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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奶寻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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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乔炽气的打颤,手指头都快点到他鼻子了:“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这麽没出息,要将她拱手让人,往後真的再也不见她?我受过那样的日子,再也无法回头了。更多小说 ltxs520.com那个宅子没有她简直就……不,万万不行,我能管住自己,一定能的。只要能见到她,呆在她身边,能看到她,她高兴的时候就陪她欢喜,她伤心的时候就给她解闷,最起码……我得能看得见她……”

    他的声音也幽幽然地,却含著恨与无奈,“老天爷真会作弄人,竟然给我们来了这麽一出。我才不管别的,我只想跟她在一起!”

    “如何在一起?”乔灼问:“终有一日她会嫁给乔少临,到了那时,你还能在边上看著?能见到她就好?或者,你能以兄长的身份受礼?”

    “你这浑蛋……”乔炽大怒,挥手就是一拳,乔灼居然半点不躲,由著他的拳头狠狠打在身上,整个人被那力道打得带著椅子朝後滑开,身後屏风被撞,哗哗地倒下地来。

    乔炽气喘息未定,一抬眼,却看到门边静立著的那个,不正是乔少临吗?

    乔灼也同时见到,二人都是脸色剧变,一个站著一个坐著,瞪著他一动不动。

    三人静静对视半响,隐约听到远处有焦急的脚步声至远而来,乔少临朝那边远望,淡淡说道:“我会好好照顾她。”

    乔炽拳头一紧就要冲上去,乔灼却在此时一把握住他手腕,二人对峙间,欢颜带著使馆的大夫已经跑到。

    她额上全是汗,也顾不得擦拭,後面的大夫也是冠帽半歪,衣袍给她扯得走了样,看到乔少临就要叩拜,他却伸手制止了,手指一伸示意他立刻进屋。

    乔灼眉头皱了皱,看看欢颜,也只得伸手给那大夫把脉,欢颜就站在一边专注地盯著那大夫的脸,一旁三个男子却不约而同地都是看著她。

    她提心吊胆地看著大夫,像是生怕他说出什麽不好的话来,小拳头紧紧攥著,身体也崩的很紧,微微前倾著,目光始终在大夫的嘴和脸色之间游走,等了又等,终於那大夫开口说话:“内热阻窒,倒不是什麽大问题,开几幅去火的药吃了就没事了。”

    她这才长长呼出口气来,温柔的笑容再次浮上脸颊:“太好了,”甚至激动地拉著他的

    手摇晃。“大夫你要开什麽药?要我帮你去拿吗?”

    三道目光顿时火辣辣集聚到那大夫的脸上,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淌下,他一边干笑一边小心翼翼地收回手:“哪敢劳烦姑娘,小的立刻去办。”说罢再也不敢回头逃似地跑了。

    欢颜喜滋滋地看著他远去的背影,回头叉跑到桌边给乔灼倒了杯茶送过来,这才看到站在门边的乔少临,忙解释:“他刚刚吐了好多血。”

    乔少临淡淡一笑:“我看到你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欢颜一腾,低头看看自己才想起自己衣襟上也有一滩血迹,慌忙吐吐舌头,转身跑了。

    望著她背景渐远,乔少临道:“真的要走?”

    乔炽闷声轻哼,乔灼却是点头。

    他回头淡淡扫过二人一眼,垂下眼眸弹了弹衣袍:“那就给她一个理由,要不然接下来的日子,我恐怕叉得陪著她天涯海角地寻人。”说罢转身正要走,身後乔灼却呼地站起来,咬牙切齿地道:“你能护她周全?”

    “以我性命!”乔少临一字一顿,说完再不回头,扬长而去。

    125、事世玄奥

    欢颜竭力忍著眼泪,晶亮的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却始终没有落下,两只小手紧紧地攥著衣裳,一遍遍地确认:“真的只去一个月麽?真的会回来麽?”

    乔灼含笑轻点她的鼻尖:“做什麽这幅模样?要不然我们不去也罢,省得你担心。”

    欢颜慌忙摇了摇头,泪珠子经她一晃真的掉了下来,她慌忙伸袖子擦去。乔氏兄弟好不容易寻到了父亲的踪迹,自己怎麽可以这麽自私阻拦他们父子相聚呢?再说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会再见到他们的。

    她暗暗咬牙说服自己袖子放下时,脸上已是笑靥如花,只是泪水洗涤过的眼睛更亮,闪动著夺人心魄的光芒。

    乔灼不由得垂下头去,看似在整理行礼,手背却已经青筋暴突。

    “那你们记得一定要回来啊。”欢颜在身边说著,声音细碎柔软:“你才吃了两次药,把方子带上吧,到了路上也得记的吃,千万不要大意啊。还有还有,找到了老爷就立刻回来,少临说我们得在这里好久呢。我们一定会等你们的。”

    乔灼不停点头,她叉道:“要一个月来回那麽远,是在很远的地方吗?叫什麽地名呀?”她对北凌完全没有概念,若是南沂起码还能知道一点儿,可若是连他们要去的地名都不知道,她总有些莫名的害怕,乌黑的眼睛紧紧盯著眼前的人,好像他会忽然不见似的。

    乔灼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是在很远的地方。消息倒是确凿的,只不过……”他四下一瞟,靠近她耳边说:“就怕隔墙有耳,这里终究不是我们自己的地方。”

    欢颜顿时表示理解的大力点头:“那你不要说了,让人听去就救不到你爹了。”说话还轻轻的。

    乔灼朝她竖竖大麽指,看她一双大眼睛笑的弯弯的,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头发,那边始终一言不发阴沈著脸的乔炽,却在此刻猛然起身走过来,一扯欢颜就往外走:“你跟我来。”

    “小炽!”乔灼声音沈沈。

    乔炽脚步一顿,却还是出去了。

    欢颜跟著他很快走到院落一角,乔炽停下脚步握著她双肩,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却是半天没有说话。

    站的很近,欢颜能够感觉到他心跳剧烈,呼吸急促,她仰了脸,将他细细打量:“我们都还没好好说过话呢,不过不要紧我会等你回来的。一路上你要好好看著阿灼,不要让他再吐血了哦。你也是要体重身体,你瘦了好多哦……”一边说著一边就去摸他的脸。

    乔炽只觉颅上脉博一阵阵突痛,像是有热血要冲出来,身体里更似有只巨爪一直在撕扯他的五脏六腑,满腹无法言语的话只能化作行动,他将她紧紧抱住,贴著她,闻著她的发上的幽香,整个人颤抖不停。

    “小炽,”欢颜也紧紧的回抱他,脸埋在他胸口:“那日重逢时,你跟我说过的话,其实对我,也是一样。”

