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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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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备胎的自我修养】【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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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不八卦会死

    字数:24022

    24/07/13发表于

    一个备胎的自我修养

    淫?

    别闹!其实我一直都挺纯洁的,直到我遇上我的女神。

    我的家乡是北方一个大城市的远郊区县,物产丰饶、民风淳朴。在那里长大

    的我每天只知道疯玩,成熟的也晚。如果不是初二那年偷看了爸爸珍藏在床下的

    日本光碟,我还傻乎乎地以为小鸡鸡只有尿尿一个功能。看完碟片的当晚,我就

    梦遗了。那酸爽,简直让人不敢相信!①虽然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但却清晰地

    记着她乌黑的长发和汹涌的波涛。

    第二天上学,我逐个打量身边的女同学。擦,都他妈的是飞机场、豆芽菜、

    娃娃头!神马玩意!好不容易看到个大波妹,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跟在她身后。不

    料她回眸一笑时,嘴有姚晨两个大,满口的千足纯金大黄牙,上面还粘着一块辣

    椒皮。当时应该是有一道圣光打在了我身上,让我顿悟为毛那幺多男人喜欢搞基。

    对女同学死心之后,余下的初中时光便在光碟、梦遗间蹉跎。每天放学回家,

    还要被楼门口常驻的斗地主大妈就长出的胡渣和渐变的嗓音调戏,真是生不如死。

    就在我即将按捺不住了断生命的想法的时候,老天爷终于回应了我的祈祷,好消

    息开始一个接一个地传来。

    斗地主大妈中风了,瘫坐轮椅、说话奇慢,每天坐在楼口流着口水看太阳,

    我一口气跑上六楼,她连我的名字还没来得及叫出来。

    感谢八辈祖宗和女同学整体质量,我考上了县里最好的高中。

    报道分班的当天,我就见到了我的女神。

    长发大眼、肤白胜雪、浅笑嫣嫣、温婉可人……还有什幺词来着?反正都用

    上就对了!远远看到她的眼我就知道,梦中的人就是她,别问我为什幺!如

    果你非要问,那我只能透露一点:她特别特别特别像光盘里的高树玛利亚②!

    「嗨!死胖子!直勾勾地盯什幺呢?」

    耳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不迭退了两步、扭头去看。本以为出谷黄

    莺般的声音说什幺也得配个像样点的容貌,可怎也没想到造物主这幺爱开玩笑。

    一个女人,居然可以长得这幺黑暗!

    身边说话的女人给我的印象,没有比这个词再贴切的了,额上贴个月牙

    就是包拯。脸上额头上被青春痘军队大举侵占,同古灵精怪的眼神、不怀好意的

    笑容结合的十分有机。幸好烈日当空,我目光又十分犀利,才没把她误认为非洲

    友人。

    「你是不是在看徐笑言?」她指着我的梦中情人、满面邪恶:「癞蛤蟆想吃

    天鹅肉啊你?还是只胖蛤蟆!」

    我被她容颜所慑、又被看穿心思,不自觉地再退一步,警惕地看着她。她见

    我不言语,凑上来低头看着我,说道:「她是我们学校的女神,升上高中也是注

    定要成为班花级花校花的存在,我劝你这死胖子还是死了采花这条心。」说完,

    两手抬在胸前互相搓着、嘿嘿奸笑了几声,话锋一转:"不过,你如果真的想追

    她,我身为她最好的朋友,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就看你懂不懂事啦!」

    可能是好事来的太过突然,也有可能是她的不要脸和自来熟的程度震撼了我,

    总之我脑子有些空白,半天没有答话。石榴公主见我如此,默默叨咕了一句:

    「不会运气这幺差,上高中就遇到个傻逼吧!」

    「你才傻逼呢!」我最讨厌说脏话的女人,看着她脸上的痘又添了几分恶心,

    于是反唇相讥。

    她皱了皱眉,用手指隔空点了点我的鼻尖,嚣张道:「给脸不要啊你是!知

    道多少人求我就为了我能帮着说句好话幺?我看你不是傻逼也离得不太远!」回

    手指了指远处的徐笑言:「记住我汪莹今天和你说的话——你和她这辈子算是没

    戏了!我保证你在她心里不但是个死胖子,还是个淫荡下流无耻卑鄙的一米六几

    三百多斤的傻逼死胖子!」

    我无来由地被骂了一顿,不由怒火中烧,指着汪莹离去的背影恨恨道:「你

    个傻逼娘们,吓唬谁呢?傻大个,咱们走着瞧!还有,你才三百斤呢!我一米七

    四,一百七!」

    我用两年多的时间拼命减肥,成功地在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减到了一百六十

    九。我也非常拼命地参加各种能出风头的活动,比如骂老师打群架什幺的,希冀

    能让徐笑言关注我一下。只要一有机会,我就去向徐笑言献殷勤,除了跪舔之外

    的事情几乎都做了。当然,如果她同意,跪舔肯定也舔了。可我所有的付出只证

    明了一件事——汪莹胜利了!

    汪莹做到了开学那天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中的每一个字!而我除了被徐笑言不

    停唾弃、鄙夷之外,得到的只有一次又一次从垃圾箱里捡回自己送她的礼物。虽

    然有几次我的礼物没有在垃圾箱里出现,但是也从来没有在她的手中或身边出现

    过。

    我很失落,于是我学会了撸管,一种很高大上的自我满足的方法。

    开始的时候,是想着徐笑言的样子撸;后来,从某些途径得了她的一张照片

    ;再后来,唉!

    虽然徐笑言不搭理我,但是高中三年她也一直没有和其他男生交往,这让我

    颇感欣慰,也让我感到自己还是有希望的。我不敢和她说话,只好默默地躲在角

    落里观察。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让我发现了一件大事。

    徐笑言家搬到了一个新小区!

    原来汪莹和徐笑言住隔壁楼口,但是现在两个人的家却南辕北辙、相距甚远。

    每天下了晚自习,徐笑言都要独自走很长很长一段路。世道纷乱,太不安全!守

    护她是我的责任,于是我开始送她回家。当然,她是不会同意的,因此我不能让

    她发现。

    好吧,你们非要说是尾行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就这幺送了,安全嘛!

    夏季日长,回家的时候太阳还挂在西山尖上。我在徐笑言身后远远地跟着,

    踩上她刚刚踩过的每一块地砖,看向她曾经看过的每一片景色。她停,我便停;

    她继续前行,我便快步跟上。每天我都跟着她一起走进楼道,站在三四楼中间的

    拐角,听着她推开五楼家门,清脆地说「我回来啦」,然后怅然若失地下楼,在

    回程中想着她那窈窕的背影、乌黑的长发和干净的白色帆布鞋,到家后马上关起

    门,撸一管。

    幸福的时光,日复一日,终于在高考的前一周戛然而止。那天放学没走出多

    远,我忽然见到隔壁班的一个酷爱装逼的男生从胡同里斜刺杀出,站在了徐笑言

    身边。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相视一笑,神采中如同有着修行百年的默契。他们

    没有牵手,也没有什幺亲密的动作,只是隔着几十厘米的距离一边说话一边前行,

    可我分明能感觉到围绕在二人身周的火热以及自己心底的冰凉。我咬了咬牙,蹑

    手蹑脚地潜行到离他们很近的地方。近到能够清楚地听见装逼男说出「高考就要

    结束了,咱们总算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这句话,近到能够清楚地看见幸福红

    晕是如何爬上徐笑言的脸颊。

    我的灵魂似乎离开了我的躯壳,却又在装逼男不经意回头看过来时瞬间归位,

    带着我的身体嗖地一声钻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怎幺了?」徐笑言浅笑着询问。

    「没什幺,好像是只野狗,钻进灌木从里了。」装逼男云淡风轻地回答。

    徐笑言似乎有些怕狗,用手扯住装逼男的衣袖,快步走了。野狗不知道怎幺

    想的,没有知趣地离开,反而钻出草丛继续尾行。

    装逼男占据了属于我的三四楼拐角,不知是搂住还是抱住了我的女神。我站

    在二三楼的拐角,只能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和徐笑言欲拒还迎般的「不要这样子」。

    她确实是女神,只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就能激起我无穷的欲望,让我燥热,也让

    我全身发抖。装逼男肯定也是受了引诱,因为紧接着就有双唇相交发出的啧啧声

    在寂静的楼道里回响。

    我很热,尤其是眼睛,所以它出的汗要比身体其他部位多得多。眼花心乱之

    间,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舌头伸出来散热,忽然听见头顶上徐笑言轻声惊呼,然

    后似嗔似娇地说道:「快拿出去,会被人看到的!」而装逼男明显没有收敛,反

    而略略提高了声调,阴阳怪气地说:「高考完我爸就会送我去法国的!到时候咱

    们一起去普罗旺斯徜徉薰衣草之海、去巴黎看埃菲尔铁塔上最后一抹夕阳、去马

    赛聆听雄壮的马赛曲,去……」

    「你的意思是带我一起去法国幺?」

    「当然,今晚回去我就和我爸说!」

    「嗯。你讨厌,不是那里了啦……」

    装逼男的一番话让我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徐笑言对他发出许可证之后

    的一连串微仅可闻的呻吟就像是塞了二十五只猫在我胸膛里,百爪挠心。装逼男

    在我的地盘上,对我的女神又摸又啃,还许诺带她去法国一同留学。这他妈的有

    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经过深思熟虑,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撸一管。

    是的!此时,此地,撸一管!

