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把我当傻子!
她和江舟两个人就在幼儿园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更多小说 ltxs520.com
江舟做事一向雷厉风行,面对着徐依可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的道:“我听韩越妈妈说你跟韩越准备结婚?”
徐依可道:“伯母跟你这么说的?没有这回事,我跟韩越只是同学。”
江舟道:“我跟韩越已经离婚了,本来彼此之间再娶还是再嫁都没有关系了,不过因为关系到澄澄,所以对于韩越的再婚对象我至少应该事先沟通一下。”
徐依可道:“我说过了,我跟韩越只是同学,韩越就算再婚,对象也不会是我。”
江舟道:“其实我跟韩越恋爱的时候就知道你了,我也知道韩越的妈妈心目中的儿媳妇一直是你,说实话,如果是你以后和澄澄一起生活的话,我倒是很放心,我相信你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或许你现在和还没到这一步,如果日后你们真的有结果,我会很乐意给你们祝福,我做不了一个好妈妈,所以心里还是希望澄澄有一个健康的家庭。”
“你是澄澄的亲妈妈,难道你就不想亲自照顾她吗?”她真的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会把弯弯交给别的女人来照顾,有哪一个妈妈不疼女儿的。
江舟不以为然,道:“我可能天生不是贤妻良母的料,我当然爱我的女儿,可我没办法把时间和力都花在她的身上,总之谢谢你,我只想说,如果你真的和韩越结婚,我会很高兴,那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再见。”
徐依可看着江舟的背影,她穿着剪裁合身的套装,剪着干净利落的短发,就连走路都是绷直了身体的线条,自信而充满野的魅力,这样的女人把她困在家庭小小的天地里,或许真的会枯萎而死。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就像自己就只向往着一份相守相惜的生活,当然,前提是那个男人必须是自己所爱的人,她会心甘情愿的为他放弃外面所有的一切,就只在家里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太太。
送走了江舟,她就到幼儿园去找弯弯,弯弯昨天一整天没有见到妈妈,嘟着嘴道:“妈妈昨天没来。”
为了补偿宝贝女儿受伤的心灵,她把弯弯抱出去吃午饭,又陪着玩了一会儿,等到小丫头眉开眼笑,心情舒畅了,并一再向弯弯保证自己晚上会过来接她,弯弯才肯松口让她回去上班。
回公司的时候早过了下午的上班时间,还好她的工作弹好比较大,要不然三天两头的浑水鱼,她自己也不好意思。
韩越从电梯里急匆匆的出来,差点撞到她身上,徐依可看他那副样子,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韩越道:“我妈摔倒进医院了,我得去医院看看。”
“那你赶紧去吧,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徐依可后来才知道,韩妈妈这一摔还摔得不轻,说是架着梯子去洗窗户,也没人扶着,梯子不稳,就这么摔下来了,人老了,骨头又脆,把大腿骨摔断了。
这天,徐依可和韩越一起过去医院看望韩妈妈,病房里,韩妈妈拉着徐依可的手,老泪纵横,道:“依可啊,你说完这造的什么孽啊,家里但妨有个人搭把手,我也不至于这样啊……”
韩越在一旁道:“我给你请个保姆,你又不要。”
韩妈妈来气了:“你还敢说,要不是你非得娶那个女人,家里会变成这样吗,你当初要是跟依可结婚,我们现在就一家美美满满的,妻贤子孝,用得着我这样吗。”
徐依可安慰道:“阿姨,你往好处想,把心放宽了,伤好得快。”
“依可,你是不知道,我这身体都是那个女人给我气出来的,你有见过哪个女人怀着孩子到处跑,孩子刚生下来,一口都不给喝,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她本事,能耐,嫁进我们家干什么,不知道我们家是小门小户的禁不起她折腾吗!回到家里来就跟个女王一样,看这不顺眼,看那不顺眼,仗着娘家有几个钱完全不把我和韩越放在眼里……”
韩妈妈一下子找到个能说话的人,一股脑的把这些年的怨气都吐出来。徐依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韩越不耐烦的道:“妈,我跟江舟都已经离了,你还说这些干什么。”
韩妈妈拉着徐依可:“你看,你看,我说两句,他还护着,离了好,你还舍不得离啊,不离她也照样在外面胡来给你带绿帽子。”
韩越的脸都黑了,徐依可道:“阿姨,你别生气,都过去了。”
“对,还好都过去了,回想起来真是一场噩梦,依可,阿姨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们家条件虽说没那么好,可是阿姨跟韩越的为人你也都清楚,你要是能跟韩越结婚,阿姨绝对不让你受一点委屈,澄澄虽然皮了点,可她喜欢你,孩子还小,相处久了,以后她也只会认你是她的亲妈,你说是不是……”
“阿姨,这件事情,我跟韩越说过了,我现在还没想过结婚的事……”
韩妈妈道:“阿姨明白,阿姨等你考虑清楚,反正你们现在在一起工作,相处的时间也多,你们以前那么要好,现在又聚在一起,这就是缘分,答应阿姨,好好想想……”
徐依可点头不是,摇头不是。
韩越道:“好了,妈,依可还有事,你就别耽误依可时间了。”
韩妈妈道:“好,好,那依可,你改天再来。”
走出病房门口,韩越头疼的道:“依可,你老了就是这样,希望有个人陪着说说话。”
韩越叹口气:“反正婚都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你等下是不是还要去幼儿园?”
