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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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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第一章 ...

    楔子

    余若若,乐观开朗,积极向上小青年一枚。龙腾小说 ltxs520.com梦想是做个大名鼎鼎的娱记,现任职务是透明菜鸟娱记。擅长并热衷于各种剑走偏锋的拍摄角度和兵出奇招的跟踪模式,属娱乐界各大牌明星的宿敌,人人避之不及。

    生平最讨厌的人是颜培月,脾气大得像犀牛,子倔得像黄牛。生平最讨厌的事情是帮颜培月洗衣服。

    私下里觉得她跟颜培月的婚姻十分荒诞可笑,就像是哆啦a梦和皮卡丘一样不般配。当然,她是那个人见人爱,无所不能的哆啦a梦,而他,就是那个一见人就放电的黄色皮卡丘!

    …………

    颜培月,无私公正,不讲情面的陆军军官一枚,肩章两杠三星,俗称两毛三,属正团级上校。铁血无情之外还有别扭腹黑等复杂因素掺杂在格里,十分不好定位。

    生平最看不惯余若若,觉得她是见风就两边倒的墙头草,没节气没守,尽闯祸还脾气大,动辄毫无形象大吼大闹外加拳脚并用,尽显泼妇本色。

    最讨厌的事就是帮她料理烂摊子,像做一个无解的数学题,后续问题永远层出不穷。

    私心里觉得娶了媳妇儿等于养了个叛逆麻烦的女儿,十分头疼。

    …………

    这样的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互相不服气。

    可是命运这样风雨不定。

    最后他们却都被一个叫□情的人收服。

    爱情君叉腰仰头大笑:哈哈,爱情一出,谁与争锋?

    ……

    无数个点连成一维直线,

    无数条直线排成二维平面,

    无数个平面叠成三维空间,

    无数个空间组成四维瞬间,

    无数个四维瞬间,终于成就他们的爱情……

    本文就从360度各个四维瞬间全方位报道他们从别扭到河蟹滴婚后生活~~~~

    一

    余若若沾枕头还没到四个小时就被死党宁静狂轰滥炸,拉去逛街。

    华服店里,宁静基本就是在镜子和换衣间转悠,时不时来一句:“这个怎么样?”“蓝色冰清米

    色可爱,我选哪件好啊?”或者是“这样会不会暴露多了一点啊?”

    余若若看了一眼:“你这V领啊……简直是地狱V……”

    南方的夏天一年得待上七个月,迟迟不走。

    她睡眼惺忪,一脸郁结:“大小姐,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兴致盎然的,你看看,这么好的天气,不睡觉出来逛街。你是有多暴殄天物啊……”

    宁静十分白眼,一件米色长裙盖到她头上:“坦白交代,是不是昨晚上干什么腰酸背疼夜不能寐的事情去了?我说你家颜颜也真是三十如狼啊,天天把你这小身子骨折腾得……啧啧。”

    “颜颜?是谁啊?我不认识。”她随手就将衣服朝她砸去,罔顾导购员一脸青白,倒过头就趴在置物台上快睡着了。

    ……

    人睡不好连胃口都尽失了,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木瓜雪杏,耷拉着眼睛诅咒:“就你这消费速度,比尔盖茨都不敢娶!”

    “我不要那老家伙,我就看上你家颜颜了。来,给姐抖落抖落昨晚上的浪里红翻翻云覆雨……细节神马的也完全表大意的……”她拈着吸管,丹寇如火,却一脸贱兮兮的,嘴里吐出的都是狗牙。

    “我想起来了,我们小时候不是学过一个民间故事吗?说是一个贪婪的人挖到一个聚宝缸来着,就你放一种东西进去,就能有十个了。反正比春天播种秋天收获划算多了。你去找那么一口大缸来,我把颜培月推下去,另外九个都送给你了,一个星期轮流调戏都有多余。就怕到时候你吃不消兜着走……”她冷嘲热讽道。

    “……”对方一本杂志拍过来,“我只要正版原装的。”

    “难道你不介意已经被拆封过?”她猥琐着语气问道。

    “漏嘴了吧,说,啥时候拆封的,试用效果怎么样?销*魂*蚀*骨还是缠绵悱恻,或者是猛虎饿狼力量型万年攻?”宁静是出了名的桃花眼,挑起来无比妖媚,此刻眼睛里闪着看到猎物的光芒。

    “非常抱歉告诉你,现在还未拆封……不过说不定别人拆封了,反正我没验货。”她戳了戳冰镇杨枝甘露,一双眼睛四处逡巡,没打采回答道。

    “我还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啊?他好歹是你的合法丈夫吧?不过三十出头就混到上校军衔了?人还笔直俊挺,一站那儿跟一棵松一座山似的,要脸蛋有脸蛋,要气质有气质,要身材有身材,重要的是要背景有背景!”

    “他跟了你才叫暴殄天物呢,这样的极品搁边上还无动于衷,你不是爱上我了吧?”宁静一边捯饬着她的手机翻照片一边数落。

    “他确实极品,是死板中的极品,是暴脾气中的极品!”

    “喂喂,我让你偷拍两张果照神马的呢?怎么没有啊?”她大叫不满,忽然疑惑道:“这裹得严严实实的是谁啊?怎么那么眼熟啊?”