    他有些腾怔,却听她轻声道:“无花的春日,没有蝉声的夏天,看不到落叶的秋还有不会下雪的冬季……不论你在哪里,都要记得,这里也有这样缺失的我在等待你们,等你们都回来时,我的四季才会完全。”

    “欢颜!”他轻吼著颤抖著,热泪夺眶而出,泪眼迷蒙中,却见她踮起脚尖,嘴唇上传来轻软的触感,随即她的双臂也伸过来搂住他的脖子,他身体僵了一僵,可是本能反应还是先行一步,他再度拥紧她。禁锢的热情被小小舌尖一触而变得溃不成军,全身的热量在瞬间暴发开来,将他的爱与恨聚结,沈迷在她柔软的唇,湿热的嘴,他贪婪辗转吸吮,夺取她的香汁与呼吸,在这一刻,他忽然用全部意念去希望,他想要,现在就死去,死在她的怀里……

    院墙这边,乔灼靠墙而立,伤恸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二人身上。而将这一切都能尽收眼底的位置,乔少临面色惨白注视一切,他的双拳紧握,烁然的双瞳中却唯有坚韧的光,他垂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十指曲伸片刻,再一次紧紧相握,而脸上,亦终浮出一点笑靥。

    乔氏兄弟在晌午离开,欢颜竭力挥舞手臂的身影早已看不到了,乔炽却还是不停的勒马回头,数步一停。“你在盼望什麽?”乔灼亦是任由大马慢腾腾地,片刻前离开时那股急迫的赶时间似的状态自然消失一空了。

    “我能盼望什麽?”乔炽眼眶又红了,“我就是不明白为什麽我们要走?”

    “除了这条路,我们还有别的办法麽?”乔灼木然回答。

    “就凭一个天久锁玉麽?说不定这天下根本不止一块。”乔炽哼哼“再说也得见过爹问明白了才行,如果不是呢?如果我们弄错了呢?如果欢颜跟我们一点儿血亲也没有……”

    “如果……是呢?”乔灼吐字如铜珠:“我仔细比对过,她那块玉确实跟我们的那两块出自一处。天久琐玉是老爷子在雪山千丈深岩挖得,一人高的玉石开采出来,也只有那麽小小一块而己。当初切成三份,两块给了你我,老爷子自己留了最後一块。後来就做了那个玉琐。”

    “那也不能因此就认定了……〃乔炽皱眉:“再说当初那个她……怎麽可能失踪十数後摇身一变成了北凌女皇?没有亲眼见过我终是不能相信。说不定我们根本就弄错了,她们只是想像而已,并无血缘关系。”

    “我也想自款欺人。”乔灼轻叹一声,勒马回头望向来路:“可是当年老爷子就曾说过,这第三块是整块玉石中最奇特也最是好认的一块,因为边缘绫角处有一抹血红色。你也亲眼看我拆开那玉琐,莫非你我都瞎了不成?再说慕颜……哼,‘慕’不正是老爷子的字吗?而‘颜’,就是那位身份多变的北凌女皇吧。我们只记得她叫欢颜,可是原来那只是老爷子对她的昵称,意如颜!这才是她的名字。”

    “我觉得还是不确定。”乔炽依旧不放弃。

    乔灼定定看著眼前长路,半晌,才勒马回转:“不错,一切都还是未定,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老爷子,女皇登基就在後天,我们也应当去一观盛典。我有种直觉,找到她恐怕就能找到老爷子,还有……欢颜的秘密。”

    126、喜欢不喜欢

    乔氏兄弟离开时正是晌午,欢颜回到院里,就央求乔少临教她写数字,她要写满三十天然後一天撕一张,他自然含笑点头,挥笔写下一个道劲挺拔的“壹”。

    可欢颜对著这个字发了半天呆。

    没想到数字竟然是这麽复杂的,可是她明明记得以前见过商铺老板用来计数的那个好像很简单,跟这个不一样的,一划还是两划来著?

    她举著笔挠了挠头,回头看看笑的温柔无害的乔少临,只好咬牙坚持学下去。一整个晌午,她都在书房跟这个字较劲,好不容易学会了,乔少临抿嘴浅笑,却又给了她一个“肆”。

    这下她真的被难住了,这个宇的笔划之多,是她至今所学的最繁琐的宇。可是乔少临却说这个是数字之中最难的一个,如果她将这个字学会了,别的就不觉得难了。

    他说的话当然都是有道理的,欢颜很信服地用力点头,开始专心致志地“画〃这个宇。

    乔少临坐在桌边的椅上看著她,她的长发挽成堕云,只带了一枚素梅簪子,耳边有碎发随风微摆,丝丝缕缕地划过雪白的脸颊。她垂著头,修长的指尖握著毛笔,眼神微凝,氩出淡淡柔和地光。

    午後的风仿似带著庭院中的花香,轻远而至,沁人肺腑,四下里寂静无声。

    乔少临的眼神如同荡开的春水,一波波席卷,定格在她身上,可欢颜这会儿全神贯注,毫不气馁的一遍一遍地写,额头连细汗都泌出来了,倒教他有些不忍起来,轻咳一声走到她身後,伏身望去,极大的是似而非的“肆”已经写满了好几张大纸,他不由得伸手去握住她的手:“手都累得打颤了,歇一歇吧。”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把笔抽离,欢颜没笔自然写不下去了,只好作罢,被他牵著走到一边坐下,喝了几口他递过来的茶,叹息道:“我太笨了,连个字也写不好。”

    乔少临笑道:“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有色写的,慢慢学就是了。”

    欢颜道:“可是我想在他们的回来前写好,他们去做那麽危险的事,我却什麽也帮不了。”

    乔少临轻轻握住她手:“我想问你一件事。”

    如此慎重的口气顿时把欢颜惊住了,她张著大眼睛看他,又重重点了点头。他倒是忍不住笑著轻拍她的小脸:“你绷著脸做什麽?不用这麽紧张。”

    她又答应了,才听他道:“你喜欢他们两兄弟吗?”

    她顿时愣了,呆了呆,脸先飞红起来,垂了眼睛不敢看他,却还是点了点头:“若不是遇上他们,我说不定已经……”

    “那是感恩不是喜欢。”他打断她的话,这个话题令他的心跳加剧,周身血流忽快忽慢,连呼吸都像要随时停止一般地难受,可是他还是非问不可:“我是问,是不是喜欢他们?”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蒙蒙地大眼睛隔了水一般,好一会才说:“是喜欢的。”

    他的手微微一紧,声音却没有变:“那怎样才是喜欢呢?”

    “我也不知道,〃她老老实实地回答:“可是我想他们,时常会想不知道这会儿他们在做什麽?有没有吃饭呢?生病了还是好好的?盼望著能见到他们,看到他们在笑,就想知道是什麽让他们这麽高兴?我也能做到吗?他们喜欢什麽呢?这样的我,他们会嫌弃吗?”

