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3日
一.看看你有什么本事,逃吧!
常桦伸了个懒腰坐到沙发上,对面的电视屏幕里正播放一部又甜又腻的浪漫古装电视剧……无聊。她拿起遥控器换了个频道,特级厨师煮酸菜鱼……换;唱歌真人秀……换;抽油烟机广告……换……爸爸?
常桦很快将音量调大,一个精神饱满的记者笑容可掬,拿着麦克风热情洋溢地说道:「……参加。庆合总裁常兆云本周为宁心花园的开放剪彩,宁心花园是一所专门为癌症末期患者开放的全日制居所,不仅环境舒适优美,而且还配有一流的医护人员和设备。常兆云一直以他在网络科技界杰出贡献而闻名遐迩。他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但今天却和女儿一起出现在剪彩仪式,向大家展现亲和的一面。」
画面切换,记者的声音消失。爸爸微笑着对镜头挥手,他穿着一身考究的深灰色西装,里面是件淡蓝色的衬衫,头发一丝不乱,表情沉稳、目光精干,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负责人。当他将红色的绸缎剪断时,周围爆发热烈掌声。
「嗯……我父亲只是想……你知道,做点什么纪念母亲。我很高兴能来这里,真是太好了,谢谢!」常桦的声音从音响传出,她缩缩脖子,十分后悔答应那该死的采访。
太好?天啊,你真是个白痴。
幸运的是镜头再次切换,重新回到常兆云身上,带着摄制组参观宁心花园,充满活力的背景音乐在房间里回响。独一无二的常兆云,从哪个方面看都无可挑剔。完美的举止,完美的穿着,在他的办公室鞠躬尽瘁度过大部分时间。常桦想念她的父亲,不管听上去多么孩子气,他们确实很久没有坐下来一起吃饭、打羽毛球、看部糟糕的电影……有多少年了?
「太多了,」她在脑子里回答。
常桦闷闷不乐喝了口酒,记者又出现在画面中,「宁心花园将会在未来两周内开放,据常兆云先生介绍,他们已经和全市大大小小的肿瘤医院、肿瘤科积极联系和沟通,这里将很快成为患者和患者家属的温暖花园。我们忠心希望有更多热心人士能够像常先生一样投身公益、回馈社会,关注社会的弱势群体!」
新闻报道跳转到下一条消息,常桦把音量放低点,拿起手机,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打算给爸爸发个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或者是否回家。这么做非常傻气,她二十四岁,不是小孩子,她甚至不该这么大了还住在家里。见鬼,她更不该为爸爸工作,但爸爸却坚持将她留在身边,他说这样可以让他放心。
常桦握着酒杯靠在舒适宽大的沙发上,落地窗外漆黑一片,模模糊糊可以看到办公大厦和住宅楼轮廓,高高低低形成城市独特的天际线。夜空好像城市上空的一个黑洞,也许是因为云层,更可能是因为污染,这座城市的黑夜看不着一颗星星。如果她可以选择,会期望搬到一个很远的地方,最起码也是有大片绿地和树林的郊外。可爸爸喜欢这里,便捷的交通是首要因素,再加上完善的保安监控系统,生活更安全。
爸爸曾经遭遇过恐吓和绑架威胁,所以对他们的人身安全非常谨慎。常桦不喜欢,但也能够理解爸爸的苦心。她在这间酒店公寓顶层住了一辈子,学习、工作、休息,除非朋友邀请出门,她从来不曾离开。事实上,这大半年她连受邀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常桦性格内向,和朋友在一起多有趣的话题都参与不进去,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上几句,也没多少幽默感,反而会时不时发生冷场的尴尬局面。常桦知道自己是个无趣的人,对于和朋友出门也越来越不热衷。