    余若若一把抢过手机:“祖,这张照片可是我冒着被蚊子吸干血的危险蹲墙角一晚上的成果,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得提头去见老大了。”

    “哦,这是……这不是那谷星河吗?”宁静声音突然提了起来,在流淌着伤感钢琴音乐的茶点室里真是响彻云霄,引得周围一群人望了过来。

    余若若一把捂住她准备继续感叹的嘴巴,边朝旁边的人报以歉意的笑一边咬牙切齿警告她:“祖,你再多少一个字我就立马拎包走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宁静被捂得喘不过气,只能小**捣米似的点头,她这才放开。

    “你现在已经有资格跟这种大牌了啊?你老大够给你机会的啊。”

    “这本来不关我的事的,是前辈戚晋的任务,我是负责跟进杨偌奇的,最近不是风传她被某煤矿老板包养,送豪宅跑车吗?结果前辈他老婆昨晚上突然急肠炎送医院去了。我斟酌了一下,谷星河的新闻应该比较有看点,他是最近媒体的焦点,哪里知道就看到他穿戴整齐裹得跟过冬似的从会所里出来。我又不是会员,没资格进去。本来想着爬上去的,可他们家全是深棕玻璃墙,我又不是蜘蛛侠。就只有守株待兔了,结果一大晚上就拍到这玩意儿了……”她一口郁气进出不得,十分恼人。

    “最重要的是最后差点被他经纪人发现夺命狂奔的时候把戚哥的单反弄丢了……后来回去,左右都找不到……”

    “估计要被老大骂到吐血……”她苦着脸

    “~~~可怜的小记者,真是苦逼得很。姐批准你回去补觉,明儿继续为推动中国八卦事业赴汤蹈火去吧。”宁静一脸看街头弃猫的同情。

    “……”

    其实她大学学的是国际贸易,可是为人积极进取,在学校校刊里一直担任记者兼编辑,积累了不少经验,也挖掘了自己的兴趣。

    毕了业就在南方风暴做实习记者,三个月之后顺利转正了。

    算了算,现在一转眼也已经有一个年头了。可是一直不得重用,全是去蹲点刨一些不痛不痒的艺人秘辛,还有很多其实是他们故意做给娱记看的,到头来真正有价值的,寥寥可数。

    想了想,还是先去报社交代了一下。

    哪知道被副主编樊小茶狠狠训了一通:“若若,你是第一天上班吗?分工明确这词儿没听过啊?你替他蹲点你能替他领到工资吗?”

    “而且你看看你拍的有什么用,就露出个耳朵,谁知道是谁啊,路人甲乙丙?”

    余若若被训得面红耳赤,还是没有争辩,低着头,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小余啊,不是我故意说重话的,只是,现在行业竞争这么激烈。你不是科班出身,我们是看中你踏实勤奋积极的工作态度,但是,你帮人之前记得要掂量一下自己,先把自己的责任负了知道吗?看看现在,这叫偷**不成蚀把米知道吗?”

    她唯唯诺诺点了点头。

    “昨儿一晚上没睡觉吧?得,先回去休息吧。以后要吸取教训啊。”

    她这才算逃出生天。

    艳阳高照,城市里的CBD地段的建筑主角永远是钢化玻璃,反光刺得眼睛生疼。

    正巧碰到急匆匆赶来上班的戚晋。

    “小余啊,昨天真是多谢你了,改天我和嫂子请你吃饭。”

    “没事戚哥,嫂子身体现在怎么样?”

    “还在医院挂水呢,已经没多大的事了。我只请了半天假,下午回来上班。”戚晋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有些油嘴滑舌,但为人靠谱。基本不会出大的纰漏,是真正的结婚适用男。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啊。”

    “嗯,要不要我帮你打个车,昨天真是有劳你了。”戚晋好心问道。

    “不用了,你快去上班吧,这时间不难打车,我自己就行了。”

    告别了戚晋,她的心情又奇异地好了一半。

    内行人流行一句话叫做,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说的就是记者了。尤其是娱记,风餐露宿,整日里有上顿没下顿不说,还时不时需要上房揭瓦的身手和下海擒蛟的霸气。睡眠更是得不到保证,有时候有了重大的新闻头条,能在办公室里**飞狗跳忙活一整晚,本就脚不沾地,哪还有打盹的时间啊?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爱这个行业。

    并且愿意为它牺牲,再苦再累都愿意将有限的青春投入到无限的八卦事业中去。为有知情权的观众寻找事实的本源真相,就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 新坑开挖

    求包养求撒花~~~~

    晚上还要一更哟

    “僵尸”BOSS神马的缓缓再更~~~~

    2

    2、第二章 ...

    刚到小区门口就被警卫员叫住了:“颜夫人,这里有你的快递。”

    颜夫人你妹啊颜夫人!她讨厌这种冠夫姓的叫法!你才颜夫人,你全家都颜夫人!

