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伏法但帮凶还在,所谓斩草还需除根,那沉贵
妃平日和蔡忠沆瀣一气,作恶多端,这次饶她不得。我这就去请求父皇治她的罪,
还请战将军去一趟后宫玉信公主那里,将那恶妇之女除去,以正国法。」说完后
她自己带着十余名亲卫离去,留下那七名黑豹骑供叶青萍调遣。
叶青萍从地上捡起陈可儿掉落的那把涂了剧毒的蓝色长剑用布包好和断刀一
起背在身后,又上前仔细检验陈、贺二人的尸身,发现他俩身体冰凉僵硬早已死
透。
那陈可儿死的尤为惨烈,整个右乳几乎被完全从身上撕了下来,只在靠近肩
窝的地方还有一层皮肉相连,露出大片黄色的油脂和红色的肌肉,惨不忍睹。
她的脖子被从中间生生拧断,脖颈两侧是数个血肉模糊的大窟窿,脑袋软绵
绵的耷拉着歪向左边,满脸都是鲜血,两个翻着眼白的眼球从眼眶里凸了出来,
分外狰狞。
「以他二人的武功想来也是曾称霸一方,却偏要来趟这浑水,在这里送了卿
卿性命,真是可惜。」叶青萍叹了口气,轻轻合上她的双眼,正要离去却突然发
现她胸口黑衣下露出了一块铁牌。
那铁牌本来是被她贴身藏在内衣中,若不是乳房被生生撕开也不会露出来。
叶青萍心中好奇,割断了拴铁牌的红绳,将它拿在手中仔细观看,只见黑黝
黝的铁牌上刻着一个血红的弯月和四颗星星,也不知道是何物。
她此时没时间细想,随手将铁牌收入怀中,又命人将她的衣服扒光仔细搜查,
却再也没有发现其他可用之物。
大明宫内,懿宗李漼昨晚纵酒到深夜才睡,此时睡的正香。他隐隐约约听到
外面吵闹,感到有人推他,还以为是在梦中,翻了个身刚要继续酣睡,却突然觉
得额头上一阵冰凉,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只见屋子里点满了宫灯照的如同白昼,一名容貌绝美的女子只穿了一条勉强
遮体的青纱裙跪在他身旁,一脸惊慌,手里拿着一条浸了水的毛巾正将拧出的冰
水滴在他的额头上,正是他的心肝宝贝,那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沉贵妃。
虽然李漼平时对她异常宠爱,但深夜突然被从梦乡中惊醒,心中也甚为不快,
责问道:「你不陪着朕好好睡觉为何吵醒朕?这外面的吵闹是怎么回事?」
沉贵妃心知事态万分紧急,直接回禀道:「陛下,您听,这外面都是喊杀声,
刚才臣妾被惊醒后出门一看,发现宫门被从外面封死,这宫里的卫士也都换了。
陛下,恐怕有人作乱阿!」
李漼听闻大惊,酒一下子就醒了,慌忙穿上衣服,冲着身边的太监怒吼道:
「哼,我还活着,谁敢做乱?蔡忠呢?给我传蔡忠。」
可是那些太监一个个面面相觑,却无人动弹,心想宫门既然被封让我们如何
出去?
正在这时,只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房门被一脚踹开,十余个人鱼贯而
入,为首一人正是平宁公主李慧,她背后跟着上官虹、离殷以及十余名黑甲军士,
一个个满面杀气,盔甲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一看这架势李漼心中顿时一片冰凉,但毕竟这平宁公主李慧是他平时最为疼
爱的女儿,于是抱着一丝侥幸颤声问道:「慧儿,这是怎么回事?蔡忠在哪里?」
李慧哼了一声,一把将蔡忠的人头扔了过去,冷冷的说道:「蔡忠在此,这
阉狗造反,已被我诛杀。」
看到那血淋淋的人头,李漼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才支支吾吾
的说道:「不错,这奸贼该杀,你干的好。如今奸贼已除,明日我上朝便好好封
赏你们……」
平宁面沉似水,不等他说完突然恶狠狠的指着他身边的沉贵妃说道:「此贱
妇平日和蔡忠狼狈为奸,残害忠良,请陛下降旨,赐她一死。
沉贵妃听到要杀她,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手脚并用爬到懿宗脚下,哭着
苦苦哀求道:「臣妾永远忠于陛下,绝无二心。求陛下看在我二人夫妻一场,看
在我给你生了一位王爷一位公主的份上我一命……」
见自己的爱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死去活来,李漼心如刀绞,转向平宁哀
求道:「慧儿,我平时最疼的就是你,求你看在为父的份上饶她一命吧,哪怕把
她贬为庶人也好。」
平宁公主李慧冷眼看着面前这个因为沈迷酒色而未老先衰的父亲,这个人曾
经是大唐万里山河的主人,是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无数人生死的九五之尊,真龙天
子,可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放下帝王的尊严,像狗一样跪在自己脚下哀求。
她突然一阵大笑,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国法无情。」
李漼愣了一下,颓然瘫倒,一把推开拉住他袍袖哭泣的沉贵
妃,凄然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给她留个全尸吧。」说完后低下了头再不言语。
「不,我不要死,我是贵妃,你们不能杀我,陛下,你说话啊!」生死关头,
沉贵妃再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发疯似的哭喊着扑到懿宗身上,抱住他的身子,
将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平宁鄙视的看着这个吓破了胆的女人,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