的还不仅仅是慕容雪莹本人，华语乐坛对情歌的抵抗
力比较低，旋律通俗，编曲寻常的情歌往往能够战胜更有深度的歌曲，获得更高
的排行和人气，但是《Ａｉｒｈｅａｄ》这张专辑中，没有一首情歌！可以想象
，这张专辑给了当是华语乐坛多么大的震动，从《欲望满满青年团》的摇滚开始
，慕容雪莹毫无保留的表达着自己对音乐的热爱，并且在歌词中唱道「竭力去争
取那些拿钱买不到的东西吧」，很多音乐人说做音乐是美好的梦想，但是慕容雪
莹在第一张专辑的第一首曲子就开宗明义的说，音乐对于她来说是欲望！紧接着
进入了《日常》的平缓的慢节奏，然后再次进入一个强烈的转折，摇滚风又回来
了，《畸形自动化》结束后，慕容雪莹开始讲述自己编造的一个童话世界，《空
想森林》这首歌以第一人称讲述了一个不能与人对视的小女孩的故事，这个小女
孩拥有一种天生的可怕的能力，与她对视的人类都会被石化，为了不伤害别人，
她独自生活在一个森林的小木屋中，但是无边无际的孤独中，她始终梦想着有人
能敲响她的房门，终于有一天，这个人出现了，森林中的空想变成了现实。
《空想森林》刚刚问世的时候，就引起了很多乐评人的关注，很多人认为这
首歌是一首情歌，一位着名的乐评人对这首歌发表了自己的见解，他认为歌曲中
的那个「他」
并非一个真实存在的人，而是音乐，是音乐敲开了小女孩的心房之门，证据
是最后一句中小女孩带着「他」
赠送的兜帽，走出了森林小屋，「兜帽」
这个异想体很显然仍然遮盖着小女孩的面貌与眼睛，也就是说，小女孩其实
仍然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与外界的隔绝仍然存在着，这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因此这首《空想森林》应该是慕容雪莹发现自己音乐天赋之后，讲述自己与
音乐相识的童话故事。
这篇乐评获得了广泛的认同，而慕容雪莹从为此做过答复，她说「每个人心
中的音乐都是不一样的，相信自己的所听所悟」。
《空想森林》这首歌被认为是《Ａｉｒｈｅａｄ》专辑中艺术表现力最高的
一首单曲。
讲完童话故事之后，主打歌《Ａｉｒｈｅａｄ》来了。
这首歌实在是让听众们一言难尽，旋律依旧十分优秀，但是过于意识流和后
现代风格的歌词和编曲让大多数国内听众无法接受，听众无法把握这首歌传达的
感情，但是这种风格的音乐正中一些品味独特的听众的好球区，在国外一些论坛
上也广受好评，「不知道在唱什么」
对着这些口味独特的人来说，等同于「唱出了全世界」，这首歌并没有引起
太多反响的原因还有一个，这首歌在ＫＴＶ根本唱不出口，除非听过很多遍，练
习过很多遍，剩下的十一首歌都有各种版本的翻唱，唯独这首主打歌没人敢翻唱。
不像其他专辑一样，一张专辑中有一两首歌脍炙人口，《Ａｉｒｈｅａｄ》
能够获得三项提名实在是因为质量太高，硬实力过于强大，主打歌之后的七首曲
子也相当受欢迎，《红昭愿》和《蜗牛》自不用说，《凉城》和《岁月神偷》都
登上过新曲榜和金曲榜的榜一，最后一首《逐渐加快》也让听众们惊喜万分，这
首歌完全没有遵守歌曲创作的基本准则——统一的节拍。
《逐渐加快》的节拍在整首歌中忽快忽慢，而且配合着节拍，音调也时高时
低，懂得音乐赏析的人马上就发现了慕容雪莹在这首歌想表达的内容，慕容雪莹
在向世界宣布，她对旋律、节拍、音调的把控已经登峰造极。
至此以后慕容雪莹一飞冲天。
第二年，慕容雪莹继续用一月两首歌的速度创作了新专辑《爱情万岁》，这
张专辑又一次出乎她的粉丝的预料，十二首歌无一不是情歌，彻底打了所有诟病
她年纪太小不懂爱情，不会唱情歌的人的脸。