    她气咻咻拽过之前在网上买的丝巾,动作十分霸强。

    警卫员一脸瑟瑟,果然是上校的媳妇儿,跟他一样脾气了得霸气四露啊啊啊……

    住的是部队里分配的房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百多平,倒还宽敞,唯一的不足是主卧里竟然没有洗手间。因为这事儿,结婚初期,两人没少闹尴尬。

    她甩了鞋子就往房间大床上倒了下去。

    主卧里是KINGSIZE的大床,每天睡在上面八个小时是她的终极梦想,而这梦想,自从做了娱记,就灰飞烟灭。

    颜培月还算有点良心,结婚之后没有跟她抢房间,自发自睡到旁边的客房去了。

    两人的相处算得上是举案齐眉,楚河汉界了。

    她呈大字躺在柔软的床上,其实被所有的事一搅和,早已睡意全无。

    她总觉得这房子有鬼,而那鬼就叫做颜培月。

    因为只要她闲暇下来,就会想到关于他的事,关于他们的事。

    余若若的姥爷跟颜培月的爷爷是旧时一起穿越流弹,并肩作战的战友,情分如海。后来余若若的姥爷贺长庚解放之后潜伏在国民党,一起去了台湾。直到六几年才回国,获得少将军衔。定居在这广州,结婚生子,富足度日。

    而颜培月的爷爷一直留在北京,现在已然也是开国大将里举足轻重的一员了。

    两人为了让两家情谊绵长,亘古不绝,遂私下里通过无线信号就定下了一门亲事。

    贺长庚一生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就是余若若的两个舅舅和妈妈。舅舅家全是男孩子,似乎是家族里的Y染色体比较嚣张。三代单传,只有余若若这么一个女孩子,自然,全家都视若明珠的。

    就因为这样,她没有被表哥他们一样被压制着念什么军校,学什么军医之类的,反倒轻轻松松选了个金融专业,科打诨过了大学四年。

    现在干了个最不给家族长脸添光的狗仔记者,说实话这在余若若看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每每过年都被舅妈们地眼神盯得后背发凉。

    诶,不能有职业歧视好吧?!要不是我们,你们茶余饭后哪有那么多可聊的资源啊= =

    大学毕业的时候被通知,看准了,是被通知她已经有了未婚夫了。

    为了消化这个冷笑话一样的大山,她拽着宁静一起出去吃了四桶冰淇林,最后成功拉了三天的肚子之后终于泪眼花花地问姥爷:“姥爷,您是要把我卖给谁啊?”

    姥爷一脸正色:“怎么说话的丫头,那可是个不错的小伙子。马上要被调到这里来了,是个上校哦。”

    上校是神马,可以吃的吗?甜吗?

    很久之后余若若才得出一结论,上校不能硬吃的,跟冰淇林似的,会拉肚子的……只能被吃~~~~(>_<)~~~~

    也是很久很久以后,余若若气喘吁吁躺在某人怀里,手十分不老实,东刨刨,西蹭蹭:“为什么我嫁的是你啊?你们家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丁?”

    他语出惊人:“我主动提出的。”

    她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被某禽兽又一次就地正法了。

    这个答案的真实就成了悬而未决待考据的疑难了,泯灭在了历史的流沙里,再淘不出来了。

    其实余若若是半点都不相信的,不是有句俗话说嘛,宁可相信半夜能遇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的。

    她是21世纪新型女,吸古纳今,深受社会主义现代化思想熏陶,哪里能轻而易举接受这早已被淘汰的旧社会糟粕制度的呢。

    倚仗着被宠得无法无天,她只有一哭二闹三上吊来威胁。

    贺长庚在别的方面是放养政策,在这事上却延续了老顽固的一贯风格,死不松口。大有若若你这辈子生是他们颜家的媳妇儿,死是他们颜家的死媳妇儿的意思。

    对这样固执的老人,她只有妥协。

    毕业第一年其实只是订婚了,还只是名义上订婚的。那时候颜培月还在北京任职,连典礼都没办,大老远邮寄了个价值连城的订婚戒指,她照样连看都没看一眼。

    一整年,订婚夫妻都没见过面,只是逢年过节颜培月给姥爷打电话的时候道一声节日快乐,随即门外有节日礼物送到。

    连儿童节都没落下= =。。。

    她一直只听过他的声音,像他的名字一样,是冷月如霜的寒气。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长啥样,更不知道他家,源远流长的政治军事背景,直到婚礼那天……

    一直到现在,余若若一想到当时的场景,依然要一边咂舌一边颤抖。腿也有些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来……

    婚礼包下了整个星级酒楼,所有闲杂人等禁止入内,包括媒体记者。宾客名单也经过严格审核,等闲人士不得入内。

    那哪里是一场婚礼啊,那是一场两国会晤级别的噩梦。

    从头到尾她就扮演两个角色。

    第一个是阿谀奉承的平民,对每一个平时只会在新闻联播里见到的叔叔伯伯点头哈腰,喝酒脸红(其实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杯子里面是被不知道哪个好心人偷梁换柱的葡萄汁,她还是轻易就喝成了个果汁肚了……(事后她还是肝胆颤颤,心有余悸,这样糊弄领导人会不会犯法了啊= =)

    第二个就是一个专业的秀场模特了,中式西式一共换了二十一套礼服。最后结束的时候她觉得脊椎骨和小腿都断了,伏趴在化妆柜上泪眼花花的:“我再也不要结婚了……”

    而他那时候神出鬼没地站在后面,镜子里的人剑眉微挑,声音戏谑而寒凉:“恐怕,你也没机会了。”