“嗯。”
“接弯弯的时候能不能顺便帮我接一下澄澄,我约了江舟谈澄澄的事情,带着孩子去不方便,你帮我看一会儿澄澄,大概八点左右就可以了。”
徐依可道:“你放心吧,澄澄交给我就行了。”
她去幼儿园把两个宝贝接出来,蹲在她们面前郑重其事的道:“说好了,今天你们两个都要当乖宝宝,不能吵架知不知道。”说完还把两个宝贝的两只小手握在一起:“以后弯弯和澄澄就是好朋友了哦。”
不过两个宝贝很不给面子,马上就把手抽出来,一人抱住她的一只胳膊,
“妈妈抱抱……”
“阿姨抱抱……”
说完就开始往她身上蹭,四只小胳膊同时环住她的脖子,她赶紧拉下来,道:“乖,都不抱了好不好,我们去买漂亮衣服。”她在两个孩子的脸上都亲了一口,一只手牵着一个去打车。两个宝贝都嘟着嘴,讨厌的看着对方。
徐依可没想到把这两个宝贝凑在以前会是这么的闹腾,哄得了这个,哄不了那个,谁都想把她占为己有。只要她跟其中一个稍微亲昵一点,另一个肯定闹脾气。
她真是又无奈又好笑,现在的孩子真的是占有欲都特别的强,弯弯虽然平常安安静静的,但格的某一方面还是像她爸爸,不容许自己的领地被别人侵占去一点点,更别说是和别人分享。
澄澄更不用说,估计是随了她妈妈,活力十足的到处蹦跶,而且有点霸道。她一路上被这两个孩子折腾得筋疲力尽。
好不容易哄着她们吃晚饭,去逛商场的时候又闹得不可开交。
两个孩子拽着同一条裙子不放手,徐依可让店员拿了条一模一样的来也不行。
徐依可把弯弯的手掰开,板下脸来,道:“弯弯不听话是不是,那条裙子是澄澄先试的。抢别人东西的宝宝不是乖宝宝,妈妈要生气了。”
弯弯哪曾受过这样的对待,一下子就瘪着嘴哭起来了。
徐依可也觉得自己过分了,看见女儿的眼泪立马就投降了,抱着弯弯道:“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是骂你,那条裙子给澄澄,妈妈给你买别的漂亮的裙子。”
把弯弯安抚好了,澄澄又扔了裙子,抱着她的大腿:“阿姨,我也要抱抱。”
徐依可撑着一只手抱着一个,从扶梯上下去,到一楼的时候手实在受不了了,就把两个孩子都放下去,道:“都自己走好不好……”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枪响,周围的人群惊叫着四处窜开,两个孩子惊恐的大哭,被人群冲开的那一瞬间,徐依可下意识的就算伸手拽住弯弯,等到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澄澄已经跌倒在地,凌乱的脚步从澄澄弱小的身上踏过去,灾难时刻,人的丑陋暴露无遗,人们都只顾着自己活命,哪管脚下踩的是一个才两岁多的孩子,眼前惊心动魄的场面吓得徐依可魂飞魄散,她用身体护着怀中的弯弯,艰难的推开人群跌跌撞撞的向澄澄跑去,哭着求他们:“求你们了,不要踩到孩子,求求你们……”
澄澄已经在地上哭得没有什么声响了,她奋力的挤进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枪声和一片混乱中把澄澄送到医院去的。
手术室门外,她抱着瑟瑟发抖的弯弯,自己也颤抖得厉害,如果澄澄有什么万一,她该怎么跟韩越跟江舟交代!可那一瞬间她真的只想到弯弯,她没有办法去反应别的。
一想到澄澄当时的恐惧和疼痛,她就觉得好愧疚,她还记得当时澄澄大哭着向她伸出手叫阿姨。
弯弯伸出小手擦妈妈脸上的泪水,道:“妈妈,不哭,怕怕。”
她用力抱紧弯弯,她祈求上帝原谅她的自私,如果这一刻是弯弯躺在手术室里,她一定会发疯的。
接到她电话的韩越和江舟很快就赶过来了。
江舟见到自己的女儿还躺在手术室里,一时怒不可遏,对徐依可道:“你是怎么看孩子的,别人的孩子命就不重要吗?我以为你跟别人是不一样的,可是在危险的时刻你竟然没有保护好澄澄,就因为她不是你亲生的?”
韩越道:“你弄清楚状况再说行不行,要真能保护得了澄澄的话,依可好置之不理吗?”
江舟怒气未消,指着徐依可:“她和她的女儿都相安无事,只有澄澄躺在里面,你让我怎么相信她当时有顾到澄澄,我原以为你们结婚之后澄澄会多一个疼她的妈妈,会在一个健康的家庭里快乐的成长,现在我不得不对这个产生怀疑。”
徐依可什么话都不能说,只是一个劲的道歉,她没有什么好说的,孩子确实是在她的手上出事的,当时她第一时间保护的也确实是自己的女儿。
江舟道:“徐依可,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你要跟韩越结婚我管不着,但是,澄澄我不可能再交给你,我怎么知道以后澄澄和你一起生活还会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既然你这么宝贝你的女儿,当时出事的时候怎么不是你这个做妈妈的在女儿身边。”说话的是陈默阳,他也是接到徐依可的电话后匆匆赶过来的,正好见到江舟气势凌人的这一幕。
他走到徐依可身边,蹲下来检查了遍徐依可和弯弯,确定她们都没有受伤后,才继续道:“江小姐,依可是弯弯的妈妈,出事的时候她不保护弯弯保护谁?她欠了你什么,还得为你女儿的安全负责,那你这个妈妈是用来干什么的,据我所知,江小姐对自己的女儿好像也没多上心,既然这样凭什么指责别人!”
江舟一时被梗住了,面色铁青。
徐依可抓着他的手,他的出现让她的心不再那么慌乱了。
他伸手抱弯弯,亲着女儿,道:“宝贝,吓坏了是不是。”
弯弯埋在他怀里撒娇:“爸爸,怕怕,怕怕……”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澄澄脑部缝了几针,所幸没什么大碍,但还需要住院一阵子。
徐依可的心总算落了下去,她跟着江舟和韩越过去病房看澄澄,江舟那姿势跟护犊的老母**似的,不容徐依可靠近,徐依可只能站在门口看了看病床上的澄澄,心里不断的向澄澄道歉,她辜负了一个孩子对她的信任。
等待她从病房里退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陈默阳已经抱着弯弯走到走廊的那一头了,她快步跟上去,他走得很快,她跟在身后都没赶上,在电梯里他也只顾着安抚弯弯,本就没看她,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到底在怪她什么?
到了医院门口,她想去抱弯弯,他却避开了。
他打开车门把弯弯放进去,道:“你自己回去吧,以后不用去接弯弯了。”
徐依可一惊,道:“你什么意思?”
他冷笑:“恭喜你要结婚了,以后我跟弯弯都不需要你的施舍。”
徐依可反应过来,他刚才应该是听到了江舟说的那些话,她急忙解释道:“我没有,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和韩越结婚。”
他却道:“不是韩越也会是别人,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对你来说,找个人结婚似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明着告诉我让我等你,暗地里却打算着跟别人结婚,很好,徐依可,你把我当傻子是吧!你请便,你放心,这次我绝不会拦着你。”
说完他就坐进车里,锁了车门,摇上车窗,徐依可着急的拍着车门,苦苦哀求道:“墨阳,你别这样,你听我讲好不好……”
弯弯也贴在车窗玻璃上,哭着叫道:“妈妈也进来,妈妈也进来……”
但他充耳不闻,面色不变,毫不犹豫的发动车子离去。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她站在医院门口放声痛哭:“弯弯……”
第十三章 他要结婚了!