    她的声音颤抖,眼睛却是越来越清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有著不容直视的光蕴,温柔似水却又坚如盘石。乔少临静静凝视著她,胸中却有突痛之感,耳边嗡嗡直响,以他的自持力,竟然已经拿不住手上的茶碗,任由茶盖乒乓乱响,慢慢地放了下来。

    “是这样啊。”他轻叹,将目光自她身上移开。

    她立刻感觉到他的失落,可是却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看著他片刻,忽然伸手紧紧握住他手,情急之下,竟然结巴起来:“我……你问我我就答了……少临,我……”她发著抖,急於安抚与表达,连汗都急出来,可就是说不下去。

    他偏偏也是纹丝不动,任由她握著手,甚至还偏了偏头.即使他的眼中已经流露出一点狡诈神色,可是她哪里看得出来,只看到他垂盖著长睫毛轻微颤抖,眉心拧出浅浅的皱痕,似乎是终於感觉到了她的不安,他抬起眼眸看她一眼,又急忙垂下眼帘,声音空洞:“你别说了,我都明白。”

    可是她的心都揪了起来,因为他抬眼的刹那,她见到他眼底的泪光,她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她多坏呀,他这麽好,她却伤害了他。

    她忽然就不结巴了,扑到他面前紧紧抓著他的手:“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真的。”

    他点头,有点儿哽哂的声音呼之欲出:“我明白的,你不要说了。”

    她觉得自己快笨死了,肯定是她说错了话表错了意,他那麽聪明不会理会错她的意思的呀,肯定是她错了。

    127、引导

    发文时间:9/4 20ll 更新时间:09/04 2011

    “真的,我很喜欢你,”她笨拙地只能反复说著这几个字,可他半点也没理会她的意向,反而轻叹著似乎是要站起来走掉。

    她整个心都揪成了团,眼眶里泪珠乱闪,什麽也顾不得了一个飞扑上去投入他怀中将他紧紧抱住:“海……海棠春有很多人偶,穿著小衣裳的人偶,描了眉眼的,还点了红艳艳的胭脂,很……漂亮很漂亮的……”她似乎慌不择词,开始说起不著边际的话来。

    可是他眼神微凝,伸手轻轻地搂着她的腰身。海棠春,他全然知晓了她的过往,即使不明白这会儿她为什麽会忽然冒出这个来,可是这样触及她的伤痛,他却不忍,不由得轻语:“别说了,我都明白。”

    可她却没听见他的话一般,依旧执著地说:“可是我每回看到它们,心里就好难受……它们虽然鲜亮可它们是捂不热的,它们胸膛里不会跳动,永远冰冷没有温度,旧了破了,就会被剪碎扔到一旁。断胳膊断腿到处都是碎破,缝也缝不起来……”

    他开始有些恍然,气息也变得绵长,安静地看著她仰著脸拼命说话:“後来我又给卖到好几个地方,我开始长大了变样了……有人夸我长得好看,打骂也渐渐少了,也给我新衣裳和珠花……可是我知道我胸口这里也是空的凉的,它跟那些小人偶一样,不会跳动。再好看的衣裳再多的打扮也没有用,我也是,空心的……终有一天,我会像那些人偶一样变得破破烂烂,扔在墙角无人理睬……”

    她的眼睛亮得灼人,紧紧的巴著他仰头与他对视:“可是後来遇到了你,我忽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是暖的,我的身体虽不够热可是也有微温。只要能见到你在眼前,我就觉得心窝里满满的像有东西要溢出来,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会无比踏实安心……”

    他微微地颤抖起来,眼底有东西在冲涌像要夺眶而出,心脏难以抑制地狂跳,也似要从嘴里跳突出来,耳中更如雷鸣般轰轰作响,翻来覆去皆是她的声音。

    她最简单的表达,她说他填满了她的心。

    他定定注视著她,眼中的狂乱如星火飞散,他猛然收紧怀抱,朝她的双唇吻落,她似是愣住了,只到他的舌尖抵开她的唇齿才反映过来,她挺了挺手臂像是要想推开他,可那动作只是一刹那,她又回复了原先的绵软。

    但是他立刻感觉到了她这微小的动作,天哪!他多想深深地吻她,令她窒息,让她舒软在自己怀里,他现在疯了般的想要她,想进入她,重重的撞击与摩擦,感受她的紧室湿热,将她与他融为一体。

    可是,他的狂乱只持续了片刻便强自按捺自己离开她的双唇,轻轻呼出一口气,他将她稍推一线:“能听到这话,我就是立刻死了,也无遗憾。”

    她呆呆得看著他,一时有些跟不上他的进度。

    刚刚他是在吻她的,是吧。他整个人就像忽然烧著了似的滚烫发热,她完全能感受到他的需求和勃然的欲望,可是转瞬间,他又忽然完全平息了,这教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是她说错了话吗?她又有些著急起来,正要开口,他却用手指轻抵在她的唇上:“你要说的我都已经知道了。我也想要告诉你,你的用处也是一样,你也能够填满我这里。”他将她的手轻轻放到自己胸膛上:  “上天待我真是不薄,能够知道你的心,我已经很知足了。我这就让人去把他们兄弟两人找回来,他们的事,我会替他们办妥当。”说罢他步履艰难地转身就走。

    她惊呆了,看他走出了一段才反映过来,立刻扑过去从身後紧紧搂著他的腰:“你不要走。”

    他被她抱得停了步伐,却不转头,而是去拉她的手:“我不能留下。”

    “为什麽为什麽不能?”她感觉到他在掰自己的手指头,急得不得了。

    “我怕我终是忍耐不住……我实在是太喜欢太喜欢你……欢颜,你陕放手。”他的手开始使力了。

    她脑子木木的,一点也联想不到什麽,只知道他要走了,他跟她喜欢他一样的喜欢她,可是他要走了。

    “不要走。少临你不要走,你不是答应我跟我永远在一起麽?”她急得只哭。

    他不再动弹,笔直站著静了片刻,才轻轻的说:“我们是兄妹。”

    她这才一僵。是呀,他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可是……她只停顿了刹那的力气又再回来,她更紧地抓住他:“那为什麽就要走呢?那也不要走呀。〃

    他竟是微微笑了起来,只是声音满含苦涩:“不走吗?眼睁睁看著你嫁给那兄弟?想象著你在他们身下承欢的样子吗?”他整个人都发著抖,带著她也抖起来:“对不起欢颜,我做不到,或者杀了他们或者杀了我自己,教我这样看著,我做不到。”

    她这才真正明白过来了。泪水滚滚而下,她贴著他的背,泪水亦沾湿了他的衣裳,“听话,放手吧。”他哽哂著:“只要你能幸福,我走得再远也没有关系。”