    ……

    这是两人正式的,单独的会面。

    虽然婚礼从头至尾,她都一直在他臂弯里,当然,上洗手间除外……

    其实是应该惊艳庆幸的,颜培月是龙凤之姿,眉如利剑,彦若寒星。站在一大堆高级领导人里也毫不逊色,风采自在举手投足之间,不卑不亢,进退得宜。远不像她一样畏首畏尾,结结巴巴,丢人现眼……

    可是没有,两人的见面只给她带来了累,痛苦,和疲惫……

    在这样一个前提上要一见钟情,那就等于让你饿着已经在咕咕叫的肚子跑完马拉松,简直是无稽之谈。

    新婚的房间里照例是只有一张被心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加上贵妃椅,只是让他接近一米九的个头睡上去……余若若比划了一下,实在会有些惨不忍睹。而让她睡在上面的话……

    想到这里突然思绪就转了弯,她大老远地赶过来嫁给他还得委委屈屈睡沙发?凭什么啊?

    其实床有足够她翻几个跟头的宽了。只是加上他,忽然就变得狭窄了,两人各据一方,静默无声。

    余若若一晚上都在念经超度自己这一辈子大概只有一次的新婚夜,觉得她这样嫁给一个素未谋面而且看起来十分难相处的上校,真是对自己太不负责任了……

    又不是拍英国十八世纪背景的电影……

    据说每天离婚的人是结婚的人的两倍,余若若对婚姻懵懂,对爱情略知皮毛,像被扔进**群里的一只小鸭子,离群而孤独。

    一向活泼开朗的她竟然首度产生对未来感到迷茫,对现状感到凄凉了。

    …………

    关于那天的点滴,好像雕刻在了脑子里,挥之不去了。

    余若若瞪着天花板,那时候觉得每一秒都是漫长的煎熬,现在想起来竟然这样快,转眼,她已经是结了婚两个月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诶诶

    介么勤劳神马的求各种包养鲜花。。。。

    3

    3、第三章 ...

    两人都是讲理明理的知识分子,自然不会因为两人没感情就天天闹得**飞狗跳,惹得左邻右舍瞄门缝看笑话。

    所以为了维护世界和平,确保两人的生活平静顺畅,互不影响,还制订了一系列的规章条例。

    因为她嘴刁又不会做饭,所以掌勺这一重任就义不容辞落在了颜培月的身上。

    那时候余若若正在心里开始表扬他不是一般世家弟子有“君子远庖厨”这种坏习惯的时候他突然发话:“做饭归我,其余的都算在你头上了。”

    “凭什么啊?这不公平,你就做饭,我还得洗衣服,清洁地板,倒垃圾,叠衣服……”真是越数越吃亏啊。

    “要不要随你便,你也可以选择去食堂吃。”他一脸你爱选不选的拽模样瞬间就她火气上头,把自己舌头咬了……

    明明知道他们部队的食堂里的伙食她吃不惯,虽然不是跟长征啃皮带嚼菜一样艰苦,但是食堂它本质上就是个食堂,不会是餐厅。

    这事儿就这么貌似“愉快”地决定了。

    余若若正对着天花板上yy出来的颜冷月张牙舞爪拳打脚踢的时候房门被颜培月冷不丁敲了两下。他还穿着夏季军装,即便是在家里,也是站得笔直的标准姿势。整个人是沐浴在色阳光里的玉树之姿。余若若常常怀疑他们会不会脊椎生锈,再也弯不了……

    刚刚一进门就躺在床上挺尸,没有关门,此刻这破坏她大家闺秀气质的动作肯定被他尽收眼底了……(群众大汗:余若若你理解的大家闺秀气质其实就是土匪霸王的气魄吧= = )

    她一边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没有配上她毒辣的台词一边整了整衣服囧囧有神看向他:“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其实心里还是在对他拳打脚踢,让你丫的有这么好的黄金职务白金待遇,让你丫的尽占社会主义便宜……

    “就回来看看家里有没遭小偷。对了,你刚签收了一份快递没,放哪儿了?”

    “……”有专门警卫员站岗的小区会遭小偷?诶诶,你这是暗示家贼吗?!她脸色气得发青。

    “慢着,那快递不是我的丝巾吗?”她反问道。

    “你大可以拆开来验验货。”

    说道验货,余若若突然想起来上午跟宁静口无遮拦地讨论眼前这个男人有没被拆封情况……

    蓦地,脸颊染了一丝霞光。

    颜培月眼里闪过玩味的笑意,静静凝睇她跟交通灯一样一会儿一个色的脸庞。突然觉得,她还算是有点姿色的。

    他的眼色映到余若若眼里又是一番光景的,她整合解读了一下,他的眼神里全是“我赌你不敢拆”的蔑视。

    顿时气血上头,热得失了理智,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玄关处不带犹豫地撕开了快递袋……

    里面还有一层?

    继续撕开……

    颜培月抱着手臂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包装袋肯定经过了ISO9001认证了,质量十分过硬,她一边诧异十八块钱的丝巾有必要包得跟古董似的吗一边无所不用其极地跟包装袋做斗争……

    终于找对位置了,她使劲全力做最后一撕……

    “哗啦”一声,两条黑色内裤应声而落,安安静静躺在她的光脚丫子上,呈现最初始的形状……

    靠,还是子弹的!

