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选择我并非因为喜欢我,你是故意针对梁小姐的,但是我还是很开心,所以要谢谢你,”女孩说出了一直隐藏在心里的话。『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男人静静听完,默然良久,随即搂过女孩,嘴唇轻轻覆盖她的睫毛,额头,鼻尖以及泫然而下的泪水。
“你讨厌,让人家流泪了,”紧挨男人的面颊,女孩以手拭泪笑着说。
“从现在开始,都交给我吧,”男人在她耳边低声说。此时楚狂人的温柔像极了一只正待择物而噬的狼。
此刻,世界静的一尘不染,床榻是一切男女故事的开始与结局。做爱,其实既不复杂也不简单,如果仅仅是战斗在床上,那么它也既不危险也不平淡。
男人的舌尖挑弄着她耳朵上的软骨,与众不同清洁明快的技巧,齿间的轻咬也决不拖泥带水,让韩彩英第一次尝到了食髓知味的感觉。虽然,她并不想这么快就放弃抵抗,但是即便衣杉未解,男人的手指依然准确地捕捉到了她身上的敏感点。
“爱上你,不知是不是我一时心血来潮?” 半闭眼睛,享受男人手指与舌尖服务的同时,她试图用语言令自己清醒。
“为什么在你身上总是让我感觉到有一丝不怀好意的企图?”见男人并不回答,女人继续用语言刺激男人,同时令自己保持清醒。
“是不是男人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玩弄眼前的女人?”感觉自己就要在男人的舌尖下失去理智的时候,女人挣扎着说出最后一句清醒的话,随即喉头与鼻腔中便发出了忍耐已久的呻吟。
“我却感觉你正快活地在享受男人的玩耍,”男人终于停止了动作,用诱人沉溺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哼!你——!”女人被一语从梦中惊醒,“不行,我们不能这样,”男人的话让她突然清醒过来。
“你给梁小姐打电话没有?”女人推开男人,坐了起来,梁咏琪是她此刻的一个心结。
“没有,”男人有些意外地望着这个从自己的手中逃脱的女人,心里除了意外之外,还有点不解。
“人家都担心你担心的几天没有休息,即便你人不过去,但总该打个电话去告知一声吧?”
男人沉寂下去,灯光自身后照在他身上,其轮廓带有一圈若隐若现的阴影。或许是刚才进屋洗了个澡的原因,发丝和皮肤上还残留着一点点水的味道,身上透出一股寒冷的气息。
“不想打,”男人说,“对她来说,只是觉得那样更好。”
“以后只要你需要,我就会来的,你还需要我的吧?”女孩转移话题,将男人的手捂在自己的脸颊上。心里感喟,自己的确也需要他,同他见面虽是加深了自己的失落感,但无论怎样加深自己却更需要他了。
男人点点头,他无法明确认识自己的心,但至少这能让他保持清醒与判断,关于爱情,他无论如何用心,他甚至可以轻易拥有它,却始终不能理解其含义。因为。大多时候,我们不得不在尚未清楚认识自己的心的情况下选择行动,而常常感到迷惘与困惑。
“给我说说你要去做的事。”女人笑着说,“说不定我还能帮助你什么的?”
“是有件事要麻烦你,”男子露出森然动人的笑意。
第三十四章
车子向北驶出市区,高速路头顶上的云彩仿佛被人遗弃似的飘浮不动。车窗开着,绵绵不绝的风吹进来,怅然若失地拂动女孩的长发。
“不想说点什么?”对于女人为何突然沉默不语,男人觉得有必要说说话。
“真的想听?”女人依旧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头也不偏。
“真的想听。”
“高中的时候,曾解解剥过一只牛。”
男人无语。
“是参加社团活动来着,牛是向农场收的。划开肚子一看,胃里面只有一把草。大家有拿牛角回家的,有拿尾巴做标本的,而我就把草装进塑料袋,拿回宿舍放在桌子上。这么着,每当遇到不开心的事,我就对着那干草想:牛何苦好多遍好多遍反复嚼着这么难吃又难看的东西呢?”
说到这里,她淡然一笑,撅起嘴角,自嘲似的注视男人。
“明白?”她问。
“不明白,不过有件事想问问你,”男人摇头。
“人为什么会死?”
“由于进化。个体无法承受进化的全部能量,必然换代继续。”女孩略一思索答道。
“现今仍在进化?”