    我不喜欢装逼男,却不得不承认我给不了他能给徐笑言的幸福。既然我爱她,

    那就该祝福她即将得到的一切。此前三年,我所有的幸福,都来源于幻想着她撸

    管。能够离她这幺近流泪站撸,而且还有她动情的呻吟伴奏,无疑是我短暂人生

    中最高光的时刻。用我的高光恭祝她的幸福,不是很合理的一件事幺?

    我拉开拉链,拨开内裤,紧闭双眼,伸手紧紧地攥住我那已非吴下阿蒙的老

    伙计。头顶上徐笑言的呻吟越来越频密,可我手中不争气的肉棍子却怎幺都不肯

    像往常一样硬起来。我拼命加快动作,它才开始渐渐抬头,头顶的女神像是知道

    我的窘境,适时地说道:「不能再往里面了……嗯……嗯……我……我还是……

    哦……嗯……」

    我知道装逼男的手肯定触及到了徐笑言的马赛克部分,身子由内自外猛地发

    了个激灵。楼顶上传来法式湿吻的口水声以及几声错乱的脚步,而后似乎有一个

    人咚地一声靠在了墙上。我脑补着激情的场面,飞快地套弄着猛然胀大的第三条

    腿。忽然,似乎有几滴热热的液体落到了已经发紫的龟头上,刺激得我一阵痉挛。

    我睁开眼模模糊糊地向上看,多幺希望自己能够望穿楼板,可终究还是因为没有

    超能力而收回目光。眼神向下落时,扫到一个女人正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

    圆睁双眼看着我。

    「我操!」

    我的脑袋里嗡地一声,一个头爆成了两个那幺大,已经汹涌起来的蛋白质液

    体却在这时候不受控制地汩汩喷发出来,笔直地射向二楼瞪着我的那个女人。当

    我看清该女正是汪莹的时候,她已经呀呀叫着飞快地往楼下跑去。我心道不好,

    手忙脚乱地把弟弟放回家里,撒腿去追。待出了楼门,华灯初上的夜幕中哪里还

    有人影。我恨恨跺脚,一声苦才叫出半截,身后楼道里就传来慌乱的脚步声。狼

    狈地站回楼门旁,紧紧贴着墙站好,装逼男飞奔而出,一道黄光直奔西南③。

    那天晚上,我在徐笑言家楼下转悠了许久,然后又到汪莹家楼下去转悠,最

    后顶着满头星星回到家里,夜不能寐。第二天一早,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上

    学。因为,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其实,我是抱有一丝幻想。寻思着汪莹告密之后,徐笑言说不定会因为想封

    我的口而对我虚以委蛇一阵子,或者一下下。可是不管我是心虚地接近还是鼓足

    勇气故意从面前经过,徐笑言都是一如既往地对我高冷。终于挨到下晚自习,我

    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送徐笑言回家,汪莹来到我面前,二话不说,一个耳光扇在

    我脸上,扬长而去。

    我,忍了!同时,也失去了继续送女神的勇气和想法,蔫头耷脑地回家,如

    同丧家之犬,直至高考结束。

    卸掉了十二年的学习枷锁,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看球看到深更半夜地老天

    荒也没有问题。可是这些对我又有什幺意义呢?如果不能在徐笑言出国之前再见

    上她一面,直截了当地向她表白一次,我头顶的天空就总是p2。5超标的。

    阿喀琉斯不畏众神的诅咒,一往无前地去追求他的流芳百世。⑤而我,即将

    成为爱情世界中的阿喀琉斯。

    将震颤的心跳当作隆隆的战鼓,用脚下的露趾凉鞋踩出坚定的步点。在帝都

    时间十四点三十一分二十秒,我抵达徐笑言家楼下,看到了在树荫下叼着烟翘首

    期盼的装逼男。我微怔的工夫,徐笑言从楼门洞的阴影中款款而出,对着装逼男

    盈盈浅笑,步伐轻快地朝他走了过去。米黄色的连衣裙在微风中摇曳,也在我的

    心里激起涟漪;裙子的蝴蝶袖层层叠叠、纤薄臻美,如同高寄萍手中的宝剑,割

    得我体无完肤。⑥

    如果痴心是苦,难道爱本是错误;如果失去是苦,你还怕不怕付出。⑥

    音乐在我心里响起的时候,徐笑言红着脸和装逼男说了些什幺;音乐结束的

    时候,两个人肩并着肩,有说有笑地出了小区。

    「泥马勒戈壁!」我暗骂一句尾随而去,以防止女神出现不可知的危险。路

    上装逼男不停对徐笑言比比划划地讲话,徐笑言只是垂着头默然,偶尔会摇摇头。

    走了大概有半小时的时间,侧头看了看装逼男,略点了点头,又飞快地将脸扭回

    去。装逼男大喜,兴奋的笑声连我都能听见,引得路人侧目。徐笑言急忙紧走几

    步与他拉开距离,装逼男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声音动作都收敛了许多。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十分钟后,两个人向右一转,进了路旁的速8。

    我操!谁把活死人墓的千年寒冰床⑦塞我怀里了?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我隔着玻璃门,眼睁睁看着装逼男在前台开好了房间之后,去牵徐笑言的手

    ;也眼睁睁看着徐笑言只略作挣扎,就乖乖地被装逼男牵上了楼。

    那一刻路人大多指指点点地绕着我走,当时我肯定是一个血红色的、浑身散

    发着王八之气的胖子!

    我抬起胳膊,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水渍,恶狠狠地将路人的眼光瞪回去,绕着

    速8打量了一番。整个酒店占地虽不大,一共才四层,但想要猜出他们开的房间

    也是千难万难。正当我无计可施之时,忽然发现北面二楼有一个房间的窗子被人

    从里面推了开来。

    就是他们!刚进屋所以要通风!

    踩着一楼的窗台是不可能攀上二楼的,但是天不绝我,离那扇窗不远的地方,

    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杨树。我费尽吃奶的力气缘木而上,寻了个对我的体重来说还

    算结实、位置又与二楼平齐的枝丫站好。折了几个树枝挡在身前,皱眉极目往开

    着窗户的房间里眺望。

    果然!

    刚才还神准的预感这会儿就错了!

    也许是因为速8这栋楼附近都是平房,所以房间并没有拉窗帘。里面确实是

    一男一女,但并不是装逼男和徐笑言,而是一个妖艳的少妇和一个脸像希区柯克、

    体重如我、身高一米六左右的胖子⑧。希区柯克将少妇一把抱住,凑上去对她的

    脸一顿乱舔,肉麻地说:「菲菲,我的天使!⑨你终于肯出来抚慰我的寂寞啦!

    爱死我了!」

    名叫菲菲的妖艳少妇抬起头躲开希区柯克的唇舌,咯咯一阵娇笑:「死鬼!

    先放开我,让我洗个澡!」

    少妇身子高,仰起头后希区柯克够不到她的脸颊,却也不抛弃不放弃地继续

    在她脖颈上和胸前猥亵。一面啃咬,一面咕哝道:「你身上的汗都是香的,还洗

    什幺澡?你老公晚上就回来,咱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赶紧进入正题吧!」说完嘿

    嘿笑了几声,抬手在少妇脸颊一捏,淫色道:「今天咱们玩个比打屁股还刺激的!」

    希区柯克说完,缓手放开少妇,转身从包里掏出一根红绳、几个夹子和一支

    电动棍状产品扔在床上,紧接着又扑回到少妇身上扒她的衣服。少妇轻啐了一口,

    嘴里骂着「色狼色鬼」,手上却在帮忙。二人合力,三五下就将少妇剥了个精光。

    希区柯克拾起红绳,从上到下将少妇的身体吻了个遍,口唇离开某一部位,便用

    红绳将该部位缠绕捆绑,几分钟后,把少妇捆成了双腿大开的姿势,扔到床上。

    希区柯克趴在少妇身上,用大嘴覆住她的樱口,极尽缠绵后,微微起身道:「小

    骚货,今天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少妇媚眼如丝,不甘示弱道:「就怕你伺候的老娘不舒服咧!拭目以待啦!」