    这是她的第一感受。

    靠,这货怎么跟火折子一样烫人啊?

    这是她的第二感受。

    ……

    余若若终于被煮熟了,飞奔回自己的房间,摔上房门,顺便骂了一句:“变态!”

    似乎,有点炸毛了?

    颜培月鼻子,将客厅收拾好便去敲了敲她的房门:“余若若,我今天晚上要出任务,大概要四五天才能回来。这段时间你自己出去吃或者回姥爷家去吃吧,信用卡我放桌上了。”

    里面的女声色厉内荏:“不需要劳你假好心,我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的。”

    “那就好,我只是不想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多了个饿死鬼。”他声音冷清,响度不大,却字字落进余若若耳朵里,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其实颜培月是在出发前抽出时间回来的,鉴于娶了个夜不归宿的媳妇儿,他是要为她的安危承担一定的责任的。更何况他还是为人民服务的解放军陆军军官,关注市民的安全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这样加起来,他对余若若就是双重责任了是不?

    奥迪Q7霸气地驶出小区,门口的警卫员又是一阵猜疑,看着上校一脸和风霁月,难道是征服了霸气小娘子了?

    余若若靠着房间门脸上依旧嫣红不褪,哪有人连内裤都要邮寄的?!部队里不是都会发的吗?!

    真是丢脸死了。

    就这么现在尴尬的情绪里站了半晌之后又顿悟了:“其实看到他子弹内裤也算不了神马大事吧?重要的是我自己这样急忙逃离现场……跟心虚肇事者有什么区别?显得好像存着不良善的心思似的……”

    她再度几欲抓狂。

    ……

    部队里的人时间观念极强,颜培月尤其严格。临出发六点钟的时候,他看着报上来的数字,凛下了脸色:“各编制组组长点名,迟到的跑步过去!”

    这时候最后的士兵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报告。”

    颜培月冷着脸,看都没看一眼:“跑步过去,我到的时候要看到你。”

    士兵里个个咂舌,颜培月才来不过几个月,就已经是军区里出了名的冰山铁血。平时不是他们的直属上司还没啥感觉,现在看来,确实名符其实啊。

    这里到大学开车都需要一个钟头,让人家只有两条腿的跑过四只轮子的……

    这分明是整人嘛,撞他的枪口真是件苦逼的事啊……

    可是在部队里,执行是唯一能做的,那人只有认栽,埋起头往前冲来着。

    颜培月此行有两个任务,一个是将这群底下的兵蛋子送到大学去做教官,顺便出席学校的迎新暨军训开幕大会。然后去隔壁市区参加为期三天的党团教育大会。

    余若若这几天除了每天在外面吃得有些疼之外,没任何不习惯的。反正他们俩因为工作质的区别,一贯的聚少离多= =。

    他的信用卡一直躺在客厅的玻璃茶几上,她避如蛇蝎。

    倒不是她不爱钱,而是她对自己定位很清楚。一段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就像无的大树,经不起任何风霜雨雪的。

    到时候好聚好散,互不牵扯,才是上上之举吧。

    还有一张信用卡在她这里,里面都是结婚时收到的礼金,她一直没启动,也觉得这并非是自己的东西,跟结婚证堆在一起。

    她现在突然对这两张卡上的金额好奇了起来。

    就像小时候对腰果为什么长成那副模样的好奇,对天上的云朵变幻莫测的形态好奇,对姥爷头发为什么苍白好奇……

    以及长大之后对各大明星的隐私的好奇……

    兴冲冲做到电脑前才想起来,自己竟然不知道密码?!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跟银行的保险柜是一个质的了……原来只是替人保管的= =,真是悲催shi了……

    他离开之前留下这张卡,口头上是为了不想让她饿死果然还是心怀鬼胎的,给一个濒临渴死边缘的人一罐子海水这种缺德事也只有他干得出来吧?

    余若若再次毫不犹豫把他的人品值打入十八层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诶诶

    撒花神马的表含蓄啊。。。

    4

    4、第四章 ...

    颜培月完全没想到中国这么小,世界都这么小。

    当他看到苏荔的时候。

    十二年,原来真的就是一个循环,一个周期。

    也是一个相遇到另一个相遇的距离……

    十二年前,他二十,苏荔十八,梦一样的年龄。

    而此刻,各自成家,曾经沧海,当时明月而已。

    依旧是大学里布满梧桐的路上,不同的是北国的九月已有落叶,南国的却依旧葳蕤。苏荔一向气质成熟而自然,此刻更显得仪态万千。她笑语盈然:“培月,好久不见。”

    他也是一脸无动于衷点头:“好久不见。”

    擦身而过,恍如陌生人。

    苏荔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指甲掐进了手心里,疼到了心里。他已然脱去了当年的青涩,浑身都是成熟稳重,微带凛冽的气息。