“仍在。”
“为什么进化?”
“因为人作为生物的一个种类来说,仍是不完善有缺陷的,因而需要进化,至于是什么力量在主导这进化,现今没有仍何人知道,而我们不过是这其中的一个过程。”女人挠了挠头发,字斟句酌地说。
“想像我死后百年,谁也不会记得我曾经存在过吧?”她继而颇为自嘲地笑道。
“会有人记得。”
“真的?”女孩为男人的回答奇道。
“真的。”男人双手交叉抱在脑后,仰靠在副驾驶席上,“我肯定会记住你的,”以肯定的语气再次强调,面容正色。他已决定要记住身边的每一个人,即便到世界末日。
女孩笑了,细长的唇线笑靥如花。接着她并未就此话题继续聊下去,而是努力地控制住心情专心地开着车。但是她却无法再集中精力,脑袋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过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而且都跟男人有关。
她在想刚才倘若跟这男人上了床会是如何,而此刻男人却一无所知兴奋地看着车外风景,凉爽爽地短发与眉目匀称,鼻峰挺拔的面庞,像是沙滩海报上的男孩一般阳光。她便为自己此刻有这样的念头感到一丝罪恶,可是越
是这么想,她体内就越是难以遏止地产生绵绵冲动,两个乳头在衣服下面变得硬硬的。以致身边男人的一丝丝动静都能让她感到脑袋里咣咣啷啷的,神不守舍。
* * *
在夜色降临前,男人拒绝了女人再送一程的好意,独自背着装满食物的行军包,往北走去。在走出好远之后,他回头看见女人与车还在原地守望,心中不免有些惘然。
这名女子其实非常合他的意,虽然外表瘦弱窈窕,但身上存有巨大的情感力量,最动人之处在于其妩媚蚀骨中潜藏的那份坚强,那是一点尚未成熟的青涩稚嫩的坚强,是许多女人成熟后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丧失了的那一份青春期我行我素的少女的锐气,在她则因为特殊意外的原因被残留保存了下来,正因如此,在彻底剥去其衣裤前他最钟意的便是女人那如植物纤细的茎一般的脖颈,由此脖颈他便能感知到女人的一切,便能想象得到她在床上的表现。
然而,如今一切都将过去,他还得继续自己的路,为彻底断消女人的念头,他朝其挥了挥手,然后便走下高速路,进入到茫茫群山之中。
而对于女人来说,目送男人消失在夜色前的挥手,竟如同我们人生中的许多承诺一样,“我肯定会记住你的,”潸然泪下了。
此刻,她并未留意到,一辆黑色轿车从身边飞驰而过,车里坐着面无表情的两名黑衣女子。
* * *
夜色黑的不均匀,不均匀的出奇。蓝幽幽的夜色把高速路染成一种哥特似的阴郁发亮。四围的灌木从中仿佛潜匿着那些阴影演出者,这是内心总是生长着野草尸骸的生物,随时准备用黑暗把世间的光亮腐蚀掉。
两个黑衣女子,此刻似乎都能感觉到一丝恐惧与不安。
“我说,那个中国男人应该死了吧?”真纪子手握方向盘,小心地问。
“恩!”由纪惠沉声应到。最近她脑海里总是闪过那个中国男子的脸,那张在知道自己必死时浮现在脸上的表情,那是一个奇怪的表情。是嘲弄与讥诮,又或者是企慕死亡前的一点兴奋。不,那是她所见过的最阴暗的笑容,在那具漂亮的不可思议的身子里面她能嗅到横陈千年的颓败气息,而且只有她能嗅到,这令她每次事后回想起都几近作呕。虽有着美丽至极的躯壳,但似乎对他而言,生,即是为了枯败,死,也是为了枯败。这真是一个噩梦般的男子!