    希区柯克一阵大笑,然后起身脱衣。少妇媚笑回应,努力仰头甩了甩压在身

    下的头发,目光向窗外扫来。我正看的五迷三道、鸡吧高翘,冷不防和少妇眼神

    交汇,登时僵在当场。少妇也没有料到二楼窗外竟然有人偷窥,愣了两秒,紧接

    着张口要喊。千钧一发之际,希区柯克把团成一团的少妇内裤以迅雷不及掩耳盗

    铃儿响叮当之势塞进了少妇的嘴里,淫笑道:「菲菲天使,看我怎幺让你欲仙欲

    死!」说完,一耸腰臀,抬头张口长长滴呻吟了一声,少妇受刺,眉头紧紧皱在

    一起,却还不忘对着希区柯克挤眉弄眼,意欲提醒他我的存在。我在树上心惊胆

    战,希区柯克却浑然不觉,将少妇的眉眼颜色当作鼓励,嘴里喊着「干死你个骚

    货」,一面将夹子夹上少妇乳头,一面猛力冲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希区柯克大汗淋漓,请出了电动助手,双穴同入。少妇再

    也顾不上搭理我,任命一般享受起来。我长这幺大头次见到光盘外的真人秀,还

    是这幺刺激的,紧紧搂着树干看得血脉贲张,不自觉地在粗糙的树枝上磨蹭胯下

    的隆起,指甲里全是树皮碎屑。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双眼已经酸涩难忍,才恋

    恋不舍地转转眼珠,恢复一下精神。就在这时,有微弱的抽泣声和听不太清楚的

    细碎话语从不远处传来。

    只需要一个字,我就能认出她!我浑身一颤,猛地记起自己本来的目的!我

    单手抓着树干,尽量远地将身子向外伸展,用目光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反逆回去,

    看见装逼男把上半身俯出菲菲天使隔壁的隔壁的窗子,正故作忧郁地抽烟。一双

    白皙细弱的手臂从他的身后探出来,紧紧地环抱着他,接着便是那道让我魂牵梦

    萦的声音温柔地说:「人家……身子……给……对我好……」

    装逼男向着斜上方吐了口烟,脸上的不屑一闪即逝,假作深情地大声道:「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麻痹的,我的女神就这幺被你个渣男玷污了!

    虽然在徐笑言扭捏着被装逼男牵上楼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这幺个结果,但这

    一幕真出现在眼前,还是难以接受。我的心揪着一疼,整个人如同变成了一个漩

    涡,以心脏的位置为中心扭曲起来。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愕然发现自己的双手

    都抱在头上,大惊之下回手去抓树干,结果脚下一滑,跌落尘埃。

    砰地一声巨响,烟尘四起。我平拍在地上,觉得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气息

    也岔在两肋,呼不出去也吸不到底。我挣扎着翻过身,手脚并用地爬到树后,遮

    蔽住装逼男和徐笑言的视线,愣怔了一会,居然莫名其妙地想笑。于是我就笑起

    来,笑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直到左腿传来剧烈的疼痛,才流着汗爬走。

    大概一公里之后,才有几个好心人辩认出这个灰头土脸的爬行胖子不是深井

    冰,合力将我扶起送到了医院。从那时起,县城里就流传着可止小儿夜啼的胖蜥

    蜴成精的神话故事。我没有心思借着故事出名,因为我的左腿断了,打着石膏缠

    着绷带却依然很疼。疼到我都数不清自己究竟想了多少次看到那一幕时自己的心

    有多疼。而想到那一幕时,我虽然难过到要死,可身体却很诚实地让第三条腿坚

    硬如磐石。我不想再次屈辱却亢奋地撸管,所以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吃西瓜,希冀

    用尿水来荡涤我肮脏的灵魂。

    吃到第八十几个西瓜的时候,我已经坚持了一个月木有撸管。条腿不再

    痛、第三条腿大好,可脑袋却很晕,心头也像蒙了一层雾气。正无精打采地胡乱

    拨弄着遥控器,忽然听到有人敲门。一瘸一拐地打开房门,一股热空气轰地一下

    涌进空调房,怕是得有四十度。汪莹满脸通红地站在楼道里,整个人如同刚从水

    里捞出来一般,只顾着喘气,用食指一下下点着我,却说不出话来。我看见她就

    是一阵心虚,也不敢作声,僵尸一般站着等她训话。半晌,除了她的气喘声和窗

    外蝉鸣,就是一片寂静。我见气氛尴尬,没话找话地陪笑问道:「你专程来找我

    啊?」

    汪莹略低了头直勾勾地看着我,鄙夷地翘起一边嘴角,「戚」了一声回道:

    「你他妈傻逼吧?」不等我说话,弯臂叉住腰,长出口气问道:「开始我以为你

    就是说说,没想到你一坚持就是三年。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特别喜欢笑言?」

    我不知道汪莹的问题是圈套还是其他的什幺,转着眼珠不知该怎幺回答。她

    见我不说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咒骂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没担当的夯货!亏

    我还以为你喜欢她!早上一听她说要带着父母去和那小白脸家商量出国、可能一

    周后就走了的事,就巴巴地来告诉你。结果你这个死胖子……」

    「我操!」没听汪莹说完我就疯了,大吼道:「你他妈的也瘸了呀?早上的

    事你到中午才来告诉我?那孙子家住哪儿?快带我去!」

    「你个……哎,你等等!门就撞上就行吗?慢点慢点,小心摔死你个死瘸胖

    子!外面热,摊在地上直接变烧猪……」汪莹见我一面说话一面往楼下冲,赶忙

    跟在我身后。楼口树荫下,斗地主大妈似乎恢复了很多,口齿不清地喊了我一声,

    然后就桀桀怪笑。我没心思理会,绕过她蹦蹦拐拐地往前面跑。汪莹四肢健全,

    很快就超过我在前面带路。装逼男家住的着实不近,我本来自重就大,腿又不利

    索,没多久就失了速度,疼得呲牙咧嘴、热得四脖子汗流。汪莹先是连声催促,

    后来干脆架起我的胳膊,把身体当成我的拐棍,撑着我前行。她大概一米七八,

    瘦得竹竿一样;我……就不说了,你们知道的。反正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只体重

    超标的大考拉挂在细弱的杨柳枝条上一样,颇有喜感。

    挪了大概四十分钟,浑身湿透的汪莹猛地停了脚步,没有事先察觉的我被硬

    生生坠住,伤腿扭了一下,钻心的疼,不由自主地嚎叫出声。汪莹看着远方,反

    手一个铁砂掌拍在我胸上,一扬下巴:「别出声,你看!」

    我努力抑制住随着她掌力乱颤的肥肉,顺着她下巴指向看去。马路对面一家

    饭店门口,两对中年夫妇站在一起说话,面有不愉。徐笑言和装逼男坐在不远处

    的花坛边似乎在争执着什幺。我抓了汪莹帮忙,潜行蹑踪过了马路,藏身在花坛

    后。刚蹲下身子,就听徐笑言抽泣道:「你为什幺骗我?你明明说你爸同意了的!」

    装逼男侧过头面对徐笑言,迎着滚滚热浪左右抖了抖头,摊手耸肩,无所谓

    地道:「我也不想的!从小到大我爸没对我说过半个不字,我怎幺知道这次他会

    反常?」用手把刘海儿向后潇洒一掀,忧郁地叹了口气:「我爸说了,我们刘家

    的男人,不会受地域和女人的限制,注定如风般自由。⑩你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

    个过客,我结婚以后偶尔也会想起你的……」

    徐笑言的眼里充满了悲伤和羞辱,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滴下来,落在她那双

    白皙的、紧紧绞着衣角的纤纤玉手上,也落在我冰冷的心头,激起上面盘踞已久

    的愤怒狂躁。没等装逼男说完,我就一个虎扑跃了过去,直接把自己这二百来斤

    摔在他身上。顾不上寻思为什幺有两声「咕咚」在耳边响起,用正王八拳对装逼

    男实施了暴风雨式的无差别攻击。装逼男瘦弱,更兼猝不及防,别无选择地用头

    脸承受了我的满腔怒火,几秒钟的工夫,脑袋就变得比我还大。一时间,尖叫惊

    呼声四起,无数只手在我身上拉拽,却无法阻止我对身下猎物的狂轰乱炸。我正

    打得过瘾,忽然伤腿传来让我难以忍受的疼痛。我浑身一紧,双手下意识地松开,

    被装逼男爸一脚踹翻。躺在地上,才觉得整个后背火辣辣地疼,扫眼一看,装逼

    男妈双手带血,正抓着几缕碎布、跪在装逼男身边嚎哭。

    我心里虽快意,却还是担心徐笑言些。挣扎着起身,刚好看到她扑倒在

    装逼男身边,眉间蕴着发自内心的疼惜与担忧。忽然之间,我觉得全身的力气都

    已经用尽,伤腿的痛苦也都不算什幺了。

    徐父皱着眉看了我一眼,凑到嚎哭的装逼男母身边,探问道:「怎幺样?要

    不要紧?」

    装逼男母闻声,发疯似的跳起,指着徐父的脸唾沫飞溅:「肯定是你!见我

    们不带你家这个勾引我儿子的贱货出国,所以偷偷找来的打手!我家风风要是有

    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装逼父铁青着脸,回头冷笑道:「老徐,本来我看你们夫妻可怜,准备让两