「你真可怜,」她朝着空屋大喊一声,孤单的时候太多了,自言自语已经成为习惯。常桦举起酒杯却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她叹口气,站起来又回厨房去添酒。干净的餐桌上有一摞她刚打印出来的文件,笔记本电脑闪着五颜六色的屏保动画,引诱她继续埋头工作。
像爸爸一样。
这是常桦渴望达到的目标,也是为数不多让爸爸骄傲的事情之一。虽然她喜欢唱歌、舞蹈,但很快就知道这些在她的生活里只能是兴趣爱好。常桦勤奋努力、埋头苦读,拼了命的在大学修完经济和金融两个学位。毕竟,如果她听不懂爸爸以及他的董事会成员在说什么,或者做不出像样的成绩,又该如何摆脱含着金勺子出生的愚蠢印象?爸爸也许不指望她继承大业,但她无可避免会在庆合扮演重要角色。爸爸说过,人性贪婪,除了自己谁都不能完全相信。
常桦的脑海闪过她刚才在新闻里的样子,合身的蓝裙,雅致的珠宝,垂到腰部的黑色长发,可亲温暖的微笑一一她看起来更像是为选美而努力,而不是一个精明干练的商场女强人。天啊,没人想和这样的她去谈管理系统、运营模式、市场营销,连她都不愿意把自己把当回事儿。
该死。
「继续喝酒吧,直到醉得不能思考,对吧,常桦?……对,听上去棒极了!」
常桦又开始自言自语,抓起整瓶酒回到沙发上。她倒好满满一杯,仰头喝了一大口,又冷又酸又烧喉咙,常桦一点儿不介意,反而非常欢迎这种感觉。电视里新闻继续播报这个城市的重大事件,股市的涨幅,政策的调整,惨烈的车祸。混乱的世界充满躁动的人群,永无止境。她又啜了一口酒,听到身后大门打开的咔嗒声。常桦笑起来,今天是她的
幸运日么?竟然心想事成。
爸爸回来了!
「嘿,爸爸,」常桦大声打了个招呼,「你先别去办公室,过来这里,我想给你看看这个!」常桦放下酒杯,熟练地操纵电视遥控器,以便给他回放宁心花园的剪彩报道,「刚才新闻里报道宁心花园,里里外外拍了好多地方,还有咱们的剪彩仪式。我看起来像个十足的白痴,但您却棒极了,等一下,我给你看啊。石叔告诉你今晚播出这个新闻吗?」
石叔是爸爸的亲信,在爸爸身边多年,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一直都是他的得力助手。常桦和石叔也很捻熟亲切,像爸爸一样把他当成家里一份子。爸爸没有回答,但当屏幕上出现宁心花园的招牌时,她立刻按下暂停钮。爸爸一定是在听电话,没功夫理她唠唠叨叨,讨厌。
常桦转过身寻找父亲,猛然发现一个黑影站在沙发背后。那黑影忽然出手抓住她的一把头发,常桦惊慌失措,顿时喘不过气。海量的肾上腺素同时涌上心头,她双腿踢出去,脚背刚好撞到咖啡桌上,酒杯和酒瓶摔落到地上。常桦顾不得痛,奋力站起身体,努力逃离那个黑影。然而,她还是被抓住了。
一只胳膊卡到她的脖子上,常桦脑袋懵的一下,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拖过沙发靠背。常桦重重摔在大理石地面,但求生本能让她完全忽略身体传来的钻心疼痛。她用膝盖做直撑,抬起身体扑向前方。那双大手回到她的肩膀死死攥住,呼吸在她的牙齿间嘶嘶作响,接着是一声无助的呜咽。她的上身动弹不得,只得腿上用力挣脱两双大手的控制。但那人手腕稍微一使劲儿,她的肩膀就被按到地板上,腰肢后面的一个膝盖同时把她钉在冰冷的地面上。
「痛死了……放开我!」常桦凄厉地惊声尖叫,但空荡荡的房间除了那个黑影没人能听到她的呼救。
不可能有人来救她,只能自己战斗!