事后,她曾特意留心过相关的新闻报纸,虽然新闻中有提到近日发生在高速路上的车祸,但是却没有外籍人士在车祸中的死亡或者受伤的报道。这让她隐隐觉得不安,但现在她只能以此来安慰真纪子。因为现在她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去完成。至于刺杀事件根本不必在意,因为她们是持韩国护照从台湾乘机进入汉城的,在两边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退路与应付手段。
* * *
“喂,我是彩英啊,”回到酒店,韩彩英给梁孝琪挂了个电话。
“哦,是韩小姐,什么事?难道你有狂人的消息了?”电话那边,梁孝琪从躺了一天的沙发上起身接道,心中抱着一丝期望。
“唔,这个?没有,我也是想打电话问一问你有没有什么消息?”韩彩英停顿了一下,把到嘴边的话有咽了回去,她想到男人临走时对她的叮嘱。而其实最真切的想法是,她想确认一下是否如男人所说的,在见她之前没有和梁孝琪接触过。
“还不是没有,那家伙就象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电话也不打,给他打也关机了。”梁孝琪无力地说,此刻对男人的恨意早已没有了,她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通知天忌帮忙了。
“我看那家伙走那里都会好好照料自己的,也许过段时间就会自动回来的,你也不要太急坏自己的身子了,”韩彩英安慰道。
“也是,他还能到那里去,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恐怕是被你们哪个韩国MM给迷住了吧?”梁孝琪自嘲道。
“恩,或许可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韩彩英因为做贼心虚,一时感到脸红心跳,生怕对方猜到自己身上来。
“好了,梁小姐早点休息,我也会通过警察的朋友帮忙找找,毕竟你们是我的客人。”
两个女人彼此客套一翻后便挂了电话,各自都心有所思。
第三十五章
相较于人类,男人最富裕的莫过于时间。整整三天,他躺在这片位于半山坡的有着杂色小花的灌木丛中,静等时机的的到来。
三天前,他与女郎分别之后,搭乘了一辆过路的货车来到了距离朝韩边境军事分界线大约7公里处的临津阁旅游景点,并且就地加入了一个旅行社。在游览过程中,他借故脱离了团队,按计划潜至边境线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匿起来。一藏便是三天,白天潜伏,夜晚偷偷摸进,以其超人的知觉与身手逐渐接近边境。但是他仍然不敢过分靠近,朝韩两方在边境两侧的重兵把守,以及大量埋设的地雷与暗桩促使他要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
山坡下面是一条军事性质的小路,仅供普通小型的机动车行驶,每日按时都有巡防的士兵经过。小路以北分界线两侧各2000米内的地带则是以避免双方发生摩擦的非军事区。
和处于焦点的戒备森严的板门店相比,这里无疑要稍微轻松些,因此男人才得以能静静地潜伏了三天。在等待机会的三天中里,他几乎忘却了时间的流逝,环保双臂无欲无想的躺在灌木中,白天能感觉到太阳的丝丝暖意,夜晚白光光的月亮则宛如孤儿般不声不响地和他面面相对。偶尔能在脑海中闪过的便是总是笼罩着
淡淡香烟味儿的李佳欣的唇与发,以及与梁孝琪最后一眼对视时其眸子深处一闪一灭的恍若即逝的隐约泪光。这时他平静如死水的心便会翻卷起几道无声的波澜。他甚至想过或许自己能同她们中任何一位成为一对人类的恋人,甚至结婚,共同生活。然而自己并不具有爱与感情这一事实,却又时刻如尖刀刺肉般疼痛着他的心。他可以和她们睡觉,可以与她们发生肉体关系,也有某种愉悦之感甚至激情,然而这其中却找不到堪称为感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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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本来就不该让我进来
你应该把我拒绝在大门外
最好不要怪我把你伤害
你应该知道我没有未来
可善良的人你打开了门
现在一切都被破坏
我奇怪我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你不必原谅我我比你更悲哀
那道门已经被破坏欢乐再也回不来
。。。 。。。 。。。”
当夜晚的风儿轻轻吹动起脸庞边细弱的草茎时,耳边回想起着的是一首悲哀啜泣的难以自禁的歌《门》。想想有多么奇怪,为何会被这首歌所打动,为何情感在该来的时候它一无所流,而此刻远离那座刚刚熟悉的城市,在朝鲜半岛的这片灌木丛中,自己却为某些不熟悉的东西泪流如注?
。。。 。。。 。。。
“就要离别的时候我并不想走
顾盼左右只盼望着你挽留
这是最后一回谈论到爱
从今以后我将不会再来
我听到了哭声绝望的声音让我心里很难受
犹如刀在割流的血很多
该如何安慰你已经无话可以说
那道门已经不存在欢乐再也回不来
那道门已经不存在欢乐再也回不来
我奇怪我自己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