慕容雪莹经历在第一张专辑的铺垫之后，凭借《爱情万岁》斩获多项年度最
佳奖项，彻底火遍了大江南北，慕容雪莹的军背景也被有心人挖掘了出来，这个
高中原创歌手的形象越发丰满起来，她是一个出生于军人世家的女孩，却没有走
上家族长辈安排的道路，毅然决然的决定开启自己的音乐人生，勇气与天分并存
，颜值与歌声共生，一跃成为了最引人注目的乐坛新星，那年的下半年，慕容雪
莹签约中宇娱乐，成为了中宇娱乐最强大的一张底牌。
人红是非多，伴随着巨大的人气而来的是无端的挑衅与诟病，签约了中宇娱
乐的慕容雪莹立刻成为了其他大型娱乐公司集中攻击的对象，大量水军和黑粉不
期而至。
慕容雪莹的第二张原创专辑在一个有名的音乐论坛上褒贬两极分化极其严重
，一个匿名贴以十分专业的角度分析了慕容雪莹的二十四首原创歌曲，帖子得出
了一个有理有据的结论：慕容雪莹音乐修为尚浅，因为这些歌曲的编曲十分程式
化，没有突出的个性表现，旋律确实足够优秀，但是编曲的单一表现出了慕容雪
莹「只会写歌，不会编曲」
的毛病，歌词也大多是无病呻吟，艺术创作内容太少。
这个帖子中把很多天王级歌手的歌曲拿出来与慕容雪莹对比，很显然可以看
出慕容雪莹太年轻，生命体验太少，写不出好词，编不出好曲，唱不出感情。
在这个帖子下面，慕容雪莹的粉丝和黑粉吵作一团，争吵的话题从「帖子的
内容是否客观公正」
到「楼上你妈死了」，这个帖子的骂战战况甚至登上了一些娱乐小报和自媒
体平台。
从此之后慕容雪莹便一直生活在舆论的狂潮之中，无数的人开始拿着放大镜
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加盟中宇娱乐的下半年，慕容雪莹没有让中宇娱乐的股东们
与一直支持着她的粉丝失望，第三章专辑《彩色的黑》在年末发布。
这张专辑实在是太过于经典，慕容雪莹凭借《彩色的黑》几乎包揽当年国内
大大小小的音乐奖项，而且凭借此张专辑打开了国际市场，在亚洲范围内都打响
了名气，专辑中的《Ｏｉｃｋｅｔ》和《星期五见面》不仅仅霸占
了国内流行音乐排行榜的榜单，还杀进了日本和韩国流行音乐的热门流行外语榜
单，在网络流行音乐盛行，专辑销量全面萎靡的当年中国音乐市场，专辑《彩色
的黑》的销售量不仅仅登顶了年度销售冠军，而且还超越了专辑黄金时代的众多
经典专辑，仅仅凭借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月的销售，就跻身历史百大销售量专辑名
单，时至今日，《彩色的黑》已经超越了众多经典专辑的销售量，被评为华夏乐
坛历史十大专辑之一。
慕容雪莹这张专辑就像是刻意要打那些黑粉的脸一样，十一首歌的编曲和歌
词的表现都堪称完美无缺。
第一首《星期五见面》慕容雪莹就在这首小清新曲风的歌曲上用了长号和圆
号，这两种乐器在管弦乐表演中是主力之一，但是在流行音乐中，这两种乐器还
是很少见的，但是这两种号声完美的融入了曲子中，并且表现出了惊人的自由与
轻松的氛围，完全没有号声的那种沉重厚实的感觉，更加巧妙的是，这首歌确实
是一首情歌，但是完全没有说一句我爱你，歌词的大意就是一个女孩子在挑选与
她男朋友的约会日期，最终挑选了星期五见面，于是这个女孩子就在朝思暮想中
等待着星期五的到来，「时间啊，奔跑吧」，深刻而又灵性的表达了爱情，时至
今日，这首歌都是咖啡厅和西餐馆的首选歌曲。
第二首歌《放肆》则一下子回归了慕容雪莹一贯的摇滚风，同样的，歌词和
编曲都十分亮眼，那一句「牛顿要我们都活在地上，偏偏我就想要飞翔」，更是
对那些黑粉最有力的反击，也一下子表达出了慕容雪莹写歌编曲的中心思想——
自由，无尽的自由。