常桦转过脑袋,拼尽全身力气死死攥着他的黑色手套使劲儿掰开。那人毫不犹豫,松开的手随即放到她的脑袋上,猛得磕向地板。咚一声,突如其来的疼痛像烟火一样在她眼睛后爆炸。常桦赶紧转回身体,一只手垫在脑袋下保护自己再次受到撞击。巨大的耳鸣声让她有那么片刻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直到小腹和大腿触到冰冷的地面,她才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儿。
天啊,他在脱她的裤子。
「不要!」常桦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那人立刻行动,膝盖又压在她的腰窝。一股从未体会过的剧痛传来,肋骨咯吱作响,他太重太强壮,力气之大仿佛身体要被他压碎。丝绵上衣被猛得掀开,手套拂过光裸的腰肢和背部,他的动机清晰明了。常桦的指甲滑过光滑的瓷砖,所及之处没有任何外力可以借助。她呜咽大叫,泪水模糊眼睛,五脏六腑全都搅在一起,胃液倒流烫到喉咙,声音在灼烧的喉咙里越来越微弱。
这不可能发生,不可能发生。一场噩梦而已,醒醒……醒醒……快醒醒。
当他抓住她的脚踝时,常桦再也受不了了。虽然明知什么也踢不着,她还是使出浑身力气从他手中挣扎开,扭搅着身体和双腿,那人的膝盖更用力地摁进她的后背,疼痛从脊椎发散,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她不得不放弃了挣扎。
「你想反抗我吗?」那人终于张口说话,声音粗野而凶狠。他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拍下去,接着又是一下、再一下。无情、燎烧、刺痛,他没有停止的意思,森然道:「那就继续,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逃吧,小婊子。」
他猛地一拽,常桦的裤子离开身体。他也暂时放开她,常桦赶紧深深往肺里吸入一口气,艰难地用肘部撑起自己。肋骨阵阵刺痛,但她惊喜地发现那男人没有拦她。常桦立刻站起身体冲出去,她没命地向前门跑,哪怕出不了门,能按下紧急按钮也是好的。爸爸把他们的安全视为第一重要的事,这个房子的警报系统也是一流的。她知道只要触发警报系统,很快就会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冲进屋子来救她。
五分钟,只用五分钟,她可以撑五分钟。
等等,为什么没响?每个月专业人士都会到家里检查这套系统,确保报警功能正常运行。常桦知道,因为她亲自实验过。只要摁下紧急按钮,立刻会发出刺耳的啸叫声。
安全面板上的绿灯仍然亮着,向往常一样每隔两秒闪烁一下,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完美功能。常桦慌乱间又接连摁好几次,不仅没有反应,而且男人的身体也重重砸到她身上。猛烈的撞击把他们俩都摔到地板上,她及时双手撑住上身,但膝盖铁定淤青。那人的胳膊卡到她的喉咙上,星星在她的眼睛后怦怦跳跃闪烁。他一把抓着她远离大门,远离可以助她逃生的紧急按钮。
「真可怜,」那男人对着她的耳朵嘶嘶说道:「你们这些有钱的婊子都一样。」
常桦无法呼吸,肺泡更是在胸口燃烧。她试图用指甲抠那人的皮肤,但他对此显然有充足准备。浑身上下被黑色包裹,一点儿皮肤都没暴露。不仅长袖塞进手套,而且还带着头套,只露出两个眼睛。反抗!该死,她必须反抗!常桦伸手去抓他的眼睛,可她的手刚挥出去,他就把头向后一仰,躲过她的手时又紧紧抓住她的喉咙。一种压抑的黑暗从眼底蔓延,常桦的视力逐渐衰退,就像漂浮在无尽的宇宙中。
她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不、不
、不、不!
就在这时,蒙面人突然把她拽起来。常桦的视力稍稍恢复,就发现自己弯腰伏在沙发靠背,头发被一只拳头紧紧缠住。有那么片刻她甚至不在乎现在的处境,只是很高兴空气又流入气管。常桦大口大口呼吸着,尽快让肺泡充满缺失的氧气。很快,蒙面人的膝盖分开她的大腿。常桦的尖叫声哽在嗓子,她伸手想把他推开。
「住手!别这样!求你了,别这样,」常桦嘶哑地乞求,一面徒劳地合上双腿。
「闭嘴,不然我现在就给你见血!」刺耳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几乎同时腰间一阵冰凉。
常桦立刻感觉到一片金属贴到她的皮肤上,她吓了一跳,努力保持静止,但止不住颤抖。那片金属缓缓从她身上滑到面前,狭长的刀身、锋利的刀刃、光滑的刀面映入眼帘。内心的极度恐惧使常桦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他只轻轻一推,就把常桦重新挂到沙发靠背上。
「我一一」
「我说闭嘴,现在我没心情和你说话。」蒙面人勾住她的内裤,手指扣在内裤边缘。随后拉扯消失,刀刃将内裤割断。泪水灼伤常桦的眼睛,心口也在怦怦直跳。一阵微微的凉气从大腿间穿过,她忽然发现那里有些许湿濡。
为什么?她为什么湿了?