她真的见不到弯弯了,幼儿园的老师告诉她:“陈先生过个电话,说陈以嘉小朋友这学期的课就上到此为止,等下学期开学的时候再送来。”
这意味着她要好几个月不能见到弯弯了,她失魂落魄的又到他住的地方去,大概是领了陈默阳的命令,不管她怎么按门铃,都没有人替她开门,打他手机,发他简讯,全都没有回应。
她知道这次他真的生气了,可是她也委屈啊,跟韩越结婚,这本就算子虚乌有的事情,他凭什么就这样定她的死罪。他自己做过的混账事还不够多吗,她还不是都一一原谅了。
见不到弯弯,她连上班都是无打采的,午休时间她也没心思去吃饭,病怏怏的伏在桌子上思考着该怎么见他一面,如果去他公司,大概也会被轰出来吧,偏偏无计可施。
同事们吃饭回来,几个年轻的女员工围在一起又开始聊起娱乐圈的八卦,被吵得受不了的徐依可幽幽的叹口气爬起来到茶水间泡了杯咖啡出来提神。
“这肯定是在炒作,这条新闻很久以前就有了……”
“这次一定是真的,你看照片都有了……”
徐依可兴趣缺缺,为什么总为别人的故事争得面红耳赤的。
“说不定还真的要结婚了,无风不起浪,你看娱乐的报道的那些消息,最后大部分还不是都成真了,再说赵咏荟现在不是在给依嘉服饰作代言吗,我有看报道,好像说赵咏荟很早以前就喜欢那个公司的老板了,这次应该是真的吧。”
徐依可本来已经快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了,听到赵咏荟的名字,身体一掷,又快步折回挤进那几颗脑袋中间,道:“什么新闻,让我看看。”
“赵咏荟要结婚了,这女人真是好命,马上就要嫁入豪门了……”
“女星嫁入豪门又不是新鲜事,不过她嫁的是陈默阳哎!可是陈默阳不是有一个私生女吗。”
“那算什么,他有还没呢结婚……”
徐依可无心理会她们的惊叹,按着鼠标往下拉,一字一句的看着上面的报道:“赵咏荟恋情曝光!今天上午赵咏荟和陈默阳十指相扣现身江乐机场,两人看起来恩爱甜蜜,面对记者的镜头毫不避讳,之前赵咏荟在上海出现某品牌活动时就像媒体坦言自己有可能于今年结束单身生活,看来是婚期在即……
当晚两人从机场出来后就一起回到陈默阳位于东福路的别墅……
徐依可握着鼠标的手有一丝颤抖,他什么意思?他马上要结婚了!而且还是和赵咏荟那个女人!
旁边同事奇怪的道:“依可,你干嘛,你也对八卦感兴趣啊?”
她脑袋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仿佛不存在似的,在同事不解的目光下飘飘忽忽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不能相信这是真的,他不是说他不可能娶赵咏荟的吗,而且弯弯那么讨厌赵咏荟,他怎能不为弯弯想想!
徐依可再也坐不住了,提起包就跑出去,她要马上见到他,立刻见到他!
赵咏荟在楼上楼下各个房间看了一圈,回到卧室倒到大床上,对陈默阳道:“这个房子装修有一阵子了吧,我认识一个有名的室内设计师,让她重新给我们装潢一下,怎么样,新房嘛总得有些不同,你说是不是墨阳。”
尤其是这个卧室,她一定要把这里的一切都重新换过,一想到徐依可还在这里住过一阵子,她心里就像有毒蛇在爬一样,她一定要把那个女人留在这里的痕迹都清除得干干净净的!
陈默阳没理她,换好衣服下楼准备出去。
赵咏荟立刻跟在身后,看见他往门口走,就叫道:“你去哪里?”
陈默阳看了她一眼,道:“我去我妈那里看弯弯,今晚不会回来,你最后在我回来之前自己消失。”
她道:“我也去,以后我就是陈家的儿媳妇了,理应去见见伯母的。你是不是也应该抽个时间去见见我爸妈。”
陈默阳道:“赵咏荟,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跟我结婚,除了陈太太这个头衔以外,我什么都不会给你,作秀也作够了,要是还想披上婚纱的话,你就给我安分一点,还有,婚后你的住处不在这里,别说我事先没警告过你,要是让我发现这里的任何一个地方有什么变样,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当然,离婚礼还有一段时间,你也可以反悔!”
赵咏荟的表情都扭曲了身体微微的颤抖,牙齿都快要咬碎了。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她抄起身旁的一个花瓶就想砸下去,又想起他刚才的那句警告,只能悻悻的放下去。
转头看见张阿姨站在身后,她正有气没处发,冲着张阿姨道:“看什么看,过几天你就得从这里给我滚出去。”
张阿姨在心里叹息,往厨房走,要是这个女人嫁进来,不用别人开口,她自己就辞职不干,也不知道陈先生是怎么想的。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为了孩子想,也不能这么赌气的就这样结婚啊!
陈默阳回到陈家别墅,没见到弯弯,倒是陈太太和陈正国在客厅里严阵以待。
他在陈太太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道:“弯弯呢?”
都已经两天没见女儿了,他好想亲亲女儿的小脸蛋。
陈太太道:“好不容易哄睡着了,这两天不是哭着要妈妈就算哭着要爸爸,都哭出病来了。”
陈默阳一听说弯弯生病了,立马起身道:“我上去看看。”
陈太太阻止道:“行了,你先坐下来,我和你爸有话和你说。”
陈默阳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父母会说什么,不过还是顺从的坐下来。
陈太太道:“那些新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要和赵咏荟结婚?”
陈默阳道:“结婚还有假的,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结婚。”
陈正国道:“从来就不会干一件让我满意的事情,你还嫌混账事做得不够多是不是,多吃几年饭也是这副德行!”