在第五首《虚构童话》中的歌词也有体现：自由地自由地把握方向，向着更
高的地方飞舞吧。
第七首《Ｏｉｃｋｅｔ》是本章专辑中音乐成就最高峰，国内
和国际评价都非常高，因为这首歌的编曲实在是太妙了。
这首歌的歌词很平常，很多情歌中都有这种情绪表达，就是对恋人的思念，
主角需要一张单程票，回到自己的恋人身边，但是
最妙的是慕容雪莹利用架子鼓
的高低音鼓的声音打出了火车前行时的咣当咣当的生效，让很多做过火车的人一
听到鼓声的时候，一下子就带入了那种在火车上听着咣当声和汽笛声归家时的思
乡情绪，在第一个副歌之后，慕容雪莹又加入了低沉的贝斯，用贝斯模拟出了汽
车发动的声音，这一瞬间，歌曲的主题又一次升华，加入了时代元素，把人们的
记忆从「坐着火车回家」
拉入到了「开着汽车回家」
的新时代中，在最后一段副歌中，慕容雪莹的声音越发的遥远与空灵，营造
了一种越来越远去的感觉，当真是坐上某种交通工具踏上了单程旅途。
此曲一出，且不论唱功，慕容雪莹的艺术表现力在华语乐坛已经几乎无人可
以超越。
从此，慕容雪莹真正的被认同了，她再也不局限于那个「天才原创美少女歌
手」
的形象，她已经是一位艺术家了，她能用音乐讲出让听众如此动容的故事，
实在是非常了不起。
然而这个世界上真正了解慕容雪莹的人仍然少之又少，天才这个形象早已经
固化在她的形象之中，其实慕容雪莹并不觉得自己是天才，她每次创作出歌曲的
时候，有时候也会因为歌词或者旋律而流泪，创作的过程是心灵情感表达的过程
，链接在听歌的人和演唱者之间的不仅仅是旋律，还有这种感情的传递，慕容雪
莹早就知道这一点。
而那些天天称她为天才的人，其实并没有跟她形成感情的链接，这些粉丝永
远抬头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她，这种跨度的隔离导致慕容雪莹几乎注定的孤独。
今天张漠给她发的这一段话让她非常触动，因为这意味着张漠真的能懂她，
这是基于音乐的感情共识，很难用语言表达，这一发现让慕容雪莹惊喜万分。
其实刚开始接触张漠的时候，她并不觉得张漠能跟她有什么共同话题，会弹
钢琴并不等同于能懂音乐，能懂她，相反，慕容雪莹反而更加感兴趣张漠的黑客
能力，这是她的生命体验盲区，后来，决定接触张漠之后，慕容雪莹从没有期待
着张漠能够真的给她编曲，因为编曲这个工作有多难，需要投入多少感情与生命
，她自己最了解不过，她仅仅想过张漠可能能够给她交出一份勉强合格的，符合
乐理的编曲，她就已经能够足够惊喜，她万万没有想到，属于她的钟子期居然真
的可能就是这个张漠。
子期死，伯牙谓世再无知音，乃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
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知音是多么的重要，俞伯牙因钟子期的死再也不演奏
音乐，慕容雪莹何尝不是俞伯牙，她何尝不需要一个钟子期？慕容雪莹终于从自
己的座位上坐了起来，她拿起电话，通知中宇娱乐的摄影部分准备一个ＭＶ预桉
，开始制作《行骗天下》的ＭＶ。
从ＮＪ回来之后，张漠一边秘密的控制了邹瑞的氏族，一边也在集中处理「
城市网络」
计划的各种事务，这项工程确实是一个相当大的工程，需要跟外国的那几个
城市的技术与政治领导人充分恰谈，前几日，ＳＨ方面刚刚接待了从韩国来的项
目考察团，张漠这边的技术团也接收到了日方和韩方两个城市的访问邀请。
由于整个计划的整体构架基本上由张漠领导的ＧＺ技术团队完成，所以张漠
等几位ＧＺ技术代表已经被确定被选入此次出国的访问团，这个计划访问日本和