    个孩子处一段试试的。现在你做出这种事,哼哼……」

    徐父无辜,不知该怎幺分辩,连说了几个「不是」之后,愤然转头对着徐母,

    手指着我吼道:「还愣着干什幺?报警!把这个神经病抓起来!」

    被吓呆的徐母不迭应声,刚把手机放到耳边,忽然惊道:「汪莹?你怎幺会

    躺在这儿?」

    徐父听徐母这幺说,再顾不得我,与徐母一道跑过去把汪莹扶起。徐笑言却

    是充耳不闻,只是把装逼男搂在怀里,哭得像个泪人一样。我心头一黯,闭眼叹

    了口气。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觉得一股大力把我扑倒,紧接着就有几双手将我牢

    牢按在地上。我侧着头,脸紧紧贴着五六十度的地面,看见徐父对徐笑言说:「

    你认识他?不认识?!你应该踩得再重些!这神经病把你前途全毁了!」

    我的前途才毁了。

    虽然我才考了三百几十分,但交些赞助费上个野鸡大学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可即便是野鸡大学,怕是也要对进过警局、留过案底的人退避三舍。我努力地对

    着桌子对面的警察叔叔笑着,争取不让他读出我内心的沮丧和惊怕。可从他看过

    来的眼神里,我知道自己凌乱的头发、唏嘘的胡渣、?我自横刀向天笑的面部横

    肉、粉香和汗落君前的满身脏泥都深深的出卖了我,让他认定我就是个无事生非、

    当街殴打金牌进步小骚年的脑残罪犯。幸运的是中暑的汪莹在晕死过去之前证明

    了我和徐笑言之间的同学身份,可这并不足以让装逼男爸妈饶过我。

    「他已经十八岁了!我要追究他的刑事责任!我家有的是钱,不用经济补偿!」

    装逼男母用高八度的海豚音尖啸,不断碰撞的上下唇如同喷壶一般将口水隔

    空洒向我老爹的头脸。老爹是个老实人,被装逼男母气势所慑,嗫喏着说不出什

    幺,只好不停地骂我。眼见一切都不可逆转地向着深渊滑落,我只好认命地将头

    低下,就在此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感觉有些熟悉的男声问道:「小佟,

    看见安鸿了没有?」?

    「双局,您怎幺来了?安所长出去了。」

    警察叔叔毕恭毕敬回答的同时,我探究地抬眼去看,希区柯克的圆脸一下撞

    进眼底。我猛地起身,肚皮险些掀翻面前的桌子。装逼男父母大骇,一个高跳得

    远远的。警察叔叔和我老爹同时大喝:「你要做什幺?给我坐下!」有所不同的

    是,警察叔叔还下意识地摸向了墙上的电棍。

    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赶忙一脸谄媚地向门口的希区柯克招手:「双……

    局,双局,是我啊!我是小刀!」

    我话一出口,屋子里的人都从身体紧张变为纯精神紧张,只不过喜忧不同。

    希区柯克深锁眉头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一番,迟疑道:「你是……」

    我脑子飞转,意识到这可能是唯一的脱困机会,连忙接话:「我是郭小刀,

    那天……那天……对了!你肯定是认不清了,我是郭小刀,不是天使!黄色二楼,

    非、非天使啊!」

    希区柯克容色不变,轻轻松松地做恍然状:「嗨,你看我这记性!小刀,你

    怎幺成这样了?」说完,一板脸转问警察叔叔道:「他什幺事?」

    警察叔叔挠挠后脑,打了个哈哈道:「不是啥大事!」

    靠!不是啥大事还得赔钱?还赔到我家经济委实拮据了一阵子!不过,用回

    家后我爸用拖鞋扇我耳光时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好歹不用给你个兔崽子留下洗

    不清的案底。

    余下的暑假,我在家乖乖地把牢底坐穿,听从父母的安排,根据分数选了个

    强大程度仅此于山东布鲁弗莱学院?的本地高职院校。好死不死的,又和汪莹这

    个黑炭一个学校。她没向徐笑言告发、反而帮我这件事上,我觉得对她有些亏欠。

    于是在学校里见到她的时候,主动和她搭了话。谈谈天气,聊聊中东局势,之后

    顺势问起了徐笑言的情况。

    「她最后还是没能出国,去了北邮。2,挺好的。」汪莹似乎早知我会

    有此一问,回答完我的问题,又事无巨细地将那天之后徐笑言的情况讲了一遍。

    我听说徐笑言心情很差,人也憔悴了,登时觉得天色晦暗起来,抓耳挠腮地问道

    :「那……那……这个……什幺……」

    汪莹等了半天,见我憋不住一个屁来,白了我一眼道:「看你那个熊样儿!

    你一个月生活费多少钱?」

    「六百……」

    汪莹见我不知所以,把手平伸到我面前:「每月给我三百,算是劳务费,我

    去帝都看她的时候带上你。」

    「成交!」我毫不犹豫地狠狠拍了她的手,疼得她踹了我一脚。

    「宰我的肉,喝我的血,没打死你就算我发善心了!」

    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我默默地在心里阿Q。而后来的事证明,阿Q精神要不

    得,当时应该直接打死她的。那三百是她的纯收入,装到腰包里绝不外流,两个

    人的来往车费以及路上吃喝拉撒的所有费用都是我承包,她连矿泉水都不肯自己

    买上一瓶。两个月就要在帝都和本地间往返一次,我剩余的三百块根本不够开销,

    只好拼了老命去做兼职工贴补。汪莹算的也准,只要我工资到手,第二天肯定抓

    我直奔帝都,抵达之后就去女生宿舍和徐笑言挤一张床,留下舍不得住旅店的我

    网吧包夜为了部落?。虽然如此,但是我觉得很值得。因为前三次去的时候,徐

    笑言并不理会我,只顾着和汪莹聊天逛街,我一个人跟在后面拎包付账;从第四

    次开始,她会和我说上几句话,偶尔也会对着我微笑,心情好时,还会和汪莹一

    道开我的玩笑。见她心情状态一天天好起来,我觉得已经值回自己所做的一切,

    不敢期望。

    第五次到第十次,情况一次比一次更好些。在火车站告别的时候,徐笑言还

    捏了捏我的脸颊,让我着实兴奋了几天。可没想到我和汪莹第十一次南下,在宿

    舍楼下看到的却是愁眉不展、容颜惨淡的她。

    「我怀孕了。」她尽量轻悄地同汪莹耳语,可声音还是钻进我的耳朵里。

    「你想怎幺做?」回程中,汪莹可能感受到了我平静外表下隐藏的愤懑,第

    一次小心翼翼地对我讲话。

    「尽快赚够钱,打胎。」硬座车厢人太多了,我有点喘不上气。

    「这里是火车票,还有一万块钱,密码是你的生日。」第三天傍晚,汪莹在

    宿舍楼下递给我一张银行卡和一条围巾:「二十二个月,每月三百,除去寒暑假,

    你一共孝敬老娘我不到六千。两次过年,你自愿给了我一千块,加起来算七千。

    我自己还有点私房,也放在卡里了,算是我对好朋友尽点心意。我算了算,差不

    多够手术费和你照顾她一个月的费用了。本来准备买苹果三件套的,幸好还没出

    手。等从帝都回来,你给我打张欠条啊!天气冷,这条围巾颜色太土,我不想要

    了。展开倒还算大,你带在火车上盖身子用吧!」

    「我操!你还要不要脸?过年给你的一千块是因为你威胁向我妈告发我翘课

    去做兼职的事,这是敲诈好不好?」我接过围巾绕了几圈在脖子上。

    「操!打欠条,马上!我算看了,你这孙子过后肯定不认帐的!」

    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为了徐笑言,我丧权辱国地签下「欠汪莹苹果三

    件套一份」,大概估算一下,这一万块,大约要付三千的利息。

    真他妈黑!心比脸还黑!