这两年陈默阳和陈正国的关系其实有所缓和,但是因为骂惯了,陈正国一张口还是没什么好话出来。
陈太太道:“你要真想结婚,我们当然不会拦着你,可是跟赵咏荟是怎么回事?你要娶赵咏琳,我还觉得有点靠谱,墨阳,婚姻不能儿戏,赵咏荟那丫头我是真不喜欢,格,为人处事完全没有一点可取之处,怎么能够当我们陈家的儿媳妇,这件事我不能同意。”
陈默阳只是道:“我们准备这个月底就举行婚礼。”
陈正国被气得变了脸色,道:“你脑袋不正常了是不是,自找不痛快!”
陈太太也道:“墨阳,你不能这么胡来……我听说弯弯的妈妈回来了,虽然我也不觉得她能胜任我们陈家的儿媳妇,我当初也阻止过,但她总归是弯弯的妈妈,至少她比赵咏荟总强一些。这些年来你不也在等着她,既然她回来了,你就找她好好的谈一谈,为了弯弯,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陈默阳打断道:“她要结婚了,你们别去打扰她。”
说完就上楼去看弯弯,留下陈正国夫妇面面相觑,莫可奈何。
弯弯白天确实哭得狠了,睡着了眼皮子都是肿的,陈默阳着女儿的头,心疼的在女儿的眼睛上亲了亲,道:“宝贝,对不起,忍一忍好不好,爸爸保证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
那个女人,他要不趁机下一副狠药的话,以她的格,顾忌这,顾忌那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次他就狠下心来,釜底抽薪,看她还怎么扭扭捏捏的瞎折腾!
第十四章 原来她本没有那么大方
徐依可坐立难安,从他结婚的消息出来后,一连几天她都见不到他,而且那些新闻嚣尘而上。她原先还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他可能只是气气她,可是随着那些报道越详尽她就越惶然。
现在一打开网页都会弹出他和赵咏荟结婚的消息,她想不注意都不行,那些报道不仅有他和赵咏荟的结婚日期,甚至结婚场地,婚纱,喜帖这些细节也全都被曝光出来了。
婚礼就在这个月的28号,她心急如焚,她就算天天守在别墅的大门前也不管用,因为本就没见到他的车子回来,别墅里好像空无一人。
还没见到陈墨阳,倒是陈太太先来找她。
晚上八点钟,她洗了澡,站在衣柜前选了套简约大方的衣服,确认自己在穿着上没有什么不得体之处才出门,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陈太太,可心里还是有几分忐忑。
是一家很隐蔽的私人会所,他提前十分钟到,不过陈太太已经等在包间里了,服务员替她开了门就退出去。
灯光下,陈太太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贵,对于陈太太,徐依可心里始终有着一份敬重。
因为即使陈太太当初对她不是很满意,但也没给过她什么难看的脸色。徐依可一直觉得做女人可以做到陈太太这样的涵养和境界是需要经过长久岁月的潜心修炼。
陈太太微笑示意道:“坐吧。”
落座后,陈太太又道:“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让服务员先上菜?”
徐依可摇头:“我不饿。”
“那我们等一会儿再点菜……回来多长时间了?”
“差不多有三个月了。”
“见过弯弯了吗?”
“恩,弯弯很乖,我这个做妈妈的真的很对不起她,一直到她长这么大了才出现在她的身边。”
陈太太道:“也不说谁对不起谁,总归是墨阳他自己做错了事情,该承担这样的后果,我早料到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情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只是没想到会是报应在这种事情上面,你可以想象他这两三年来没有一天过得舒心,你就更不用说了,骨分离,我估计你的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陈太太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道:“你应该也看到新闻了,突然说要结婚,还是和赵家那个丫头,我跟他爸怎么劝都不听,算是铁了心。”
徐依可握着杯沿的手收紧,看来她是真的要结婚了。
“说实话,以前我也反对过你和墨阳,不是你有什么不好,而是觉得你们不合适,现在想来或许是我当时想太多了,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有发言权,旁人说什么都只是隔靴搔痒,尤其这些年来看着他一个人带着弯弯,身边也没个人嘘寒问暖的,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心疼,儿子再不争气也是自己的儿子,犯了再大的错也舍不得他受苦,只要他能够美满,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希望你看在弯弯的份上,可以好好的想一想,过去的那些事情虽然要放下不是那么容易,可时间能冲淡那些刻骨的仇恨,我知道你面对不了家里的人,如果方便我约你妈妈出来聊一聊。”
徐依可低着头,盯着茶杯里沉沉浮浮的茶叶,就如她上上下下的心一般,她知道陈太太把话说到这里已经是最低的姿态了,可怜天下父母心,陈太太在商城上再强势,可终究也只是个母亲,最后依然只能够为了子女低头,可是徐依可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不会这么轻易地头的。
但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些。半响。,她才道:“可是他马上就要结婚了,不管我怎么想的都不重要了。”
陈太太听了她这句话,心里了然,道:“重不重要都要等你跟他谈过你心里的想法之后才知道。”
她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他的婚礼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吗,或许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和陈太太并没有聊多久,从楼上下来到大厅里正好和赵咏荟一行人迎面撞上,过来的人中还有赵咏荟和江舟,徐依可只得点头打招呼。
赵咏荟见到陈太太和徐依可一起出来,神色有点僵硬,但很快就勉强的掩下面上的不悦,拉住陈太太,唤道:“妈,你也过来吃饭啊,要不然上去跟我们坐一会儿,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那一声清脆的‘妈’破有点向徐依可示威的意味。
陈太太道:“你们几个年轻人在一起,我在也不方便,你们好好玩吧。”
赵咏荟也知道陈太太不肯能留下来,因此道:“妈,那我改天再跟墨阳一起过去看你,关于婚礼的很多细节我都还不懂,倒是还要妈妈教我。”
陈太太点头,随后和徐依可并肩出去。
赵咏荟还站在原地,像利箭似的眼神直直的向徐依可出去的背影。
赵咏琳过来,道:“走吧,我们上去。”
赵咏荟激愤地道:“姐,那个女人她是不是想破坏我的婚礼,是不是!墨阳不要她了,他就去找墨阳的妈妈,不要脸的女人!她就是不让我好过!”
她的眼里有一种不正常的狂热,整个人的神经更是绷到了极致,有着神经质的敏感。
赵咏琳不禁皱眉,道:“咏荟,别这样,只是巧合而已,你放心好了,陈墨阳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人,要对自己有信心一点。”
一旁的白靖南也开口道:“是的,别想多了,我们咏荟妹妹这么漂亮,有哪一个男人不巴望着赶快把你娶回家供着!”
