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儿啊?」祁婧的声音瞬间软得跟棉花糖似的。
「可依啊,是不是在庆祝她交了新男朋友啊?」
「什么呀,人说是炮友!」说着,挑衅的瞟了可依一眼。可依举起餐刀做横
眉立目杀人状。
「沃去,炮友,这丫头有前途,你跟人好好取取经哈!」
祁婧的声音立即变成了刘胡兰:
「你TM绿……有事儿说事儿,人家刚辞职,我正安慰着呢!」
「不是,怎么回事儿,你说可依辞职了,我没听错吧?」
「是啊,回头跟你说。」祁婧忽然觉得许博有从暖男转八婆的倾向了。
「这丫头怎么什么都抢你前头啊,牛逼!」许博完全没听出她声音里的不耐
烦,继续发表评论。
祁婧看可依嘟着嘴不再理会,注意力转向刚上来的牛排,口水也开始泛滥,
不想跟许博夹缠,眼珠一转捏着嗓子说:
「老公,你找我有事么?人家好饿饿哦,想吃牛排排呢!」
可依正切牛排,刀子一出溜差点儿没把自个儿捅死。
「哈哈,好好好,排排,排排。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晚上我妈过生日,叫
咱们过去吃饭,你准备一下。」
「哦,那我准备个礼物吧?」祁婧明显觉得自己声音有点儿紧涩,端起杯子
喝水。
「不用,我都买好了,就是告诉你一声,下班我来接你。」
「哦,好的。谢谢老公!」祁婧放下电话。
「谢谢老公~」可依捏着嗓子学祁婧说话,「你是生宝宝,不是把自个生成宝
宝好吗?我真怕你一下说成谢谢老爸了!」
「好好吃你的生肉吧!小孩子家家懂什么?」祁婧白了她一眼,开始拾掇自
己的牛排。
从前她是不会这样跟许博说话的,觉得肉麻,说不出口。可是随着两个人在
床上各种和谐美满,极乐时刻,多不要脸的话她都说过了,自然也把日常对话的
尺度拓宽了。
本来,祁婧就不是文静的性子,保持端淑矜持多半是面子文章,当她看见许
博被这些撒娇发嗲逗得眉开眼笑,如狼似虎,好像找到一把金钥匙似的,时不时
就想用用,探索些新花样儿。大多时候,效果出奇的好,一旦放开了还就收不住
了似的。
「这叫御夫有术!」嚼着可口的牛肉,祁婧也想给可依上堂课:
「男人爱当爸爸,你就得会做女儿,男人心里有事,受了委屈,你就要拿出
妈妈的关怀,反过来也一样。肤白貌美胸大腰细怎么了,总是本色出演,你就是
秦爷,再优秀撑死是一模范公务员,凭什么拉人家上你的床啊?」
祁婧几乎被自己的言论吓得心惊肉跳,不过越说越觉得文思泉涌,出口成章
了,把日积月累的点滴感悟去粗取精,结合实际,一气呵成:
「你不是想要有女人味儿吗?首先要把自己当成女人,对男人来说,女人就
是妈妈,知己还有女儿。这是每个男人最基本的需求,不是有句话说吗?我爱你,
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在你面前,我会成为谁。尽你所能的成全他,也就成
全了自己,这也是相互的。」
祁婧一口气说完,端起杯子喝水,看着可依陷入沉默,不由暗自得意。连她
自己也没想到会说得这么言简意赅又痛快淋漓。
「婧姐,这些日子没怎么跟你聊天儿,你可真长进了,要当妈了是不一样,
直接奔着六成熟的极品女人去了这是?」可依少有这么酸不溜丢情绪低迷的光景,
让祁婧心里一软,却并没有直接安慰她。
「切,想说我老了就别拐弯抹角的。这不跟你们小姑娘比不了,才有了危机
感,未雨绸缪么?」
可依笑了笑,想起在那个哭着睡着的怀抱里,自己果真像个小女儿似的。
饭后可依没回办公室收拾东西,不知道神秘兮兮的去了哪里。
祁婧独自回到办公桌前,站在窗前发愣。
上次庆祝许博升职的聚餐之后,祁婧就再没见过公公婆婆。
在她心里其实一直希望能在两位老人跟前表个态,明确表达自己悔过的诚心。
毕竟事情的后果让他们很难堪,即使别人不知道,心理上的负担也是不容忽视的。
可是,真要拉下脸来去请罪,祁婧真的在心底里打怵。跟许博提起的时候,
他只说不用了,已经代她转达了心思,公公是个通达明理的老头,还叮嘱他要心
疼老婆。
然而,许博从来没提婆婆说过什么,祁婧自然明白这背后的原因。
想起这位婆婆,祁婧曾经还是很仰慕的,当然如今只剩下敬畏有加。
那是一位知性端庄型的美人,气质温婉优雅,谈吐不凡,一看就是书香门第
养育出来的。她比公公小很多,所以公公退休了,她还在上班,现任朝阳区一所
中学的副校长。
许博总说,他跟妈特别亲,长得也更像他妈,让祁婧放心,工作由他来做。
可是,一直也没听他说过有什么进展。
祁婧心里盘算,越是心疼儿子,就越见不得儿子受委屈吧?或许今天的生日
宴正是许博为自己说话的一个不可错失的机会,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