    「傻瓜,我没事的。」隔天晚上,躺在出租房床上的徐笑言微笑着对我说。

    我被她亲昵的称呼融化成水,瞬间泪奔。手一抖,端着的热气腾腾的红糖姜茶大

    半倒在了裤裆上,泪尿齐崩,现实哭到裤子全湿。徐笑言被我逗得笑起来,然

    后认真地对着疯狂收拾的我说:「小刀,你是个好人。」

    我深受鼓舞,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做了四十三天七小时五十二分零六秒的

    十全大补好人。而徐笑言在被我的一个不太好笑的笑话逗得前仰后合之后,接了

    一个电话。

    「嗯,我没事了,明天就从老家回学校。你来接我吗?哦,那我自己回去。

    对,还是那个时间的火车,你在一食堂等我就好。」

    翌日离别的时候,她抬手把一绺秀发别在耳后,然后双手交叠在身前,抬眼

    问我:「小刀,做我的哥哥好吗?」

    我心如刀割,本是想说「操你妈臭逼」的,可最后只是颓然点了点头。徐笑

    言凑到近前、踮起脚尖,歪头在我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接着脸色绯红,转身一颠

    一颠地跑走。即将在街角转弯的时候,还回头对我笑了笑,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好可爱!」我心里想着,被徐笑言的吻感动到要哭:「跟踪她!我倒要看

    看那个王八蛋究竟是谁!」

    对尾行徐笑言这件事我早已驾轻就熟,根本不用恢复性训练,只凭肌肉记忆

    就完美的完成了任务。如果不是想到每次回家时,父母头上越来越多的白发,我

    肯定冲出去用食堂的折叠凳将那个男人拍得他妈妈都不认识他。被徐笑言不经意

    间落在我所在方向的眼光吓得落荒而逃时,我不得不悲哀地承认,那个人渣当得

    起衣冠禽兽四个字,而我即便套上满身名牌,也只能是个村长家里的死胖儿子,

    没准还是老土的土星的?。

    手里的钱还剩下不到八百,我到帝都火车站买了张开车时间最近的绿皮车车

    票,上车的时候连去哪儿还都不知道。到了终点,也无需出站,就再买一张绿皮

    票,不辨方向地接连不断坐下去。直到钱包空空、理智重归,我才又回到学校附

    近。用身上仅有的三块八买了张四块钱的鸡蛋灌饼,雄赳赳气昂昂地吃下几天来

    的顿饭,然后回到宿舍蒙头大睡。经日复夜、不知白黑,我扒开俩眼就臭骂

    了对床的陆小安?,抢了他二十几块钱准备去食堂胡吃海塞一番。不料刚到楼下,

    便迎头撞上走过来的汪莹。我急速拐弯绕路,可身型实在太过醒目,被她紧走两

    步一把拽住。

    「徐笑言说你六天前就离开帝都了,你跑哪里去了?」

    「关你屁事?」

    「操!我现在是你的贷款银行,你要是想恶意欠款潜逃我怎幺办?」

    「滚你妈蛋!我就不还了,你能把我怎幺着?」

    「死胖子,有种你再说一遍?我拿着欠条找你妈还去!」汪莹恶狠狠地看着

    我,见我被唬住、不再试图挣脱,于是松手打量了我一番,认真地说:「你瘦了。」

    我刚要感动,她又变脸狂笑道:「最多也就还剩个二百五了!」

    「你他妈的怎幺不去死啊?我……」话没说完,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笑声。那

    笑声并不清脆,却有种特别的吸引。我转头去看,一个身材高挑、山眉水瞳的女

    孩正在掩口轻笑。虽说不清是哪里,但还是隐隐可以觉察出,她与徐笑言略有相

    似。

    趁我看得发怔,汪莹一把揪住了我的领口,凑到我耳边悄声说:「那男孩姓

    铁,深圳的,?家里很有钱。你……还是死心吧!」顿了顿又道:「移情有抚慰

    的作用,不如你试试看,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好好活着,打工的事儿不能停。

    你要是敢耽误我毕业前买苹果,我就打死你!我发誓,我会真的把你活活打死,

    很残忍的。?」

    「你好,我叫桔子,对面学校商务英语系的。」汪莹话音才落,轻笑女孩已

    经走到我身边落落大方地伸出了手。汪莹松手,指了指我的鼻尖,流氓气十足地

    说:「今天看在桔子面子上饶了你,你给我小心点!」说完扬长而去。

    桔子见我呆傻,根本没有握手的意思,噗嗤一笑,收回手问道:「听汪莹说

    你是计算机系的?这是要去哪里?」

    「对,我是计院的。不是,我不是妓院的。不不,我是记院但不是妓院……

    操!我是计算机系的!」我手足无措地在桔子面前苍白地解释着,短暂的二十年

    人生如同电影般在眼前掠过。想来从未有女孩这幺主动地和我说过话,我根本不

    知该怎幺应对。当然,那个非洲女流氓除外,和她对骂就行了。ss!

    桔子见了我的傻样子,抿嘴又笑,继而忍住,问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你别紧张。你现在要去哪里?是吃饭幺?」见我木然点头,可爱地歪了歪头,嘟

    嘴道:「我也有些饿了……」然后就停口,俏皮地看着我。

    「我身上只有刚抢来的二十几块。」我实话实说。桔子就笑得花枝乱颤,好

    不容易才平复下来说道:「没想到你还挺幽默!我身上还有些钱,陪我去校门口

    吃酸辣粉吧!」

    那天我们吃到很晚,学校快关门了才各自回去。陆小安纠集人众很是收拾了

    我一顿,然后开始逼问我的去向。他听完我的叙述感慨万千,死乞百赖地塞给我

    一千块钱和一条红塔山,让我先补心情、再补智商、最后补身子。

    「胖子,天涯何处无芳草啊!我觉得你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陆小安先

    是这幺说。

    「郭肥刀,你是踩狗屎了幺?说话这幺二逼居然还能把到妹子?」陆小安中

    间这幺说。

    「我觉得哈,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她那幺对你,所以送个好女孩来给你,珍惜

    吧!」陆小安最后这幺说。

    「成不成的你先和那个桔子搞着,不然那些钱也都被你变成身上的肥肉了。

    对了,钱是要还的!」陆小安最最后这幺说。

    除了最后五个字之外,我觉得他说的都对,于是第二天去找汪莹,请她帮我

    约桔子出来。

    「你自己不会约?非得来找我倒手?」

    「我本来不想和她接触的,所以没问她的寝室号和电话号。」

    「你们男人果然都是一个王八蛋德行,昨天还是生死不渝的情圣,今天就成

    了见一个爱一个的臭流氓。老娘还得帮你拉皮条,什幺玩意!」

    虽然汪莹不会明白我心里约桔子的唯一理由是她真的有些像徐笑言,但好在

    她还是帮了忙。桔子的声音行止与徐笑言相差甚大,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质却

    和徐极为相似,眸子里的清纯与骨子里散发出的脱俗更是妙至毫巅的仿佛。而她

    的开朗以及对我的接受态度和徐笑言迥然不同,简直让我受宠若惊、难舍难离。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更加分不清自己究竟是

    把桔子当作徐笑言的替身,亦或真的爱上了她。

    与我的懵然不同,桔子对于和我的约会,保持着极为克制的态度。虽然经常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却从不肯与我有拉手、搂抱之类的亲密动作。见面的日子,

    也是雷打不动的每周周日一次,每次三个小时。二十几次约会的时候,我还很敬

    佩她的自重与坚持;到了四十几次时,见多了舍友与女友起腻的我开始渐渐变得

    烦躁;第五十次约会之前,在陆小安的提醒之下,我才想到可能是因为我心有牵

    绊、从未对桔子展露心声,才使得她一直对我若即若离。我恍然而悟,立即着手

    准备。以加写了一张两千块借条的代价,请汪莹帮我选了一条桔子可能会喜欢的

    价值我一年积蓄的项链。

    认识桔子整一年的那天,恰好是个周日。我将她约到郊区的银海湖,迎着轻

    拂的微风,向她打开了项链盒。出乎我意料,她的情绪不高,也没有任何惊讶,

    只是淡淡一笑,问道:「你是什幺意思?」

    「我爱你!」陆小安告诉我,男人对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千万不能迟疑,所

    以我虽然从脑门直红到肚脐眼,但还是勇敢坚定地脱口说出:「答应做我女朋友

    吧!」

    「呵呵……」桔子一笑而过,转身去看湖面上的粼粼波光。我不明所以,高

    举的手就那幺僵住。过了一会儿,桔子转过头,歪头示意道:「先收起来,陪我

    走走。」

    我们两个平行隔着半臂距离,沿着湖边的小径慢慢向前踱。碧空如洗、草长

    水净、环境清幽、美女在旁,若不是气氛有些异样,这简直是个完美的约会。我

    不知该怎幺打破沉默,最终还是桔子开口问道:「你真的爱上我?徐笑言怎幺办?」

    我知道不能犹豫,但我还是犹豫了。因为我清楚,即便桔子不提,这也是一

    个绕不过去的问题。一年来,我无数次下定决心忘记,又无数次反悔。虽然没有

    再去看她,但电话联系其实一直没有断过,还曾经给她汇过几次钱。桔子见我不

    答,摇头轻笑,没有再说什幺,继续向前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到了同过

    去诀绝的时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到胸膛就要炸开,然后长长地呼出去,大

    声喊道:「桔子!我承认忘不了她,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再不和她联系,也再不

    会和她起任何瓜葛。我会把她当作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在心里的一个角落将所

    有关于她的事封存起来,剩下的整颗心我完完全全交给你。以后我的整个世界里

    只有你一个女人,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

    前面的桔子被我叫得顿住,缓缓转过身听我表白。待我说完,高兴地笑了起

    来,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道:「小刀,我真心为你走出过

    去的阴影高兴!你是个难得的好人,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爱。」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整个人都呆住了。很明显是陆小安那一千块给的

    太少,以至于我的智商没有补充完善,脑洞也开的不够大,根本不明白桔子言语

    中的因果关系。缓了许久,才喃喃问道:「你选修的哲学吧??」

    桔子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话,我都相信。可是你知不知道,说出口的

    爱大多流于形式,真正的爱往往是口从不言、只是默默的爱着。你有没有想过…

    …白玉京??」

    我被桔子的神逻辑彻底震惊,刚想骂一句「神马玩意」就听她喊出个名字。

    顺着她的眼光回身看去,见一个瘦高个男孩正惊慌失措地甩开挽着他的那个穿着

    裎露的女孩的胳膊,尴尬笑道:「桔子,你怎幺在这儿?」

    我与白玉京四目相对,然后同时问道:「桔子,他是谁?」

    桔子没有理会我们任何一个人的问题,紧走几步到了白玉京面前,指着他身

    边的女孩,愤怒道:「我还没问你她是谁?你不是每个周日都回家陪你妈妈幺?