赵咏荟一点都没有放松下来,咬着唇,一会儿道:“你们先上去,我出去一趟。”
赵咏琳连忙阻止:“大晚上的,你出去干什么,等下被记者盯上了就麻烦了。”
赵咏荟挣脱开赵咏琳的手快步出去,赵咏琳焦急的道:“我跟去看看,你们先吃。”白靖南拉住她,不赞同的道:“她跟匹野马似的,你怎么看得住……”他转头对一直站在一旁默不吭声的一个女子道:“瑞安,你开我的车,跟着咏荟,有什么事请给我打电话。”
那个叫瑞安的女子听了眉头轻微的皱起,但很快就看不出什么情绪,接了白靖南手中的车钥匙就出去了。
包包里的电话一直在震动,徐依可看了眼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没接,直到送走了陈太太,她才接了接听键,赵咏荟在那头道:“徐依可,你在哪里,我们见一面,我刚才忘记给你一样东西。”
“你对面的马路有一家咖啡厅,我就在里面等你。”
她挂了电话,进咖啡厅找了个座位,赵咏荟很快就过来了。
徐依可道:“你找我什么事请。”
赵咏荟从自己的皮包里掏出一张致的喜帖扔给徐依可,道:“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有本事拿一张我和他的喜帖到你面前,你会祝福我,现在事情证明我不是自作多情,你是不是应该信守承诺,走得远一点。”
那句话是她在韩越的婚礼上跟赵咏荟争执的时候说的,所以说世事难料,那时的她怎么能想到他有一天会真的为赵咏荟披上婚纱。她还记得他当初曾信誓旦旦的告诉她,他不会取赵咏荟。
徐依可拿过桌子上的喜帖,却没有翻开,即时早就得到这个额消息,但亲眼见到他和赵咏荟的喜帖,她还是有点承受不住,她现在才知道她有多么的不能忍受他和赵咏荟结婚,不仅是赵咏荟,而是任何的女人,她都不能忍受,曾经她想要祝福他跟别的女人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的那些念头全都是愚不可及的,她本没有那么大方。
她无法忍受曾经只属于她的爱,她的痛,转眼间全都给了别的女人。
徐依可把那张喜帖收进包里,道:“你的喜帖我收了,我会信守承诺,要是你们真的举行婚礼,从此以后我决不会再去打扰你们的生活。”
赵咏荟道:“我们当然会举行婚礼,你别再痴心妄想了,墨阳他现在只爱我,只要你别不知羞耻的去缠他,我们会过得很幸福的。”
徐依可将水杯里的水喝光,起身离开。
坐在计程车里,司机问她去哪里,她也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
外面的夜色很好,霓虹灯映衬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
这样繁华的城市,这样多的人,可有几个人能牵到所爱之人的手,有几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哦是不孤独苍凉的,她所求的也不多,只想要在夜半醒来的时候枕畔上有一个让她安心的人。茫茫红尘爱一个人不容易,被自己索爱的人爱着更是可遇不可求的,既然抓到了就不应该轻易的放开,不是吗!她已经不能够清楚的去计较这份感情的对错,她只知道那个男人承载了她这一生的泪和笑,她的骨血已经融进他的身体,是怎么样都无法抽身离开的。
司机一脸又问了两遍,她才下定决心似的,深吸口气,道:“东福路。”
第十五章 我可以让全世界知道我悔婚
黑色的房车滑过别墅的大门前停下来,一条纤细的身影卷缩在大门的角落里,刺眼的车灯投过来,偷菜扶着墙脚站起来,可能是蹲太久了,脚麻得厉害,她站起来还有点摇摇晃晃的。
陈墨阳抱着弯弯从车上下来,她脚麻到发软,可那一刻竟然还能够撑着跑步去动作迅速的从他手上抢过弯弯,然后像只老母**似的紧紧的护在身上,陈墨阳怀抱一空,一时愕然,她的举止,简直让他想发笑,但他还是忍着,每给她什么好脸色,依旧沉着脸。
他向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似乎怕弯弯又会被他抢走了一样,看他的眼神更是充满戒备和控诉。
弯弯本来已经昏昏欲睡了,睁开眼睛看见是妈妈抱着自己,一下子就神起来,兴奋的叫道:“妈妈,妈妈,想妈妈……”
她这么久没见到女儿,连梦里都是女儿可爱的小脸蛋,现在乍听到弯弯撒娇的声音,她没忍住,就这样抱着弯弯呜呜的哭出来了,吓得弯弯也跟着嚎啕大哭。
陈墨阳看着眼前这对简直是像是经历了生离死别的母女,有一些无奈,怎么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似的。
她泪眼婆娑的亲着女儿:“弯弯,妈妈想你,你去哪儿了,妈妈找不到你……”
弯弯也哭得好凄惨:“家,想妈妈……”
陈墨阳想去抱弯弯,她死都不给,他干咳了声,开了大门,道:“进去说吧。”
他让阿姨把弯弯抱上去睡觉,她也不给,非得亲着哄着。
弯弯都已经入睡了,她还舍不得的坐在床边轻轻的抚着熟睡中的宝贝。
他知道自己这次把她逼狠了,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有点心疼,道:“出来吧,我们谈谈。”
她恋恋不舍的关了房门,跟他到客厅。
来之前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可是见了面只觉得委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明知故问的道:“张阿姨跟我说你来过很多次了,有事情找我?”
她质问道:“你为什么把弯弯藏起来?”说到这儿她又没出息的想流泪,这几天真的把她快急疯了,他难道不知道见不到女儿对她来说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情吗?分别的时候弯弯还只是个婴儿,那些日子进不到面,她再痛苦还能逼自己忍着,可是经过两三个月的相处,弯弯会叫会跳,会撒娇的,然后再这样骤然分开,叫她怎么受得了。
他道:“我什么时候把弯弯藏起来了,前些日子出差,就把弯弯交给我妈了。”
骗人!他就是故意的。
他又道:“本来也想找你谈一谈,你既然来了,正好,我要结婚了,这里应该听说过,当然,婚后我不会不让你见弯弯,我们可以商量一个日子,或一个星期,或一个月在双方方便的时间里让你见弯弯一面,你要是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也可以提出来。”
他说得很认真,完全没有玩笑的意味,她一时心里就没底了。刚来时的勇气又像破了洞的气球似的,一下子瘪下去了。
她低着头,绞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看她那个样子,起身道:“没有要求?那就这样吧,关于你跟弯弯见面的确切日期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她连忙跟着起身,在他离开之前拉住他:“你真的要和赵咏荟结婚了?”
