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我待会要怎么回复她……”
“把你嘴里的泡沫给我吐了再说。”徐若凝才刚醒,声音困倦得不行,旁边似乎有男人在说话,声音低低的,听不太清。
方糖竖起耳朵,震惊地问,“姐,你旁边有男人?”
“没有,你听错了,”徐若凝偏哑的声音说,“还有,陶诗诗真牛逼。”
方糖:“……”
徐若凝问,“她是报复你吗?”
“怎么可能!”方糖想也不想地反驳,“她才不是那种人!”
“哦,那就是真爱。”徐若凝打了个哈欠,“既然是真爱,她一定也是担负了不少的压力才向你坦白,你说你要怎么回?”
“恭喜恭喜,百年好合?”方糖捶脑袋,“不行,太假了,我只是很惊讶,但是我并没有不赞成,我不知道,我、我、我就是太惊讶了。”
“为什么惊讶?陶诗诗给你写的信里,每次都提夏默阳,你早该料到他们俩会在一起才是。”
“……”方糖怒了,“表姐你偷看我的信!”
“我还不是因为太无聊,你每天把那些信当宝贝一样收在那,我还以为谁给你写的情书呢,还有那瓶矿泉水,都特么叁年前的水了,你还不喝,我差点给你扔了。”
“……”
“你现在对夏默阳是什么想法?”徐若凝问。
方糖想了想,认真地回,“没有想法啊,就是……把他当成朋友。”
如果他还愿意拿她当朋友的话。
“那不得了,陶诗诗是你的好朋友,夏默阳是朋友,两个好朋友在一起,你有什么惊讶的?”徐若凝说着“操”了一声,“你们这四个人,不就是打乱重组了一下么,你看,你们又成四个好朋友了,见了面以后都不会尴尬了。”
“……”方糖心虚地说,“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尴尬,但是如果我和陆岩很亲密的话,诗诗还没尴尬,我就先尴尬了。”
徐若凝“啧”了一声,“时间会告诉你,你所经历的不堪和尴尬都不值一提,你们要紧的是,珍惜当下的每个人,不管是恋人,还是朋友。”
方糖小声说,“表姐,你突然变得好有文化。”
“滚,我一直这么有文化。”
方糖想起什么似地问,“对了,表姐,你旁边的男人是谁啊?”
“没有男人,你听错了。”
“……哦。”
徐若凝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是盖的,跟方糖一起汇合回国当天,她脖颈爬满了深红色吻痕,还一本正经跟方糖说酒店虫子太毒。
方糖没有缠着她问。
她一想到要回去结婚,以及见到陶诗诗和夏默阳,心情就无比激动和紧张,她买好了礼物,准备见了面就送给两人,似乎没有语言能合适又恰当地表达她对两人的祝福。
一开始的惊讶过后,她内心只剩新奇和兴奋,她为陶诗诗感到高兴,同时也为夏默阳感到高兴。
这两个人是她青葱岁月里最重要的人,也是她在外叁年来,每每写信都会衷心祝福能够获得幸福的对象,他们俩能够走到一起,简直是奇妙的缘分。
最令她紧张又期待的是:
他们四个人,兜兜转转在叁年后,将以错位的关系……重逢。
宝贝疙瘩
飞机飞了近十五个小时才落地。
方糖下来时,腿都麻了,被陆岩放在行李箱上推着走去转车。
徐若凝跟在后面,边看边翻白眼,“你再这么宠下去,小心她以后生活都不能自理。”
陆岩不置可否地笑,那双漆黑的眸盛满了温柔的细碎光芒。
方糖像只考拉一样挂在他长臂上,透过他的臂弯,冲徐若凝吐舌头扮鬼脸。
徐若凝冷哼一声,戴上墨镜,踩着拉风的步伐,英姿飒爽地走了出去。
方糖本以为要坐大巴车回去,没想到陆岩安排家里的司机开车来接,车子较宽敞,后座空间极大,置物桌上放着平板和零食,一看就是为她准备的。
“车不错啊。”徐若凝上车之前打量了眼,又看向陆岩,“确定以后就找方糖一个?她那么傻,你在外面偷偷养一个,她也发现不了的。”
方糖怒了,“表姐你说什么!谁傻了!”
“傻人有傻福,我是真的信了。”徐若凝坐上副驾驶,问司机有没有音乐,随便选了首英文歌就开始自嗨自唱了。
陆岩在后座回手机信息,方糖则是拿了平板看电影,两个人安静地呆了会,方糖放下平板,悄悄地伸头躺在他腿上。
陆岩摸了摸她的脸,把手机关上,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怎么了?”
“我有点紧张。”她小声说,“我爸妈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他低笑。
方糖羞恼地掐他手臂,“你不要笑!万一呢!毕竟我是他们的宝贝疙瘩,虽然笨了点,但是!我……很抢手的。”
“嗯。”他唇角仍扬着,低低重复她最后两个字,“抢手。”
方糖整张脸都红了,正要再说什么,陆岩俯身吻住她,有很低的声音摩挲在齿间,“我就拜托他们,一定要把抢手的宝贝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宝贝疙瘩的。”
‘疙瘩’俩字,他声
音放得很轻,像是气音发出来的。
方糖整个人都麻了,就好像有人在她心口拨了一下,她整颗心都颤得厉害。
车子一路开到她家门口正好是中午十二点整。
下车后,司机把车里的行李提下