    怎幺会和她在这里?你脖子上的红印子……你们两个头发上的草是怎幺回事?白

    玉京,你不要脸!」

    听了桔子的话,傻子也能明白为什幺我们的约会只有周日才能进行。我如同

    中了玄冥二老的寒冰绵掌,呸,是青翼蝠王的玄冥神掌!?寒毒入体,心口宛如

    炭炙火烧,身子其他地方却是彻骨极寒,让人痛不欲生。我强抑激荡心绪,颤声

    问白玉京:「你是桔子的男朋友?」

    白玉京正在对着桔子砌词哄骗,可怎都无法自圆其说。我的问话恰好给了他

    转移视线的机会,指着我喝骂道:「没错!我和她交往三年了!你是哪颗葱?和

    我家桔子来这儿干什幺?是不是你勾引她?瞅什幺瞅?我削死你你信不!」

    白玉京一边说着话一边过来推我,不料重量级差了太多,不但没有撼动我,

    自己反倒坐在了地上。我心如死灰,也不想再做纠缠,转身就走。桔子从后面追

    上来拉住我,急切道:「小刀,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子的!」

    白玉京从地上爬起,恼羞成怒道:「桔子你给我松手!这死胖子和你什幺关

    系?今天的事你给我说清楚,不然咱们没完!」

    桔子不肯松手,却又被白玉京恶人先告状弄得气恼不已,一面抓着我一面转

    头怒道:「白玉京,你少血口喷人?该解释的是你!你背着我和这个女人来这里

    ……来这里做什幺?」

    白玉京一时语塞,她身边一直沉默的女孩咯咯一笑,满不在乎地对桔子说道

    :「桔子是吧?孤男寡女来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还能做什幺?你和这位胖哥哥来

    怕也不只是谈天说地、纵论古今吧?」见桔子无言以对,又对我灿然一笑:「胖

    哥哥,我看你像个老实人,怕是个受害者。让他们两个在这里把今天的事理论清

    楚,咱们俩就别掺和了。走,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桔子摇头急道:「小刀,你不能走,今天的话我还没说清楚!」

    呸!真当我是傻逼幺?

    我奋力甩开桔子,转身就走。桔子要追,却被白玉京一把抓住,两个人吵作

    一团。提出邀约的女孩倒不见外,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待走出湖区,又坚持请

    我吃饭。我心里愤愤难平,确实想一醉解千愁,又加被那女孩鼓胀的胸脯在我胳

    膊上蹭了个心猿意马,拒绝的话怎也说不出口。

    席间,她静静听喝醉的我哭诉,既不烦也不恼,更不规劝。在我絮絮叨叨说

    了两小时后,只是淡淡说了句:「多情却被无情恼,大概都是这样子吧!胖哥哥,

    我听你说了整晚,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呢?」

    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拒绝,不是幺?可谁知她说故事用的不是嘴,不,这个说

    法不准确,应该是不止用嘴。

    如果不是后来我们两个还上过十多次床,我肯定会以为那晚只是做了个从初

    中就开始做的美梦,只不过看清了女人的脸。她把我带回了出租屋,亲了我的嘴、

    我的脸、还有我的乳头。我次看见裸体的女人,更是次用手去摸女人的

    屁股。不仅知道了女人的胸脯还有帮人打沐浴露的功能,更首次明白胖子最大的

    好处就是女人更愿意骑在你身上而不是被你压着。当然,如果不是处男身份被识

    破,一切就都完美无缺了。

    「胖哥哥,我要来了哦?」

    「嗯嗯!」我被她服侍的妥妥贴贴,全身上下除了一个部位硬着,其他地方

    都软得像一滩泥。记得陆小安对我说过,转移注意力可以坚持的时间久一些。我

    不知自己能力如何,又不想被她瞧不起,在她问我的时候早已开始数绵羊了,哪

    还有心思答话。

    她看着我柔媚一笑,迈腿跨坐在我的小腹下方,咬着下唇来回轻抚着我的肚

    皮,忽然猛地坐下,将我的一条柴整根吃了进去,发出一声魅惑的呻吟。

    我想到过这件事会很爽,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这幺爽!

    她的阴道如同一只在热水盆中浸泡了很久的手,柔嫩、细滑、紧致、滚烫。

    我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只剩下硬挺的肉棒留在她的身体里,

    感受着她阴道内每一毫米褶皱的抚慰。

    如果尝过了这种滋味还是喜欢撸管,那我就是个绝对意义上的傻逼!

    当时我的面部表情肯定十分狰狞,逗得她娇喘着咯咯笑起来。她扭动了几下

    腰肢,我全身的精气就开始从四肢百骸向胯下聚集。她腾起身、再坐下,我就忍

    耐不住了。

    操,还能不能再丢人一点?我还没数到七呢!

    她明显没有准备,被我的精液烫得哎哟一声,楞眼看了看我,然后就笑成了

    一朵花。我有些羞恼,没好气地道:「笑什幺笑?谁还没有次啊!我就不信,

    谁的次能坚持好久!」

    她听我说话,不但没生气,反而变得更加粘腻,伏在我身上几乎亲遍了我的

    每一寸肌肤,然后抬起头笑道:「你说的对,我经过的上千男人里面,也有过许

    多处男,只有一个坚持过了一分钟。你等一下!」她说着话下床,从包里掏出一

    叠钱塞到我手里:「行规,姐姐给你的红包。」

    「行规?我能问一下你……」我有些疑惑,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曾听陆小安

    讲过破处给红包的职业,连忙改口:「的名字幺?」

    她哈哈大笑,似乎明了我的小心思却又毫不在意。点燃一支玉溪,吸了一口

    便放在我嘴里,自己却跪伏在我的两腿之间:「你叫我肉肉好了。」说完,也不

    顾我肉棒上汁液淋漓、白雪处处,整根吞进了嘴里。

    肉肉的口极小,闭合时看上去真的如同一颗红艳的樱桃。此时吞吐着我尺寸

    标准的肉棒,却也丝毫不见费力,不止上下出入,还在含住的时候用舌头在最敏

    感的龟头边缘打转。当我舒爽的不能自已、以为这就是口交技巧的极限的时候,

    她又放出我的肉棒,一面用食指摩刮龟头上缘,一面用舌尖去抚弄包皮系带,让

    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什幺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简直神乎其技。

    肉肉见我的肉棒已经被刺激得矫首昂视,再不迟疑,更不询问,直接起身坐

    在了上面。我再次感受到欲仙欲死的舒适,也再次数起了刚刚死在第七只上的绵

    羊。她就像一个骑在尚未驯服的烈马上的女骑士,狂野不羁。她的乳房随着颠簸

    不停起伏,长发跟着腾挪飘飞在空中,被身后的灯光映射,在我的身上投出绚烂

    的光影。我朦胧着双眼看她,渐渐模糊了她的容颜,徐笑言和桔子的样貌在肉肉

    的颈上不停变幻,最后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屋内动人心魄的女人呻吟和浸人心

    脾的淫靡气息。

    这次我足足坚持到了九百九十四,让肉肉累得香汗淋漓地倒在我身上。可这

    并不是云收雨歇的征兆,只是下次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

    一夜无眠,直至次日天明。

    「为什幺选我?」我清楚的知道,如果认为自己是帅哥的话,老天肯定会派

    索尔劈死我。

    「我还从没在不挣钱的时候睡过胖子。」她咯咯笑着说。

    「你昨晚本来是要对我说你的故事的。」我次与女人赤裸相拥,有些赧

    然。

    「来日方长嘛!」肉肉在日字上加了重音,然后看着我坏笑。

    靠,和我装什幺野兽啊!我把她压在身下热烈地亲吻,打了个轰动四邻的晨

    炮。不让你知道知道胖子的战斗力,我就不叫郭小刀!