他看了眼她紧揪着他袖子的手,没有拂开,只是淡淡的道:“这个月28号。”
“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娶她。”
“事情总会变的。”
“可是……可是弯弯不喜欢她。”
“相处久了就会有感情。”
她一时再也找不出借口,眼看着他转身要走,她再也顾不得其它,抱着他的腰哀声哭起来:“你能不能不要和她结婚?”
看来她也知道自己的眼泪对他来说是致命的武器,他逼自己硬下心来,任她哭,一会儿,不动声色的道:“为什么?”
“我不想让你和她结婚。”
他转过身来直视她:“为什么不想?”
“……”
“为什么不想?”
她娇嗔的道:“不要逼我,你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要亲口听你说。”
她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我爱你……我不要你和别的女儿结婚,墨阳……”
他嘴角终于勾出一丝笑容,道:“我不能和别的女人结婚,你却要和别的男人结婚!”
“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别的男人,跟韩越结婚的事情本就是子虚乌有,我从来没有答应过。”
“那你想过嫁给谁?”
她的脸臊得通红,头依旧深深的埋进他的膛里,不敢抬起来,声音像蚊子似的:“你……”
他说:“你说什么?大声一点。”
她不依的捶打着他,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再逼她了,求婚这种事情还是应该男人来做。
他抬起她的脸,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用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这几日,自己何尝不想着她。
她抓住他的手:“不要和她结婚好不好?我要和你跟弯弯永远在一起。我会很努力的说服我妈妈,我会慢慢的求得妈妈的原谅,我明天就跟妈妈说,不,今晚我就回去跟妈妈讲……”
他笑了,吻着她的额头,抱着她一起坐到沙发上,道:“如你所愿,没有婚礼了,我破坏了你一次婚礼,现在还你,扯平了!”
她胡乱的擦去自己脸上的泪痕,觉得有些丢脸,可还是问道:“说话算话?”
他盯着她的眼睛,四目相对,道:“绝不后悔。”
她没想到这件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以他的格,决定的事情本就是难以改变,她以为今晚自己除了眼泪攻势还得使出浑身解数,可是他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脑筋有点转不过来,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而且他嘴角的那抹笑容为什么那么碍眼,怎么想都好像是自己傻傻的落入了陷阱一样,可是他毕竟松口了不是吗,反正她也从来斗不过他,就算真被算计了也心甘情愿。她也懒得费脑筋想了,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自己所爱的,也是爱自己的就足够了。
安安静静的窝在他的怀里,她不安的心慢慢的定下来,一会儿她突然想起来,道:“怎么办,现在全世界人都知道你要和她结婚了。”
他说:“我也可以让全世界人都知道我要悔婚了,为了我深爱的女人悔婚,我这一辈子的新娘除了我怀里的女人,没有第二个。”他捧着她的脸,道:“愿意嫁给我吗?”
她娇羞的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的撒娇道:“你以前不是就求过婚了嘛!”
她早就答应了啊!
第十六章 满城风雨
这下确实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要悔婚了,他跟赵咏荟都是公众人物,更何况之前他们要闪婚的消息闹得那么高调,赵咏荟在媒体面前毫不避讳的大秀自己即将大婚的甜蜜和喜悦,现在取消婚礼,无疑是当众甩了赵咏荟的脸。
事情发生之前,她也曾跟他说,能不能低调处理,她有点害怕赵咏荟的那种格,这世上最惹不起的就是疯女人。再说单方面的临时取消婚礼,对一个女人来说确实是莫大的耻辱和伤害。
陈墨阳也不想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只是事与愿违,他还没对外正式放出消息,嗅觉灵敏的媒体已经得到了消息,将种种猜测和‘证据’搬到了大众面前。
其实在他和赵咏荟闪婚的消息传出去后,就有媒体对他之前的情史百般兴趣,甚至一一列出和他曾经有染的女星和名媛。
只是,陈墨阳虽然丝毫不避讳的让外人知道他有一个女儿,却没有人确切地知道这个女儿的生母是谁,而且似乎是在他女儿出世后,他灿烂的情史才一下子冷寂下来,这让媒体对于那一段过往更加的好奇,也让孩子母亲的身份更加的神秘。
那天早晨,她抱着弯弯送他到门口,他倾身过来亲她和弯弯,有点舍不得走,道:“一起去公司吧,你请一天假,中午一起吃饭。”
她犹豫,她倒从未去过他的公司,员工会很好奇吧。
她道:“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弯弯有你带着,会很乖。”他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示意她上车。
她略微沉吟就抱着弯弯坐进去。
专门的车库,专门的电梯到达他办公室的楼层,所以一路上并没有见到其它人,只是出了电梯,几秒钟,周围员工愕然的眼神就齐刷刷的过来,瞬间后又都很有默契的低下头各做各的事,尤其是他的秘书都还镇定自若的向他打招呼。至始至终,他的手一直搭在她的肩上,护着她们母女。
弯弯对这里已经轻车熟路了,对曾秘书甜甜的道:“阿姨,我要喝茶,妈妈也要喝。”
弯弯每次一来,曾秘书都会泡茶给她喝,所以一见了曾秘书就声气的吩咐着。
曾秘书忍不住弯弯的头,道:“好,阿姨给你泡。”眼角还是忍不住瞥向被弯弯唤作妈妈的徐依可。
陈墨阳微笑,道:“小丫头,来,自己走,妈妈手酸了。”
说完把弯弯抱下来,又揉了揉徐依可的头发,一起进办公室。
他这番话和亲昵的举动无疑是投下了一颗炸弹,办公室的门一合上,几个平日修养良好的秘书也忍不住凑在一起咬耳朵。
这不是马上要和赵咏荟结婚了吗,怎么突然爆出个弯弯的妈妈来。
这下彩了,她们秘书办的人前阵子还在头疼以后不定得受那个赵大小姐多少气来着,现在看来事情恐怕还未成定局。
他的办公室内有附带的休息室,他工作的时候,她就陪着弯弯在休息室里玩,他偶尔会过来倚在门边看着她和弯弯,那样的场景是他梦里一再的渴求,现在终于成真了,他终于将这份幸福真实的拥在怀里,心中说不出的满足和感激。
中午一起出去餐厅吃午饭,弯弯可能玩累了,困得不行,还没吃完饭就在她的怀里睡过去。