    苏荔记得,十二年前的北京,她的青春,全是他。桀骜,不驯,又迷人。

    闻一多曾经写道:但只是那一度相逢,旋即分道,留下我的心永在长夜怔忡。

    陈奕迅唱到: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著笑脸回首寒喧和你坐著聊聊天 ,

    我多麼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不再需说从前

    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

    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

    是啊,情分至今,也只够说上一句,好久不见了。

    颜培月也道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是唏嘘,是感慨。潜意识里将她和余若若比在一起,真是云泥之别。一个成熟冷静,知书达理,永远知道该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是懂事得惹人心疼的灰姑娘。一个莽撞冲动,脾气暴躁,毫无稳重气质,是放在手心里宠惯了只会惹人头疼的公主。

    他微微喟叹了一声,大概是前半辈子把人品值挥霍得所剩无几了,所以才娶到了这样的刁蛮公主。

    当然,这个想法要是让她知道了,估计又炸毛了。

    他不经意抬起手,掩饰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这样,未必不好。

    ……

    宁静疑惑着:“怎么来我家了?”

    “颜培月出任务了,我没饭吃。”她踢了鞋子就赤脚走在地上,顿时凉飕飕的地气直直窜到了心里,她喜欢这种感觉。

    “大小姐,你真是活腻味了吧?敢情结了婚是让上校伺候着啊,这待遇简直跟中央领导似的。”

    “我看得上他的厨艺那是他的荣幸,别啰嗦了,赶紧给我整点填肚子的,都饿穿了。”

    “煮方便面行吗?”

    “去死!我不会在家里自己煮啊?!要么请我吃肯德基,要么煮饭我吃,你自己选。”余若若在死党面前一向穷横穷横。

    “余若若,我打赌你不敢用这口气跟你家颜颜说话。”宁静虽然口下不留情,到底看不得闺蜜饿肚子,到厨房秀厨艺去了。

    余若若跟进去碍事儿:“你说说,有这样的人吗?留张信用卡竟然不告诉我密码……这不是存心不留活口嘛。”

    “有密码你会刷吗?”她白眼,天天跟大小姐似地端着架子其实也就一喜欢跟亲近的人斤斤计较的小破孩。

    “我会不会刷是一回事,他告不告诉我密码又是另一回事啊!我不刷是因为我正直,我公私分明,他不告诉我密码那就是他没诚心,虚情假意。这是道德上的问题了。”

    “知道大小姐你道德高尚,咱这等凡人自叹弗如。”

    只是一盘简单的青椒牛盖浇饭,余若若吃得狼吞虎咽。

    “诶诶,你慢点啊,没人抢,我就不明白了,你又不是真穷,干嘛不去那些高级餐厅?跑来吃我这寒门小户的寒碜东西,害我看着你吃以为我厨艺进步神速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只喜欢吃人家掺杂心意做给我吃的东西,部队食堂里的厨师是为了任务,餐厅厨师只是为了钱。做出来的自然不合我的胃口。”

    “这么说你家颜颜洗手作羹汤也是掺杂了心意的啦?”

    “将就得很。”她塞得满满一口,转了转眼珠子含糊道。

    “余若若,你这样是不行的。你这辈子是注定跟颜培月拴在一起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无论是什么原因,离婚的概率基本是零。改变不了的现实就要学会去接受,而不是日益抵触。那你们俩现在实在对等的位置上,不像一般人的婚姻是一场和时间的拉锯战。你们需要的是相互了解,相互包容,古时候不都是没见面就结婚的吗?不也是有鹣鲽情深白头到老的故事啊?”

    “你扪心自问,你结婚这两个月来,有没有好好跟他敞开心扉聊聊,有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为丈夫分忧解难?我平时跟你打打闹闹是希望你不要把婚姻看得太严肃。”

    “可是我现在发现,你的态度太不严肃了。你能为了拍谷星河的私密照一整晚被蚊子咬,却不肯花一点时间去了解你丈夫的想法。”

    “那他是军人嘛,出的任务都是国家机密,我又不能过问。”她瘪着嘴。

    “若若,这不是借口。我想听你真实的想法。”

    余若若这才正了脸色,撑着头,想了一会儿:“我的婚姻来得太仓促太直白太没有铺垫,我没办法这么快进入角色。更何况,我其实对军人有排斥。我爸爸妈妈牺牲的时候我还小,我还有姥姥姥爷,并没觉得多孤单。可是越长大我越是知道,没了父母,我的人生就像是失了最重要的两种色彩,缺了色彩,那副作品注定会失活。”

    “现在嫁给一个军人,整日行踪琢磨不定,我不想动心,也不敢动心。我的人生,不愿意也害怕再失去第三种颜色。那就真的变成灰白了……”

    她声音低了下去,娓娓道来有些凄清。

    宁静将她揽进怀里:“可是若若,如果这是个劫数,你是逃不掉的。人生,不过是在一场场索和尝试中前进的。过早止步的人生,那才是悲哀。”

    “我知道你是最勇敢的,我一直知道。”

    “那我试试……”

    ……

    颜培月提前回来的时候余若若正在厨房里捯饬,只听得锅碗瓢盆交响曲不和谐地响着,屋子里全是呛鼻的油烟。

    他顾不上换便服就疾步到厨房门口。

    “啊?”燃气突然被她拧大,直面扑来,她吓得不轻,本能丢了锅子和铲子。

    颜培月训练有素的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到了怀里,避免了火遇到锅子里的油之后的汹涌。

    “你在干什么?!”他冷着声音问道,像是谴责质问底下的兵罗罗。

    她犹有余悸,当下只觉得他怀里真像是小时候马路中间的安全岛,没计较他的训斥:“学着做饭……”

    他扫了一眼满是狼籍的厨房,毫不留情地把她丢了出去……

    烧菜不开油烟机?还有比她更极品的吗?