    “你走了我怎麽还能幸福?”她悲从中来,号啕大哭。

    “有喜欢的人在身边自然就有幸福,终有一日你会慢慢忘记我……若是你还记得我这个哥哥,飞燕传书,我总会在南沂等你的消息。”他黯然低语,身躯却也开始颤抖,是真正地想到了那个隋形,彻骨的溃痛拉扯著他的四肢,皮骨开裂,血肉横飞。

    “我怎会忘记,不会的,永远也不会……”欢颜哭得厉害,下死劲地抓著他:“我不要你走,不要走!”她毫无办法,除了求还是求,心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决不能让他走,一想到他要孤零零的回到南沂,那个没有温暖森冷无声的宫廷,她就觉得心绞得喘不上气来,他好不容易才从黑暗走到光明,却为了她,又要再回到那黑夜中去……

    他始终垂头静立,不说也不动,任由她紧紧抱著在他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的双手都已经握紧拳头,却始终没有转身。

    “为什麽兄妹不能在一起?”她终於走上他铺设的道路。

    128、欢颜的挽留

    发文时间:9/5 2011

    他这才慢慢转回来,湿黑的眼睛目光沈沈,好半响才出声:“因为这是世间伦常。男女有别,就连父女兄妹也不能逾越。古训有‘七岁不同床’的说法,就算是妹妹是女儿,若是太过接近,她的名誉就会受损,会被世人嘲讽,令家族蒙羞也找不到婆家,更有甚者,还会遭到族人施刑。伦常不可违,更是因为血缘所亲,不能诞下健康的孩子,不孝之大,就是无後。”

    欢颜呆呆听著,似懂非懂,又觉迷茫,他垂下眼眸,轻执她手:“伦常纲守,是为人之本,就连帝王也不能免罪,可是我,却只想你看著我……”他牢牢盯蓍她,手上也不觉加了几分力道,将她双手紧紧握住。

    “只要这样看著我,不回头不迟疑,相信我陪伴我。所有一切我都会去承担,你只需记得,我的用处,就是填满你的心,这就足够了。”

    “我想和你在一起,想要你的手你的温度来温暖我。都说天子拥有四海,可我情愿用一切换回你在我身边,我曾经做过一次瞎子,是你将光明带回给了我,既然让我重见了美好,那就不要将一切夺去,没有你在身边,我的余生必定要在黑影中度过。”

    欢颜脑子转的慢,可还是被他的话拱出热泪,抽抽泣泣地说:“可……可是……”

    他的声音越发低婉:  “我想和你在一起,为你构筑美满,你的心你的人,都由我会守护。如果你不能留在我身边,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吧。”

    她嘴唇颤抖,如同受到蛊惑般,也回握他手,不受控制的打著摆子,半天才说:  “那你不会走掉是不是?”

    她眼中的无措令他心悸,脸上却不为所动,只是反问:  “如果你要我在你身边做哥哥,我还是走掉的好。”

    “可是……你刚刚又说……”她简直没办法理会他的意思,他明明说了不走的,却偏偏不肯给她一个准话,她手指头不由自主地使力抠他:“我不要你走,你不要走。”

    他眼中亮的灼人,靠近过来低语一般:“你要留下我吗?”

    她用力点头,直愣愣看著他:“我不要离开你,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和以前一样的……以後也要一直在一起。”

    他看到她迷蒙地眼睛,黑白分明的瞳孔蕴著淡淡的光彩,他简直忍不住要吻她,却说:“那你要怎样留住我呢?〃他的眼睛扫过的她的嘴唇,一下,两下,他多怕她不明白,更怕自己再也无法克制冲动,会将好不容易走到现在一切全然破坏,可是就当他眼瞳乌黑地凝出邪光,要朝她扑去时,她忽然踮起脚尖,将嘴唇送了上来。

    所有的不安害怕在这一刻化为无形,柔软的触碰似冰点又如沸点,将纠结惶恐牢牢封闭,却又同时引燃一切。他只觉得後脑一阵阵发麻,像是有火从脊梁骨轰的一声烧了上来,他的克制神志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刹那间土崩瓦解。

    他急促地深深吻她,吻得她满腮通红,吻得她头晕目眩,神思乱飞!许久许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看著她满脸的晕红,嘴巴已经肿得像香肠! “再说一次,说你要留我。”他气息沈沈地在她耳傍低语。

    “我要留下你,要永远陪在你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她梦呓般地回答。

    他又开始吻她,疯狂地索求中,他抱著她转回来,将她放到书桌上,一边在她的香口中绕过舌头,双手则抚上了她的双乳,饱满的圆挺被一边一个紧紧握住,她不由发出浅浅呻吟并没有抗拒。他更紧的纠缠她的舌头,连舌根都要吸吮进去一般,辗转在她嘴上,红彤彤的嘴唇边流下几丝晶盈的香汁.落在他的手腕上。

    分明是微温的液体.却像火焰般灼烧了他,他开始拨开她的衣裙,无法拨动的就直接撕碎,他的指锋竟是如刀一般,转瞬间连她的襦裤都给撕了去,雪白的双腿顿时显露出来。

    她直觉地往回缩腿,他却用身体拱动她的双腿两分,人站在她腿间,一只手勾住她的嘴唇热吻,一只手则朝下抚摸。纤长的指腹滑过她平坦地小腹,朝下递进去,在光洁无毛的微

    突地带轻轻一拧,伴随著她的呻吟,指尖很快就探到了花穴上。

    “真紧呀。”他轻吼出声,一边吻一边说的细碎:“你的小花穴把门关的好紧,我想进去啊,欢颜,很想很想啊。”他的细语如催化剂般刺激著她,她喘息著,用红肿的舌头含糊地回吻他,双手却伸下来摸到自己的小穴上,双指摁住两片花瓣朝两边掰开,又去握他的手,引著他朝著自己的小花穴里塞。

    她的动作简直要让他疯了。

    他的心跳的欢快如舞!

    她真的爱他呢,她在接纳他,用她单纯的心思挽留他,她终於,愿意陪他走上这条道路!

    不论她是因为从小太过孤苦而不想失去任何一点温情爱恋,还是她对这禁锢之爱的理解终是没有深入,在这一刻,他发誓要爱护她,不让她遭受一切的非议,不让她流泪痛苦!