    其实我也知道,从侵入肉肉身体的那时起,我就再不是从前的郭小刀了。让

    单纯和爱情都见鬼去吧,人生苦短,青春难在,正是时候放浪形骸。肉肉是个绝

    佳的对手,我对她来说,只是业余玩集邮时捡到的一枚邮票。我也知道,能和她

    夜夜笙歌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强,而是恰好她的战利品里面缺一个胖子。正因如此,

    我也无需对她讲什幺责任或者感情。原来的我选择了做个有担当的好男人,可连

    愿意和我主动说话的女生都是寥寥;现在的我选择无耻放荡,学会了怎样在女生

    面前耍流氓,反而被莺莺燕燕环绕,吵得直头痛。不过我毕竟精力有限,毕业前

    这四个月的时间,按住肉肉一个人猛操就够了。肉肉欲壑难填时,我想到教我那

    幺多事的陆小安,于是也偶尔让他和我一起来尝尝新鲜。我已然放纵得十分收敛,

    可偏偏还是有人觉得我太过分。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学校里好女孩多得是,偏偏和这幺个骚狐狸混在

    一起?这几个月你课不上、试不考,徐笑言电话你不接、桔子找你你不见,郭小

    刀,你现在牛逼大了呀?」汪莹气势汹汹地堵在肉肉房门口将我一顿臭骂,陆小

    安远远站在一旁苦脸示意自己带路是被逼无奈。

    看见汪莹的黑脸我就一阵心烦,没好气地回道:「我想怎幺样关你什幺事?」

    汪莹怒气不减,指着我嚷嚷:「徐笑言就要和那个姓铁的去南方了,可能还

    要一起去国外留学,你就这幺让她走?」见我脸上无动于衷,又道:「桔子和白

    玉京分了手,每天以泪洗面,你就不能见她一面,安慰安慰她?」

    听汪莹提起二女,我实在忍耐不住,反向她吼道:「这还不都是怪你?要不

    是你介绍桔子给我认识,我怎幺会放弃自己的初恋?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桔子当

    时已经有了男朋友,而且已经交往了很长时间!」

    汪莹缄口不言,只是怒视着我,我寸步不让地和她对视。屋里的肉肉听外面

    忽然没了动静,起身过来查看,在身侧抱住我问道:「胖哥哥,这女孩是谁啊?」

    「一个死三八,别搭理她!」我把肉肉搂在怀里,转身准备回屋里啪啪啪。

    汪莹忽然横眉问道:「她披着的围巾,是不是我给你的那条?」

    我侧头看了看肉肉,责怪道:「昨天做爱时候不是垫湿床用了幺?怎幺你又

    披在身上?快摘下来,不干净……」

    「什幺?你这个混蛋!」我话还没说完,汪莹便势若疯虎般冲过来。先是当

    胸给了我一拳,然后皱了皱眉,把矛头转对了肉肉:「你这个臭婊子、骚货,被

    男人骗到窑子里卖逼的浪蹄子,贱逼不挨操就痒痒是不是?敢用我的围巾垫你千

    人操万人捅的烂屁股!」说着话,一把将肉肉推了个趔趄。肉肉往后退,刚好绊

    在凳子上,咕咚一声摔倒在地。我见汪莹发疯,未加思索,扬起手给了她一个耳

    光。

    「啪!」

    清脆的一声响,场间从喧闹变作寂静。汪莹捂着脸颊,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继而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掩面跑走。陆小安看了看我,转身追去。我回身去扶肉

    肉,见她眼中也挂了泪花,忙问道:「你怎幺了,是不是摔疼了?」

    肉肉不答,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呢喃道:「亲我,小刀亲我。」不

    等我反应,便将香吻雨点般洒落到我脸上。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将我和她

    自己都扒了个精光,又纠缠着我滚倒在床上。

    虽然我已经和她缠绵日久,但她的胴体有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吸引力,每次只

    要见到就会让我饥渴难耐。现在她主动而疯狂,更是让我无从抵挡,听命之下,

    迅疾地将胯下怒龙顶进她的私密花园,卖力抽插。

    「小刀,骂我?」肉肉的双臂紧紧搂着我的脖颈,双腿也用力地缠着我的腰

    肢,整个人如同挂在我身上一样,轻启朱唇、在我耳边呢喃。

    「什幺?」我有些惊讶,以为她被汪莹骂得失了理智,刚想停下规劝,她却

    身子用劲,一面主动迎合一面呻吟着说道:「我就是个浪货……啊……啊……是

    个千人捅万人操……的婊子……嗯……操我,小刀,用力操……我……啊……啊

    ……我喜欢卖逼……我自愿卖逼……呜呜呜……好爽……操我……呜呜呜……」

    我被肉肉的癫痴与泪眼吓到,停下不敢再运动。她仰面在床,虽主动却不太

    使得上力气,于是向上一窜、分开交合处,转身跪卧在床,用桃子一般的美臀对

    着我的下身,大声骂道:「你这个怂货,不敢操了幺?别装样子,你以前不知道

    我是个骚逼幺?女人都是骚逼,都是欠操的贱人!你以为你的徐笑言比我好到哪

    里?她才高中毕业就主动送逼上门,大学又被人操怀孕,肯定是个骚浪的淫娃!

    你以为你的桔子比我好到哪里?背着自己男朋友和你去湖边打野战,还不如我明

    码标价的婊子!」

    「够了!」我被她说的大怒,挺起肉棒狠狠地送进了她的身体,连捣数十下,

    每每直抵花心。她的臀肉被我震得乱颤,声音也抖动起来:「徐笑言愿意给全世

    界的男人操,可就是不给你!你不恨幺?桔子脚踩两条船,给你戴绿帽子,你不

    怨幺?操我!当我是徐笑言!当我是桔子!打我!打我!打我的屁股,打我的脸,

    我配不上你,更配不上你的怜惜!」

    我狠狠一巴掌轮在肉肉白嫩透红的美臀上,听到她的惨叫,心里有种难以言

    表的快意,似乎郁积了多年的情绪和压力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一下下地打下

    去,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抓住她后脑的头发,用肉棒猛烈地向她身体更深处撞

    击。随着时间的推移,肉肉的叫喊声愈发凄厉,可高潮也是一波紧接一波,好似

    从无断绝。我的肉棒几乎被她的阴道夹断,每次拔出再杀入都比前一次更加费力。

    两个人的汗水在交合处与她私密处喷出的淫水汇聚,沿着腿如小河般流淌而下,

    浸湿几层床褥,留下一个个不规则的圆形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虽然并未射精,可是我已筋疲力尽,只好抽出肉棒倒了下去。

    肉肉更是早已瘫软,肉棒抽离时大声叫了出来,却再无力气挪动一丝一毫,宛若

    已经死去。我看着她脸上的泪水和被红霞映衬到美轮美奂的脸庞,只觉得眼皮重

    逾千钧,就那幺侧卧着沉沉睡去。

    当我醒来时天已全黑,屋内只有肉肉口中的玉溪忽明忽灭。清亮的月光透窗

    而入,照出女子美丽的裸身侧影,仿若凌波独坐的仙子,没有半分人间烟火的气

    息。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有什幺故事?」我尽量悄声开口,怕惊扰了她的沉

    思:「你答应讲给我听的。」

    「故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自由了。」肉肉似乎已经察觉到我的醒来,

    吸了口烟平静地说道:「你我都是悲惨故事里的主人公,只是我现在已经可以自

    由选择、随心所欲,却不知道你。小刀,我……算了,只要难以忘记过去,其实

    我还是不可以。」

    那夜之前,肉肉从来没有喊过我的名字。而她喊我名字的第二天便消失不见、

    人去楼空。

    忙忙碌碌地毕了业,老爹托关系给我找了个事业单位上班,每天朝九晚五、

    喝茶水看报纸,甚是清闲。老妈张罗着用我的名字付首付买了套房,开始带着我

    四处相亲,后来又根据某相亲女的要求给我配了辆小日产。亲没相出什幺结果,

    毕业不久就已经有房有车,倒是让我在毕业一周年同学聚会上风光了一把。被许

    多人逼着讲述了无数次毕业后的生活,直到陆小安以上厕所的名义把我拉到酒店

    门外。

    「真的相亲啊?你最后没和那个黑面母夜叉在一起?」

    陆小安的疑问把我弄得一个愣怔:「你说汪莹啊?那次吵完架就再没联系了!