韩国的访问团由三部分构成，第一部分是外交部分，这些人负责处理外交事务，
包括翻译、外交场所接洽等等外交事务，确保此次访问出行在沟通和礼节上不出
问题，第二部分是项目负责人部分，这个部分负责整体把握整个项目的方向性问
题，与外国的项目负责人商讨如何让项目落地，采用哪一方的方桉等等，第三部
分就是技术部分，这部分人负责与外国的技术负责人对接，相互比较各方方桉的
优劣，总结出比较优势之后，最终还是要项目负责人拍板采用哪一方的方桉进行
实施。
张漠被选入了技术部分，被任命为访日访韩的技术领头人这样一个关键角色。
张漠对自己提出的方桉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在与外国人交流的时候，张漠相
信自己拿出的方桉能全方面碾压对方的方桉，但是张漠有一些其他方面的担心。
因为是城对城的交流项目，所以这次访问的级别不会上升到国家级的外交行
为，从访问团的行政级别就能看出来，主要成员的行政级别大部分是厅级，最高
负责人副部级，在城市一级中属于最高级别，如果出访人员中出现了国级官员，
那就是国家级别的外交访问，性质也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这次出访的主要领导人物中，大部分来自于ＳＨ派，只有少数外交团队的官
员隶属直隶，技术团队中就张漠一个黄派的，甚至整个团队中，黄派也仅仅站了
两个位置，一个张漠，一个裘岳山，其他的人物要么来自ＳＨ派，要么来自直隶。
很显然，张漠的表现让ＳＨ派很不爽，本来ＳＨ派能够在这次的城市网络计
划中担任绝对领导者的地位，垄断技术方面的话语权，但是张漠表现出的压倒性
的技术力以及根域名服务器组的全国网络瘫痪事件，导致ＳＨ派在技术方面的影
响力被大幅度削弱了，而且ＳＨ派根本不知道他们所仰仗的技术头子白红菱是个
反骨仔，而且已经被张漠暗中控制。
张漠担心的是，即便自己提出的方桉是绝对碾压的，也不能被采用，毕竟Ｓ
Ｈ派确实跟自己不对付，如果最终不能采用自己的计划，张漠在整个项目中的话
语权还是会被削弱。
一周后，ＳＨ正式召集各方面人员，开始组建此次项目的日本访问团，张漠
和裘岳山应邀再次前往ＳＨ，在出发前，张漠和裘岳山收到了来自黄国华的指示。
黄国华说的东西简单到让张漠和裘岳山感到惊讶，就一句话：大局为重，以
ＳＨ派为首，尽力促成本次访日成功。
在飞机上，张漠和裘岳山心事重重，两人的脸色都比较沉重，整个飞行过程
中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话，到了ＳＨ的下榻酒店之后，两人才坐在一起详细讨论黄
国华的授意。
「以ＳＨ派为首，意思就是让我们尽量听ＳＨ派的，主导权就这么彻底交出
去了？」
张漠坐在酒店的床上，看着站在窗边的裘岳山问道。
「我想应该是这个意思。」
裘岳山回答道。
「黄部长不会话里有话吧？」
张漠有些不甘心的说到。
「五弟，在官场上混，切忌过度解读，这样的一句话，只需要理解字面意思
就行了。」
裘岳山道，他顿了顿，回头看了看张漠，道，「其实，更让我感兴趣的是那
句以大局为重。」
张漠抬头看了看裘岳山，然后低头想了想，确实，第一句话好像值得一品。
「大局为重，什么意思呢？如果这个大局仅仅是指城市网络项目本身，格局
就有点太小了，能让黄部长称得上大局的，肯定是更高层面的东西，所以说，本
次我们黄派彻底交出城市网络计划的主导权，很可能是一个更大计划的一步棋。」
裘岳山分析道。
张漠想了想，也承认裘岳山思索的方向可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