他一向疼女儿,一路上跟珍宝似得捧在怀里,回到公司,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休息室的床上,她也有点犯困,陪着躺在弯弯身边,一觉下去醒来,外面的天色竟然都已经暗下来了。
这一天过得平静而幸福,往后的日子若能这样细水长流,那是怎样的一种圆满,只是不料这一天温馨宁静的画面出现在第二天的报纸上成了轩然大波。
早上起床,餐桌上她酝酿着该怎么跟妈妈坦白,心烦意燥,不经意的翻开报纸,上面的照片差点让她到喉咙的一块**蛋噎在那里。
还好妈妈不看报纸,不然这么毫无预兆的,妈妈肯定气得高血压飙升。
她赶紧拿了报纸躲到房间里,上面的画面很熟悉。一组照片,他抱着弯弯,一手护着她从公司出来,然后是在餐厅里,她微笑着喂弯弯吃饭,他坐在旁边给弯弯擦嘴,俨然甜蜜而温馨的一家三口。
有一张关于她的照片,角度和画面都很清晰,脸被红色线圈了出来。
她详细的看了图片下的报道,大多是关于她的。
文中称她为神秘女人,并猜测她就是陈墨阳的旧情人和弯弯的妈妈。而且短短那么一天的时间,竟然都已经将她的名字挖出来贴在报纸上了。然后就是关于这个推测的种种合理。
比如说,陈墨阳近年刚成立的女服饰品牌,取名为‘依嘉’是大有深意的,因为这两个字正好取自于‘徐依可’中的‘依’和‘陈以嘉’中的‘嘉’。
众所周知陈墨阳宠女儿宠到令人咂舌的地步,用女儿的名字为自己新创立的品牌服饰命名并不奇怪,既然这样,那么徐依可这个人对他来说必然也是有着不凡的意义和渊源的。不然不会把她的名字和他女儿并列放在一起。
最可信的解释就是徐依可就是孩子的母亲。
而陈墨阳在和赵咏荟婚期将近之前,和前任情人兼孩子的母亲,一家三口甜甜蜜蜜,这不啻是个大新闻。
尤其赵咏荟前日还在活动现场向媒体大秀婚戒,马上要嫁为人妻的幸福都写在脸上。这时候出了这样的新闻,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徐依可看完后,无力的坐在床上,这下她不仅会红透江乐,恐怕都得在全国大众面前露脸了,她可以想象接下来她的生辰八字,祖宗八代都会被无所不能的记者挖出来。
昨天也没觉得有人跟踪,连他那么敏锐的人都没有觉察到。就这样被曝出来,赵咏荟不发狂才怪,想想她都有点害怕。
手中的报纸被她捏的皱巴巴的,床头的手机欢快地唱起歌,陈墨阳一大早也看到新闻了,他在电话里嘱咐道:“你这两天先别去上班,可能会有记者堵着,中午我过去接你,你妈妈知道了吗?”
徐依可道:“妈妈应该还没看到新闻,不过估计很快也就知道了,我准备等下就跟妈妈谈谈。” “要我过去吗?”
“不用了,我自己跟妈妈讲,先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好,有事情给我打电话,不要一个人出门。”
挂了电话,她使劲的揉揉自己的脸蛋,反正妈妈早晚也都得知道,倒不如自己亲口承认,总比闹到人尽皆了让妈妈从别人嘴里得知的时候才坦白来的好。
她拉开门,一夜未归的徐依泽正举手准备敲门,他神情凝重,道:“姐,我有话跟你讲。”
徐依可心虚,以为他也看到了今早的新闻,先声夺人,道:“我知道,我正准备跟妈讲······”
“姐,我出了点事情!”
两人异口同声,徐依泽正为自己的事情苦恼,没多想别的,道:“姐,你怎么知道,千万先别跟妈讲,等下她又瞎紧张!”
徐依可怔了怔,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两人讲的不是同一件事情。
她看他一脸疲惫颓废的样子,明显是一夜没有睡好。她关了房门,道:“出什么事情了?”
徐依泽坐在床沿,头埋在掌心,见他不说话徐依可愈发的着急,扯他的胳膊,道:“说话啊,你到底闯什么祸了?”
她了解自己的弟弟,生单纯,总是跟别人掏心掏肺的,而且他胆子小,断然不敢做出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来,要是出了什么事,十有八九是被身边别有用心的人给害的。
徐依泽道:“姐,你不要着急。”
“你这样我能不着急吗。”
“我是闯了一点祸······”徐依泽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继续道:“文琪姐手下的一个工程出事了。”
“然后呢?”一听到跟文琪和章京华有关,徐依可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心也直往下沉。
“主要是因为工程材料不过关,你知道政府对工程安全问题抓得很严,严厉打击偷工减料的承建商,所以······”
“等等。”徐依可有点不大明白:“这跟你什么关系,工程出事了,应该找章京华或文琪啊!他们才是责任人不是吗。”
徐依泽道:“可我是这个工程的材料采购员,材料没有达到标准,我怎么脱得了干系。”
“那你购买的材料是不是按照工程指定的标准买进的。”
“姐,要是所有的材料都按照国家标准采购,那还有多少利润,再说,哪个工程没有一点猫腻。”
徐依可抚额,烦躁的在屋子里踱步:“你说你······”
她虽然不能完全弄清其中的猫腻,但多少也知道一点,承建商标到工程后往往会偷工换料来谋取更多的利润空间,这并不少见,工程下来后材料报单在文琪或章京华的手中出来后就已经降低一个标准了,之后再到徐依泽手里,难免质量又跑了一截。
可是现在出事了,他们却要把自己的弟弟抓出来当替罪羔羊来承担事故责任。反正章京华背后有人顶着,他再花点钱自己就能安然无恙了。她早就想劝自己的弟弟离开公司,可还是晚了,那个章京华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相信文琪为了自保,很有可能也会顺水推舟的把依泽推出去。
徐依泽道:“你不要走来走去,我头都快晕了。”
徐依可一屁股坐下来,道:“我才要晕了,你怎么这么傻,我早就告诉过你章京华的为人本就靠不住,你还是一头栽进去了。”
徐依泽双手抹了一把脸:“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确实是没用了,她现在只能想办法在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之前把弟弟保下来,要是弟弟出事的话,妈妈才真的会疯了。这个家已经禁不起任何的意外了。
徐依泽叹口气,眼角的余光扫到地上的报纸,那占据了几乎整个版面的图片赫然是······
他迅速抓起来,匆匆扫了两眼,道:“姐,这是什么,你又跟那个······”
徐依可打断他:“你现在别管这些,你先出去吧,什么都别跟妈讲。我来想办法。”她拉开门把徐依泽往门口推。
徐依泽举着报纸:“不是,姐,你是不是又跟陈墨阳······”
徐依可没让他说完,锁了门,她打电话给陈墨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要疯了!