    她喜欢好人,那他,就为她创造一个全是好人的世界。

    129、施放狂欢(H)

    发又时间:9/6 2011

    热度在升温。

    小阁楼是在庭院的最南边,建在假山之上,被两株大槐半环其中,伞状的茂盛枝叶亭亭而展,将日光阻拦,亦为小楼铺盖绿意,使得白墙半隐半现,最是读书写字的好去处,而此时此刻,这里却成了鼎沸的激情场。

    欢颜的衣裳软软地半围在腰上,香肩玉背修长美腿,都已完全裸露出来。乔少临前襟全开,倒还是浅浅披著,她的手穿过他的衣裳紧紧抓住他的背,两人依旧口舌相缠,呜哂有声。

    他的长指早己沾满她的香露,却依旧不肯离去,徘徊在那细小的缝隙中不停地进出掏挖,将一拨又拨的汁水带出,有的流在桌上有的粘在她大腿两侧,湿湿的热一阵阵的撩拨她,可是每当她挪动身体朝他手指迎进,他却反而会褪出手来,弄得她焦热难奈,只好竭力扭摆不敢再往前。

    他眼中早已热情如沸,胯间的巨物更是涨地青筋叠暴,可却依旧忍著,一只手伸到她臀後轻托,将她半抬起来,另一只手则拔出原先抽到她幽穴里的中指,而是麽指和食指齐伸,麽指朝著花穴探入,食指则向她的菊眼里刺起来。

    她顿时轻呼出声,想要挺起身体躲避,可是他的舌头不但紧紧地封著她的嘴,更是使力把她朝下压,而她扭摆的姿势却反而为他的食指助力,花穴里的汁水早已经满溢著渭落下去,沾在小菊眼一片湿润,他一下子就插了进来,直没指端。

    她摇摆起来,叉忍不住朝他前拱进,她的幽穴痒的快让她疯了,每一点汁水的流动都像一条条小蛇划过她敏感的肉壁,她想要他。

    可是他还是往後退了一退,她张开泪汪汪的泛著水的大眼睛,看到他果然正看著自己,他的眼中带著一丝淡淡的笑,她的求饶眼神令他笑意更深,这才松了松嘴,舌头依旧留在她嘴里,只是给了一点她呼气说话的空间。

    “呜……我想要……”她含著他的舌头说起话来呜咽不清。

    他低笑:“真的很想要?”

    她总庀点头,却听他充满诱惑地徐徐声音:“那叫哥哥,说,哥哥,我想要你。”

    她顿时愣住了,然後脸腾的一下涨地通红,她本来已经够烧的了,这会儿更是要著了似的。

    “不说的话,就没有哦。”他慢条斯理地吻她,手指上的动作却半点也不慢,反而急掏急抽,引得她内壁一阵阵地痉挛,吸附著他的手指。他暗暗喘气,再度克制。

    最後一关!他告诉自己,只要过了这一关,他和她,都能放纵。他不能够让她留有一点点疑惑或是心结,他要完全的帮她解脱出来。

    “叫吗?”他再度引诱她,“我的宝贝妹妹,想不想让哥哥的肉棒钻到你身体里呢?它就抵在你的身上哦,哪,感觉到了吗?又硬又热,它会将你塞的满满的,半点缝隙也没有,会让你化成一滩水,一想到要它要进入妹妹的身体,它就更兴奋了呢。你感觉到了吗?”

    欢颜简直神志飘飞起来,半点也不收自己控制的,真的被他的话引著去想那个场景,幽穴里的水更是一波波涌出来,甚至都能听到水滴在地板上嘀嗒作响:“你很湿很湿了,想吗?快点叫出来,叫哥哥,妹妹想要你的肉棒。”他干脆停止亲吻,伏到他耳边细语著,柔软地舌尖朝她小小的耳洞钻进去。

    欢颜啊的一声尖叫,声音绵软的简直令他骨头都酥了,他牙齿都有些打战,更别提那已经涨到疼痛的肉棒,他伏到她颈侧重重喘息,嫩白的肌肤就在嘴边,咬下去或许能施放一点,可他怕她痛又忍著不咬,身体的欲望沸腾如火,刹那间他连眼睛都红了。

    却听得她细声细气的在他耳边说:“我想……要……哥……哥哥的……肉棒。”

    耳中轰的一声巨响,他争转回头再度紧紧吻住她的双唇,手指终於抽出来,握住自己的肉棒抵到她的幽穴前,又再度一顿:“再叫我一声,宝贝儿。”

    “哥,哥哥。〃第一声叫出来後她发现这原来并不困难,并且真的如他所说,她的身体因为这声而更加激情如沸,她感觉身体里奇痒暴热,百爪挠心,不顾一切地扒住他的背,把他往自己身上推。

    笑意更浓,他的黑眸终於除去掩饰,赤裸的情欲贪婪映得他瞳绽放出妖治般地光质,他紧锁她的柔唇,而他的下身终於如她所愿朝前挺进,“啊……”她发出酸软地呻吟,幽穴如同绵软却又有限伸张地另一张嘴,将那紫涨色的肉棒牢牢吞咽进去,她己经很久没有交欢了,幽口竟然回缩成处子时的模样,虽然水势如流却依旧紧窒的将才刚刚含住他的龟头就再也吞不进去。

    湿渭紧紧贴附在肉棒上,他甚至能感觉到肉壁上细小的皱褶,不停地挤压他,推涌他,简直要了他的命啊!他忍不住轻呼出声,双手握紧她的雪臀,朝著自己全力撞落。

    强大的力道使得肉棒顶着花水硬生生逼进去,瞬间地满胀令她感觉又痛又麻,全身都忍不住抽搐般地收紧,双腿竭力分开,只盼望能将它全部容纳进去,阻止这夺命一般地虚软。

    “哥哥……”她不由自主地又叫他:“好大啊,已经进不来了,太大了啊。”

    他手臂如铁紧紧箍住她,勃然的欲望因为极致的紧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他却依旧朝里挺进: “是你太小了宝贝,你把腿再张开一点儿,对,就是这样,来坐到我手上来,好妹妹,让我用力爱你,到你身体最深的地方去……”他双手都托住她的臀,将她抱起来托在半空,她紧紧的巴着他,双腿使力朝外张,直到腿跟发麻发痛。他的十指都紧紧握著她的两瓣雪臀,全部的力道都令二人间的空隙更少更少,终於,啵地一声,肉棒终於及根而没,深深地陷入她的柔软中。

    “好妹妹啊。”他呻吟出声,因为进入的刹那,他竟是管不住自己,已经全然渲泻了出来,热浪重重的洒在她的花壶上,可肉棒却并未因此绵软,只不过停了一停,他又再度开始控制她。她像是被他顶在身上,随著他双手的托起而挺,随即又重重落下,紧紧包裹著他,迎合著,吞吐著,激得水花四溅。

    她全身酥软的已经半点力气也无,却还是不由得尖叫嘶吼,身体里的激流总是在层层冲涌中达到高氵朝,可是他却没有半点要放开她的迹象,从书桌到藤椅,到窗框,到地板,每一处都留下她的香汁他的汗水。

