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得芸儿病了这么多年。」
逛园子
赵杏儿闻言惊讶道:「我师父当年还进过宫啊?他可从来没跟我提过~~」
「当年我母后染了怪疾,皇兄张榜请遍天下名医要替她诊治,正好那时候姓
周那小子在京城,就揭了榜,进宫住了一阵子。」谢凌云摇摇头,似乎是回忆起
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用袖子掩面笑道,「结果那小子,给我母后治病那段时间,
天天去太医院跟那帮老头子找不痛快,偏偏还技胜一筹搞得他们连还嘴都没资格,
一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直接集体撂挑子请病假了。结果我皇兄干脆让周圣仁
代替那帮御医去给芸儿她们这些后妃请平安脉,还说他要是肯留下做御医,多少
金银多高官职都赏给他。哪成想,这家伙直接一口回绝,跑到京城里面开了个义
诊堂,说是宁肯给老百姓免费看病,也不要困在宫里给一帮子油水吃撑的娘娘皇
子开健胃药,把我皇兄气得呀~~」
这谢凌云虽说已经有些岁数了,却依旧是性格泼辣、性子爽利,一番描述那
叫个声情并茂,逗得赵杏儿和朱婷芸两人齐齐失笑。尤其赵杏儿,头一次听说自
家师父还要这段往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过他后来把那诊堂也关了,说是要云游四海。」谢凌云说着,忽然叹了
口气,感慨道,「岁数一大,熟人就一个接一个都去了~~姓周那小子,姓赵那
小子,田家丫头,析儿他娘,还有皇兄,一个个走的走没的没,就只剩下芸儿陪
我了。」
赵杏儿笑容一僵,手下意识攥紧,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垂首道:「大
长公主和太后身体康健,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却不想,方才自己的失神全都落在了太后朱婷芸的眼中。她望着赵杏儿,嘴
角微动,若有所思地露出一个微笑来。
谢钧他们进来时,赵杏儿已经写好了药方,交给章南烛由他监督熬制。
正待告退,朱婷芸却道:「钧儿,你今日若是没什么要紧事,就带着赵大夫
去你那园子里走走吧。听说你那边种的那些个怪花怪草的,可是进展得不大顺?」
「皇兄,你怎么也捯饬起花花草草来了?亏你和母后当年还总说我这样没出
息~~」谢析看了朱婷芸一眼,见母后心情似乎甚好,并不像是想要管教他的样
子,便大着胆子道,「若要问那些个种花种草的事情,也该问我才对,我陪着赵
大夫去就是了,皇兄这么忙的还是快做正事去吧!」
「这就是你皇兄的正事!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果然,朱婷芸一对着谢析说话,不自觉地便威严起来,说得谢析一缩脖子—
—显然是怕极了这位养母。谢凌云在一旁打圆场,笑道:「你母后这不是许久没
见你了嘛,想跟你多说会儿话。回头你想去园子里,姑姑陪你去就是了。都是自
家人,什么时候去不行?」
谢析被这两人一捧一杀,治得是服服帖帖,苦着脸眼巴巴看着谢钧带了赵杏
儿离开。
这园子似乎说的并不是御花园。赵杏儿坐在步辇上,兜兜转转半天,终于绕
到个库房样子的朴素建筑后面,推门进去。
屋子里火炉烘得足,大约是做了暖房用。眼前用木箱子架了三四排,里面都
装着土,黑得像是要流油。而在这片土地上,稀稀拉拉长了十来株病歪歪的草藤,
半边里的是光面儿的心形叶子,另外半边是起皱的尖卵形叶子。
赵杏儿眨眨眼,有些不解。
「去年,朕的镇海军击打海上的流寇时,意外从他们船上得了几麻袋薯蓣一
样的根块。」谢钧背手望着空地,缓缓解释,「据那流寇说,这是异海番邦那边
传来的东西,那边的蛮人当做米面一样的主食在吃的。不仅长得快,而且不需要
多少肥水,哪怕饥荒旱涝之年,也能喂饱不少灾民。最初见到这东西的那些外国
商人,觉得这东西挺堪用,便留了种预备运回自己国家去种,却不想遭遇盗寇,
兜兜转转被我们得到了。那边将领试着烧了几个,发现确实可以食用,便派人给
朕送了过来。」
赵杏儿点点头:「所以呢,最后种的结果如何?」
谢钧望着这几排木箱,摇摇头道:「种倒是种出来了,只是种出来的比原来
的种还要小上许多,根本不似那帮子蛮人吹嘘的那般神奇。不过朕听说,九弟在
蜀中种的那些个稀罕玩意儿,不少是赵大夫给出的主意。不知道赵大夫有何高见?」
赵杏儿低下头,在土里刨了刨,抠出个长着叶子的灰不溜秋的块根来,又软
又瘪,烂下去的部分还有些发黑。
旁边那株不同种的,挖出来也是。红皮的长形块根,边缘大约是被锄头碰到
了,伤痕都长了
毛,上面的叶子发黄萎蔫着,一看便知道长势差极了。
这两样东西,她随爹娘在海外的时候是见过的,只是这话她不能对谢钧照实
说~~
赵杏儿眼珠子一转,忽然计上心头。
「皇上,您刚刚说,这东西长得快又不需要肥水?」赵杏儿站起来,做思索
状试探道,「那么会不会是这里土壤太肥沃了,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