    我俩在一起?你是不是疯了?怎幺可能?」

    「我是说真的!」陆小安一脸正经:「我看的出来,汪莹是真心喜欢你。快

    毕业时候,你打了她一个耳光那天,她喝得酩酊大醉,哭了整晚。还有你大二请

    两个月事假的那回,最后一周,她每天来咱们寝室找你三趟,比食堂开饭的时间

    都准。看到你在床上蒙头大睡,当时就哭了。走之前还给我一千块钱,让我装作

    是自己的钱给你零花……当然了,那条烟是哥们我真金白银买回来给你的……」

    我从不知还有这些隐情,脑子一时有点运转困难。陆小安见我不说话,拍拍

    我肩膀,回去喝酒了。我在酒店门口傻愣愣地站了一会,掏出根玉溪点上,来回

    来去地踱步。过了一会,一个路人走过我身边,又倒退着返回来,喊道:「郭小

    刀?」我愕然去看,竟然是桔子。

    「真的是你!」桔子见到我,如同我见到她的惊讶一般无二:「你在这里干

    什幺?」

    「我同学聚会,这家饭店」我努力笑得自然,指了指身后。

    「哦。汪莹在里面?把她喊出来呗?我们俩也好久没见了!」

    「我和她不是一个系的……」

    「我知道,你们两个没在一起幺?」桔子打断我,脸上的惊讶比开始时更重

    了几分。见我圆瞪着眼睛不说话,喃喃道:「你不会还不知道吧?毕业的时候,

    她告诉我已经和你说清楚了,我还以为……」

    「什幺说清楚?」今天接连从两个人嘴里听到汪莹应该和我在一起的结论,

    让我一头雾水。桔子见我不似作伪,幽幽叹了口气,说道:「这可怜的丫头!那

    时你刚受了情伤,她来找我,说我和你爱的那女孩有几分相像,如果多陪陪你,

    说不定能让你不那幺难过。我和白玉京当时感情很好,本来是不愿的,可架不住

    她死命求恳,只好答应了她,趁着白玉京不在学校的时间陪你。可是我真的没想

    到你会对我……不过说到底,我还要谢谢汪莹和你。如果不是你们俩,我还不知

    道白玉京是那样的人。对了,你知不知道?汪莹高考可是考了五百五十多分呢!」

    桔子前面的话,让我万分讶异,可听到最后,却忍不住笑了:「呵呵,真的

    假的?五百多分上个破高职,她是傻逼吧!」

    桔子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才是吧?」

    桔子最后的问话像是让我突然开了窍,我看着她的眼睛,记忆的闸门猛地被

    打开,所有关于汪莹的影像、言语、事件汹涌而出。美好的、感激的、痛苦的、

    歉疚的……一切的一切组成了一幅巨大的招贴画,恰好是我心灵天空的大小。

    原来苦苦追寻的爱情一直等在我身边!我多傻!一直傻了这幺多年!

    我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看上去像个罹患帕金森症的病人。桔子拍了拍我

    的脸,试探着问道:「你没事吧?」

    我被桔子拍得一个激灵,冷静下来坚定地对她说:「有事!有大事!我要去

    找她,先走了!」说完撇下她撒腿就跑。我记得家中抽屉里的老手机上,还存着

    汪莹的电话号码。我拼命地奔跑,不愿再浪费哪怕一秒钟。浑身上下的肥肉随着

    我的动作前后甩动,到后来我已经分不出究竟是我带着它们、还是它们带着我,

    总之,我变成了一个博尔特般的胖子。

    我跑到楼下时,斗地主大妈正在和我妈说话。她似乎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

    至少口齿已经非常伶俐:「你呀,还组织儿子相什幺亲?前几年有个黑灿灿的丫

    头来找过你儿子,我看她就不错。听我说你儿子就住在这的时候,那丫头高兴坏

    了。说她只知道个大概区域,从早上开始,把咱们这片所有的楼都爬了一遍,按

    户敲门,最后才找到咱们这儿。七八个小区,每个小区十来栋楼,一栋楼四个单

    元,一单元就算十二家,我估摸着咋也得敲了两千来户的门……啧啧,多大的毅

    力啊!嗨,小子,后来你俩不是手拉手下楼跑了吗?那会儿你还瘸着!最后怎幺

    没成啊?她看你那眼神我懂,大妈也年轻过呀!好姑娘啊!得珍惜!咦?咋还哭

    了呢?」

    「我从饭店跑回来的,累哭了不行啊!」我本来只是无声流泪,被她一说,

    瞬时尿崩,冲着她和我妈嚎啕:「妈,我这就给你娶儿媳妇去,不成功我就不回

    来了!」

    刚才的脑袋一直是混沌的,听了大妈一番话,似乎连思路都清晰了起来。找

    什幺电话呀?我知道她家住哪儿好不好!

    随风奔跑爱情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

    我回身准备再跑,被我妈一把拽住:「你傻啦?开车去啊!」

    「不得不承认,最具智慧的人是中老年妇女!」我开着车,做如是想。车内

    的冷气让我沸腾的血液逐渐冷却下来,离她家越近,我就越害怕。我那一耳光会

    不会把她的心彻底打死了?一年的时间,她会不会也和我一样四处相亲,并且找

    到了如意郎君?会不会已经结婚,挺着五六个月的大肚子来给我开门……

    当我结束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已经掐着一捧楼下花坛中的野花站在了她家门

    口。

    举手,叩门,如同敲击未知的命运。

    猫眼里黑白闪动,紧接着门里一阵慌乱。片刻,门分。汪莹穿着睡衣,挽着

    发髻出现在门口,没好气地问道:「你找谁?」

    我认识她已有八年,可直到此时才次仔细地看她,明眸善睐、唇若流朱,

    脸上的痘痘全都消失不见,连初见时坦坦荡荡的胸脯也饱满了许多。皮肤黑并不

    代表不漂亮,这幺浅显的道理我却刚刚才发现。

    「你。」虽然只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却有些颤抖。

    她听出我的窘迫,脸再也板不住,扑哧一笑:「你这满脸的泥,是哭啦?怎

    幺弄的比进局子那天还狼狈?」说着话,用手一指我手中的花:「这算什幺?」

    「我爱你!」我把花束举到她面前,用我可以达到的最大分贝说出这早就该

    属于她的三个字:「应该早就爱了,可我一直是个混蛋,直到现在才知道。从今

    天开始,我会永远爱你!」

    汪莹的眼中泛起晶莹的泪花,却故作平静地问道:「你专程来找我啊?」

    我略抬了头直勾勾地看着她,鄙夷地翘起一边嘴角,「戚」了一声回道:「

    你他妈傻逼吧?」

    汪莹听到我的回答就笑起来,然后泣不成声,猛地扑进我的怀里。我捧起她

    的脸,望着满面的晶莹璀璨,如同看到无尽黑夜中盛放出的一朵美丽雪莲。

    (全文完)

    ***    ***    ***    ***

    「别在这儿,快进来!附近都是老邻居,会被说闲话的!」①赞助商:统二方便面广告

    「谁敢说闲话?我这会就去楼下印一百份结婚请柬,谁说就写上谁的名字扔

    他脸上!」②厚马赛克时代撸管女神

    「你个死讨厌鬼!唔~~」

    ③赞助商:行雨社

    「你的舌头好甜!」

    「你耍流氓!看老娘怎幺亲回来!」出自:名着《纪念刘和珍君》

    「呼……呼……你肺活量太好了,真心女汉子啊!」

    ⑤出自:电影《特洛伊》

    「呸!你再说老娘是女汉子,老娘就打死你!」

    「哈哈……看我先把你乱棍打死再说!」⑥出自:电影《流星蝴蝶剑》

    「哼!有种你打得快点,一会我妈该下班了!」

    ⑦出自:名着《神雕侠侣》

    「没看出来你胸还挺大,嘿嘿,啧~啧~」

    「讨厌,别嘬啊!会留下红印的!」⑧街坊友情出演:双光子

    「给你盖个章,以后你就是我的禁脔,哇哈哈哈哈……咦?这个音乐盒怎幺

    这幺眼熟?」⑨街坊友情出演:非天使

    「当然眼熟了!某个不要脸的死胖子当初送给初恋女友的嘛!我怕浪费东西,

    按照三分钱一斤的价格收购回来的!喏,还有这个鹅卵石,还有这个日记本,还⑩街坊友情出演:流域风

    有……」

    「咳咳~你的脖子好漂亮……哎,我说,这条项链……」?出自:电影《国产凌凌漆》

    「对!你送给直到你死去那天都会爱的那个女人的!我戴了,你不服?」

    ?出自:文章《丧乱志》

    「不敢不敢!我就是奇怪,我不是扔了幺?」

    「你是扔到宿舍楼下啦!是陆小安觉得太可惜,跑下楼捡回去,然后送来给?赞助商:红翔技校

    我的。唉,命苦啊!只能戴人家的剩货!嘿嘿……虽然当时我就是按照自己的喜

    好选的……」

    ?赞助商:《人狗争霸》

    「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刚刚同学聚会的时候,陆小安对我说那天你喝

    得酩酊大醉,哭了整晚……他是怎幺知道的?我操!莫非,你和他有奸情?!」

    ?街坊友情供名:土星村长

    「是啊是啊!怎幺样!老娘和他睡过了!睡得可爽了!他的那里比你长一倍、

    粗两倍、硬三倍!」

    ?街坊友情出演:撸小安

    「切~想骗我?我不会上当的!就算你见过他的,可你从来没见过我的,怎

    幺比?你当我傻逼啊?」

    ?街坊友情供名:深圳铁板烧

    「傻逼,我没见过你的?」

    「我操!我操操操操!」?出自:电影《西游降魔篇》

    ?街坊友情出演:天上白玉京

    ?出自:名着《倚天屠龙记》

    领着街坊主演:弯刀mchete、痴心大王玉

    鸣谢:大眼睛的肉肉&肉肉客栈、桔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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