    他是那麽的要不够她,恨不得就这样长在她身体里,她是他的,从里到外每一分每一寸,都是他的了。

    130、乔少临VS唐宁

    发文时闯:9/8 2011

    欢颜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四下张望。

    天竟已亮了。

    屋里静悄悄的好像只有她一个,而且这也不是她睡觉的屋子,这是乔少临的暖阁。

    想到这个她的脸又红了,昨日两人真是太疯狂,在书阁那儿缠绵到天黑,他抱她回来淋浴更衣,可是一餐晚饭却不知怎麽的又吃到床上去了,他跟在南沂那会儿简直像是两个人,一整夜激情如沸,索求不歇,弄得现在她全身酸麻入骨,半天也动弹不了。

    想到昨天的事,又令她脸红心跳好半晌。

    是哥哥啊!啊!她觉得自己好坏,想到这个称呼,她的身体竟然又有反映,花穴泛湿,口干舌燥,会不会是太久没有交欢令身体变得特别敏感特别需求呢?为什麽光光是想著,她的身体就软成这样了?真是要不得啊欢颜。她红著脸小声的责备自己,可是心,却因为想到他而一再满溢。他不会走了吧?不会再露出那样令她心恸的伤心神色吧?她好想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安慰他爱他给予他,只要能看到他笑和欢喜什麽都不重要了。

    她红著脸窝在被窝里东想西想,好半晌才惊觉天都大亮了,她还窝著实在不像化的很,她还是挣扎著想起来,这边才动一动,就听侧屋那儿有丫头轻声招呼,己经准备了汤水等她淋浴,又听那边房门轻开,随即饭香扑鼻。

    原来他虽不在,却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又知她不喜人侍候,所以让丫头在屋外候著,更令欢颜心中尽是温馨。

    而此刻乔少临则已经看完了官员的奏报,明日就是北凌女皇的登基大典,之後南沂使团便要回国,虽然答应了欢颜要在这里等那乔氏兄弟一个月,可是明知他们不会回来的他又怎麽可能等下去,更何况……他不想给那对兄弟反复的时间,只是要怎麽说服欢颜倒是个难题。这小丫头看起来柔弱的很,可却是个一筋的主,认定了的事绝不反复的。

    不过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晕出浅笑,眼眸微熏,神色更是柔和,一旁侍立著的人一时都看傻了眼去,正发呆呢,却听外面有人快步进来,随即那个刚刚还笑的温柔似水的皇帝陛下脸色顿时一沈,因为刚刚进来这人禀报的是“东影太子求见。”

    侍从们不由得有些纳闷,这位太子爷可是皇帝的亲舅舅,两人最是合拍的,怎麽这会儿听到他来皇帝竟是一脸的不快呢。正琢磨著,却见皇帝一个眼神扫过来,众侍卫院忙都垂下头去,又听他轻哼:“出去,”众人忙退了出来。走出来时倒是遇上了那位东影太子,不过这会儿他竟然也是一脸怒容,这一个两个,是怎麽了?

    “乔少临!”唐宁一步跨进屋,厉喝也已出口:“你找到她了为什麽不告诉我?”

    乔少临临面无表情,手指在奏折上轻击,半晌才道:“凭什麽?”

    “你……”唐宁气的简直要噎过去“她是我的人,我得把她带走。”说著就开始四处张望。却听那边传来一声浅笑,他不由得浑身一抖,回过头去,正对上一双半眯半睁的眼睛:“谁是你的?”

    “她是我唐宁的太子妃,有圣旨为凭。”唐宁直著脖子嚷嚷。

    “太子妃麽?”乔少临淡淡一笑:“不就是外公下了个旨麽?连上朝殿见都不曾有过,谁知道你这太子妃是圆是扁?”

    唐宁一愣,怒道:“我说她是她就是。”

    “太子爷气急攻心啊。这话说的可是半点份量也没。”乔少临慢条斯理:“若是你真的寻妃心切,朕替你指派一个,两国联姻,外公他老人家立刻就能教你将原来那个连面也没见过的太子妃休了,你信是不信?”

    “你你……”唐宁气的手指头乱抖。

    乔少临这才抬起眼眸看他:“当日我曾说过,看在你救她一命的份上,往事掀过,可这并不代表你有资格和我争。”

    “你别忘记你是她……”唐宁差点就突出口来,可是乔少临眼中的一抹厉色还是让他及时止了声,只能放轻声音:“总之你不能跟她在一起。”

    乔少临临再度将目光收回,落在案台上:“我们已经在一起了,现在如此将来更会永远这样。太子爷你迟了一步,还是请回吧。”

    “什麽?”唐宁简直半跳起来:“你怎麽诳的她?你究竟还是不是人呀你!”他一边说一边跳,手指头抖来抖去,直想往乔少临脸上戳,那模样像是恨不得戳烂他这张蛊惑欢颜的脸。“你就不怕她被世人耻笑?不怕你那满朝大臣抬棺上殿,血溅玉阶?”

    乔少临此时竟是一笑,眼尾轻挑:“这麽说来还真是麻烦的事啊。

    这是唐宁进门听到第一句他肯顺著自己的话,可不知为什麽他却是半点欢喜也没,反而朝後退开几步,瞪著乔少临道:“你看我作什麽?”

    “我只是在想,如今这世上只你一人知晓此事,你换作我你会怎样?有没有一个最方便的方法让这消息永远不会外传呢?〃乔少临依旧慢腾腾的,却把个唐宁气的又叫又跳:“你个丧心病狂的东西,你想杀我!”

    乔少临垂下眼睛给他来个默认。

    唐宁瞪著他半晌,终於将自打一进屋就直点著他的手放下了,颓废地往椅子上一坐,这会儿也没人给他奉茶,他顺手就把乔少临面前的茶拿过来,咕咕嘟嘟喝了个干净,一口口的喘粗气。

    “正常了?”乔少临看他一眼。

    唐宁胸脯剧烈起伏,瞪著他:“你这样是不行的。”

    “我只知我们两情相悦,失去对方都无法存活。〃乔少临徐徐说道:“她在你那里的日子,真正开心过吗?你见她笑过几回呢?我只想让她笑著,一直这样就好,任何想要打扰她的人与事,我自然有办法全部隔离开来,给她一个最安全最温馨的天地。”

    唐宁不由得目光黯然,眼前闪现她的样子,在太子府时的雪人般的欢颜!他深吸一口气:“就算你能将罔顾世事伦常,就算你给她最好的金屋,可是你就忍心让她不育孩子,孤单终老?”