「别这么做,你不必这么做。」常桦凄声哀求。
蒙面人使劲揪了下她的头发,警告她安静。然而当她听到恐怖的裤子拉链声,常桦没办法保持镇定,小声呜咽着:「求你了,不要!」
他没有理会,反而把她的腿分得更开。手指在阴部划了几下,常桦吓得猛然抓住沙发。最糟糕的不是他在她腿间的动作,而是他在她身后的低笑声。
「这就湿了,你真是货真价实的婊子,对吧?」
「不!」她大声反驳,想直起身体,但他轻轻一拍,常桦就又回到沙发靠背。
「告诉我……」蒙面人的肉棒磨蹭阴部,质感光滑的避孕套估计是常桦此刻唯一的安慰。他俯身靠在她背上,在她耳边吼道:「如果你父亲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会怎么想?」
热气涌到她的耳廓和脸颊,常桦慌不择路寻找一个受力点,但她的脚趾几乎碰不到地板。她一面拼命抵抗阴道内的手指撩拨,一面积攒力气求饶,「请放我走,别一一」
「别什么?」蒙面人的手指在阴道内更加肆虐,「你觉得现在还可以发号施令么?你给我听好。我要夺走常兆云所有的东西,毁掉他在乎的一切。这个计划从你开始,他唯一的女儿,最珍贵钟爱的公主!」
一个巨大的力量将常桦的脑袋拍回沙发,常桦来不及回想蒙面人的威胁,也顾不得他的暴虐,但最后一句却让她脊柱直打寒颤。那是小时候爸爸对她的昵称,这个人怎么知道。
蒙面人没有再将时间浪费在要挟说话上,手下又摸了摸她的阴部,龟头对准穴口狠狠冲进阴道。常桦的身体顿时像被劈成两半,又像被拉伸两倍。背后的男人在她身后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缓缓撤出后再照刚才的样子一个挺腰进入。常桦哀嚎呜咽,身体跟着他的动作摇摆颤抖。
「不要!」常桦咬紧牙关祈求,换来的却是蒙面人更加猛烈的撞击和插入。他无视她的哭声,只是一味地操弄身体。常桦的脑子仍然处在一种混沌的恐惧和震惊中,不敢相信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入侵不可避免,因为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抵抗他的力量。
蒙面人的一只手紧紧缠在她的头发上,让她的身体保持弯折的姿势,另一只手摁着她的后背,阻止她向前移动。常桦两手抓着沙发靠垫拼命撑着,呼吸才可以稍稍畅通。撞击和摩擦像烧红的烙铁一样撕裂甬道,让她痛不欲生。常桦再努力抵挡也没办法坚持,喃喃求饶:「不要……」
「你要我停下来吗?」蒙面人在她身后咕哝了句,又使劲撞进她的身体,将她的双腿扯得更开,「说出来啊!」
「求你,我要你停下来!」常桦立刻回应,希望陡升。
蒙面人的笑声充满兽欲,把她的脖子向后拉得更紧。常桦的头皮像被撕裂一样,痛得哭不出声音,只能抬起身体减轻疼痛,却没想这样却牵动背部肌肉,伤痛沿着脊柱蔓延。她的喉咙发出一声绝望的哽咽,蒙面人不会停下来。这个想法就像病毒一样在她体内扎根,然后随着每一条神经发散蠕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绝望,亦或者是对命运的投降,常桦的内心深处冒出一股陌生的、难以想象的灼热,就好像她掉进地狱,身体变成叛徒。常桦抬起身体,再次试图阻止猛力的冲击,阻止身体不断上升的热度,但他只是抓住她的手腕,更方便地借力把她拉向他。
「受着吧,当爸爸的公主,当我的婊子。」
