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了爱,两人再来牵扯不清。
但一向视女人为毒蛇猛兽的他,竟会为了一个大男人强烈的自尊心生怕被手
下取笑,这一个晚上特地「拨空」前来一探究竟,要是被他底下那群人知道怎么
得了,一定会被口水呛死,被饭粒噎死,被肉梗死,只因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小辣
妹而跑到这种地方来「鬼混」。
这一点都不像他,而他真的也很不甘愿。
是为了挽回他大男人的自尊?还是要证明那天晚上他的想法?他自己也搞不
清楚。
中勒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他直觉这个女孩有意躲着他。
虽然他来的那一个晚上,喝酒是喝得有点神智不清,但他还没有醉到连思考
的能力都失去,他嘴角突然漾出一抹难以了解的笑容。
「已经是第二次了,她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鸟一样匆匆离
开?」
他一定要弄清楚这个小女孩落荒而逃的原因。
站在舞台上舞动的清湮,在心中直泛着嘀咕,「完了、完了,你他妈的,要
死啦!这个大色魔怎么又来了?本小姐都还没有想到要用什么方法整死你,你那
么快又跑来干嘛?」
清湮一愁莫展的在舞台上舞动。
她嘴里直叨念着,「他怎么又跑到这地方来?难道说,他非要问到我,那天
是不是只对着他一个人摇屁股的答案后才肯罢休?」
清湮呼吸急促,连手脚也不听指挥的跟乱了节拍,真是胡乱地跳了一通。
中勤坐在离舞台最远的一个位置,一直望着台上的清湮,看着她的肢体不似
第一晚那么自然,似乎有些僵硬,像个机器人在跳舞,脸与眼睛都只敢对着舞台
的地面。
台下的吆喝声不断传来,大家似乎不甘于只看到她今晚又是随意敷衍的表演,
一声又一声的叫喝着要她脱掉衣服。
清湮似乎无动于衷,只管随便摆了几个动作,扭动了几下翘臀,想要蒙过去。
中勤又是诡谲地一笑,默默地看着她的表演。
这时候的清湮,突然觉得这半个小时的时间竟是如此的漫长,好象怎么跳时
间都还没到,似乎是一直停留在半个小时之前。
她紧张的又嘀嘀咕咕念着,「你他妈的,要死啦!要死啦!这下可完蛋了,
难道这个老色鬼真的不放过我?」
清湮的舞步变得不稳,双手紧攀着钢管,好撑住快要软瘫的身体。
这一切似乎都逃不过中勤锐利如鹰般的双眼。
时间终于到了,清湮来不及到休息室拿皮包,一路就从舞台上跌跌撞撞仓皇
而逃。
中勤跟着站起来,马上将椅子往后一推,匆匆忙忙地离开。
跟着中勤而来、坐在另一桌的几个保全人员,个个莫不张大了眼,咧着嘴,
愕然的看着他们称女人为蛇蝎的总裁,竟然慌张的跑出了大门,似乎跟踪着刚才
舞台上的女孩。
大家面面相觑,互望三秒钟,然后同时推开了椅子,很有默契的尾随而去。
「下班啦?」
当背后一声低沉的嗓音突然叫住清湮时,她吓得差点被自己的脚给绊倒。
她心里直泛着嘀咕。你他妈的,这下真的要死啦!
她拚命安慰着自己,没事,清湮不怕,一切都会没事。她清湮可不是什么三
脚猫的小太妹,根本就不怕他。对,她是真的不怕他。
她假装不认识他。
一个深呼吸,清湮继续向前走。
中勤却一个大步的迈至她面前,似笑非笑地斜睇着她看。
清湮一直深呼吸着。她一定要冷静,她一定不能自乱阵脚。
站了好久,她都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于是奇怪的抬起头来。
哇!他……怎么一直盯着她瞧?
清湮直觉地又喊,「啊!要死啦!」
他该不会……该不会想要在这条暗巷里……强奸了她吧?
打架、抽烟、喝酒、打牌、偷东西、进警察局……有哪一样是她不会的,唯
独……唯独她……她到目前局止,是真的还没有跟男人……做真正的「交流」啊!
再怎么坏,这也是她唯一谨守保护自己的想法呀!
为了要避开这个陌生男人,清湮马上抱着头蹲在地上猛叫。
中勤被她的叫声吓退了两步。
「啊——啊——我身上没有钱,你别找我呀!求求你,不然我跳舞给你看,
就算是付给你的「抢劫费」好不好?」她在装傻。
中勤呆了。怎么会有这么「脱线」的女孩子?她以为他是要向她勒索?就算
是吧!但也没有人是用跳舞来「抵帐」的吧?!
「哇……你考虑得怎么样?先生,好歹你也出个声,说个价码吧?」清湮闭
着眼哇啦、哇啦叫道地。
躲在不远处的几个保全人员,都捂着口窃笑。
敏锐的中勤,老早知道有一群人正在「光明正大」的观望,于是他干脆演出
一场戏,好让那些无聊的弟兄们「解闷」。
中勤笑着,他哼了一声,「小女孩,妳先起来再说好不好?」
「嗄?先起来再说?」清湮头一抬,仍在他面前装疯卖傻,她傻愣愣地说:
「好、好,我先起来,你说得对,人要先站起来才能跳舞嘛!刚才我怎么没有想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