    乔少临眼神微黯,“再孤单也有我陪著她,再说……”他轻语:“我可不想要一个孩子来分散她的喜爱。”

    唐宁眼睛瞪的简直要掉出来:“你这个疯子。”

    l31、女皇登基大典

    发文时间: 9/10 2011 更新时间:9/10 2011

    颇为出乔少临意料的,是唐宁没待太久就起身离开。虽然他走时的神色比来时已经平和了许多,可是在他身後注视著他背景消失的乔少临却反而变得神色慎重,回到屋里深思半晌,他将南沂使臣唤了过来。

    而唐宁出了这里,也是一刻不停地直奔驿府,到得门口,人未下马,已经招呼下人去北凌皇宫通传要求晋见。

    过了不久,回复传来,唐宁整冠服,齐朝品,神色肃然进入皇宫,在外等候的下人一直等到夜色降临,才见他缓缓走出南烨门,众人立刻上前搀抉,却见他抬头目视南方,馓微一笑。

    这一个夜晚,在北凌都城的无数地方,皆是灯火通明,直到天光。

    当黎明的天空缓缓展露轻绯,新的一天到来,北凌女皇的登基大典差冬於开始了!

    两国使臣都是一早整服而待,到了亥时,便开始入宫。

    身为东影太子的唐宁自己走在前头,数次回头眺望,直到南沂国的使臣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他才昂然而进。

    北凌正殿天守殿雍荣华贵,位於皇宫的正东面,数百级石阶长长延伸至正殿门前.两边如手臂般延伸出去的宫殿都较此殿略矮,天守殿前设了官椅,四处铺著红地毯,彩灯高悬,锦旗飘飞,周围御林军+步一人,整齐罗列。

    北凌国众臣立已在石阶之下,两国使臣们则分居两面的环台,唐宁目光淡扫,落在南沂使臣身上一顿,在人群中寻了好一会才收回来,目光中竟是有一丝紧张。

    整个殿前位置虽然人数众多,却都是安静肃然,再等片刻,北凌皇族亦各就各位,那边正殿开始扬起宫乐丝竹声,北凌国百官跪叩,便见一队人从殿门处缓缓而来。

    当先是提著百只风盏的太监宫女,然後是一乘二十四抬的金銮,垂挂著金纹织就的巨大金风的彩靠两面大开,那下面坐著的,是一位头戴皇冠的女子,面目在垂落的晶珠下模糊不清,只看得那眼中的灼亮,轻扫淡过,便己令跪拜的北凌众臣将头埋的更深。

    两国使臣亦都起身行礼,先前虽已晋见过一次,可是今天大典,这女皇气场更为惊人,竟令人无敢仰视。

    大銮行至玉阶前,女皇缓缓下銮,昂然仰望,开始独自一人慢慢地走上石阶。

    偌大的人头攒动之地,竟然悄无声息,众目睽睽,看著那女子一步步稳健地朝上走去,分明只是纤细背影,却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行之良久她终於到达殿前,女皇抬头注视正殿匾额半晌,这才迈步入殿。阶下众臣亦在此时慢慢站起亦步亦趋走上玉阶,然後就是两国使臣。

    随後便是宣读已故北凌王的遗诏,通篇圣旨都是称赞她聪慧敏睿,知人达用之类,想来也是,一个女子要做皇帝,总不能夸她秀外慧中,针线一流吧。待到好不容易圣旨读完了,又开始读女皇的旨意,无非是减税与大赦。不过力度倒是掌握得恰好,没有半点虚空的调子,税赋也在合理范围,看起来立此女为皇,并非老皇帝临死时的慌乱之选,恐怕已经著意多年,暗中培养了。

    众使臣暗自揣测间,那边登基大典亦算圆满,随即太监拿出两个银盘,上有金丝纹镶边地折子两份,分别送至二位主使臣手中,他们打开来,便见内里写有各项条文,边界驻守,贸易互通,详细之处一一罗列,原来是北凌新君的对外新策,交托给各使臣回复国主的。

    看到其中对两国薄弱处都有点到,商贸等项更是十分的切合各国利益,众使臣更是心悦诚服,女皇又转向东影太子,希望他表达自己愿邀国君赴北凌一聚的愿望,唐宁亦是态度诚恳地回复。女皇跟他说完,这才转向南沂,珠光下风目轻扬,却是笑道:“听闻南沂少帝亲临北凌,朕有心邀之,望使臣代为转告。”

    南沂使臣不由一愣,颇有尴尬地答应了,女皇这才任由他们回还。南沂使臣回到驿馆,立刻将此事告之乔少临,乔少临倒没什麽惊讶之色,答应进宫。

    132、惊喜

    乔少临在第二日辰时进宫,过了不久,欢颜也得到传报,宫里来人接她,她慌忙更衣也紧跟著入了宫。

    由四个太监领著,欢颜在宫内辗转半晌终於走到一处大殿前,身前身後人都止了步,示意她进去,欢颜紧张得直冒冷汗,攥紧衣袖巍颠颠迈进殿去,垂著头一眼也不敢往前看,好不容易挪到殿中央停住了,等了一会,周围却半点声音也无。

    她等了又等,可四下里始终静悄悄,再过一会她终忍不住悄悄抬头朝著正座位置瞟了一眼,哪知一看之下,却顿时愣住了。

    这殿内金碧辉煌,雍容华贵,可竟空无一人,欢颜慌忙回头,门外引自己来此太监们也不知何时走了个干净,她顿时有些惶恐,茫然四顾地纤细身影在若大殿堂中更加显得形单影只。

    而且这殿内似乎有一股凉风,不知从哪悠旋而来,扫过衣襟,令欢颜体肤战栗,更添莫名心寒。空荡荡大殿深处帷幔轻飘,有时她觉得那深处似乎有人盯著自己,可只要她一抬头,那目光又顿时消失。这奇怪感觉令她如坐针毡,惶惶不安终於忍不住想离开这里时,宫殿另一头,终於传来缓缓脚步声。

    欢颜慌忙朝那方向注目,这一次那声音并未消失反而渐渐清晰,随著那轻缓脚步声渐渐靠近,微扬帷幔後,一人慢慢走了过来。

    如同看著一幅画卷在面前伸展,又如同,见到镜中人般如梦似幻,欢颜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人越来越近,片刻前不安恐惧却也与此间蓦然地消失一空。

    “果然……”清冷声音出自那一抹樱唇,凝黑双瞳流动著一丝隐隐悸动,“以为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笙儿。”

    欢颜眼睛顿时红了,眼前这张面孔就一切答案,脑海中明公公话如闪电般疾飞而过,声音却哽咽在喉间,无法出声。

    眼前人手抚上她脸颊,干燥微凉指端拂过她长眉唇角:“看到就像回到了二十年前。”说话间长指下滑,移到欢颜颈处,夏衣领口被轻拉一线,脖子上挂著那块玉锁顿时被她握在手心。

    她呼吸声有些轻微变化,将那玉锁在掌心握了握,才将它自欢颜颈上解下,在手中端详片刻,轻叹了一声,伸手握住欢颜手,领著她慢慢走到殿正前方那把御椅上。欢颜始终呆呆注视著她,如同受到蛊惑般任她拉著,硕大明黄正座,她们二人侧对著坐了下来。