    颜培月觉得自己的忍耐都快到顶了。

    “去把屋子里的窗户都开到最大。洗个澡在客厅里等我。”他自然而然指挥到。

    搁平时余若若肯定都不带搭理的,可是今日实在是理亏,安安分分照办了。

    等到家里油烟散尽,厨房焕然一新的时候颜培月坐在她对面再次吩咐:“去泡杯茶过来。”

    她心中一喜,这事她可是最擅长的了。

    小时候常常因为太皮惹姥爷生气,然后就可怜巴巴地站在姥姥旁边看着她泡好茶又乖乖地端过去孝敬姥爷。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嘛。

    循着看了十几年的熟悉的动作,她把铁观音端端正正放在他面前,又小碎步走到对面,准备面对严峻的审判。

    “给你一个小时,把屋子打扫干净。还有以后严禁步入厨房。”娶了这么个媳妇儿,他自认倒霉,只能一辈子伺候着了。

    她自知军命不可违,乖乖绑上围裙和清洁帽,流窜在各个角落了。

    其实部队里有派给为上校服务的人,可是他一向公私分明,从来不会让他们足他的私事。在北京的时候有从小照顾他的阿姨一直在身边。

    都是被伺候惯了的人,现在要相互伺候。

    他心底叹了口气,也为难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

    日更神马的都木有花花~~~~(>_<)~~~~

    5

    5、第五章 ...

    余若若刚做完卧室的卫生出来时看到颜培月姿态从容地在擦客厅里阳台的落地玻璃。她突然就觉得下巴掉下来了……

    自打参加完婚礼知道他磅礴的家世之后,她就将官N代二世祖等掼在他头上。

    本来他会做饭她就大吃一惊了。

    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做家务?

    真是让人大吃两惊……

    “别发呆了,你还有二十分钟。”他背对着她都能知道她在干嘛?部队难道还要训练诸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特异功能?

    “哦,哦。”她一边坐在地毯上擦茶几一边疑惑:“你也会做家务?”

    他对这没营养的问题嗤之以鼻,本懒得回答。

    没有人一出生就什么都会的,但长到二十几岁还什么都不会的就只有她余若若了。颜培月觉得,跟她计较太多,会影响智商。

    周末的午后,窗帘已经被撤了下来,太阳只是隔着透明的玻璃,懒散散地撒了一层金粉在他身上。颜培月已经换了休闲衬衫,双腿长得像只白鹤,擦玻璃也不像她平时一样看到哪儿脏才擦哪儿,而是循规蹈矩地顺着直线擦下来再擦上去……

    她撑着下巴,仰着头微微眯着眼,欣赏着这媲美舞台剧的“美男擦玻璃记”……或者背影看来,还是不输谷星河的……

    他突然出声,打断了她旖旎的思绪:“看够了没?”

    她慌张低下头,胡乱抓着抹布一阵乱擦:“谁看你了,别臭美了。”

    “嗯,那就去把床单窗帘都洗了,别偷懒。”

    “……”是谁刚刚还觉得他背影挺帅来着,拖出去枪毙五分钟!

    最后家里窗明几净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她挺尸在沙发上再也不愿动弹:“大扫除神马的真是伤筋动骨啊……”

    反观某人依旧一派轻松自在,连气息都没紊乱。

    忘恩负义速度十分喜人的余若若立马忘了他刚刚功不可没的贡献,心里暗暗腹诽,肯定是偷懒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实在不愿意动,踢了踢沙发另一头的颜培月:“开门去。”

    他凉凉瞟了她一眼,像是倒春寒的风,刮得她心肝都疼了……

    只能拖着已经半残的身子去开了门。

    看着门口站着微笑满脸的老人,她终于再次成功的残废了……

    声音结结巴巴:“叔叔,阿姨……哦不,爸……妈……”

    颜培月听到门口的动静,皱着眉头起身过来:“怎么不打招呼就过来了。”

    颜母板着一张冰山脸,似乎十分不悦:“还不是你家老头子,非说搞什么偷袭,结果那司机竟然是个新兵,不会挑路,堵了大半天了都。”

    余若若泡茶送出来,看了看时间,解释道:“妈,您别生气了,这里附近一到这个店就十分堵车,周末更甚,跟北京一样。”

    又被同样的眼神瞟了一眼,她没敢再说话,乖乖退到一边。

    颜父虽然身居要职,却十分和善,一直都笑眯眯的:“若若啊,在这里住得习惯吗?没被培月欺负吧?”