蒙面人的动作越来越凶猛残忍,常桦的小腹一次次撞在沙发靠背。她试图集中精力,把注意力放在应付疼痛上。手腕痛、肩膀痛,脖子痛、头皮更是痛得无以复加。然而无论她多用心避免这些伤痛,仍然阻止不了后面那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猛击,下腹盘绕的热量也在一点点爬升。她挣扎着控制住身体反应,摇摇晃晃摇摆在快乐和痛苦的钢丝绳上。常桦箍住甬道,期望能减慢他的速度和力道,换来的却是身后的低吼。
「没人会来救你,你现在是
我的。」
「求你了,」常桦强忍痛苦,嗓子发出低微的声音,却很快淹没在他刺耳的呼吸声中。
「闭嘴!我要毁了你,我要你那个混蛋父亲看着我毁了你。」
看?常桦更加努力地反抗他的束缚,他手上的劲儿加大,直到手腕上炙热的痛传到肩头,她不得不停止挣扎。
好处是他终于松开她的头发,常桦松了口气,脑袋自由地低垂下去,但随后蒙面人向前倾身抓住她一只胳膊。冰凉的金属触到常桦的皮肤,她先是一惊,以为又是刚才那把锋利的尖刀,随后意识到蒙面人竟然拿出一支手铐。他将手铐拷在她的手腕上,故意将锁扣卡在最细的位置。常桦肯定血液没办法自由流通,但金属手铐的开合声给她一股重新战斗的力量。常桦设法把一只手从他手中挣脱出来,蒙面人的低吼是一种警告,但她没有理会,只是固执地把那只自由的臂膀夹在身子和沙发之间,尽可能完全遮住。
「手腕,拿过来!」蒙面人用胯部把她的臀钉在沙发背,肉棒埋得更深。
「放了我吧,求你了!」常桦护着胳膊,自欺欺人坚持着那点儿可悲的自由。
蒙面人没有多说,而是直起身体,狠狠朝她屁股抽了一巴掌,然后再是一下又一次。
「不要!」刺痛的灼热应该是常桦在恳求时唯一的感觉,但不知怎的,那男人的巴掌和她大腿间的悸动融合在一起,让一切变得更糟。
当他摇摆胯部撞向她时,一切变得更加激烈。随着一声吼叫,他向前伸手抓住柔嫩的上臂扯出来,刚才的反抗和他的力量比起来毫无意义。手铐锁得很紧,刺进她的皮肤。常桦不知道嗓子里发出的是尖叫还是抽泣,或者两个都是。她只知道背后的男人凶狠无情,抓住手铐之间的链子,又开始下一轮的掠夺和入侵,插入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在钻心的痛苦和炙热的膨胀之间越绷越紧。
「不,不,不……」常桦不确定自己在恳求谁,是求他停下来,还是抑制住下腹的紧绷膨胀。这种感觉非常陌生,她从来没有经历过,但足够的常识和本能的感知告诉她,即使再违背她的意愿,这是人生的第一个高潮。常桦闭上双眼,一股排山倒海的浪潮在体内深处迅速滋生,瞬间向身体四周扩散,冲击着肉体内每一处的快感神经,带给她一连串的痉挛抽搐。
「婊子就是婊子,」蒙面人也感觉到她的反应,哈哈大笑。在她的高潮过程中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卖力的猛烈攻击。
高潮后的阴道加倍敏感,大量淫液自抽搐不断的阴道中涌出,继而又是第二波、第三波,顺着大腿根部一点点流淌出来。他的肉棒更加深入,而高潮中的身体也配合着他的节奏收缩扩张。痛苦、恐惧、羞耻和难以置信混杂在一起,每一样都在尖叫着争夺常桦的意识,渐渐蜕变成白色噪音。蒙面人仍然埋在她的体内,戴着手套的手拂过她的屁股,顺着她的腰部曲线上下。她的身体随着手到过的地方,抽搐颤抖。
她累了。
常桦的面庞靠在垫子上,脸颊上的泪水在空气中冷却。性高潮逐渐褪去,身体里的激烈感知也渐渐褪去。然而,常桦全身麻木,白色噪音在耳膜嗡嗡作响,每一根神经好像掐了电源的灯泡。当那个男人终于从她身边退出去,她也只是呆呆瘫在原地,不知羞耻地挂在沙发靠背上展示肮脏的自己。即使听到他的脚步声在大理石地板上走远,她也仍然一动不动。
常桦有点不对劲。
她不该高潮。
她应该尖叫。