    她将玉锁在掌心轻轻抚摸:“六月初十,诞下一个粉雕玉琢般女婴,爱不释手,赞那孩儿哭声如丝竹喜乐般悦耳,因此取名笙歌。那乖巧有著一双乌黑大眼睛孩子,本想著要百般溺爱,却没想百岁刚过就忽然没了踪迹。无论怎麽找就遍寻不获,伤心之下,终於决定脱离那一场梦幻泡影。”

    她缓慢述说往事,目光始终停在玉锁上:“只不过当时还存著希望,但愿掳走孩子会那人,若,孩子会平安无事,而也许终有一日能够见到她……却没想,後来连这希望也破灭了。”说到这里,她忽然笑了一下,虽然她眼睛垂著,看不到眼神怎样,可欢颜忽觉一阵寒意忽迎面而来,竟令她自恍惚中清醒过来:“……娘亲麽?”她喃喃开言。

    那人微微一怔,蝶翼般地长睫微抬,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不信?”

    她神色似乎有股震慑力,只如此浅浅对视,就令欢颜没办法再说出质疑话来,而她手也从玉锁上离开改为抚摸欢颜脸:“看到第一眼便信了,怎麽能不信呢?真傻孩子啊。”

    虽然她语调半点感情波动也无平静无波,可这样话还拱出欢颜泪水来,她伸手握住那只停在脸上手,哽咽著说:“那不?娘亲不?”

    她定定注视著她,眼中微波一闪,再度轻叹:“当然真,”说罢她已经伸手将欢颜搂在胸前,淡淡檀香气息扑面而来,欢颜陷入柔软陌生怀抱中,却没有半点生疏惶恐,泪水汩汩而下,迷蒙了脸眼。

    她由著欢颜颤抖哭泣,只拥著她,始终清冷地神色也在这一刻有了些变化,她紧贴著欢颜头发,闭上眼睛,眼角渐渐渗出一滴晶莹泪珠……

    133、意外

    欢颜觉得这简直就一个梦。

    她多怕自己醒来,这一切就都不见了。眼睛一直在打颤,不敢睁开,过了好半天她才慢慢地睁眼,只见眼前一室梦幻般地晕亮,淡紫色垂幔将光亮隔成了浅光,柔和地铺在她身上,她睁大眼睛望著床帐上地水云纹,将昨天事翻来覆去想了无数遍,一再提醒自己这不梦境。

    她竟然找到了娘亲。

    就在这北凌宫中,昨天进宫时太监说分明北凌皇宣召,可她却因此见到了她娘亲,她竟然就在这皇宫,那张相似到了极致面孔,任谁只怕都能一眼看出她与她关系。更何况,她亦承认了,她那样温柔地拥抱她,令她如同回到子宫时候,分明从未有记忆感觉,却依旧那样熟悉。

    之後她一直询问她往事,她详细问,她也就一点点细说,起先欢颜还想要将那些坏痛苦记忆都深藏起来避重就轻叙述,可她好像有一种直觉而且总能提出更深疑问,引得欢颜不得不一件件都翻腾出来,细致到她自己都无法把握程度,全数告之。

    就这样一问一答,再抬眼时竟然已夜晚,看著她为自己安排御膳寝宫,欢颜慌忙搬出乔少临,却被她轻巧一言避过,她并没有任何令人不安神态,可欢颜还在她浅浅注视下闭上嘴巴,乖乖就范。

    因此今天醒来时,欢颜还身在皇宫,将昨日事都重想一遍,她还想要跟母亲提及,她得出宫去,这一夜还不知少临如何担心呢。

    她这边才起床,立刻就进来一群宫女为她梳妆整理,想到这里皇宫,她不得不应付著她们,一心等待著母亲再度出现。可谁知一晃就到了晌午,宫女们依旧围著她团团转,她却偏偏连个开口机会也没有。更何况此时她又想到一事,她根本不知道母亲在这里角色,怕北凌皇妃子吧,也不知道她封号什麽,弄得她简直没有办法跟宫女提自己要求,再说既然母亲如今贵为北凌皇妃,恐怕北凌皇不乐意见到自己吧,说不定母亲也悄悄行事,万一自己乱嚷什麽将皇帝人引了过来,岂不害了母亲?她越想越心惊,更加不敢开口了。

    谁知这样呆著,一晃竟过了数日。欢颜忍耐已经到了底线,却依旧没有半点关於母亲消息,每日里都有不少宫女太监围著,衣食用度皆极好,众人态度也极恭敬,可欢颜旁敲侧击,却没有一人能够理解她意思,再多问几句,人家更一脸惶恐眼珠乱转,那不安神色令欢颜自己都害怕起来,不敢再问了。

    可这样下去终究不办法,熬到了第十日,欢颜终於还做了一个胆大包天决定。

    她要逃跑。

    从这皇宫中跑出去,不管怎样,南沂使馆还问得到,得送个消息给少临才行,不然只怕急也急死了。

    因此在一个午後小歇时分,承煦殿偏角闪出一个小小身影,一身宫女打扮女子,却贼头贼脑从墙角边探出头来四下张望,巴掌大小脸上一双乌黑眼睛骨溜乱转,打量著假山小径。

    此时正午歇时分,连蝉声都分外慵懒,偶尔几个太监宫女路过,也都搭拉著脑袋昏错欲睡。小宫女躲了一会,瞅准一个没人机会往小径那边走去。一路疾走,她时不时地抬头看看日光,用以分辨方向。这些日子因为留了心,她从宫女太监们口中拼凑出一点方向感,从这承煦殿一直往东走,只要找到大祭殿,就能从东南面到出宫北宫门。

    她拼命垂著头,认准方向快步行走,好在一路倒也舒畅,除了几个远远就听到脚步声太监侍卫,她往路边假山墙後一躲就避了开去,倒还真一路无事,直向东行,走到汗流浃背时候,终於看到一个六角形殿堂,瞧模样就宫女口中大祭殿,欢颜一阵欣喜,正要快步走上,殿门却在此时卡卡作响,有人正要出来。而自己要朝东南面跑必须经过那个门,欢颜只得退後几步,将自己隐在墙角。

    却见红漆大门缓缓打开,缓缓露出半截裙摆,那色质……欢颜顿时一怔,定睛望去,果然自己刚刚相认娘亲,她一时激动起来就想要上前去说话,可脚步挪出一点又立刻收了回来。若自己这身打扮被她看到,她怕要伤心气愤吧。这念头一闪而过,欢颜硬生生止了去势,更低俯了俯身。

    而就在此时,却听她道:“回去吧,让人瞧见就遭了。”

    随即她身後露出半片青袍,有人跟在後面,只人在殿内,又被门掩著,看不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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