    她违心摇摇头:“没有,他很好,还做饭给我吃。”

    这话一出口就掀起一阵风,颜培月没料到她这么实诚,已经来不及阻止。

    “什么?你要培月做饭?你是怎么当人家妻子的?不要求你贤良淑德,好歹能够照顾冷月的饮食起居吧?现在倒好,反倒要他伺候你?那娶这个媳妇儿有什么用啊?!”颜妈妈爱子心切,声音提高八度,字字带刺。

    她心里委屈,却也没有不知礼数地跟长辈争论,只是低着头一副可怜样。

    颜培月看了她一眼,她好像喜欢低头,只留给别人一个乌亮光泽的发顶,把委屈和难过的表情吞进肚子里。

    “妈,我们有自己的过法,你别心了。这次来是……”

    颜父顺势接话圆场:“我们来参加研讨会,然后顺便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对了,你哥也来了,把小圆圆带过来了。”

    这句话里的重点被余若若瞬间抓住了,婚礼上那个不畏权贵把蛋糕蹭到每一个遇到的人的裤腿上,还差点打翻蜡烛烧了餐桌的五岁小捣蛋来了?

    “嗯,那招待所的房间都准备好了吗?晚饭想吃什么?”

    “我们晚饭出去吃得了,你别瞎折腾了。在家里养尊处优的,现在还得伺候别人……”颜妈妈说一半留一半,存心要气一气这个懒媳妇儿。

    “妈,小圆圆什么时候过来啊?”

    “对了,你哥晚上飞海南,老头子晚上睡眠不好。圆圆就你们带着吧。”颜妈妈发话。

    余若若立马点头如捣蒜,心里跟着乐开了花,这怎么有种“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赶脚呢?

    颜培月揉了揉眉心,头痛地点头。

    一个捣蛋鬼就能是小鬼当家了,再加上个志趣相投的麻烦鬼,这个夜晚,估计是要挑战他训练了这么多年的耐心和毅力了……

    颜培云将颜心圆送过来的时候余若若一把抱了起来,点了点她的鼻头:“小圆圆,还记得我吗?”

    小孩子记忆力超凡脱俗,睁大眼睛声气叫道:“小婶子。”

    “真是乖……”边说着就忍不住蹂躏她果冻一样透明柔软胖嘟嘟的小脸。

    颜家兄弟皆是一脸无奈。

    余若若不得不承认,颜家所有人里,只有颜心圆是最惹人疼的……

    其实颜心圆是培字辈之后的克字辈,可是女孩子带上克字终归觉得不怎么好听,所以不拘一格用了心园二字。

    晚上三人在看电视,颜培月一点谦让的神美德都没有,抢着看历史记录片。

    颜心圆在她怀里不安分地瞎动。

    “怎么了圆圆?”

    “小婶子,我不爱看这玩意儿。”可是小叔叔一向脾气不好惹,她决定曲线救国,“小婶婶,我想看哆啦a梦……”

    其实余若若也想看哆啦a梦的,可是鉴于刚刚吃晚饭的时候颜培月在帮她兜着说好话,她就姑且让他一回吧。

    “哆啦a梦不好看,小婶子给你讲笑话吧?”

    “好啊好啊,我喜欢听故事。”

    “……”笑话不是故事滴说……

    “从前有只小蚂蚁,爱上了一头大象,然后向她求婚了。大象答应了。”那她就以故事的方式开始这个笑话吧。

    颜培月终于看了她一眼,眼神暗黑莫名。

    “可是大象的妈妈不同意,你知道为什么吗?”

    颜心圆也21:45 2012-2-25不知道动不动,天真地眨着大眼睛,摇摇头:“不知道。”

    “因为大象妈妈说:‘他连个结婚戒指都买不起你还要嫁给他?!’”憋着笑讲完之后余若若就

    先自己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了。

    颜心圆一脸诧异:“小婶子,为什么蚂蚁买不起结婚戒指啊?他们家很穷吗?”

    “…………”

    颜培月将电视台换到《哆啦a梦》,起身离开。

    余若若眼尖地撇到他嘴角弯起的弧度,然后再看看颜心圆瞬间心思扑到动画片上。顿时觉得,这笑话,真是有点深度的……

    睡觉之前的颜心圆是最皮的时刻,像只呼呼白嫩嫩的蚕宝宝一样在被子里蠕动,一下都不消停:“小婶子,为什么你不跟小叔叔睡在一起呢?我爸爸妈妈都是睡在一起的。”

    “嗯,因为怕挤到小圆圆啊,小婶子就把叔叔赶到旁边房间里了。”她这样贬低自己是有多伟大多无私啊……

    “我不怕挤的,在家里有时候也是跟爸爸妈妈一起睡的,也是这么大的床……”她还是一脸执着。

    “呃……”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跟小叔叔吵架了是吧?我妈妈跟爸爸吵架了就来跟我挤小床的。”她天真道。

    “嗯,吵架了。”余若若有些困了,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谁知道她跟个小战士一样,揭被而起,一溜烟穿上拖鞋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就拽着穿睡衣的颜培月过来,他揉了揉眼睛问道:“怎么这么大了还噩梦?不嫌丢人?”

    她一头雾水地看了看圆圆,只见她小小年纪,挤眉弄眼倒是学得像模像样。

    瞬间就有些哭笑不得了,这个小姑!

    ……

    最后颜心圆大获成功,她睡在床中间,一双葡萄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右手边对着她的是漂亮的小婶子,左手对着她的是冷酷的小叔叔。

    她终于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要抽风两更滴说。。。

    不撒花神马的你们好意思吗好意思吗~~~~(>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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