第十七章 我会杀了她!
车子刚停下来,徐依可立刻快步过去,坐到副驾驶座上,并谨慎的透过车窗向外巡视了一圈。
他把她的头掰正,道:“没有记者,就算有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想她被记者拍到只是担心会给她带来生活上的不便,他不喜欢外界对她品头论足的。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媒体不曝光,他也会亲自放出消息,只是现在让他处理起来更费劲而已,一个早上,赵咏荟和赵家那边已经绷给他来了几十通电话。
他别的倒不担心,就害怕以赵太太的以身格上门找她麻烦,到时要是他不在身边,她决计得吃亏。
他把车子开回东福的别墅,张阿姨在伺候弯弯就从椅子上滑下来,抱着她的大腿,仰着脸叫妈妈。
张阿姨手中的碗还剩下大半的饭,她接过来喂弯弯吃完。
弯弯在她手里都是很好哄的,她让弯弯坐在客厅的窗台下,在旁边堆了些玩具让弯弯自己玩。小宝贝虽然有些不满,但看见爸爸妈妈就坐不远处,算是勉强接受。
她问他:“依泽的事情会不会难处理?”
“没事,不事什么大难题,不过依可,这次我没办法仁慈了,章京华那个人诡计多端,明的暗他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
他有点好笑,揉着她的手指,道:“忘记了,我也不是好人,你还担心我被人算计了?”
“不要不放在心上,我真的会担心。”
“知道。”他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温情的吻,起身,道:“约了人谈点事情,你今天就安心留在这里。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他过去抱弯弯:“爸爸出去了,跟爸爸说再见。”
弯弯立马环住他的脖子:“爸爸,我也去。”
“乖,宝贝,今天跟妈妈在一起,爸爸很快就回来。”
他把孩子交给她,她送他到门口,忍不住问道:“赵咏荟那边……”
他拍拍她的头,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道:“进去吧。”
其实他并不认为要给赵咏荟什么交代,他承认自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样利用赵咏荟确实有点不厚道,可他从来不是仁慈的人,更别谈有什么愧疚之心,可是为了依可和弯弯,他还是尽量不留后患。
赵太太一脸怒容的坐在沙发上,连出差在外的赵咏琳都被家里连夜叫了回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于赵家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尤其是赵太太,婚期公布后她在与圈中几个太太夫人聚餐时好不得意,直炫耀自己女儿嫁了个好人家,即使陈家夫妇一直没有什么表示,她也都忍了,即使陈墨阳有个孩子,自己的女儿过去就要当后妈,她也没吭声,不料,这次陈墨阳竟然是要悔婚,这简直是要把她脸上的皮剥下来,这个人她丢不起。
赵咏荟全身绷紧,双手握拳,陈墨阳一出现在客厅里,她立马弹跳起来,奔过去,抓住陈墨阳的胳膊,道:“你来了。”
赵咏荟的脸上的笑是浮在海面上的冰块,随时会崩塌,眼里都是压抑的戒备,抓着他胳膊的指关节用力得泛白。
他并没有说什么。走过去,微微颔首,打招呼道:“伯父伯母。”
赵咏荟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道:“爸妈,你看墨阳来了,我就说是误会,那些记者每天都在乱写……”又站起来高声叫道:“刘婶,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准备午饭……”
赵咏琳道:“咏荟,你坐下来吧,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间。”自己的妹妹这个样子,明显的不大正常,她有点担心赵咏荟神会崩溃,她了解自己的妹妹,格有点偏激,从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上宠着,要什么有什么,从未受到过什么挫折,只有这么一个男人是她辗转难以得到的,现在临近结婚了,以为马上就要美梦成真,却被人无情的打碎,这世上最幸的便是失而复得,最悲的是得又失去,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就要握在掌心里了,却是空欢喜。她怕自己的妹妹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赵咏荟却像没有听见赵咏琳的话一样,对陈默阳道:“墨阳,你会留下吃饭对不对……还有……”她焦躁的看向周围,道:“对,吃完饭我们还要去拍婚纱照,请的摄影师已经到了,我们还要去看新房是不是,婚礼没有几天了,这些我们都还没准备好。”
她拉着陈默阳,神经质的道:“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要不然会来不及的。”
陈默阳皱眉,他知道赵咏荟向来似乎脑筋有点问题,也料到这次她肯定会闹一场,只是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简直像神失常了一样。
赵达也看出自己的女儿有点不正常,道:“咏琳,你带咏荟上楼去,我跟墨阳谈谈。”
赵咏荟不肯走,指着陈默阳:“你是不是又要跟徐依可那个贱人在一起,我告诉你,谁都不能把你抢走,你要是敢,我会杀了她,我一定会杀了她!”赵咏荟有点歇斯底里了。
赵咏琳赶紧把她抱住:“咏荟,你别这样,我们上楼。”
赵达干咳了几声,对陈默阳道:“可能看到早上的报纸,她现在情绪还有点失控,你谅解一下,墨阳,你有个女儿我也知道,我相信以后咏荟也会把你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照顾,不过在婚前你还是得跟孩子的妈妈讲清楚,或许干脆给一笔钱,你知道现在有很多这样的女人,把孩子当成摇钱树,所以这种事情当断则断,不然以后会很麻烦,你明白伯父的意思吗,伯父也是希望你和咏荟以后过得好。”
“谢谢伯父,我还是觉得孩子由亲声母亲照顾是最好的。对于咏荟和伯父伯母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
赵达道:“这可不是儿戏,全世界都知道你要和我女儿结婚,现在你说不结就不结,这让咏荟以后还怎么见人!”
“对不起,总之不会有婚礼了,由此造成的损失我会负全部责任。”
赵太太再也坐不住了,尖声道:“你能负什么责任,你看看我们家咏荟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都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害的,你别以为你们陈家了不起,我们家女儿不是让你这样欺负的。”
话已至此,他没必要再说下去,道:“伯母,请你注意用词,还有下午我会对外正式公布婚礼取消。”身后传来赵太太高分贝的咒骂声。
来这一趟,他已经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