她应该逃跑。
她应该更努力地战斗。
她无法思考出一个合理的答案,脑子里只有破碎的、黑暗的,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蒙面人的脚步声又回来了,靴子重重踩在瓷砖上,她甚至连肌肉都没动一下。当他把两根手指伸进她的身体里慢慢抽动时,她几乎没有抽搐。第三根手指也插进去,阴部的酸痛在脑海里悄然闪过,接着一个锋利的针头使她跳起来。
「听话,公主,别动。」
「为什么?」常桦低声问,手腕在手铐上扭动。
蒙面人抚摸着她,手指又默默戏弄一分钟,这才意犹未竟撤出来,然后毫不费力把她抱起来抛在肩上,带她穿过昏暗的公寓。
「因为。」
常桦的身体在他的肩膀上弹来跳去,当他把她放在前门时,常桦不由自主瘫倒在墙边。她眉头紧锁,注意力仍然集中在这男人愉快轻松的语气上。
因为?
常桦想对他大喊大叫,怒气冲冲地指出自己什么都没做。但她的脑子肯定出了什么问题,那里有一种模糊无力的感觉,好像里面塞满棉花。肌肉也在罢工,无论脑子发出什么命令,沉重的四肢就是拒绝听命。那男人打开前门,一道亮光从走廊的天花板射下来,明亮的暖黄色光线勾勒出一具高大的身躯,宽阔的胸膛和厚实的肩膀。常桦这次看了个清楚,他全身上下的确都是黑色的,包括脸上戴着的面罩。
快跑,常桦的头脑催着她,她应该利用这个机会起身逃跑,但她的身体除了僵硬的颤抖没有任何反应。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闭上眼睛,也没有意识到,在努力移动的过程中,她的身体滑到一边。
你被下药了,常桦终于反应过来他对她做了什么。她的双唇上下颤抖,眼球逐渐向上翻白,眼皮也越来
越沉重。在她昏昏沉沉的脑袋里,一个微弱而急迫的声音朝她喊道:保持清醒,常桦,保持清醒,这很重要!
她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推车缓缓朝她走近。那东西看起来很熟悉,一头有个垃圾袋,主体是个大柜子,上面一层一层的抽屉,用来放清洁用品。那男人一言不发按下一个按钮,所有抽屉同时打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不是抽屉而是门,恐惧再次袭击常桦的大脑,比第一次意识到黑色身影站在她身后时更加强烈。
那门后是空的,为她准备的空地方。
「求你了,不要。」常桦的声音含糊不清,大脑和身体都昏昏欲睡。不会再有逃跑、不会再有争斗,但内心深处仍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不断问她是否会死亡。
她没有得到答案。
蒙面人跪到她身边,把常桦举起来,好像她轻得没有重量。他把她的双腿折在胸前,说道:「是时候离开囚牢了,公主。」
常桦抬起眼皮,终于看到面罩后面那双黑色的眼睛,眼神里没有怜悯,只有仇恨和狠戾,恨不得要将她碎尸万断。当他把她塞入柜子里,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黑暗像一条窒息的茧子包围住她。常桦试着伸腿伸胳膊,她不指望挣脱,但只要弄出足够大的声响,就一定会引起旁人的注意,这是她逃跑的最后机会。可手推车开始移动时,她的肌肉一点反应都没有。手腕在手铐的束缚下疼痛难忍,她咬着舌头,努力保持清醒,但眼前的黑暗像海洋里张开大嘴的蓝鲸,吞噬她的身体。
常桦陷了进去,没有思想,没有痛苦,没有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